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事情发生在亚龙湾。我正躺在沙滩椅上欣赏波涛汹涌的美景，突然听见有人喊救命。
二十米开外，一个白色身影在海浪里扑腾。"操，这救生员是摆设吗？
"我甩掉墨镜冲进海里。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时，我抓住了一只冰凉的手腕。
拖上岸才发现是个姑娘。湿透的连衣裙贴在身上，黑发海藻般散开，苍白的脸上挂着水珠。
我正要给她做人工呼吸，她突然睁开眼睛。"你摸我胸。"她说。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我那是心肺复苏！"她坐起来，歪着头看我。
睫毛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这就是施雨桐。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她根本没溺水，那声"救命"喊得比KTV飙高音还字正腔圆。
"我叫施雨桐。"她拧着裙角的水，"你可以叫我桐桐。""郝杰。
"我盯着她锁骨上的水珠，"好色的好，杰出的杰。"她笑起来像只偷到鱼的猫："真好，
我就喜欢诚实的男人。"我们坐在沙滩酒吧喝莫吉托。她坚持要请客，
掏出的黑卡晃得我眼晕。"你是做什么的？"我问。"啃老呀。"她咬着吸管，
"我爸做房地产的，我在家当吉祥物。"玻璃杯映出她狡黠的眼睛。后来我才懂，
这种天真烂漫的语气是她最危险的伪装。第二杯酒下肚时，她的手搭在我大腿上："杰哥，
你住哪个酒店？""就那边快捷酒店。"我故意叹气，"穷游嘛。
"她眼睛突然亮了："来我家住吧！别墅就我一个人，泳池比这家酒吧还大。
"我差点被柠檬片噎住。现在的富二代都这么直接？但当她凑过来时，
我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混着酒精的味道让人头晕目眩。"怕我吃了你？
"她舔掉唇边的薄荷叶。我掐灭烟头："我是怕你爸把我沉海里。"她突然大笑，
笑得整个人都在抖："放心，他只会用钱砸死你。"当晚我还是去了。
倒不是被美色冲昏头脑——好吧，至少不全是。
主要是她说的那句"别墅有恒温酒窖"击溃了我的防线。出租车沿着海岸线行驶，
施雨桐靠在我肩上哼歌。她手指在我掌心画圈，痒得我心猿意马。"你经常带男人回家？
"我问。她抬头看我，月光在瞳孔里荡漾："你是第一个敢跟我回来的。
"别墅比想象中还夸张。欧式建筑，落地窗外是泛着蓝光的无边泳池。管家鞠躬时，
我下意识摸了摸牛仔裤口袋里的避孕套。"刘叔，这是郝先生。"施雨桐踢掉凉鞋，
"我未来老公。"老管家面不改色："需要准备醒酒汤吗？""两碗。"她拽着我往楼上跑，
"我们要大战三百回合！"主卧大得离谱。施雨桐打开衣柜，
里面挂着十几件男装："试试合不合身？"我拎起一件阿玛尼衬衫："你前男友留下的？
""今早刚买的。"她歪头看我，"你的尺寸我目测很准吧？"后背突然发凉。
她怎么知道我的尺码？但没等我想明白，她就把我推进了浴室。热水冲下来时，
我听见她在门外哼《今天你要嫁给我》。磨砂玻璃映出她模糊的身影，正一件件脱衣服。
"杰哥，"她敲敲门，"我忘记拿浴巾了。"这老套的伎俩让我笑出声。
但当我拉开条门缝递浴巾时，她直接挤了进来。"骗你的。"水汽中她的皮肤泛着粉色，
"我就想看看你腹肌。"后来我们在浴缸里喝香槟。她坐在我腿上，
湿发贴在我胸口："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因为我帅？""因为你救我的时候，
"她的手指划过我喉结，"先摘了墨镜才跳海。"这算什么理由？但她的眼神让我没问出口。
那种专注得像在看橱窗里洋娃娃的眼神。半夜我被渴醒，发现身边没人。阳台传来窸窣声，
我看见施雨桐蹲在月光下，正在往玻璃瓶里装什么东西。走近才看清——是我晚上抽的烟头。
"你在干嘛？"我嗓子发干。她转身时眼里闪着诡异的光："收集你的DNA呀。
"说完自己先笑起来，"开玩笑的，我在数星星。"那晚之后我本该逃跑的。但第二天醒来，
床头放着块百达翡丽，下面压着纸条："送你玩，弄坏还有。"吃早餐时管家告诉我，
施雨桐去公司了。"她还有公司？""施**名下有三家投资公司。"管家给我倒咖啡，
"她今早收购了您住的快捷酒店。"咖啡喷在了爱马仕餐巾上。我手机突然震动，
施雨桐发来定位："来接我下班呀，老公~"定位是三亚最贵的写字楼。
我穿着她准备的杰尼亚西装走进去时，前台齐刷刷鞠躬："郝总好。""什么情况？
"秘书笑得像朵向日葵："施总把您登记为副总裁了。"施雨桐的办公室全是落地窗。
她坐在办公桌上晃着腿，职业装下是渔网袜。"喜欢这个惊喜吗？"她跳下来搂我脖子。
我捏她脸蛋："你这是绑架。""那你报警呀。"她咬我耳朵，"顺便告诉警察，
你口袋里的套套是我用牙撕开的。"下班后她带我去游艇会。夕阳下她解开衬衫纽扣，
露出比基尼肩带："教我游泳好不好？""你昨天不是还溺水？""那不然怎么骗你救我？
"她跳进泳池，水花溅了我一身。我在泳池边抽烟，看她像条美人鱼般游弋。她突然潜下去，
半天没浮上来。当我跳下去捞她时，她像八爪鱼似的缠住我。"测试通过。"她喘着气说，
"你果然会再救我。"月光照在她湿漉漉的脸上，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危险的游戏。
但当她用舌尖舔掉我下巴的水珠时，理智和烟头一起熄灭了。回别墅的路上，
她靠在我怀里玩我手指："杰哥，我们明天去领证吧？""你爸会杀了我。""不会的。
"她轻笑，"他更喜欢下药。"我以为她在开玩笑。直到看见别墅门口停着的劳斯莱斯，
和那个正在抽雪茄的中年男人。"爸！"施雨桐欢快地挥手，"我把男朋友带回来啦！
"男人打量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块牛排。他弹了弹烟灰："郝先生，听说你搞新媒体？
我有个项目要聊聊。"施雨桐捏了捏我的手，小声说："别怕，他最多让你签婚前协议。
"02施雨桐的父亲把雪茄灰弹进水晶烟缸时，我数清了烟缸边缘镶着的钻石——二十四颗，
正好是我银行卡余额的倍数。"郝先生，"他推来一份合同，"听说你新媒体做得不错？
"我瞟了眼标题：《三亚湾文旅项目首席内容官聘任协议》。
薪资栏的数字让我大腿肌肉抽了一下。"爸！"施雨桐从背后搂住我脖子，
"杰哥是我男朋友，不是员工。"她父亲——后来我才知道他叫施鸿，
三亚一半的楼盘都刻着这个名字——用看砧板上鱼肉的眼神打量我："那更好，
自家人不用签竞业协议。"泳池的水光在天花板上晃动。昨晚这里还飘着施雨桐的蕾丝内衣，
现在却像个审判庭。我摸到西装内袋里的烟盒，捏扁了。"叔叔，"我挤出个笑，
"我连PPT都做不利索...""没关系，"施鸿打断我，"你会讲故事就行。
"他翻开平板，屏幕上是我去年写的爆款文章《如何用三句话让富婆为你花一百万》，
阅读量后面跟着六个零。施雨桐的指甲陷进我肩膀。后来我才懂，这是她兴奋时的习惯。
管家端来英式下午茶时，施鸿已经讲到第三期项目规划。施雨桐往我司康饼上抹奶油，
突然说："杰哥昨晚救了我两次哦。"她眨眨眼，"在浴缸里那次也算。
"红茶喷在了爱马仕桌布上。施鸿面不改色地擦手："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他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缓缓降落，"郝先生，看看这个。"宣传片里，游艇会美女如云。
当镜头扫过比基尼派对时，施鸿按下暂停："你的工作就是让这些画面，
看起来像高端社交而不是海天盛筵。"我喉咙发干。
这活儿太适合我了——用文艺滤镜包装香艳场景，就像给猪八戒画蒙娜丽莎妆。"月薪十万，
试用期三个月。"施鸿的鳄鱼皮鞋尖碰了碰我脚踝，"不过有个条件。
"落地窗外的棕榈树沙沙响。施雨桐突然攥紧我的手指，冰凉得像条蛇。"您说。
""下周六家宴，"施鸿露出今晚第一个笑，"以雨桐未婚夫的身份出席。"回客房的路上，
施雨桐把我推进电梯镜面墙。
她的嘴唇有樱桃利口酒的味道："现在知道我爸为什么喜欢你了？""因为我帅？
""因为你够俗。"她咬我耳垂，"又俗得很有格调。"电梯停在三楼。她拽着我穿过画廊，
突然在一幅油画前停住。画里是个穿旗袍的女人，眉眼和施雨桐有七分像。"我妈。
"她手指划过画框，"用我爸的话说，太清高的女人死得早。"我后背贴上冰凉的真丝壁纸。
施雨桐的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所以我要当个快活的俗人。"她解开我皮带，"比如现在，
我就特别想在这幅画前睡你。"她的牙齿磕到我锁骨时，
我瞥见画框右下角的日期——2008年。那年施鸿的星辰地产刚拿下三亚湾项目。
半夜我被手机震动惊醒。微信弹出十几条消息，全来自陌生号码：「郝先生穿深蓝西装好看」
「抽烟时别皱眉」「右肩有颗痣呢」。最后一张照片是我泡在浴缸里，
水面飘着施雨桐的草莓味浴球。浴室传来水声。我光脚走过去，看见施雨桐蹲在浴缸边，
正往保鲜袋里装我的头发。"你在干嘛？"她仰起脸，湿发贴在额前："收集纪念品呀。
"举起的手腕上套着我的发圈，"你昨晚绑我头发的。"月光透过百叶窗，
在她脸上割出斑马纹。那一刻我该害怕的，可她眼睛亮得像偷到糖的孩子，让我莫名硬了。
我们在地毯上**。她掐着我脖子说"杰哥是我的"时，窗外闪电劈亮半边天。后来我常想，
那是不是老天爷在给我打信号灯。早餐时管家递来烫金请柬。施鸿要办五十大寿，
名单上全是三亚有头有脸的人物。"穿这个。"施雨桐推来一个礼盒，里面躺着套靛蓝西装，
"和我裙子配套。"我翻出价签，五万八。够买我过去十年全部行头。"太隆重了吧？
""得让大伯二姑他们闭嘴。"她往吐司上涂鱼子酱，"他们总说我找的男人上不了台面。
"我差点被橙汁呛死："你前任很多？""你是第七个。"她掰着手指，"第一个赛车手，
第二个米其林厨师..."突然凑近我耳边，"不过只有你让我想收集DNA。
"阳光照在她睫毛上，投下的阴影像把小梳子。我该觉得毛骨悚然的，
可当她用脚尖蹭我小腿时，脑子里只剩五个字：豪门真会玩。下午施鸿派车接我去公司。
会议室里，策划总监听说我要空降，直接把方案摔桌上："网红文案懂什么文旅？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我写的《三亚夜生活指南》。阅读量后面跟着的"万"字让他闭了嘴。
"郝总，"小秘书凑过来，"施董让您下班前交婚恋问卷。
"电脑弹多道题：「是否接受婚前财产公证」「子女教育理念」「对家族企业的忠诚度测试」
。最后一题是填空题：「如果发现未婚妻有跟踪癖好，你会______」
我填了个"报警"，又删掉改成"陪她一起跟踪"。回家路上司机绕道海棠湾。
施雨桐在游艇会等我，白色泳衣勒出令人犯罪的曲线。她拽我上甲板时，
两个黑衣保镖默默退到三米外。"我爸给你问卷了？"她往我胸口抹防晒霜，"别当真，
他给每个女婿候选人都发过。"海风突然腥咸起来。我抓住她手腕："我是第几个填问卷的？
""最后一个。"她笑着挣开，突然把我推下海，"因为前面的都淘汰了！
"我在咸涩的海水里扑腾。她蹲在船舷边录像，笑声银铃般清脆。当我抓住扶手爬上来时，
她突然压低声音："三号候选人现在在马尔代夫开酒吧，二号在普吉岛开餐厅。
"冰凉的手指抚过我脸颊，"想知道一号在哪吗？"我该说不想的。
可当她嘴唇贴上我耳廓时，身体比脑子先做出了反应。"在我家地下室。
"她呼吸带着蜂蜜的甜腻，"他总想管我花钱。
"后来我常做同一个梦：施雨桐穿着婚纱站在游艇甲板上，捧花里藏着GPS定位器。
每次梦醒，都能看见她蜷在我怀里，睫毛随着呼吸轻颤，像个无害的洋娃娃。寿宴前夜，
她带我去了间隐蔽的西装定制店。老师傅量尺寸时，她突然问："要不要在衬里绣字？
""绣什么？"她掏出钢笔，在我衬衫胸口位置画了颗心，里面写着"桐の杰"。
幼稚得像中学生情侣的涂鸦。"绣这里，"她指尖点在我左胸，"离心脏最近。
"镜子里的我们像幅荒诞画——我挂着皮尺像待宰的猪，她踮脚在我颈侧种草莓，
老师傅面不改色地记着腰围数据。出门时我看见柜台里的蓝宝石袖扣，标价顶我半年工资。
"喜欢？"她直接敲玻璃，"包起来。"我按住她掏卡的手："太贵重了。
""你马上就是我丈夫了。"她眨眨眼，"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这句话让我脚底发飘。
直到回别墅看见律师，才被泼了盆冷水——婚前协议厚得像字典，财产条款全部独立。
"意思是你离婚时毛都拿不到。"施雨桐的堂弟，一个穿纪梵希的瘦猴凑过来，
"除非..."他瞄了眼施雨桐，"生出继承人。"施雨桐把协议摔他脸上："我们丁克。
"拽着我上楼时，她指甲掐进我掌心："生不生孩子我说了算。"主卧窗帘没拉。月光下，
她解开裙子的动作像在拆礼物。当我把她压进鹅绒被时，她突然说："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因为我会写小黄文？""因为你救我那晚，"她咬我喉结，"先摘了墨镜才跳海。
"手指**我头发，"真正的绅士在黑暗里也会发光。"寿宴那天，
我穿着绣有她名字的西装亮相。水晶吊灯下，施鸿举杯宣布我升任集团副总裁时，
亲戚们的表情像生吞了柠檬。施雨桐挽着我巡场，香槟杯上的唇印和她口红同色。
当她二姑阴阳"网红上位"时，她突然高声说："杰哥昨晚可厉害了！"全场寂静，
"一篇文案就帮大伯楼盘多卖两亿。"我差点被鱼子酱噎死。后来在洗手间，
听见隔间有人打电话："查查那个郝杰，看是真女婿还是烟雾弹..."门突然被踹开。
施雨桐踩着十二厘米高跟鞋进来，把"维修中"的牌子挂门外："杰哥，"她反锁门，
"我们玩点**的？"她的口红在镜子上蹭出艳红轨迹。当我在洗手台前进入她时，
她对着手机镜头比耶。那张照片后来成了她手机屏保——我涨红的脸映在镜中，
她雪白的后背贴着施氏集团上市十周年海报。深夜回程的车上，她趴在我腿间解皮带。
司机升起隔板时，我瞥见行车记录仪闪着红光。"别管他。"她舌尖扫过我皮带扣，
"老刘聋了二十年了。"但第二天早餐时，老刘端咖啡的手在抖。
施鸿看完报纸突然说："年轻人注意影响。
"配图正是狗仔拍到的车窗剪影——施雨桐的金发在月光下像团火焰。"爸！"她摔了餐刀，
"你派人跟踪我们？""是保护。"施鸿擦擦嘴，"别忘了你大哥怎么没的。
"餐厅骤然安静。施雨桐的叉子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后来我才知道，
她大哥五年前死于游艇爆炸，警方报告写着"意外"。当天下午，我收到匿名快递。
拆开是沓照片——我和不同女人的亲密照，时间跨度五年。
最后一张纸条写着：「施家女婿需身家清白」施雨桐抢过照片大笑："拍得不错。
"她点开手机相册，"我这儿还有更劲爆的。"屏幕上是我睡颜特写，
枕头边摆着她的蕾丝**。她眨眨眼："发你前女友们看看？"我该觉得恐怖的。
可当她用照片扇我脸颊时，身体比脑子先投降了。我们在地毯上撕扯，照片散落如花瓣。
她咬着我肩膀说："现在你脏了，永远是我的了。"03施鸿寿宴后的第七天，
我在他书房签下了卖身契——不，是副总裁聘用合同。签字笔是万宝龙的，
据说笔尖含金量比我银行卡余额还高。"恭喜。"施鸿递来雪茄，
"现在你正式成为施家的人了。"我盯着合同末尾的保密条款，
那串违约金数字长得像电话号码。落地窗外，施雨桐正在泳池边喂锦鲤，
阳光把她的金发照得像团火焰。"叔叔，"我转动婚戒——三天前施雨桐硬给我戴上的，
"您真放心把女儿交给我这种...""流氓？"施鸿吐着烟圈，"我查过你底细。
二十五岁靠写擦边球文案赚到第一桶金，睡过的女人比你写过的爆文还多。"他弹了弹烟灰，
"正适合雨桐。"锦鲤池传来水花声。施雨桐把整罐鱼食倒进水里，
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施鸿突然压低声音："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因为我活好？
""因为你够自私。"他目光扫过我脖子上的吻痕，"自私的人最惜命。
"这句话像块冰滑进衬衫领子。没等我细想，秘书敲门说吴总来了。
施雨桐的鱼食罐"哐当"掉在地上。来人身高将近一米九，西装包裹着拳击手般的体格。
当他握住我手时，我听见指节"咔"的轻响。"吴昊。"他嘴角上扬，
"久仰'文案鬼才'大名。"施雨桐幽灵般出现在我身后。她手指掐进我肩膀，
比平时更用力："吴总是我们建材供应商。"声音冷得像冻过的蜂蜜。
吴昊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施**的未婚夫...很面熟啊。"他从手机调出照片，
"去年圣诞，三亚湾游艇派对？"照片里我左拥右抱，笑得像个傻子。
施雨桐突然抢过手机："杰哥那会儿在帮我考察夜店运营。"她删掉照片，"对吧老公？
""当然。"我搂住她细腰，"那晚我喝了十二杯长岛冰茶，就为写测评。
"吴昊的笑容僵在脸上。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施雨桐大哥生前的合伙人，
也是警方认定的头号嫌疑人——如果那场游艇爆炸真是谋杀的话。晚餐像场默剧。
施雨桐把牛排切成小块喂我，吴昊的餐刀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当我说要去洗手间时，
两人同时站起来。"我带路。"吴昊说。"我陪老公。"施雨桐挽住我。
我们在走廊僵持不下，直到施雨桐突然呕吐。
她蹲在盆栽边干呕的样子让我想起溺水那天的苍白。"怀孕了？"吴昊挑眉。
施雨桐擦擦嘴："你死了我都不会怀。"她拽着我快步离开，"别碰冷水，别吃生冷，
别单独见吴昊——三条家规记住了？"主卧门一关，她立刻打开笔记本。监控画面里，
吴昊正在车库打电话。"他在查你。"她调出我全部社交账号，"从今天起，
这些都由我保管。"我该生气的。可当她穿着真丝睡裙跨坐到我腿上，
用牙齿解开我衬衫纽扣时，**变成了喘息。我们倒在施鸿送的埃及棉床单上，
她在我耳边说："明天跟我去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墓园。
施雨桐大哥的墓碑前摆着新鲜百合，花瓣上还有露水。"哥，这是郝杰。
"她放下香槟——死者生前最爱的唐培里侬，"你喜欢的类型。"照片里的男人温文尔雅，
和施雨桐一样有双猫似的眼睛。死亡日期是五年前的中秋，恰巧是星辰地产上市前一天。
回去的车上，施雨桐一直攥着我手指。快到别墅时突然说："吴昊送的百合。
"我后背发凉："他今天来过？""每天都来。"她摇下车窗，
"就像每天都会在我哥咖啡里下药一样准时。"阳光照在她睫毛上，投下的阴影像把小扇子。
我该问清楚的，可管家来电说我的办公室装修好了。副总裁办公室能俯瞰整个三亚湾。
施雨桐坐在我新买的意大利办公桌上晃腿："喜欢吗？""喜欢得想哭。"我摸着红木家具，
"这得打几百年工才还得起？"她跳下来打开保险柜："你的年薪。
"现金摞成的小山闪着诱人光泽，"预付三年。"那一刻我确实动摇了。
直到发现保险柜夹层里的文件——我的背景调查报告，详细到小学三年级打碎教室玻璃的事。
"解释一下？"我抖着纸问。施雨桐歪头："婚前调查呀。"她抽走文件，
"你前女友们我都给了封口费，她们说..."突然凑近我耳边，"你**上有颗痣。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更惊悚的是她接下来的动作——从Gucci包里掏出个透明袋，
里面是根卷曲的毛发。"上周在床上捡的。"她晃着袋子，"已经做过DNA存档了。
"办公室突然安静得可怕。我该夺门而逃的，
可落地窗映出的画面让我僵住：施雨桐从背后抱住我，脸颊贴在我背上，
表情脆弱得像怕被丢弃的孩子。"杰哥，"她声音闷闷的，"你不会像他们一样消失的，
对吧？"我转身时摸到她腕间的疤痕，细细的，像条白线。后来我才知道，
那是她大哥死后三个月留下的。当晚集团酒会上，吴昊端着香槟过来："郝总适应得真快。
"他碰了碰我酒杯，"不知道能适应多久？"施雨桐突然**来："比你在监狱适应得久。
"她挽住我胳膊，"对吧老公？"音乐适时响起，她拉着我滑进舞池。
贴面时轻声说："明天董事会上，我爸会提议你接手游艇会项目。""我对游艇一窍不通。
""你要做的就是盯紧吴昊。"她指尖划过我后颈，"那项目原来是我哥负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