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国内顶尖的芯片设计师,即将和我的事业伙伴陆鸣订婚。可转眼,
他与他的白月光举办了盛大的订婚宴。在宴会上,
我亲手将我们共同研发、价值百亿的芯片专利,赠予了他最大的商业死敌。
所有人都骂我疯了,陆鸣更是红着眼掐住我:「苏念,你就这么贱?」我看着他,
缓缓亮出手机屏幕,上面是我妈临死前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念念,别信陆鸣,
他就是撞死你爸爸的凶手。」1.宴会厅的水晶吊灯璀璨如星河,映着满场宾客的衣香鬓影。
陆鸣一身高定西装,身边的白月光,白薇薇,穿着圣洁的白色礼服,笑得温婉动人。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我,是那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一个被抛弃的前任。
司仪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现在,让我们欢迎启鸣科技的创始人,沈澈先生,
上台致辞!」聚光灯打在台下第一排那个慵懒靠在椅背上的男人身上。沈澈,
陆鸣最恨的商业死敌。他今天会来,是我邀请的。沈澈理了理袖口,缓步上台,
他的目光在空中与我交汇,带着一丝玩味。我对他微微颔首,然后在他开口前,走上了台。
全场哗然。陆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抱歉,打扰一下。」我从手包里拿出一个U盘,
声音不大,却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也想送陆总一份贺礼。」我看向沈澈,唇角勾起一抹笑:「沈总,
这是陆鸣心心念念的『天穹』芯片**专利技术,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U盘被我高高举起,像一枚引爆全场的炸弹。「轰」的一声,宾客们炸开了锅。「天穹」
芯片,我和陆鸣耗费五年心血的结晶,估值百亿,是陆鸣公司未来十年的命脉。
我竟然要白送给他的死对头?「苏念,你疯了!」陆鸣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台想抢夺U盘。
沈澈却先一步从我手中接了过去,他握着U盘,像握着一枚军功章,
对陆鸣挑衅地一笑:「陆总,多谢你的慷慨。」「苏念!」陆鸣双眼猩红,理智全无,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捏碎,「为了报复我,你连自己的心血都不要了?
你就这么贱?」手腕传来刺骨的痛,我却感觉不到。我平静地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八年,
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他的脸上,有愤怒,有不敢置信,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也对,
他怎么会愧疚呢?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的疯女人。「陆鸣,」我缓缓开口,
一字一顿,「我们之间,早就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了。」我挣开他的手,拿出手机,点亮屏幕。
屏幕上,是我母亲去世前,用尽最后力气发来的那条短信。每一个字,
都像刀子一样刻在我心上。「念念,别信陆鸣,他就是撞死你爸爸的凶手。」
陆鸣的目光触及屏幕,瞳孔骤然紧缩。那张英俊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惊恐和煞白。
他掐着我的力道,在瞬间松懈。宴会厅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陆鸣死死盯着我的手机,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眼底的惊慌,是最好的罪证。我收起手机,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中没有报复的**,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爸爸车祸去世那天,
大雨滂沱。陆鸣抱着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我,温柔地承诺:「念念,别怕,
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我信了。我信了他整整三年。直到半个月前,我妈突发心梗离世,
整理遗物时,我才看到这条被她藏起来的短信。原来,我人生中最大的依靠,
亲手摧毁了我整个世界。「陆总,看来你的麻烦不小。」沈澈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他走到我身边,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苏**,我们的合同,现在生效吗?」
我点头:「生效。」陆鸣猛地回神,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嘶吼道:「苏念!
那只是一个意外!你不能这么对我!」意外?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意外?」
我逼近他,声音淬着冰,「我爸被撞得面目全非,肇事者逃逸,你却告诉我只是一个意外?」
「陆鸣,从今天起,好戏才刚刚开始。」我跟着沈澈离开了那场令人作呕的订婚宴。
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车内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你不怕我拿到东西就翻脸不认人?」沈澈忽然开口,侧头看我。他有一双深邃的眼,
像藏着漩涡的深海,能轻易将人吸进去。「你不会。」**在椅背上,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天穹』芯片的后期维护和升级,只有我能做。你是个商人,
不会做亏本买卖。」沈澈轻笑一声:「你很聪明,也很……狠。」我没说话。不狠一点,
怎么对得起我惨死的父亲,和我抑郁而终的母亲?车子停在一家高级会所门口。
沈澈的律师团队早已等候多时。我签下了一份技术**协议和一份新的雇佣合同,薪酬丰厚,
还附赠启鸣科技百分之五的原始股。「欢迎加入启鸣,苏总监。」沈澈向我伸出手。
我握住他的手,冰冷的手心传来一丝暖意。「合作愉快。」第二天,
我将芯片专利送给沈澈的消息,引爆了整个科技圈和金融圈。陆鸣公司的股价应声暴跌,
一天之内蒸发了近三十亿。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骂我的声音。「商界第一恋爱脑,
为了报复前男友,自毁前程。」「这种女人太可怕了,得不到就要毁掉。」「心疼陆总,
被这种毒妇缠上。」陆鸣的公关团队迅速下场,
将他塑造成一个被前女友疯狂报复的深情受害者。他和白薇薇的爱情故事被大肆宣扬,
感动了无数网友。而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全是质问和辱骂的短信和电话。我拉黑了所有号码,关掉手机,将自己埋进实验室。
外界的纷纷扰扰,与我无关。我只要一个真相,一份公道。三天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陆鸣的母亲,周雅。「苏念,你这个小**!你到底想怎么样?
非要逼死我们全家你才甘心吗?」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尖锐的咒骂。我冷冷地听着。「阿姨,
您应该去问问您的好儿子,他都做了些什么。」「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阿鸣说了,
都是你无理取闹!你爸爸的死就是个意外,你凭什么赖在阿鸣头上!」「是不是意外,
警察会调查清楚。」「你还敢报警?」周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苏念,我警告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再敢胡来,别怪我不客气!」
电话被她狠狠挂断。我握着手机,唇角泛起冷笑。她心虚了。这通电话,反而让我更加确定,
陆鸣一家,都脱不了干系。我重新报了警。三年前的肇事逃逸案,因为缺乏线索,
早已成了悬案。如今重启调查,困难重重。警方调取了当年的卷宗,但最有价值的监控录像,
却因为设备老化,画面模糊不清,根本无法识别车牌。「苏**,我们会尽力,
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负责案子的张警官面色凝重。我走出警局,阳光刺眼,
心里却是一片阴霾。我知道,陆鸣既然敢做,就一定抹掉了所有痕迹。正当我一筹莫展时,
沈澈找到了我。他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我找人查了三年前你父亲出事路段的所有车辆维修记录。」我猛地抬头看他。
「为什么帮我?」沈澈靠在车门上,点了支烟,烟雾模糊了他英俊的轮廓:「帮你,
就是帮我自己。陆鸣倒了,他的市场份额,我才能吃下。」他说得坦然,我却知道,
事情没那么简单。调查这些,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谢了。」我接过文件袋,
没有再多问。文件袋里,是厚厚一沓资料。我一页一页地翻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
在一张不起眼的维修单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白薇薇。事故发生后的第三天,
她名下的一辆白色保时捷,在一家偏僻的修理厂更换了前保险杠和挡风玻璃。
维修理由是「剐蹭」。可那家修理厂,离她家和公司,南辕北辙。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立刻驱车前往那家修理厂。修理厂很小,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充满了警惕。「我不记得了,三年前的事,谁还记得?」他摆着手,
不耐烦地想赶我走。我没有放弃,将一沓现金放在桌上。老板的眼睛亮了亮,
但还是摇了摇头:「姑娘,不是钱的事,我是真不记得了。」他的眼神闪烁,显然在撒谎。
正当我准备加价时,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走了进来,为首的黄毛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工具箱。
「老东西,听说有人来打听不该打听的事?」黄毛手里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刀光冰冷,
映着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你们是什么人?」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将手机握在手里。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该你管的闲事,别管。」黄毛一步步向我逼近,
「有些秘密,烂在肚子里,才能活得长久。」他的话,充满了**裸的威胁。是陆鸣的人。
他已经知道我在调查了。修理厂老板吓得脸色惨白,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你们想要钱?」我打开手包,做出要拿钱的样子,
同时按下了手机的紧急呼叫键。电话接通的瞬间,黄毛的耐心耗尽了。「钱?老子要你的命!
」他目露凶光,举着刀朝我刺了过来。我尖叫着躲闪,却还是被刀尖划破了手臂。
鲜血瞬间涌出。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砰」的一声,修理厂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沈澈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沈澈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到我手臂上的伤,
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他的人训练有素,三两下就将那几个混混制服在地。
黄毛被死死按在地上,还在叫嚣:「你们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敢动我们,
陆总不会放过你们的!」「陆鸣?」沈澈冷笑一声,一脚踩在黄毛的手上,用力碾压。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伴随着黄毛杀猪般的惨叫。「回去告诉陆鸣,她的人,我护着。
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手了。」沈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遮住了我手臂上的血迹。「走吧。」他揽着我的肩膀,
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坐在车上,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身体忍不住地发抖。
沈澈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我,又找出医药箱,熟练地帮我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很轻,
眼神专注。「你怎么会来?」我问。「不放心你。」他言简意赅,「你的手机有定位。」
我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手臂上的伤只是皮外伤,但陆鸣的警告,却像一根刺,
扎在我心里。他已经开始用下三滥的手段了。「那个修理厂老板,有问题。」我看着窗外,
声音很冷。「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沈澈说,「他会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果然,
不到半天,沈澈的人就拿到了修理厂老板的口供。三年前,
确实是白薇薇开着那辆保时捷来的。车头撞得一塌糊涂,挡风玻璃上还有血迹。
白薇薇给了老板一大笔封口费,让他不许声张。老板贪财,就答应了。他还偷**了照片,
想留着以后当把柄。沈澈将照片发给我。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可以清晰地看到,
那辆白色保时捷的车头,嵌着一块蓝色的碎片。那是我爸爸的电动车外壳的颜色。铁证如山。
我握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原来,撞死我爸爸的人,不是陆鸣,而是白薇薇。陆鸣,
只是一个包庇者。这个发现,让我始料未及。我一直以为陆鸣是主谋,
白薇薇只是一个被他推到台前的挡箭牌。现在看来,我错了。他们是共犯。一个是凶手,
一个是帮凶。「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沈澈问我。「报警。」我毫不犹豫地说,
「把证据交给警察。」沈澈却摇了摇头:「不够。」「什么意思?」
「这些照片只能证明白薇薇的车子在案发后有过维修,但不能直接证明就是她撞了人。
她完全可以找借口推脱。」沈澈分析道,「陆鸣既然能把她保下来一次,就能保她第二次。
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或者,让她自己承认。」我沉默了。沈澈说得对,陆鸣家有钱有势,
只要没有一锤定音的证据,他们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那要怎么做?」沈澈看着我,
目光深沉:「引蛇出洞。」我约了白薇薇见面。地点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她来了,
依旧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仿佛订婚宴上的闹剧和网上的腥风血雨都与她无关。
「苏**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搅动着咖啡,姿态优雅。
我将那张修理厂的照片推到她面前。她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咖啡勺碰在杯壁上,
发出一声轻响。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抬起头,无辜地看着我:「这是什么?」「三年前,
你开着这辆车,撞死了我爸爸。」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白薇薇的脸色白了白,随即又笑了:「苏**,你是不是疯了?就凭一张照片,
就想给我定罪?」「我没疯。」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是修理厂老板的口供。
「……车头撞烂了,玻璃上还有血,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就一直塞钱给我,让我别说出去……」白薇薇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你……你这是非法取证!是威胁!」白薇薇的声音开始发颤,不再有刚才的从容。
「是不是威胁,你心里清楚。」我关掉录音,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白薇薇,
我给你一个机会。去自首,把你和陆鸣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警察。」「你做梦!」
她尖叫起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我是在给你指一条活路。」我冷冷地看着她,
「否则,等我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你就不是自首,而是被捕。到时候,陆鸣能不能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