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律师的电话。
"姜女士，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您。"律师的声音很凝重，"您丈夫抢先起诉了，要求分割您卖画的钱。"
"什么？"姜晚愣住了，"他怎么能这样？"
"根据法律，夫妻任何一方都有权申请分割共同财产。"律师解释道，"而且他的理由是您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法官可能会支持他的请求。"
姜晚感到头晕："那我该怎么办？"
"您现在最好不要再有大额资金流动，免得被认定为转移财产。"律师建议道，"另外，我建议您暂时不要出国，以免影响诉讼。"
姜晚的心沉了下去。
这意味着她暂时去不了巴黎了。
"那这个官司要打多久？"她问。
"至少半年。"律师说，"如果他再提起离婚诉讼，可能需要更长时间。"
挂了电话，姜晚瘫坐在椅子上。
她没想到霍景深会用这种方式来困住她。
"怎么了？"刘静看到她的表情，关心地问。
姜晚把情况说了一遍。
"这个**！"刘静气得直跳脚，"他这是明摆着要恶心你！"
"我现在该怎么办？"姜晚有些迷茫。
"先冷静下来。"刘静安慰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我们就和他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正在这时，韩先生来了画廊。
"姜**，关于去巴黎的事情，我已经..."他看到姜晚的表情，话音停住了，"您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好。"
姜晚把事情告诉了韩先生。
韩先生听完，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看来您丈夫不想让您走。"他说，"这种人我见过很多，占有欲很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那我现在真的去不了巴黎了？"姜晚问。
"从法律角度来说，确实有风险。"韩先生考虑了一下，"不过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您可以先把画作委托给我们在巴黎的画廊**销售。"韩先生说，"这样即使您暂时去不了，您的作品也能在国际市场上亮相。"
"真的可以吗？"姜晚眼前一亮。
"当然可以。"韩先生肯定地说，"以您的才华，我相信您的作品在巴黎会很受欢迎。"
"那太好了。"姜晚重新燃起希望，"这样的话，即使我暂时被困在这里，至少我的艺术事业还能继续发展。"
"没错。"韩先生笑道，"而且如果您的作品在巴黎卖得好，这也能证明您的经济价值，对离婚诉讼是有利的。"
接下来的几天，姜晚和韩先生一起整理了十几幅画作，准备寄往巴黎。
这些画都是她这几年的精心之作，每一幅都倾注了她的心血。
"这批画作如果都能卖出去，保守估计能卖五百万。"韩先生评估道，"如果遇到真正识货的买家，价格还能更高。"
"五百万？"姜晚有些不敢相信。
"您不要小看自己的才华。"韩先生认真地说，"在国际艺术市场上，真正有才华的艺术家是很稀缺的。您的作品有着独特的东方美学和现代表现力，这种结合在巴黎很受欢迎。"
正在包装画作的时候，刘静急匆匆跑进来。
"晚晚，不好了！"她的脸色很难看，"
霍景深申请了财产保全，你的银行账户被冻结了！"
姜晚手中的画框差点掉在地上："什么？"
"刚才银行打电话来，说你的账户被法院冻结，一分钱都取不出来。"刘静急得团团转，"这个王八蛋，这是要把你往死里逼啊！"
韩先生皱眉："这种做法太过分了。财产保全应该是防止恶意转移资产，但姜**明显没有这种行为。"
"他就是想困住我。"姜晚咬牙切齿，"没有钱，我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任他摆布。"
"那现在怎么办？"刘静问，"没有钱连生活都成问题，更别说打官司了。"
姜晚看着那些等待寄往巴黎的画作，突然有了主意。
"韩先生，这批画能不能先预付一部分定金？"她问。
"当然可以。"韩先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可以先支付两百万定金。"
"太感谢您了。"姜晚松了口气。
"不过这样做可能会被霍景深盯上。"韩先生提醒道，"他可能会说您在转移财产。"
"那就让他说去。"姜晚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想玩，我就陪他玩到底。"
当天下午，姜晚就收到了霍景深的电话。
"晚晚，听说你又卖画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得意，"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想着转移财产。"
"你在监视我？"姜晚冷冷地问。
"我没有监视你，但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霍景深笑道，"晚晚，乖乖回来吧，我们好好过日子，这些事情就都过去了。"
"霍景深，你做梦。"姜晚直接挂了电话。
但是霍景深的话让她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确实在监视她。
"静姐，我怀疑画廊里有霍景深的人。"姜晚对刘静说。
"不会吧？"刘静吃惊，"我们这里就几个员工，我都很了解他们。"
"那他怎么会知道我卖画的事？"姜晚分析道，"除非有人告诉他。"
刘静想了想："会不会是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小王？她好像对你的事情特别关心。"
"很有可能。"姜晚点头，"你找个借口支开她，我们私下谈。"
刘静点头，走出去安排。
没过多久，小王就被派去银行办事了。
"现在可以放心说话了。"刘静回来说道。
"我觉得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姜晚说，"不能总是被动挨打。"
"你想怎么做？"
"既然他想玩，那我就让他玩个够。"姜晚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霍景深以为他很聪明，其实他还是太小看我了。"
第二天，姜晚约了律师见面。
"您的情况我了解了。"律师说，"财产保全的申请确实有些过分，我们可以申请解除。"
"需要多长时间？"姜晚问。
"如果顺利的话，两周左右。"律师说，"不过我要提醒您，在这期间最好不要有大额资金流动，免得给对方留下把柄。"
"我明白。"姜晚点头，"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如果我能证明霍景深的财产也有问题，是不是对我们有利？"
"当然有利。"律师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您有证据证明他隐瞒或转移财产，我们就可以反过来申请保全他的财产。"
"那我需要什么样的证据？"
"银行流水、投资记录、房产证明等等。"律师说，"您有这些吗？"
"我会想办法。"姜晚说。
离开律师事务所后，姜晚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电话。
"喂，志伟吗？是我，姜晚。"
"晚晚？"电话那头传来惊喜的声音，"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程志伟是姜晚的大学同学，现在在一家私人调查公司工作。
"我需要你的帮助。"姜晚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事？"程志伟立刻严肃起来。
"我想调查我丈夫的财产状况。"
程志伟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出什么事了？"
姜晚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
"这个**！"程志伟愤怒地说，"晚晚，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但是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姜晚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程志伟说，"他既然先动手，那就别怪你反击。而且你们是夫妻，你有权了解家庭财产状况。"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程志伟说，"给我三天时间，我会给你一份详细的报告。"
挂了电话，姜晚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不是一个喜欢算计的人，但是霍景深逼得她不得不这样做。
既然他想玩阴的，那她就奉陪到底。
三天后，程志伟给姜晚发来了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
看完报告，姜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霍景深的财产状况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除了她知道的房产和公司股份，他还有几个海外账户，总金额超过三千万。
更让她愤怒的是，这些海外转账大部分都是在他们婚姻期间进行的。
也就是说，霍景深一边和她生活，一边在暗中转移财产。
"这个伪君子！"姜晚气得浑身发抖。
她立刻把报告拿给了律师。
"这些证据很有力。"律师看完报告，兴奋地说，"我们可以立刻反诉，要求分割他的海外资产。"
"那我被冻结的账户能解冻吗？"姜晚问。
"有了这些证据，解冻是迟早的事。"律师信心满满，"现在换成他要头疼了。"
当天下午，姜晚就收到了霍景深暴跳如雷的电话。
"姜晚！你竟然调查我！"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
"怎么，只许你申请财产保全，不许我了解财产状况？"姜晚冷静地反问。
"那些海外账户都是我的合法收入！"霍景深辩解。
"合法收入为什么要转移到海外？为什么不告诉我？"姜晚步步紧逼，"霍景深，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正直的人，原来你早就在算计我了。"
"我没有算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