手术台上的冷静一刻，忽然她转身，站在我面前的竟是我早已放弃的假千金。她低语，
‘医生，救我，但我有条件。’她的一句话让我后悔终生。手术中断，命运悄然改变。
医生不再是唯一掌控生命的那个人。第一章手术刀下的魔鬼交易手术灯刺眼的白光下，
程立川的额角渗出一滴汗。护士迅速替他擦去，无菌手套里的手指稳如磐石。
心脏搭桥手术进行到最关键阶段，患者的胸腔敞开着，那颗衰竭的心脏在他手下微弱跳动。
"血压降到80/50，心率不稳。"麻醉师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程立川没有抬头，
镊子精准地夹住一根细如发丝的血管。"再给10毫升肾上腺素，准备搭桥。
"手术室里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他自己平稳的呼吸。十五年的心外科生涯，
程立川早已习惯与死神争夺生命的主导权。他的手术成功率是全亚洲最高的，
病人们称他为"上帝之手"。直到今天。"医生..."一个虚弱的女声突然响起。
程立川的手腕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全麻病人不可能说话。
他抬头看向患者的脸——手术单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那双眼睛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杏仁形状，眼尾微微上挑，左眼内眼角有一颗几乎不可见的小痣。
程立川的镊子当啷一声掉在手术盘上。"苏...晚？
"五年前被他亲手送进精神病院的假千金苏晚，此刻正躺在他的手术台上。
她的睫毛上还沾着麻醉前的泪水，嘴角却扬起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微笑。"程医生，
好久不见。"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刀刃，"救我，但我有条件。"程立川感到一阵眩晕。
手术室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连监护仪的滴答声都消失了。他看见苏晚的眼白开始充血，
心率监测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室颤！准备除颤！"他本能地喊道，手已经伸向电击板。
苏晚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手指冰凉得不似活人，力道大得惊人。"先答应我，
"她喘息着说，"否则让我死在这里——带着你的秘密。"程立川的视线模糊了。
三年前那场雨夜，私立医院VIP病房，大出血的产妇，
他颤抖的手...本该永远埋葬的记忆突然鲜血淋漓地涌上来。"患者心跳停止！
"护士尖叫。"我答应！"程立川吼出声的瞬间，苏晚松开了手。他抓起电击板按在她胸口，
"200焦耳，清场！"苏晚的身体弹起又落下。监护仪上，一条直线重新开始跳动。
"窦性心律恢复。"麻醉师长舒一口气，"天啊，她从全麻中醒过来还能活下来，
简直是..."奇迹？程立川盯着苏晚又闭上的眼睛，冷汗浸透了手术服。不，这不是奇迹，
是精心设计的陷阱。五年前那个柔弱顺从的苏晚已经死了，
现在躺在这里的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复仇者。手术结束后，程立川在更衣室呆坐了二十分钟。
镜子里的男人眼窝深陷，眼下挂着青黑。他拧开水龙头，冷水冲刷着手指，
却洗不掉那种被毒蛇缠绕的触感。"程医生，患者要求见您。"护士敲门道。
程立川深吸一口气，走向VIP病房。推门前，
他习惯性整理了一下白大褂领口——这是他的盔甲，他的伪装。苏晚半靠在床头，
手术后的苍白反而衬得她更加美艳。阳光透过窗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仿佛给她镀上一层虚幻的柔光。程立川恍惚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也是这样，
美丽而易碎。"你违约了。"苏晚开门见山，"手术没有完成。
"程立川皱眉："你的心脏承受不了更长时间的手术。必须分两次进行。""撒谎。
"苏晚轻笑，"你害怕了，程医生。害怕在手术台上杀死我第二次。"程立川的指尖发冷。
五年前那纸精神病鉴定书确实等同于谋杀——苏晚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时只有二十二岁，
是苏氏集团最受宠的千金。直到DNA检测揭穿她假千金的身份，
而真正的千金苏媛找到了亲生父母。"你想要什么？"他直接问道。
苏晚从枕头下抽出一个牛皮纸袋扔在床上。
家属在医院门口拉横幅**的新闻照片；还有...他销毁却显然没成功的医疗记录复印件。
程立川的胃部绞紧。那个产妇死亡确实是他的失误，但当时苏家承诺会处理干净。
"条件很简单。"苏晚的声音甜得像毒药，"做我的私人医生，帮我完成一件事。
结束后这些都会消失。""什么事？""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苏晚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而你要帮我毁了苏家。"程立川耳边嗡嗡作响。
他想起苏媛——真正的苏家千金，现在已是苏氏医疗集团的副总裁，他的顶头上司。
更想起她无名指上那枚耀眼的订婚戒指，未婚夫是周氏制药的继承人。"你疯了。
"他哑声道，"苏家现在的关系网遍布政商两界，你一个...""一个精神病？假货？
"苏晚替他说完，突然扯开病号服领口。
程立川倒吸一口冷气——她锁骨下方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孔和疤痕，有些已经结痂，
有些还泛着新鲜的紫红色。"知道青山精神病院每天给'危险患者'注射什么吗？
"苏晚平静地系回扣子，"我可以给你看我的医疗记录，程医生。比起你伪造的那份，
这份可真实多了。"程立川的职业道德让他下意识上前一步："我需要检查那些伤口。
"苏晚却笑了："这才像话，医生。"她伸出苍白的手，"合作愉快？"程立川没有握上去。
他转身走向门口，却在握上门把时听见苏晚轻柔的声音："明晚八点，华安公寓1702。
别忘了，程医生，现在你的手术刀在我手里。"走廊上，程立川摸出手机，
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苏媛的电话。"程医生？"苏媛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优雅从容，
"我正要找你。听说你今天救了位重要病人？"程立川的血液瞬间凝固。
手术结束不到两小时，消息已经传到苏媛耳中。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可能从未真正了解过这场权力游戏的规则。"只是个常规手术。"他听见自己说，
"苏总，关于下周的董事会...""明天当面谈吧。"苏媛打断他，"对了，
听说病人姓苏？真巧，不是吗？"电话挂断的忙音中，程立川站在医院长廊的窗前。
夜色已深，玻璃映出他扭曲的倒影。五年前他选择站在苏媛那边时，以为只是帮个小忙。
现在他才明白，当医生放下手术刀参与游戏时，第一个被开膛破肚的往往是自己。
第二章病历里的罪恶华安公寓的电梯镜面映出程立川疲惫的脸。十七楼，1702室。
他按下门铃时，腕表显示19:58。门开了条缝，
一只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将他拽了进去。程立川踉跄一步，迎面撞上苏晚似笑非笑的脸。
她穿着黑色真丝睡袍，头发半干，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苦橙香。"准时得像个机器人。
"苏晚松开他，"不愧是程医生。"公寓比程立川想象中豪华。落地窗外是城市夜景，
客厅中央摆着台三角钢琴，琴盖上放着一个打开的医药箱。"脱衣服。"苏晚说。
程立川皱眉："什么？""检查啊，医生。"苏晚转了个圈，"不是你要求的吗？
"她突然扯开睡袍腰带，黑色丝绸如水滑落。程立川猛地转身，耳根发烫："穿上！
我不是...""开个玩笑。"苏晚的笑声里带着恶意，
"不过你脸红的样子和五年前一样可爱。"睡袍重新系好时，程立川已经恢复了专业表情。
他戴上手套，示意苏晚坐到沙发上。针孔主要集中在锁骨、上臂和大腿内侧。
程立川用棉签蘸取生理盐水擦拭时，苏晚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这些是抗精神病药物的注射痕迹。"他指着一处发紫的淤青，"但剂量远超治疗标准。
这些..."他触碰她腰侧一串圆形的疤痕，"是烟头烫伤。
"苏晚平静地注视着他："青山医院的'特色治疗'。每天早中晚三次注射，不听话就加餐。
第一年我数着日子，后来就放弃了。"程立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为什么现在才逃出来？
""谁说我是逃出来的？"苏晚歪头，"我是被'治愈'出院的，程医生。
病历上写得清清楚楚——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经过系统治疗已恢复社会功能。
"她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叠文件。程立川翻看着，越看心越沉。
这份由三位资深精神科医师签署的出院证明完美无缺，连药物反应记录都详实可信。
但作为曾经伪造过苏晚精神病鉴定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这些纸片的含金量。"你要我做什么？
"他合上文件。苏晚赤脚走到窗前，背影单薄得像张纸片："苏媛下个月结婚，对象是周临。
"程立川点头。周氏制药的太子爷，医学院毕业后直接接管家族企业，是医药界新贵。
"我要你帮我接近周临。"苏晚转身，眼里跳动着冷焰，"作为你的医疗助理。""不可能。
"程立川断然拒绝，"医院背景审查...""周临下周会去你们医院做年度体检。
"苏晚打断他，"你作为心外科主任必须参与。带上我，剩下的事不用你管。
"程立川突然意识到什么："你的心脏...""先天性二尖瓣脱垂，家族遗传。
"苏晚微笑，"有趣的是，苏媛也有同样的问题。血缘真是奇妙，不是吗？
"程立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五年前苏家DNA检测闹得满城风雨时，
他确实听说真千金苏媛也有心脏问题。
但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巧合..."你伪造了DNA检测？"他脱口而出。
苏晚的笑声像碎玻璃洒了一地："终于开始用脑子了，程医生。"她走到钢琴前，
手指抚过琴键，"苏媛才是假货。她买通了检测机构，
而我...太晚意识到这场游戏有多肮脏。"一个**突兀地炸响。
程立川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苏媛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接啊。
"苏晚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开免提。"程立川按下接听键。
苏媛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程医生，立刻来集团总部。周临体检发现异常，
董事会十分钟后紧急会议。"电话挂断。程立川与苏晚对视，后者脸上浮现出捕食者的微笑。
"看来我们的时间表提前了。"她轻声说，"游戏开始，医生。记住，
现在每台手术都是我们共同主刀。"程立川走向门口时，听见身后钢琴声响起。
是肖邦的《葬礼进行曲》，弹得断断续续，像极了心率不齐的心电图。
第三章体检室里的暗涌苏氏医疗集团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
程立川推开会议室大门时，十二双眼睛齐刷刷转向他。"抱歉，我来晚了。
"他的声音在空调冷风中显得格外干涩。长桌尽头，苏媛站起身。
她今天穿了件象牙白的套装，珍珠耳环在鬓边微微晃动，像两滴凝固的眼泪。"程医生，
坐这里。"她指了指自己右侧的空位。程立川走过去时，
注意到苏媛左手无名指的订婚戒指换成了婚戒——一颗至少五克拉的蓝钻，
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周临的体检报告。"苏媛推过一叠文件，
"心外科部分需要你确认。"程立川翻开文件夹，CT影像上，
周临的心脏左心室壁有一处不规则的阴影。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这阴影的形状太熟悉了，
和苏晚的超声心动图几乎一模一样。"需要进一步检查。"他谨慎地说，
"可能是心肌炎后遗症，或者是...""或者是家族遗传的二尖瓣脱垂。"苏媛接过话头，
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周临说他从没有心脏问题，
但这阴影..."她的指甲在影像上点了点，"和我的病历记录如出一辙。
"会议室突然安静得可怕。程立川感到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苏媛这句话像一把精巧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某个他不该知道的秘密。
"明天安排心脏MRI。"苏媛环视众人，"这件事绝对保密，特别是对周临的父母。散会。
"人群散去后，苏媛叫住了程立川。"陪我喝杯咖啡。"这不是邀请，是命令。
集团顶楼的空中花园，苏媛搅动着杯中的拿铁，突然问："你相信巧合吗，程医生？
"程立川的咖啡杯在托盘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医学上，我们更相信证据。
""周临手腕上有针孔。"苏媛压低声音，"和我妹妹当年被送进精神病院前的一模一样。
"程立川的呼吸停滞了一秒。苏晚从未提过针孔的事，
而苏媛口中的"妹妹"显然是指苏晚——这个称呼五年没人用过了。
"你认为...周临和苏晚有联系？"他试探道。
苏媛的笑容像面具一样完美："我妹妹三年前就死在青山医院了，程医生。火灾，记得吗？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杯沿，"除非，有人李代桃僵。"一阵风吹过，
程立川的白大褂下摆微微掀起。他突然意识到，苏媛可能比他想象的知道得更多。
"明天的检查，我需要带个助手。"他听见自己说。
苏媛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你从不用助手。""这个病例特殊。
"程立川放下咖啡杯，"新人，很专业。""随你。"苏媛站起身，
蓝钻婚戒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冷光，"只是提醒你，程医生，有些手术一旦开始，
就不能中途停止。"回医院的路上，程立川拨通了苏晚的电话。"MRI室，明早八点。
"他简短地说，"穿白大褂，戴眼镜，别化妆。"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周临喜欢薰衣草香。"苏晚的声音带着笑意，"真有趣，
他去年发表在《柳叶刀》上的论文，数据和我被注射的那种实验药物完全吻合。
"程立川握紧方向盘："什么实验药物？""让人听话的好东西。"苏晚轻描淡写地说，
"顺便问一句，程医生，你见过活人被当成培养皿吗？"电话挂断了。程立川猛踩刹车，
轮胎在马路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后视镜里，一辆黑色轿车也跟着停了下来。太近了，
近得他能看清司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被跟踪了。程立川改变路线，绕了三圈才回到医院。
推开办公室门时，他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桌上放着一个没见过的牛皮纸袋。
里面是一支录音笔和一张便签：「听听你五年前的杰作。——S」
录音笔里的声音让程立川如坠冰窟。"程医生，求求你，我没病..."年轻女孩的啜泣声，
是苏晚。"根据临床表现和家族病史，确诊为妄想型精神分裂症..."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冷静而权威。"家族史？"录音里的苏晚突然激动起来，
"苏媛根本不是..."一阵杂音后，录音戛然而止。最后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和什么东西倒地的闷响。程立川不记得自己打过苏晚，但录音确实存在。
他拉开抽屉想找阿司匹林，却发现抽屉深处多了一个小药瓶——没有标签，
里面是几粒淡蓝色药片。瓶底刻着两个字母：S.L.周临的缩写。
第四章假面舞会程立川在MRI室门口等到了苏晚。她穿着合身的白大褂，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画了淡妆，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年轻的住院医师。"紧张吗？"她低声问，
手指轻轻整理着他的领带。这个亲昵的动作让路过的护士投来好奇的目光。
程立川抓住她的手腕："录音是怎么回事？
"苏晚的微笑纹丝不动："只是提醒你我们合作的本质，医生。"她凑近他耳边，"顺便说，
你被跟踪了。黑色奔驰，车牌尾号27，从昨天就开始了。"程立川后背一凉。她怎么知道？
没等他追问，电梯门开了。周临在一群助理的簇拥下走出来。他比照片上更高挑，西装革履，
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的星空表——表带下方，隐约可见几个针孔状的疤痕。"程主任。
"周临伸出手，"久仰大名。"握手时，程立川注意到周临的指甲呈现不健康的苍白色，
甲床上有细小的纵向条纹——这是长期药物中毒的征兆。
"这位是..."周临的目光转向苏晚。"我的助手，林医生。"程立川侧身挡住苏晚，
"专攻心脏影像学。"苏晚向前一步，伸出手："幸会，周总。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个八度，带着轻微的沙哑，
"我拜读过您关于神经受体调节剂的论文，非常前瞻性。
"周临的眼睛亮了起来："没想到心外科医生也对神经药学感兴趣。""医学本就是一体的。
"苏晚微笑，从口袋里取出一支薰衣草味的护手霜，自然地涂抹起来。周临的鼻翼微微翕动，
眼神变得专注。程立川看着这一幕，
突然明白了苏晚的用意——她在用气味触发周临的某种条件反射。
这个认知让他胃部一阵绞痛。MRI检查持续了四十五分钟。
程立川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心脏影像，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又来了。
周临的心脏结构几乎和苏晚的影像重叠，连细微的血管走向都如出一辙。
"家族遗传真是奇妙，不是吗？"苏晚在他耳边低语，手指在控制台上调出对比图像，
"就像我和苏媛。"程立川猛地转头："你到底想说什么？""嘘。
"苏晚的指尖按在他唇上，"病人醒了。"周临从仪器中坐起来，
第一眼就看向苏晚："林医生，结果如何？""需要进一步分析。"苏晚递给他一杯水，
程立川注意到她的小指在水杯边缘轻轻抹了一下——某种粉末溶解在水中。
周临毫无察觉地喝光了水。十分钟后，他开始频繁眨眼，说话速度变慢，
但对苏晚的每一个建议都点头同意。"您应该住院观察。"苏晚说。"好的。"周临回答。
"最好不要告诉家人，以免他们担心。""当然。""明晚慈善晚宴，您需要人陪同吗？
"周临的眼神恍惚了一瞬："你...愿意来吗？
"苏晚的微笑像一把出鞘的刀："荣幸之至。"离开检查室时，
程立川把苏晚拉进消防通道："你给他下了什么药？""只是帮他放松的小玩意。
"苏晚挣脱他的手，"周氏制药研发的RX-9，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极度顺从。
青山医院常用这个对付不听话的病人。
"程立川想起录音里苏晚崩溃的哭声："你也...被用过？
"苏晚的眼睛在昏暗的楼梯间闪着冷光："每次电击治疗前，他们都会给我注射双倍剂量。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疤痕，"知道这是什么吗？电极直接接触皮肤的灼伤。
他们说我需要'行为矫正'。"程立川的职业道德让他本能地伸手检查那些伤疤。
苏晚的皮肤在他指尖下微微颤抖，却不是因为恐惧。"为什么现在才行动？"他低声问。
"我等到了最好的武器。"苏晚扣好衣领，"你，程医生。苏家最信任的'上帝之手'。
"回到办公室，程立川发现那个药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背面用口红写着：「穿深蓝色西装，我喜欢那个颜色。——你的助手」
晚宴在周氏集团名下的五星级酒店举行。程立川到场时，
苏晚已经挽着周临的手臂在香槟塔前谈笑风生。她穿了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头发盘起，
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那里戴着一枚古董胸针，
程立川认出是五年前苏晚二十岁生日时苏父送的礼物。"程医生！"周临热情地招呼他，
"正好向你介绍我的未婚妻。"苏媛从水晶吊灯下走来，一袭红裙像鲜血般刺目。
她的目光在苏晚脸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微微抽动："这位是？""林医生，程主任的助手。
"周临介绍道，"她对神经药学很有研究。"苏媛伸出戴着手套的手："真巧，
我妹妹也对医学很感兴趣。"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苏晚的掌心，"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苏晚的微笑丝毫未变："节哀，苏总。我听说令妹是位美人。""是啊。
"苏媛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苏晚的脸，"特别是眼睛，和你一模一样。"空气突然凝固。
程立川的酒杯在手中微微颤抖，香槟泛起细小的气泡。音乐适时响起，
周临向苏晚伸出手："跳舞吗？"苏晚滑入舞池前，向程立川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他刚要跟上，苏媛拦住了他。"有意思的助手。"她啜饮着香槟，"查过背景吗？
"程立川强迫自己放松肩膀："医学院高材生，背景干净。""是吗？"苏媛轻笑，
"因为十分钟前我接到青山医院的电话，他们丢失了一份病人档案。
"她的红唇贴近程立川的耳朵，"苏晚的档案。"舞池中央，苏晚正贴着周临的耳朵说话。
周临的表情从惊讶变成困惑，最后定格在一种诡异的愉悦上。程立川看着这一幕，
突然注意到二楼包厢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用手机对着舞池拍照。同一时刻，
苏媛的手机亮了起来。她看了眼屏幕，脸色骤变："失陪了。"程立川趁机向舞池走去，
却在半路被服务生拦住："程医生？有您的紧急电话。"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说有个危重病人需要他立刻回去手术。程立川看向舞池，苏晚已经不见了踪影，
周临呆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得像被抽走了灵魂。他冲出宴会厅，
在停车场找到了扶着墙干呕的苏晚。"你对他做了什么？"程立川抓住她的肩膀。
苏晚抬起头，嘴角挂着血丝："只是帮他回忆了一些事。"她擦掉血迹，
"比如三年前那场死了七个病人的药物试验。"远处传来脚步声。程立川把苏晚塞进车里，
自己刚坐进驾驶座，后视镜就亮起刺目的远光灯——那辆黑色奔驰又出现了。"抓紧。
"他猛踩油门，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车子冲进夜色中时，苏晚突然大笑起来，
笑声里带着疯狂的味道："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程医生。现在我们都回不了头了。
"程立川紧握方向盘，后视镜里那辆车紧追不舍。他突然明白，
从五年前在那份假鉴定上签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第五章针孔中的秘密程立川的公寓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凌晨三点十七分，
他立刻从假寐中清醒，右手摸向床头柜的手术刀。"别紧张，医生。
"苏晚的声音从黑暗中飘来，带着一丝疲惫，"你的门锁比医院的病历系统还好破解。
"台灯亮起，苏晚站在床尾，墨绿色晚礼服已经换成黑色紧身衣，脸上的妆容却还没卸。
她左颧骨有一块新鲜的淤青，嘴角结痂的血迹在昏黄灯光下呈现暗紫色。
程立川坐起身："你受伤了。""周临的订婚戒指。"苏晚用舌尖舔了舔嘴角，
"我提到RX-9的副作用时，他反应很激烈。"她脱下皮手套，露出红肿的手腕，
"不过他伤得更重。"程立川下床取出医药箱。酒精棉触碰到苏晚手腕时，
她肌肉绷紧却没有退缩。近距离观察下，程立川注意到她手腕内侧有更多细小的针孔，
排列成奇怪的几何图案。"这是什么？"他指着那些针孔。苏晚抽回手："周氏制药的商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