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进顾氏那天，头发还因为面试跑太急没干，整个人狼狈得像路边小吃摊的服务员。
可顾厉——那个冷到骨头缝的总裁，第一眼看我，眼神就像吞了冰渣的烈酒。“你叫什么？
”“夏暖。”我声音发抖，不敢多看他那张刀刻一样的脸。他点头，“跟我来。”我傻站着，
整个办公室都在看我。前台小艾悄悄戳我胳膊：“你走狗屎运了，顾总从来不带新人吃饭。
”是啊，我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小白，简历都打错字了，凭啥他给我这么高起点？
电梯里只有我们俩，他站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他盯着我看，
像在透视一具灵魂。“你……”他低声，“很像一个人。”我心一紧：“前女友？
”他没回答，只说：“今晚八点，天台餐厅见。”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好了，
点的菜居然是我最爱吃的虾滑火锅。我心里咯噔一下，连我妈都不记得我爱吃这个。
“你调查我？”我笑着开玩笑，眼神却在试探。他低头剥虾，
声音轻得像耳语：“你太像她了。”“她是谁？”我语气淡，可手指冰冷。他看着我，
嘴角缓缓扬起：“你猜。”那一瞬，我有点心慌。不是因为他的话，是因为他看我的眼神，
太认真了，认真到让我快信了自己就是“她”。饭吃到一半，他忽然捏住我手：“夏暖，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早就认识？”我轻轻抽手：“没有。”他眼神一黯，
喃喃：“你连这句话都说得一模一样。”空气凝固了三秒。我从他眼里看见了沉溺和偏执。
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另一个我？我没问出口。怕问了，这顿饭就不是宠爱，
而是献给另一个人的替代仪式。饭后回到公司，
几个女同事围在一起笑：“夏暖也太像苏璃了吧？顾总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听见那名字，
背后像被刮了一刀。“苏璃是谁？”我假装无所谓。“他以前最宠的女人，后来出国了，
据说再也没回来。”我笑了，心里却开始拧巴：原来我只是个影子。
可就在我收拾包准备走时，顾厉忽然从后面走来，俯在我耳边，
说了一句让我彻底炸开的低语：“你就是她，对不对？”我愣住了，耳膜轰地一声炸裂。
他到底认出了我，还是……他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2第二天刚进办公室，
就感觉空气比昨天冷十度。人还没坐稳，组里那个八卦嘴贱的王玥就靠过来，
声音不大不小：“夏暖，你跟顾总是怎么回事啊？听说你长得像他前女友苏璃？”“谁？
”我头也不抬。“你真不知道还是装？苏璃，顾总以前最宠的女人，白月光级别。
你们组以前的秘书小陶就是因为不像她，被调岗了。”我笑了笑，
把文件拍桌上：“所以现在选秘书也看脸？”她一耸肩：“你也别太在意，替身这种事，
娱乐圈多了去了。”这句话像刀子，精准扎进我心里。我强忍着没发作，回工位搜了一下午，
终于扒到“苏璃”的点滴：模糊照片、隐私保护、没有社媒，
只有顾氏老员工在论坛里匿名发帖，说她温柔、善良、干净，是顾总“唯一的牵挂”。
我看着屏幕，忽然有点想笑。“干净”？她干净，那我是什么？一次性用品吗？下班前，
顾厉叫我去送文件。他靠在落地窗边，天光打在他侧脸上，像什么高不可攀的冰雕。
我硬着头皮走进去，把文件放他桌上。他没看文件，只盯着我看：“你今天在调查谁？
”我怔住。他知道了。“我……”我张嘴想圆，结果他嗤笑了一声，
语气玩味得要命：“她你也配查？”那一瞬我心底有什么炸开了。“那你给我宠爱，
什么意思？她的替身？”我控制着语气，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他靠近我，低头俯视，
像看一只不懂事的小猫：“你还不配吃她的醋。”我抬头，
眼神冷下去：“那你也不配说这句话。”我们之间空气僵了三秒，他没再说话，
只摆摆手让我出去。我转身时脚步踉跄，像踩在刀尖上。下楼路过茶水间，
听见几个前台在小声议论：“顾总是不是拿夏暖当替身啊？”“还挺像的，但就是少点味道。
”“你没发现顾总看她那眼神……像看着回忆。”我笑了，笑得牙根发酸。
我不是个温顺的角色，更不是谁的影子。那天晚上，我一边卸妆，
一边对着镜子狠狠盯着自己。“如果我是替身，那我就撕了你们那‘真身’。
”3我还没从“替身说”缓过劲，顾厉又给我下一剂猛药。“今晚陪我去个场子。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轻，像在邀请，也像在命令。“我？”我不太敢信，
明明公司高层那么多，他为什么偏选我这个小秘书？“你最合适。”他说着，
从我桌上随手拿起我的口红，淡淡一句：“涂这个。”我手指一抖，
这男人到底是懂诱导还是懂操控？不管懂不懂，他就是会让我心跳加速。
晚上那场宴会是顾氏跟几个大佬签合作，场面不大，但人都精明得要命。我们一进门，
周围视线就集中在我身上。“顾总，这是新女伴？”“这位**很面生啊，
气质倒是很像某人。”我站在他身侧，像被架在火炉上烤。那些话像刀一样，
一刀刀往“苏璃”三个字上戳。顾厉却故意不解释，只淡笑：“她是谁，不重要。
”说完那句，他搂了我一下，掌心贴着我腰侧。我呼吸顿了一秒，想推开他，
但又被那种“唯一”的假象给骗了。他压低声音靠近我耳边说：“今晚别乱跑，别人想看你，
我不乐意。”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这是在撩我，还是在演给别人看。我们被安排到角落卡座，
他点了红酒，递给我：“喝点。”“我不会喝。”我推回去。他轻笑：“你学起来，
也会跟她一样。”“又是她。”我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爆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不提她？
”他看我很久，然后说了句让我彻底破防的话：“你越像她，我越心安。”我盯着他，
像看一个疯子。“所以我不是我，我只是她的‘平替’？”他没回答，只伸手拂过我发梢，
说：“可我现在只看你。”我想走，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别生气，你演得很好。
”那晚我没走。我不是舍不得他，而是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个男人，不只是疯，
他还拿着回忆玩人。那我就陪他疯到底。看谁最后先崩。4我原本以为，最难受的事，
是自己当了替身。没想到，比这更窒息的，是替身还没下岗，“真身”就杀回来了。
那天中午，顾厉忽然接了个电话。他脸色变得极快，从原本淡漠到整个人站起，
像被谁拿枪抵住心脏。我在会议室外等他，隔着玻璃看到他脸侧那种紧绷，熟悉又陌生。
我问：“谁的电话？”他头都不抬：“私事。”我咬着后槽牙：“她回来了？
”他这次终于看了我一眼，眸色暗得像风暴前夜：“你怎么知道？”我冷笑。
全公司都知道了好吗。【顾总前任回国！
】【她才是顾总心尖上的人】【夏秘书疑似即将被调岗】照片也来了，苏璃的机场照。
虽然戴着墨镜，但那张脸轮廓清晰，确实和我有点像。像得让我恶心。我盯着那照片，
忽然意识到——我一直以为他认错人，可万一他根本没认错，只是等这个人回来，
好一脚把我踹走？我质问顾厉：“如果她回来，我是不是就该滚？”他盯着我，
忽然发狠道：“你管不着。”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甩文件走人。
他却在我转身时丢下一句：“你和她不是一个级别。”我回头，笑得发抖：“你是说，
我不配？”那天晚上，公司群里炸了。【顾总秘书位置空出来了？
】【新秘书今天来公司试岗】【顾总好像又请苏璃来顾氏做顾问】一条条消息像钉子，
把我钉在替身的十字架上。我坐在出租车后排，屏幕跳出苏璃的朋友圈，
一张红酒杯照片配文：“老地方，再遇故人。”我知道那是哪——顾厉常带我去的酒庄。
我心跳狠狠一顿，手指死死攥住手机，牙关咬得生疼。“你不是她。”“可你更爱她。
”——够了。我不等他开口赶我，我要自己找到苏璃，看她到底有什么，
让我活成影子都不完整。我拨了电话：“查一个人——苏璃，我要她全部行程，联系方式，
还有她最常去的地方。”如果不亲眼见她，我真的会疯。5她终于出现了。周一上午十点，
顾氏顶楼会议厅，苏璃踩着细高跟走进来的时候，空气像是被真空抽走。
她真的和我有几分像，但不完全一样。她更淡、更飘、更空灵，
就像那种放在玻璃罩里的艺术标本，一碰就碎。而我，是街头长出来的杂草，
硬、尖、不服管。顾厉站在她身后，神色复杂，眼神像裹了雾，明明没碰她，却像在护着她。
她目光扫过我，唇角含笑：“你就是夏秘书？”我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刀：“你是苏璃？
”她笑了，眉梢轻挑：“你挺特别的。挺像以前的我。”这话一出，全场低头假装看手机，
我却清晰听见几道轻哼和窃笑。我抬头对视她：“我不是谁的‘以前’。”她微一挑眉，
转身对顾厉说：“你眼光没变。”我嗤笑一声，走上前一步：“不好意思，
他的眼光现在在我身上，不是你。”空气僵住了三秒。顾厉终于开口：“行了，都闭嘴。
”他走向我，抓住我手腕：“暖暖，别吵。”“你在护我？”我看着他，语气冷淡，
“还是怕她走？”他没回答，只回头对苏璃说：“她现在是我秘书，项目她负责。
”苏璃眸光轻闪，笑容不变：“没事，我就是路过看看。你们继续。”她转身那一刻，
我看到她后背明显僵了一下，整个人掐着掌心才稳住。顾厉牵着我走出会议室，
我手甩开：“你真是，戏演**啊。”他沉声：“她没你能扛事，我信你。”“信我？
信个替身？”我冷笑。身后忽然传来苏璃的尖锐质问：“顾厉！你不会爱她的！”我停住脚，
整个人僵住。他回头看她一眼，眼神冷若寒霜：“闭嘴。”苏璃脸色惨白，看着我，
咬着唇没再说话。我转身离开，内心像打翻了汽油桶。
你不会爱她——所以我就永远只是你替代她的影子？就算撕破皮，也永远没资格被爱？
那一刻，我暗下决心：我要她亲口承认，她输。6她约我吃饭，地点是城南最贵的法餐厅，
服务员见她就像见了财神。我踩着八厘米高跟进包间那一刻，
心里一句话没忍住在脑里爆开：果然白月光出场，自带滤镜和排面。“夏**。
”苏璃优雅起身，笑得人畜无害，“你愿意来，我很意外。”我坐下，勾唇：“我也意外，
你居然用得着‘替身’坐到你对面。”她神色一顿，很快收回表情，低头抿了一口酒，
“你误会了，顾厉只是太孤独。”我盯着她，“你才误会了，他那点宠，不是施舍，是选择。
”苏璃笑：“可他看你的眼神，跟看我一模一样。”“那你可真该担心了。”我笑得锋利，
“他要是连假货都动真心，那你在他心里，也不值几个钱。”她的笑终于绷不住了。
顾厉来的时候，空气彻底僵死。他看到我们对坐，脸色肉眼可见地复杂。“你们在聊什么？
”他一边脱外套，一边坐我身边。苏璃立马转头看他，语气软得能滴水：“我就是想看看，
她……过得好不好。”“你想看我被踩低？”我接口，“可惜，我活得比你想象中要硬。
”顾厉喝了口水，一直没接话，像在看戏。我转头盯住他，
逼问：“你带我去天台吃虾滑那天，你是不是也带她去过？”他眉头微动，没说话。
那沉默比撒谎还难堪。苏璃像踩到点了，笑着说：“他记得我爱吃辣，也记得你不敢吃生的。
他对谁都一样体贴。”我笑：“可惜他现在晚上抱的是我。”苏璃脸色终于变了，
杯子“哐”一声放桌上：“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你能一直坐在那个位置？等他清醒那天，
你连名字都不会被记住。”我看着她，缓缓举杯，唇角冷意一寸寸弯起：“那你等着看，
我是怎么让你再没资格回来。”顾厉终于出声了，声音不重，却像丢石子进火山：“够了。
”我站起来，懒得再演。苏璃的声音却从身后砸过来：“夏暖，你早晚会被甩。”我回头，
笑得跟刀一样锋利：“那你记得接好我不要的男人，别再输第二次。”7项目出问题那天，
我整个人是蒙的。原本跟A集团签约的“星链计划”被紧急叫停，说我们方案涉嫌抄袭，
还收到匿名投诉。我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动了我的PPT。我冲进技术部查了调档记录，果然，
我提交的版本被人用我账号远程改了。“谁动的？
”技术员一脸为难：“夏姐……操作人是你自己。”我冷笑，
点开后台——时间是上周五晚上九点，那时候我正被顾厉拉去应酬。电脑在公司，
账号被盗用是显而易见的事。我去找顾厉，他却像变了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沙发上，
手指转着钢笔。“你来干嘛？”他连眼都不抬。“项目被动手脚，我要查。”“查什么？
你自己账号改的文件，系统都认。”“我那天不在！”我死咬，“你可以调监控。
”他终于抬头，眼神冷得像冰刀：“你是在怀疑苏璃？”我瞬间明白了——是，她动的。
可我现在连“怀疑”的权力都没有。“你觉得她会做这种事？”他反问，像我是在泼脏水。
我笑了，咬着牙一字一句：“她做了，你只是不愿看见。”第二天我就被调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