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远，你怎么还在这里？"林婉秋穿着洁白的婚纱，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别来捣乱。"我握紧手中的请帖，这是她亲手给我的。
昨天她还说要和我谈谈，今天就要嫁给那个城里来的包工头。
酒店门口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王建华正在指挥工人搬东西。他看到我，冷笑一声。
"志远兄弟，今天来喝喜酒吗？""我和婉秋从小一起长大，当然要来。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林婉秋的父母从酒店里走出来，
看到我的眼神很复杂。"志远啊，你也来了。"林叔叔叹了口气。
"婉秋她...选择了建华，你别怪她。"林阿姨拉了拉丈夫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
"爸妈，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磨蹭？"林婉秋走过来，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建华说要开始了，宾客都到齐了。"我看着这个和我青梅竹马十八年的女孩。
她曾经说过要和我在这个小镇开一家小店，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现在她穿着华丽的婚纱，
嫁给一个刚认识三个月的男人。"婉秋，我们能单独谈谈吗？"我最后尝试了一次。
"没什么好谈的。"她转身就走。"我的选择你应该理解，建华能给我城里的生活。
"王建华走过来，搂住林婉秋的腰。"老婆，别和以前的人纠缠了。
""我们的新生活在等着你。"我站在酒店门口，看着他们走进大厅。
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喘不过气来。十八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宾客们陆续进入酒店，都是镇上的老邻居。他们看我的眼神里有同情，有可怜，
还有一丝嘲笑。"志远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婉秋选择建华也不是没道理，
人家有钱。""志远家虽然开了个小超市，但哪比得上城里的包工头。"我听着这些议论，
拳头握得越来越紧。如果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会这样选择吗？但我不能说，
也不会说。因为我要的是真心，不是因为钱财的虚假感情。婚礼进行到一半，
王建华开始敬酒。他走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得意。"志远兄弟，
感谢你照顾婉秋这么多年。""以后她就交给我了，你可以放心。"我接过酒杯，
一饮而尽。"希望你能对她好。""那是当然，我的老婆，我疼都来不及。"他说着，
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林婉秋一下。林婉秋脸红了，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在向所有人宣示，她选择了更好的生活。而我，就是那个被抛弃的可怜虫。
婚礼结束后，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镇上的夜很静，只有远处传来的狗叫声。
手机响了，是一条未读短信。"志远，对不起。但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小镇里。
建华答应带我去城里生活，给我买房买车。你应该理解我的选择。——婉秋"我看完短信，
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既然她做出了选择，我也该放下了。但心里的痛，
却无法这么轻易消散。回到家，妈妈还在等我。"志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婉秋的婚礼结束了吗？"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妈妈看出了我的异常，
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孩子，缘分这种事强求不来。""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我苦笑了一下。"妈，我累了，先休息。""明天超市我来看着，你好好睡一觉。
"躺在床上，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十八年的感情，就这样画下了句号。而我，
从今天开始，要学会一个人生活。2三个月前，林婉秋还在我家的超市里帮忙。
那时候她总是笑得很甜，会偷偷在我耳边说悄悄话。"志远，等我们结婚了，
要生几个孩子？""我想要两个，一男一女。"我那时候觉得幸福得不真实。
从小学开始，我们就是同桌。中学时她会给我带午饭，高中时我们一起复习功课。
虽然最后只考上了镇上的职业学校，但我们说好要一起努力。毕业后，
我回家帮爸妈打理超市。林婉秋也在镇上找了份工作，在银行当柜员。
我们说好攒够钱就结婚，在镇上买套房子，开一家属于我们的小店。"志远，
你有没有想过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是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她突然这样问我。
"镇上虽然安静，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我当时只当她是随口一说。"等我们结婚后，
可以去旅游啊。""想去哪里都可以。"她摇摇头，眼神有些迷茫。"我说的不是旅游，
是真正的生活在外面。""城里有高楼大厦，有繁华的商场，有我们这里没有的一切。
"我开始意识到不对劲。"婉秋，你是不是对我们的未来有什么想法？
""如果你真的想去城里，我们可以一起去闯。""可是志远，你走得开吗？
"她指了指超市，眼神里有些无奈。"你爸妈就指着这个超市生活，
你离开了他们怎么办？"我沉默了，因为她说得对。爸妈年纪大了，超市虽然不大，
但是他们的全部家当。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抛下他们。"那我们就先在镇上安定下来，
等以后有机会再说。"我试图安慰她，也安慰自己。"只要我们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
"但从那天开始，林婉秋变了。她开始频繁地刷手机，看那些城市生活的短视频。
她会指着屏幕里的豪华餐厅、名牌包包感叹。"你看，这就是真正的生活。
"我买不起她想要的名牌，给不了她向往的生活。但我以为，只要我们彼此相爱，
这些都不重要。直到王建华出现。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镇上要建一个新的购物中心，
王建华是承包工程的包工头。他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穿着整齐的西装，
看起来确实比我们这些镇上的年轻人有派头。"这位美女，能借个火吗？
"那天我和林婉秋从银行出来，王建华主动搭讪。他递给林婉秋一支烟，
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我不抽烟。"林婉秋回答得很客气。"那真是太好了，
抽烟对女孩子不好。"王建华收起烟，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上前一步，挡在林婉秋前面。
"先生，有什么事吗？""哦，我是新来的，想问问路。"他指了指远处的工地，
"购物中心项目的包工头，王建华。"听到包工头三个字，林婉秋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
"您是城里来的吗？""对啊，我在省城有自己的公司。
"王建华看出了林婉秋的兴趣，开始自我介绍。从那天开始，
王建华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会在林婉秋下班的路上"偶遇"，
会在超市里"顺路"买东西。最过分的是，他直接把名片递给了林婉秋。"美女，
如果想去城里发展，可以联系我。""我在省城有很多资源，能帮你安排更好的工作。
"我当时就火了。"先生，请你自重。""婉秋是我女朋友，请不要骚扰她。
"王建华笑了笑，没有生气。"小兄弟，我只是好心提醒。""这个时代，
有能力的人都应该到更大的舞台发展。""待在小镇上，太浪费人才了。
"林婉秋没有说话，但我看得出她心动了。晚上回家后，她开始问我关于王建华的事。
"志远，你觉得他说的对吗？""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去外面发展？
"我知道她已经动摇了。那个我深爱了十八年的女孩，开始向往另一种生活。而我，
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婉秋，如果你真的想去，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最后一次尝试挽回。"我可以把超市暂时交给别人管，我们先去城里试试。
"她摇摇头，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志远，你是个好人，
但是...""但是什么？"我追问。"但是我们想要的生活不一样。"一周后，
她提出了分手。理由很简单：我们不合适。但我知道，
真正的原因是王建华给了她更好的选择。3分手后的第三天，林婉秋主动找到我。"志远，
我想和你谈谈。"她站在超市门口，眼神有些躲闪。"关于我们的事。
"我放下手中的货物，跟她走到超市外面。"婉秋，还有什么好谈的？
""你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愧疚。"志远，我真的不想在这个镇上过一辈子。
"我看着她，心情很复杂。"所以你选择了王建华？""他能给你什么，我给不了的？
"林婉秋深吸了一口气。"志远，你知道吗？我在银行工作这两年，
见过太多外地来的客户。""他们开着好车，穿着名牌，谈论着我们听都没听过的生活。
""我才意识到，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所以这就是你离开我的理由？
"我感到一阵悲凉。"婉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这些年的感情都比不上虚荣心？
""不是虚荣心！"她激动地反驳。"是追求更好的生活！志远，你想想，
我们继续这样下去，十年后还是在这个镇上，二十年后还是一样。
""我不想我的孩子也只能困在这个小地方。"我突然觉得很陌生。眼前这个女孩，
还是我认识的林婉秋吗？"婉秋，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是啊，
我变了。"她毫不掩饰。"人总是要成长的，志远。你也应该想想自己的未来。
""我们不合适，继续下去只会互相耽误。""那王建华就合适吗？
"我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你了解他吗？他的为人，他的品格，你都了解吗？
"林婉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建华很好，他温柔体贴，而且有能力。""最重要的是，
他愿意带我去城里生活。""婉秋，你真的爱他吗？"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还是只是爱他能给你的生活？"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志远，爱情不能当饭吃。
""我们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孩子了，要考虑现实。"听到这句话，我彻底死心了。
原来在她心里，我们十八年的感情，比不过一个月的利益考量。"我明白了。"我点点头。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祝你幸福。""志远..."她还想说什么。"不用说了，
婉秋。"我打断她。"希望王建华真的能给你想要的生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我心如死灰。但我没有想到，这只是开始。第二天，
王建华就开始在镇上高调地追求林婉秋。他送花，送礼物，请她吃饭。最过分的是，
他直接在林婉秋上班的银行门口等她。"婉秋，今天想吃什么？""我在城里订了个餐厅，
我们过去吃？"林婉秋起初还有些犹豫，但很快就接受了。一周后，
他们在镇上最好的酒店吃饭的照片传遍了朋友圈。两周后，王建华给林婉秋买了一块手表，
价值不菲。"你看，这是瑞士名牌，专柜价格五万多。"林婉秋在朋友圈里炫耀，
配文是"感谢生命中的贵人"。我看到这条朋友圈，关掉了手机。原来她追求的就是这些。
名牌，金钱，表面的光鲜。妈妈看出了我的心情不好。"志远，是不是因为婉秋的事？
""孩子，妈妈知道你难受，但是...""妈，我没事。"我勉强笑了笑。
"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但心里的痛却无法用语言形容。十八年的青梅竹马，
败给了一个月的金钱攻势。而我，什么都给不了她。一个月后，王建华向林婉秋求婚了。
他在镇上最豪华的酒店包了一层，邀请了半个镇的人。林婉秋穿着昂贵的晚礼服，
手上戴着闪闪发光的钻戒。"各位朋友，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王建华拿着话筒，搂着林婉秋的腰。"婉秋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下个月就结婚。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林婉秋满脸幸福，频频点头致意。她看起来确实很开心，
很满足。我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心里想的是，她真的快乐吗？
还是只是被这种虚假的繁华迷住了眼？求婚仪式结束后，王建华当众宣布。
"为了庆祝我们的订婚，我决定在镇上投资一个娱乐城项目。
""到时候会提供很多就业机会，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大家都在夸王建华有远见，有魄力。只有我注意到，他说话时眼神有些闪烁。散场时，
林婉秋主动走到我面前。"志远，你也来了。""谢谢你的祝福。
"我看着她手上的钻戒，心情五味杂陈。"婉秋，你真的确定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当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建华给了我想要的一切。""希望如此。
"我点点头。"祝你们幸福。"但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王建华和他朋友的对话。
"华哥，这个小镇妞还真好哄。""几万块的东西就把她拿下了，太值了。
"王建华笑了笑。"女人嘛，总是虚荣的。""等项目结束，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停下脚步，想回去告诉林婉秋。但想想她刚才的态度，我又放弃了。
既然她选择了相信，那就让她自己去体验吧。4订婚后，林婉秋的变化更加明显。
她辞掉了银行的工作，每天的任务就是陪王建华。穿着名牌，开着他给买的车，
在镇上招摇过市。"婉秋现在真是人生赢家啊。""找了个这么有钱的老公，以后享福了。
"镇上的人都在羡慕她，夸她有眼光。我在超市里听到这些议论，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为她感到担心，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志远，你还好吗？
"李叔叔是我爸的老朋友，经常来超市买东西。"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没事，
李叔叔。"我勉强笑了笑。"就是工作有点累。"李叔叔叹了口气。"孩子，
婉秋的事我都听说了。""虽然她选择了别人，但你也不要太难过。"我点点头，
没有多说什么。其实我已经慢慢接受了现实。林婉秋有她的选择，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但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就在我准备彻底放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天晚上，
我正在盘点货物，突然听到外面有争吵声。走出去一看，
是王建华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街上吵架。"王建华，你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
"陌生男人态度很凶，看起来不好惹。"老板说了，再不还钱就要动手了。
""再给我点时间，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王建华的声音有些发抖，
完全没有平时的威风。"到时候资金回笼，一定还你们。""项目？什么狗屁项目？
"陌生男人冷笑。"你以为我们查不到？根本就没有什么娱乐城项目。
""你就是个骗子！"我躲在暗处，听得清清楚楚。原来王建华所谓的投资，都是假的。
他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什么大项目。"你胡说！"王建华反驳。
"我的公司在省城，资金雄厚。""省城的公司？"陌生男人拿出手机。
"我们早就查过了，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个公司。""你租的那个破办公室，
连房租都欠了三个月。"王建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们怎么能随便调查我？
""这是侵犯隐私！""侵犯隐私？"陌生男人推了他一把。"你欠钱不还，
我们当然要查清楚你的底细。""王建华，说白了你就是个骗子。"听到这里，
我已经明白了王建华的真实面目。他根本不是什么成功的包工头，就是个到处骗钱的骗子。
而林婉秋，被他彻底蒙骗了。争吵持续了十几分钟，最后王建华承诺一周内还钱，
陌生男人才离开。我看着王建华匆匆离去的背影，心情五味杂陈。
我应该告诉林婉秋真相吗？但她会相信我的话吗？还是会觉得我是因为嫉妒才编造这些？
经过一夜的思考，我决定暂时保持沉默。林婉秋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没有资格干涉她的生活。而且，纸包不住火，王建华的真面目迟早会暴露。果然，
一周后事情开始败露。有镇上的人发现，王建华承包的工程根本没有开工。
工地上空无一人，机器设备也不见踪影。"奇怪，怎么工程停了？""是啊，
前段时间还说要建娱乐城呢。"镇上开始有人议论。又过了几天，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王建华找借口向林婉秋要钱，说是工程需要周转资金。"婉秋，你能不能先借我十万？
""项目马上就要回本了，到时候我双倍还你。"林婉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甚至向朋友借钱。"建华的事业很重要，我应该支持他。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如刀绞。林婉秋太天真了，完全看不出王建华的真面目。
她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给了一个骗子。但我依然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
就算我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在她心里，王建华是她的救世主，是带她走向美好生活的人。
而我，只是那个被抛弃的前男友。5林婉秋借给王建华钱的第三天，事情开始急转直下。
那天早上，我刚开门营业，就看到好几辆警车停在镇上。有人说是来抓诈骗犯的，
还有人说是经济纠纷。中午的时候，真相大白。王建华因为合同诈骗被警察带走了。
他的所谓公司是假的，承包的工程也是假的。就连给林婉秋买的那些名牌，
都是借贷买来的。"天啊，王建华竟然是骗子？""那婉秋怎么办？
她不是刚借给他十万吗？"镇上的人议论纷纷，都在为林婉秋担心。我听到消息，
立刻关了超市赶往林婉秋家。她一定很崩溃，也许需要有人安慰。尽管她伤害了我，
但我还是放心不下她。到了她家楼下，我看到林婉秋坐在台阶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
她手里拿着王建华留下的那封信，纸张都被眼泪打湿了。"婉秋。"我轻轻叫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绝望。"志远，你都知道了？"我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
"警察来过了？""嗯，他们说建华涉嫌合同诈骗，金额巨大。"她的声音很沙哑，
显然哭了很久。"他骗了很多人，不只是你一个。"我试图安慰她。"这不是你的错。
""志远，我是不是很蠢？"她转过头看着我，眼泪又开始往下流。"你那时候劝过我，
我为什么不听呢？"我心情很复杂。看到她痛苦，我也很难受。
但同时又忍不住想说：这就是你选择的代价。"婉秋，现在后悔也没用。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最重要的是处理好后续的事情。""什么后续？
"她茫然地看着我。"他骗走了我所有的钱，连婚礼的定金都付了。""志远，
我该怎么办？"看着她无助的样子，我心软了。"你先回家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慢慢来。
""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找我。"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志远，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能不能...原谅我？"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原谅吗？
我从来没有怪过她，只是失望而已。"婉秋，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我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她的眼神暗淡下来。
"是啊，我伤害了你，我们回不去了。""志远，如果时间能倒回去就好了。
"我站起身来。"婉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还年轻，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看着我要离开，她急忙站起来。"志远，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
但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对吗？""如果我遇到困难，你还会帮我吗？"我停下脚步，
没有回答。朋友？一个为了金钱抛弃十八年感情的人，还能算朋友吗？"婉秋，
你好好休息吧。"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回到超市，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王建华的真面目暴露了，林婉秋也付出了代价。这就是她追求的美好生活吗？"志远，
听说婉秋被那个王建华骗了？"李叔叔又来买东西，顺便打听消息。"这孩子太可怜了，
所有积蓄都没了。"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李叔叔，她的事情就不要传播了。
""毕竟她也是受害者。"李叔叔叹了口气。"这年头骗子太多了，
专门骗那些贪心的人。""志远，幸好你没有被骗。"是啊，幸好我没有被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