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毒酒,沿着指尖滑落。殿外,是我亲手提拔的兵马,此刻却成了围困我的铁笼。眼前,
是我最信任的顾命大臣,那张曾写满忠诚的脸,如今只剩扭曲的贪婪。“王爷,您该上路了。
”我,大晏王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凤息,死于我最鼎盛的时刻。意识沉入冰海,
最后的念头是——叛徒。……光。刺眼的光。还有消毒水那股子……廉价又陌生的味道。
我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古怪服饰的男人,眼神比我宫里的冰窖还冷。
他将一份纸,甩在我面前。“萧挽卿,签了它,我们两清。”纸上三个黑字,像三道催命符。
离婚协议。第一章重生之凤还巢我的头,疼得像要炸开。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
如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萧挽卿,二十四岁。云城豪门萧家的女儿,三年前,风光大嫁,
嫁给了云城真正的帝王——郁氏集团掌舵人,郁清宴。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一场彻头彻尾的商业联姻。婚后三年,他从未正眼看过她。而她,却像一株菟丝花,
可悲地将他视作全部。直到三天前。全网爆出她“婚内出轨”的“艳照”,铁证如山。
萧家与她断绝关系。郁家视她为奇耻大辱。而她的丈夫郁清宴,只给了她一句话。
“你真让我恶心。”原主萧挽卿,就在这间VIP病房里,吞下了整瓶安眠药。再睁眼的,
是我。凤息。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周身的气场,倒是和我那些俯首称臣的朝臣有几分相似。
可惜,是劣质的仿品。他身后的律师,像只等着啄食腐肉的秃鹫,推了推金丝眼镜。
“郁太太,协议对您已经很宽容了,您是过错方,净身出户是唯一的选择。”我没理他。
我的目光,落在郁清宴那张毫无温度的脸上。这就是,让那个叫萧挽卿的蠢女人,
连命都不要的男人?不过是张皮囊尚可的脸。比起我前世见过的那些……差远了。
他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耐,眉头微蹙。“萧挽卿,别再耍花样。”我扯了扯嘴角,
喉咙干得发疼,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但足够清晰。“滚。”郁清宴的脸色,
瞬间沉了下去。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在他面前卑微到尘埃里的萧挽卿,会说出这个字。
他身后的律师正要开口,却被我一个眼神钉在原地。那是在朝堂上,
足以让三品以下的官员噤若寒蝉的眼神。律师的嘴张了张,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额角甚至渗出了冷汗。真没用。郁清宴眯起眼,他身上那股子掌控者的气息开始弥漫。
“看来,你还没清醒。”他转身,似乎不屑于再与我多言。“明天,我会再来。”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面色苍白,却难掩眼底得意的女人走了进来。苏涟漪。记忆里,
就是这个女人,在“艳照”爆出后,第一时间以“好友”身份,
对媒体“痛心疾首”地讲述萧挽卿的“不幸”。字字句句,都在坐实她的“罪名”。
她看到我,眼圈立刻就红了,柔弱地靠在郁清宴身边。“清宴,姐姐她……她没事吧?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安慰我,她也不会……”好一朵,盛世白莲。我前世的后宫里,
这种货色,活不过第一集。郁清宴的脸色果然柔和了些许,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与你无关。”苏涟漪却像是更自责了,她走到我床边,泫然欲泣。“姐姐,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就算……就算你真的爱上了别人,清宴他也会成全你的啊……”她说着,
伸手想来拉我的手。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被子的瞬间。我动了。快得像一道闪电。
我精准地扣住她的手腕,五指如铁钳,微微用力。“啊——!”苏涟漪的哭腔,
瞬间变成了真实的惨叫。“姐姐!你弄疼我了!”郁清宴脸色大变,一步上前,
厉声喝道:“萧挽卿!放手!”我没看他。我只是盯着苏涟漪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笑了。
“疼?”“这才哪到哪儿。”我手上再次加力。“咔哒。”一声清脆的骨节错位声。
苏涟漪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郁清宴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伸手来抓我。可他快,我比他更快。我顺势一带,将苏涟漪拽向我,
同时另一只手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刀背“啪”的一声,贴在了苏涟漪的脖子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郁清宴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
这还是那个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萧挽卿吗?“你……”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郁清宴,带着你的女人,滚出我的病房。”“否则,
我不介意让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开一朵更灿烂的花。”我的声音很轻。但里面的血腥味,
只有真正杀过人的人,才懂。郁清宴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在重新认识一个怪物。我笑了笑,松开了苏涟漪。“滚吧。
”苏涟漪连滚带爬地躲到郁清宴身后,哭得梨花带雨。郁清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愤怒,有惊疑,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忌惮。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扶着苏涟漪,狼狈地离开了。门关上的瞬间,我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我看着天花板。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身体,陌生的敌人。呵。有点意思。我的战争,开始了。
不,应该说,是本王的游猎,开始了。第二章暗网密令我需要钱。还需要人。
这个叫“现代”的地方,没有这两样东西,寸步难行。我拔掉手背上的针管,
无视护士的惊呼,径直走出了医院。身无分文。但我有比钱更宝贵的东西——我的脑子。
我走进一家“网吧”。空气里弥漫着泡面和汗水的味道,真够恶心的。我忍着不适,
开了一台机器。凭借萧挽卿的记忆,我打开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暗网论坛。
这是全球顶尖雇佣兵和情报贩子的聚集地。我没有账号。但我用键盘,
敲下了一串由摩斯密码和几种早已失传的古代军用密语组合而成的信息。信息很简单。
“凤还巢,坐标,云城。”然后,我平静地关掉电脑,离开。我相信,他会看到。
也一定会来。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一辆黑色的、毫不起眼的“车”,
停在了我面前。车门打开。一个身材挺拔如枪,眼神锐利如鹰的男人,快步向我走来。
他走到我面前三步处,单膝跪地,低下了头。动作标准,没有一丝犹豫。“王爷。
”“属下卫峥,恭迎王爷回朝。”我看着他。卫峥。我前世的羽林卫统领,我最忠诚的刀。
没想到,他也来了。而且,看样子,比我来得早,混得还好。我笑了。“起来吧。
”“这个时代,不兴这个。”卫峥站起身,眼眶泛红,但极力克制着。“王爷,
您……”“先进车里说。”我打断他。坐进那辆据说很贵的车里,卫峥递给我一部“手机”,
和一张黑色的卡。“王爷,这是无限额度的黑卡。您需要的一切,属下都已经备好。
”“属下五年前来到这里,一直在寻找您。”我点点头。“做得很好。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卫峥。”“属下在。
”“我要现在郁家、萧家、还有那个苏涟漪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遵命。
”卫峥的声音里,带着熟悉的、毫无保留的忠诚。我闭上眼。有刀在手,这盘棋,
就好下多了。郁清宴,苏涟漪……你们,准备好了吗?第三章慈善晚宴的陷阱三天后。
云城“星辉慈善晚宴”。这是云城顶流的社交场,能拿到入场券的,非富即贵。
我穿着卫峥为我准备的礼服,出现在门口。一身简单的黑色长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却在我踏入宴会厅的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是因为美。而是因为,我是萧挽卿。
那个“婚内出轨、自杀未遂”的豪门弃妇。无数道目光,
带着鄙夷、幸灾乐祸、和**裸的好奇,像针一样扎过来。我若无其事。这点场面,
比我当年孤身一人,舌战朝堂上那群老狐狸,差远了。我看到了郁清宴和苏涟漪。
他们是今晚的焦点。苏涟漪穿着一身圣洁的白色纱裙,挽着郁清宴的手臂,笑得温婉动人。
看到我,她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但脸上立刻换上了担忧和惊讶。“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郁清宴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眉头下意识地皱起。他大概觉得我出现在这里,
是又一次的死缠烂打。我没理他们。我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一个坐在角落,满头银发,
气质雍容的老太太身上。秦老太。秦家,是唯一能和郁家在云城分庭抗礼的家族。
也是郁清宴的死对头。更有趣的是,卫峥查到,秦家的祖上,
曾是我大晏王朝的世袭罔替的异姓王。后来因谋逆,被我亲手抄了家。我端着一杯香槟,
缓步走了过去。我在她面前站定。她抬起头,浑浊但依旧精明的眼睛看着我。“小姑娘,
有事?”我没有说话。我只是微微躬身,
行了一个早已失传的、大晏王朝宫廷对王爵的问安礼。动作标准,无可挑剔。秦老太的瞳孔,
猛地一缩。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不可置信。这个礼,
她只在祖上传下来的、最隐秘的画像上见过。我直起身,对她微微一笑,没留下任何解释,
转身离开。我知道,钩子,已经下好了。晚宴的重头戏,是慈善拍卖。
郁清宴为了给苏涟漪造势,频频举牌,拍下了好几件价值不菲的珠宝。最后一件拍品,
是一幅前朝的古画。起拍价,三百万。主持人刚落锤,我便举起了牌子。“五百万。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一个净身出户的弃妇,哪来的钱?
苏涟漪在我身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姐姐真是……唉,她是不是受**了?
”郁清宴的脸,黑得像锅底。他觉得我在故意捣乱,让他没脸。他立刻举牌。“一千万。
”他想用钱,把我砸死在这里。我笑了。继续举牌。“一千一百万。”“两千万。
”郁清宴的声音已经带了怒气。“两千一百万。”我依旧云淡风轻。……价格,
被我以每次一百万的幅度,硬生生抬到了五千万。全场的人,都看傻了。郁清宴的额角,
青筋已经开始跳动。他知道,他被我架住了。他今晚为苏涟漪营造了“不差钱”的人设,
如果在这里收手,前功尽弃。可五千万买一幅最多值一千万的画,他成了冤大头。我看着他,
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跟吗?”郁清宴死死地盯着我,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跟。”“五千一百万。”我笑了。放下了牌子。“郁总豪气,我跟不起了。”全场,
一片死寂。随后,是压抑不住的窃笑声。郁清宴,成了今晚最大的笑话。他看着我,
眼神像是要杀人。我端起香槟,对他遥遥一敬,一饮而尽。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剧本大翻盘苏涟漪最近春风得意。她主演的古装大剧《宫墙锁梦录》,
是今年最大的投资项目之一。只要这部剧爆了,她一线女星的位置,就坐稳了。可惜。
她遇到了我。卫峥很快查到,《宫墙锁梦录》的导演,周平,嗜赌成性,
在澳门欠下了一笔巨额赌债。我让卫峥约了周平。在一家私密的茶馆里。周平看到我,
一脸警惕。“萧**?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不跟他废话,直接将一叠他签名的借据,
推到他面前。他的脸,“唰”的一下,白了。“这些……怎么会在你手里?”“周导,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你的债,我替你还了。
”周平的眼睛亮了,但随即又暗了下去。“你想要什么?”“我要看《宫墙锁梦录》的剧本。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提这么简单的要求。他很快拿来了剧本。我花了一个小时,
快速翻完。然后,我把剧本,扔回他面前。“狗屁不通。”周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我冷笑一声,“一个开国皇帝的宠妃,
在祭天大典上,穿只有皇后才能用的正红色?一个想争宠的贵人,送给皇帝的荷包上,
绣的却是象征兄弟情谊的竹子?”“还有这权谋,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
三言两语就能被挑拨的太后,一封匿名信就敢起兵的将军……”我每说一句,
周平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他看着我,像是见了鬼。
这些极其隐晦的、涉及古代宫廷礼仪和权力制衡的细节,别说他,就是国内顶尖的历史学家,
都未必能一眼看穿。他额头的冷汗,滴了下来。“你……你到底是谁?”我没回答他。
我只是看着他。“我不要你的钱。”“我要做这部剧的,权谋总顾问。”“剧本,我来改。
角色,我来定。”“我还要这部剧,百分之三十的后期收益。”周平的眼睛,越瞪越大。
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但最终,在那些借据和他摇摇欲坠的前途面前,
他选择了妥协。“好。”“我答应你。”我笑了。苏涟漪,你想靠这部剧登顶?不好意思。
你的舞台,现在归我了。第五章片场风云剧组,成了我的新战场。我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