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不坠落》1第一章白月光重现林小满站在厨房里，水龙头的水哗哗流着，
她却盯着窗外发呆。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三十岁的她眼角已经有了几丝细纹，但那双杏眼依然明亮如初。"小满，我今晚要加班，
不用等我吃饭了。"赵明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伴随着公文包拉链被拉上的声音。"又加班？
这周第三次了。"林小满关上水龙头，用围裙擦了擦手，走出厨房。
她的丈夫赵明远正站在玄关处整理领带，西装笔挺，一丝不苟。赵明远没有抬头，
"项目赶进度，没办法。"他拿起公文包，"对了，周末我可能也要去公司一趟。
"林小满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记得吃晚饭。
"门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刺耳。林小满站在原地，
看着玄关处丈夫刚刚站立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一双摆放整齐的拖鞋。结婚五年，
他们从大学时的甜蜜情侣变成了现在这样相敬如宾的夫妻。赵明远是银行高管，
事业蒸蒸日上；她是出版社编辑，工作稳定但缺乏**。在外人眼中，
他们是模范夫妻——有房有车，收入丰厚，生活优渥。但只有林小满知道，
他们的婚姻就像一潭死水，平静得令人窒息。
林小满机械地准备着晚餐——一人份的沙拉和一碗速食汤。她打开手机，
点开与赵明远的聊天记录，上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三天前她问他是否回家吃饭。他没有回复，
但那天晚上十一点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可能是同事的吧。
"当时赵明远这样解释，眼神闪烁。林小满没有追问，她早已学会了不去追问。
这是维持他们婚姻的默契之一。吃完简单的晚餐，林小满收拾好厨房，
决定去超市买些日用品。也许走动一下能驱散心中的郁结。超市里人来人往，
林小满推着购物车，漫无目的地在货架间穿行。她拿起一包赵明远喜欢吃的饼干，
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最近他几乎不吃她准备的任何东西。正当她弯腰挑选洗衣液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僵住。"小满？真的是你？"那个声音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她记忆深处尘封已久的盒子。林小满缓慢地直起身子，
转身的动作仿佛被放慢了十倍。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高挑瘦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眉目如画，眼角有几道笑纹，却更添魅力。十年了，顾阳几乎没怎么变，
只是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成熟男人的沉稳。"顾...顾阳？
"林小满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还以为认错人了。"顾阳笑了，
那个曾经让她心醉神迷的笑容，"十年不见，你更漂亮了。"林小满感到脸颊发烫，
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头发，"你...你怎么在这里？""刚回国不久，
在这附近租了公寓。"顾阳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你...结婚了吧？
"他注意到了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嗯，五年了。"林小满点点头，
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羞愧，"你呢？""还是单身。"顾阳耸耸肩，"工作太忙，
没时间谈恋爱。"一阵尴尬的沉默。林小满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十年前，
顾阳是她的大学学长，建筑系的风云人物，也是她的初恋。他们相爱了两年，
却在顾阳拿到国外名校offer的那天分手了。是她提出的分手，
因为她不敢面对异国恋的挑战，也害怕耽误他的前程。"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顾阳打破了沉默，"叙叙旧。"理智告诉林小满应该拒绝，但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
超市隔壁的咖啡厅里，林小满捧着拿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面的顾阳。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线。"所以，你现在是建筑师？
"林小满问道。"嗯，去年刚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顾阳搅动着咖啡，"你呢？
还在写作吗？"林小满惊讶他还记得，"现在做编辑了，偶尔写写专栏。
""我记得你大学时文章写得特别好，还拿过文学奖。"顾阳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那篇《白月光》我还留着。"林小满的心猛地一跳。
《白月光》是她大二时写的一篇短文，讲的是一个女孩无法忘记初恋的故事。
当时顾阳是第一个读者，也是唯一的读者。"你还留着？"她轻声问。"嗯，搬了好几次家，
很多东西都丢了，但那篇一直留着。"顾阳的目光深邃，"就像有些人，无论过多久，
都忘不掉。"林小满感到喉咙发紧，她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丈夫对你好吗？"顾阳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刺进林小满的心脏。
她想起赵明远最近冷漠的态度，频繁的加班，更换的手机密码，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挺好的。"她机械地回答。顾阳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没有追问。他们聊起了大学时的朋友，
共同认识的老师，过去的趣事。时间仿佛倒流，林小满发现自己笑得比过去几个月都要开心。
当顾阳的手机响起时，林小满才惊觉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我得走了，有个客户会议。
"顾阳歉意地说，然后犹豫了一下，"能留个联系方式吗？老同学...偶尔聚聚。
"林小满知道这不合时宜，但她还是和他交换了微信。当顾阳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厅门口时，
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出乎意料的是，赵明远已经回来了，
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你去哪了？"他头也不抬地问。"超市，然后...遇见了老同学，
聊了一会儿。"林小满放下购物袋。"男同学？"赵明远突然抬头，眼神锐利。
林小满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知道？""你身上有咖啡味，而且..."赵明远冷笑一声，
"你脸红着。""只是大学学长，偶然遇到的。"林小满感到一阵心虚，
尽管她并没有做错什么。赵明远站起身，走近她。林小满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似乎激怒了他。"最近你总是心不在焉，现在又偷偷见别的男人？
"赵明远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我没有偷偷！"林小满反驳，"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这周几乎都不在家，回来也是半夜，身上总有香水味！"话一出口，林小满就后悔了。
赵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所以你现在是在怀疑我？"他一字一顿地问。
林小满没有回答。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终，赵明远拿起西装外套，"我今晚住酒店。
你好好想想，是谁在破坏这个家。"说完，他摔门而去。林小满瘫坐在沙发上，
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拿出手机，看着顾阳刚发来的消息："今天见到你真的很开心，
希望有机会再聊。"屏幕上还有一条赵明远半小时前的短信，
来自一个没有保存的号码："亲爱的，今晚还来吗？我等你。"林小满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一边是过去，一边是现在；一边是记忆中的白月光，一边是现实中的婚姻危机。
她该何去何从？窗外，一轮明月高悬，皎洁如初，不曾坠落。
---2第二章婚姻危机林小满一夜未眠。赵明远那条发给陌生号码的短信像一根刺，
深深扎进她的心里。凌晨四点，她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拨通了赵明远的电话。响了很久，
无人接听。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时，林小满做出了决定。她洗了把脸，化了个淡妆，
穿上那件赵明远最喜欢的淡蓝色连衣裙。如果婚姻要走到尽头，她至少要弄清楚真相。
银行大楼在晨光中闪闪发光。林小满站在对面咖啡店里，透过玻璃窗观察着入口。
八点三十分，赵明远的身影准时出现，西装革履，步履匆匆。她正准备上前，
却看到一个年轻女孩从出租车上跳下来，小跑着追上赵明远。女孩约莫二十五六岁，
穿着贴身的职业套装，长发飘飘。赵明远回头看到她，脸上露出笑容，
伸手自然地揽了一下她的腰。林小满的手指紧紧攥住咖啡杯，
滚烫的液体溅到手背上也浑然不觉。那个动作，那种笑容，
她太熟悉了——那是他们热恋时赵明远常有的表情和举动。咖啡店的门被推开，
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林小满下意识抬头，与刚进来的顾阳四目相对。"小满？
"顾阳惊讶地走过来，"你怎么在这里？"林小满慌忙擦掉眼角的泪水，
"我...我刚好路过。"顾阳顺着她刚才的视线望向窗外，又看了看她红肿的眼睛，
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在她对面坐下，轻声问："需要我陪你吗？
"这句简单的问候击溃了林小满最后的防线。她哽咽着将事情和盘托出，包括那条短信，
包括刚才看到的一幕。"我应该进去当面质问他们。"林小满咬着嘴唇说。
顾阳沉默了一会儿，"你想清楚了吗？这样做之后，可能就没有回头路了。""回头路？
"林小满苦笑，"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那至少等冷静下来再做决定。
"顾阳递给她一张纸巾，"要不要去我的工作室坐坐？离这不远。
"顾阳的工作室在一栋老式洋房的顶层，宽敞明亮，墙上挂满了建筑草图和各种设计奖项。
林小满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景观，心情稍稍平静下来。"喝点茶吧。
"顾阳递给她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有助于平复情绪。""谢谢。"林小满接过茶杯，
"你的工作室很漂亮。""租的，刚起步，买不起自己的办公楼。"顾阳笑了笑，
"不过最近参加了一个城市地标设计竞赛，如果赢了，就能翻身了。""评审方是？
""巧了，就是你丈夫工作的那家银行。"顾阳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林小满转移话题，"你这些年...真的没遇到合适的人吗？
"顾阳望向远方，"遇到过，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转头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