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遇上你我怀孕了，孩子父亲丢过来一张支票，要我消失。
我的父母在孩子出生后把他送到我不知道的地方，把我逐出了家门。
01重逢之痛我正跪在地上，用抹布擦拭着VIP洗手间地面上呕吐物的残渍。
酸腐的气味混合着高级香薰，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诡异味道，钻进我的鼻腔。五年了，
我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任何形式的恶心。毕竟，从苏家真千金，
变成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清洁工，我的人生就是一出大型荒诞剧，每天都在上演新的下限。
就在我机械地移动手臂时，一双昂贵的儿童定制皮鞋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没抬头，
只是低声说：“先生，这里正在清洁，请去隔壁。”那双鞋没动。接着，
一个软糯又带着一丝急切的童音响起：“妈妈？”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停了。
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忘了。我缓缓抬起头，对上一双清澈又熟悉的眼睛。
那张小脸，粉雕玉琢，五官精致得像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眉眼间，
是我刻在骨血里都无法忘记的轮廓。是他。是我的孩子。那个我怀胎十月，
却只在出生时匆匆见过一眼，就被苏家当成“孽种”和“耻辱”送走的孩子。“妈妈！
”小家伙似乎确认了什么，直接扑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脖子。他小小的身体温暖又柔软，
带着淡淡的奶香，瞬间击溃了我用五年时间筑起的坚硬外壳。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
我的儿子，他没有死，他还活得这么好。我颤抖着，想伸出沾满污渍的手回抱他，
却又生生停在半空。我太脏了。就在这时，一道冰冷彻骨的男声在门口炸开。“陆子言，
你在干什么！过来！”这个声音，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陆霆琛。京市顶级财阀，
也是五年前那个夜晚，被我那个好妹妹苏婉设计，与我共度一晚的男人。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到我的瞬间，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上，
毫不掩饰地浮现出极致的厌恶，仿佛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会移动的、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他一把将孩子从我怀里粗暴地拽开，力道大得让孩子惊呼了一声。“爸爸，你弄疼我了！
她是妈妈！”小家伙挣扎着，委屈地喊。“闭嘴！”陆霆琛低吼，
随即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消毒湿巾，抓着儿子的手，在那块刚才碰过我衣服的皮肤上，
一遍、两遍、三遍……反复用力地擦拭，直到那块皮肤都泛了红。他的每一个动作，
都像是一把钝刀，在我心上来回切割。我，是病毒吗？“苏晴，五年不见，
你**的手段还是没变。”陆霆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我，“怎么，
知道子言是我的儿子，又想故技重施，爬回来要钱了？”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陆总，您想多了。我这种垃圾，怎么配得上您这泼天的富贵？
毕竟当年是谁说的，我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没错，我就是故意在玩梗，用魔法打败魔法，
用他的话堵他的嘴。恶心人是吗？那就一起恶心。陆霆琛的脸色果然更黑了。
他将那张擦过孩子、也仿佛沾染了我“病毒”的湿巾，毫不犹豫地，狠狠砸在了我的脸上。
“啪”的一声。湿巾冰冷、潮湿，带着刺鼻的酒精味，黏在我的脸颊上，然后缓缓滑落。
“再敢靠近我儿子，后果自负。”他一字一句，淬着冰渣。随后，
他头也不回地对跟过来的会所经理命令道：“立刻开除这个女人。我不想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看到这种影响市容的垃圾。”会所经理连连点头哈腰：“是，陆总，您放心，我马上处理！
”陆霆琛抱着还在挣扎的孩子，转身离开。小家伙趴在他肩上，哭着朝我伸出手，
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别不要我……呜呜呜……”我看着那扇门关上，
隔绝了我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我跪在原地，没有动。脸颊上，
酒精的味道和呕吐物的酸臭味混在一起，形成了我此刻人生的味道。经理走过来，
一脸鄙夷地踢了踢我脚边的水桶：“听到了吗？你被开除了。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我没说话，只是缓缓地，伸出手，捡起了地上那张陆霆琛丢下的消毒湿巾。然后，我用它，
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我的脸。02羞辱之局我被开除了。工资没结，押金没退，
像一条丧家之犬被赶了出来。经理临走前，还“好心”地给了我最后一个任务，
去顶楼的总统套房，把“贵客”弄乱的房间收拾干净。他说：“苏晴，看你可怜，
这是最后一个活儿，干完了，日结。也算仁至义尽。”我信了他的鬼。
推开那扇沉重的房门时，我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活儿”，
这是另一个精心设计的羞辱局。房间里一片狼藉，昂贵的地毯上，被故意倒满了红酒，
黏腻的奶油蛋糕被狠狠地踩烂，和玻璃碎片混在一起。空气里，
飘着一股甜到发腻的腐败气息。我甚至不用猜，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能这么恨我，
又这么无聊的，普天之下，只有我的好妹妹，苏家千金——苏婉。我认命地拿起工具，
开始清理。刚把一块最大的玻璃碎片捡起来，门口就传来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苏婉穿着一身C家最新款的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
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她看到我，立刻捂住嘴，一副惊诧又心疼的样子。“姐姐？天哪，
你怎么会在这里做这种事？我……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京市了。”我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没办法，要恰饭的嘛。
”我举了举手里的垃圾袋，冲她扯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假笑，“不像妹妹你，有人养着，
当然不用为五斗米折腰。”苏婉脸上的完美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走到我身边，弯下腰，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说：“姐姐，你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啊。
爸爸妈妈其实也很想你，只是你当年做的丑事……唉，太让他们伤心了。不过你放心，
有我在，我会经常劝他们的。”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姐姐，
你看你，还是这么坚韧不拔呢，就像阴沟里的蟑螂，怎么踩都踩不死。
生命力真是旺盛得……让人恶心。”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苏婉，有话快说，
有屁快放。别在我面前表演你那套八百个心眼子的绿茶话术。”“呵。
”苏婉终于撕下了伪装，她直起身，环抱着双臂，用看蝼蚁的眼神看着我，“苏晴，
你以为你现在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子，一个生了野种的**。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苏家小心翼翼接回家的大**？”她脚尖一踢，
将一块被踩得稀烂的提拉米苏蛋糕，精准地踢到我手边。那块蛋糕，
已经和地上的红酒、灰尘、玻璃渣滓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饿了吧？
”苏婉用下巴指了指那块蛋糕，脸上是施舍般的笑容，“姐姐，我知道你过得苦。吃了它，
我私人给你一万块钱，就当是妹妹我可怜你的。”我看着那坨烂泥一样的东西，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就是苏婉。她从来不屑于直接动手打我，她只喜欢用这种方式，
一点一点地，碾碎我的尊严。“怎么？嫌脏？”苏婉笑得更开心了，“苏晴，
你现在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是干净的？装什么清高呢？”就在我准备站起来，
把手里的垃圾直接扣她头上的时候，门口再次传来那个我不想听到的声音。“婉婉，
怎么还不走？”陆霆琛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苏婉“优雅”地站着，
而我“狼狈”地跪在地上，面前是一坨烂掉的蛋糕。苏婉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快步走到陆霆琛身边，抓住他的手臂，委屈地摇了摇头：“霆琛，
我没事……我只是看到姐姐在这里，想……想帮帮她，
可是姐姐她好像误会我了……”陆霆琛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比刚才在洗手间时，
还要冷上十倍。“苏晴，你又在欺负婉婉？”我真的被他这颠倒黑白的逻辑给气笑了。
“陆总，您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是她用脸撞我的手了吗？碰瓷也不是这么个碰法吧？
”“你还敢顶嘴！”陆霆琛扶着苏婉的肩膀，动作轻柔得像是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婉婉什么性格我不知道吗？她就是太善良，才总被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欺负！给婉婉道歉！
”道歉？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跟傻子讲道理，是我的错。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伸出手，捡起了地上的那块烂蛋糕。
苏婉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陆霆琛也以为我要屈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然后，
在他们错愕的注视下，我举起那块蛋糕，慢慢地，送到了自己的嘴边。我张开嘴，
狠狠咬了一口。粗糙的沙砾感磨着我的牙齿，变质的奶油带着一股酸味在舌尖炸开，
混合着酒精的苦涩和尘土的腥气。我面无表情地咀嚼着，然后咽了下去。我看着他们，
用一种平静到诡异的语调开口：“满意了吗？两位贵人。”03反击时刻我的话音刚落，
空气仿佛凝固了。苏婉那张完美的假面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控制的错愕。
陆霆琛扶着她的手，也明显僵硬了一下。我猜，在他们的剧本里，我应该要么哭天抢地，
要么抵死不从。而我，偏偏演了一出他们看不懂的戏。“苏晴，你疯了？
”陆霆琛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意。“我没疯，我只是饿了。”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怎么，陆总，我吃了我妹妹赏的饭，您还不满意？
是嫌我吃相不够优雅？”我向前一步，逼近他们。“还是说，你们觉得，只吃一块蛋糕，
还不足以展示我的诚意？”苏婉反应过来了。她迅速从陆霆琛的臂弯里挣脱，走到我面前，
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悲悯的、圣母般的光环。“姐姐，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她轻轻叹气，
好像真的心疼我，“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抢走了你的一切。可你看看这地毯，
被你弄得这么脏，霆琛他有洁癖的。你吃了蛋糕，难道不该把弄脏的地方收拾干净吗？
”她弯下腰，用那根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细手指，点了点我刚刚捡起蛋糕的那块地毯。那里，
红酒的酒渍和奶油的油渍混合着玻璃碎渣，形成了一片黏腻、暗红的污秽。“用你的舌头，
”苏婉站直身体，话语轻柔，却字字诛心，“把它舔干净。舔干净了，我让霆琛给你二十万。
姐姐，二十万，够你活很久了吧？”我看着她，又看了看旁边那个始终一言不发，
用默认态度纵容着这场恶劣游戏的男人。二十万。买我的尊严，不，是买我像狗一样，
当着他们的面，表演如何放弃尊严。我的胃里，那口混合着沙砾的蛋糕正在疯狂翻搅，
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我强行把它咽了回去。“好啊。”我说。苏婉的眼睛瞬间亮了。
陆霆琛原本冷漠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看好戏的残忍。他甚至好整以暇地掏出手机，
打开了银行APP的界面，仿佛在说：开始你的表演，钱已到位。我缓缓地，
在他们期待的注视下，跪了下去。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膝盖骨，隔着薄薄的裤子，
硌在坚硬的地板上。我低下头，凑近那片污秽。甜腻的腐败气味，混合着羊毛地毯的腥膻，
直冲我的天灵盖。我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的，是我儿子陆子言那张哭泣的小脸。
“妈妈……妈妈不要我了吗？”我要钱。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需要强大到，
足以从陆霆琛这个瞎了眼的蠢货手里，夺回我儿子的抚养权。尊严？那是什么东西？
能换奶粉钱吗？我伸出舌头。就在我的舌尖即将触碰到那片肮脏的前一秒，我停住了。
我猛地抬起头，冲着苏婉和陆霆琛，笑了一下。然后，我抓起旁边清理用的垃圾袋，
将里面所有的玻璃碎片、红酒污物、烂蛋糕……毫不犹豫地，
朝着苏婉那身价值不菲的香奈儿白裙子，狠狠地泼了过去！
“哗啦——”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苏婉尖叫一声，根本来不及躲闪，
名贵的白裙上瞬间沾满了黏腻的、红黑色的污渍，狼狈不堪。“啊！我的裙子！
苏晴你这个**！”“妹妹，别急啊。”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这不就是你最喜欢的游戏吗？大家一起玩才热闹嘛。我这种阴沟里的蟑螂，
怎么能独享这份‘福气’呢？你也来尝尝这‘蛋糕’的味道啊。”陆霆琛终于动了，
他一把将尖叫的苏婉护在身后，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苏晴！你找死！”“陆总，
别生气。”我看着他，一步步后退，退到门口，“跟你玩个游戏，你还当真了？啧，没劲。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握住门把手，冲他绽开一个五年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五年前那个晚上，被下药的不止我一个。苏婉给我下药的时候，酒店有个清洁工，
全都看见了。”“你猜，如果我找到她，让她出来作证，你的宝贝婉婉，会不会坐牢呢？
”04真相浮现陆霆琛的动作停住了。苏婉在我身后发出的尖叫也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慌失措的抽气声。“霆琛……你别听她胡说！她是为了钱，她疯了！
根本没有那种事！”苏婉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抓着陆霆琛的手臂，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看着陆霆琛，他那张冰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名为“审视”的东西。我知道，
我赌对了。陆霆琛这种人，自负到了极点，他可以容忍我拜金、**，
但绝不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女人算计、愚弄了整整五年。“苏晴，你最好为你刚刚说的话，
拿出证据。”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证据？”我笑了，“陆总，
证据当然有。但我为什么要给你？求你信我吗？别搞笑了，你不是有钱有势吗？自己去查啊。
五年前，丽思卡尔顿酒店，顶楼总统套房的当班清洁工，一个叫李萍的阿姨。查到了，
再来跟我谈。”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拉开门，在他们错愕和愤怒的注视中，大步离开。
我当然不是真的让陆霆琛去查。我只是要在他心里，埋下一根最深的刺。而真正的证人，
李阿姨，我必须比他先一步找到！从会所出来，
我几乎是跑着冲向了城中村那间我租住的、终年不见阳光的小屋。我翻出我所有的积蓄，
一个破旧的信封，里面装着皱巴巴的几千块钱。当年事发后，苏家把我赶出家门，
是李阿姨偷偷塞给我两千块钱，告诉我苏婉下药的全过程，让我快跑。
她说苏家和陆家势力太大，她不敢作证，但她可怜我。这五年，我跟她断了联系，
但我记得她提过，她女儿在市三院做护士。这是我唯一的线索，也是我翻盘的唯一希望！
我几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小旅馆，没日没夜地蹲守，打听。终于，
在第三天，我找到了李阿姨的女儿。可她带给我的，却是一个晴天霹雳。“我妈？
我妈上个月，出车祸死了。”女孩红着眼圈，递给我一张死亡证明的复印件。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死了？怎么会……这么巧？“不可能！”我抓住她的手，
声音都在发抖，“什么时候的事？肇事司机呢？”“警察说，是疲劳驾驶，已经定案了。
赔了点钱，人也抓了。”女孩抽了抽鼻子，看着我，
“你是……我妈以前提过的那个苏家**吧？她说你人很好，就是命苦。她还说，
如果有一天你来找她，就把这个交给你。”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被塑料袋层层包裹的U盘，
塞进我手里。“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妈说，这是能救你命的东西。”我颤抖着手，
接过那个U盘。心脏狂跳，一种巨大的、绝处逢生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我。我冲到最近的网吧，
将U盘**电脑。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开。画面有些晃动，像是**的。
背景是酒店的走廊，苏婉鬼鬼祟祟地将一包白色粉末倒进酒杯，然后端着酒杯，
推开了我所在的房间门。虽然没有声音，但画面清晰无比！我立刻用加密邮件，
将视频发给了陆霆琛的私人邮箱。邮件标题是：给你一个看清枕边人真面目的机会。
一个小时后，我接到了陆霆琛的电话。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冷，
而是一种极力压抑的复杂情绪。“你在哪儿？我们见一面。”约定的地点，
是一家私密性极好的茶馆。我到的时候，陆霆琛和苏婉已经在了。苏婉的脸色惨白，
眼眶通红，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看到我，她像是看到了救星，冲过来就要抓我的手。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那个视频是伪造的对不对？你快跟霆琛解释啊！
”我冷漠地甩开她。陆霆琛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我的脸上。“苏晴，开个价吧。
”他终于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要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