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那声清脆到刺耳的碎裂声,仿佛也碾碎了顾砚舟眼中最后一点希冀的光。
他死死盯着雪地上那摊再也无法拼凑的玉屑,如同被抽走了最后的魂魄。
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不——!”他猛地挣扎起来,
像一头彻底疯狂的困兽,想要扑向那摊碎玉!“我的!那是我的!清欢!那是我的!
”护卫们死死按住他,像拖一条真正的死狗,将他从沈府门前冰冷的地面上拖走。
他肮脏的手指徒劳地在雪地上抓挠,留下几道凌乱的血痕。嘶哑的哭嚎和诅咒,越来越远,
最终消失在长街的尽头。“沈清欢!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毒妇!
你等着……”声音被呼啸的寒风吹散。沈府门前,重新恢复了寂静。
只有雪地上那摊刺目的碎玉,和几道带血的拖痕,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闹剧。
寒风卷起细碎的雪沫,打着旋儿。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无尽的疲惫和释然。
沈明远则狠狠地朝着顾砚舟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呸!活该!”他转头看我,
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和心疼:“阿姐!踩得好!那种脏东西,就该踩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