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后她拒绝宫斗

咸鱼太后她拒绝宫斗

十六爪章鱼 著

作者“十六爪章鱼”创作的古代言情小说《咸鱼太后她拒绝宫斗》,讲述的是主角刘德海萧景明柳如眉之间的故事,精彩内容介绍:发热的脑子终于冷静了。他沉默了很久,长长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娘娘…思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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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叫江晚,今天是我当上太后的第一天。凤印沉甸甸的,压手。镶满了珠玉宝石,金光闪闪,

    一看就很值钱。我掂量了两下。然后,在满屋子宫女太监惊骇欲绝的目光里,把它高高举起。

    “哐当!”一声巨响。砸了。金玉碎了一地,骨碌碌滚得到处都是。那颗最大的东珠,

    直接蹦到了跪在最前面的掌事嬷嬷脚边,把她吓得一哆嗦。死寂。整个慈宁宫正殿,

    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僵成了泥塑木雕,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

    死死盯着地上那堆曾经代表后宫至高权力的碎片。我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长长舒了口气,感觉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好了。”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吓人,

    “以后别拿这玩意儿烦我。谁爱管谁管去。”地上跪着的嬷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哭腔:“太、太后娘娘!这、这凤印…是祖宗传下来的规制啊!

    您…您怎么能…”“规制?”我打断她,一**坐回那张宽大得能打滚的凤榻上,

    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着,“先帝驾崩前拉着我的手,说这后宫以后就交给我了。对吧?

    ”嬷嬷不明所以,只能点头:“是…是…”“那不就结了?”我摊手,“我的后宫,

    我说了算。现在,我说这凤印,碍事,砸了清净。懂?”嬷嬷张着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脸白得像刚刷过的墙。我懒得理她,目光扫过下面一群抖得跟筛糠似的宫人。“都听好了。

    ”我提高了一点音量,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从今儿起,慈宁宫,关门过日子。宫务,

    谁爱管谁管,别来问我。请安,免了。宴会,别叫我。谁要争宠,谁要斗法,门在那边,

    出去斗,斗死斗活都行,别溅血到我宫里。”我顿了顿,看着一张张呆滞的脸,

    补充了最重要的一句:“还有,别叫我‘太后娘娘’,听着老气。叫‘主子’,

    或者直接叫‘江晚’也行。”“噗通!”掌事嬷嬷这次是真晕过去了。我叫江晚,

    三天前还不是太后。三天前,我还是个为了下个月房租和甲方爸爸斗智斗勇的苦逼社畜,

    加班到凌晨三点,眼前一黑。再睁眼,就成了这大胤王朝新鲜出炉的寡妇太后。

    便宜儿子萧景明,刚满十岁,登基成了小皇帝。而我,年仅二十五,

    就成了先帝后宫最大的赢家…个屁!这哪是赢家?这分明是掉进了终极修罗场!

    先帝留下的一堆莺莺燕燕,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儿子年纪小,朝堂上那些老狐狸虎视眈眈。

    我这个太后,名义上尊贵,实际上就是个活靶子,四面透风,八面来箭。宫斗?争权?

    扶持幼帝垂帘听政,走上人生巅峰?呵。上辈子卷生卷死,

    这辈子好不容易成了个“编制内”顶端人物,还不用打卡坐班,俸禄高得吓人,

    福利待遇顶配。我只想躺平!只想安安稳稳混吃等死,过完这富贵咸鱼的余生。

    谁也别想打扰我晒太阳!砸凤印只是个开始。第二天,以柳贵妃为首的一群先帝嫔妃,

    就浩浩荡荡堵在了慈宁宫门口。理由冠冕堂皇:新帝登基,后宫不可一日无主,

    请太后娘娘主持大局,重铸凤印,统领六宫。翻译成人话:太后您快起来干活,

    顺便给我们分分蛋糕,划划地盘,我们好接着斗。我躺在软榻上,

    翻着一本从犄角旮旯翻出来的话本子,头都没抬。“不见。就说我伤心过度,病得起不来了。

    让她们该干嘛干嘛去。”大宫女春桃一脸为难:“主子…柳贵妃她们…跪在宫门外不肯走呢,

    说见不到您,就长跪不起…”我翻了一页书,眼皮都没撩:“哦,爱跪跪着呗。

    让咱们小厨房多熬点绿豆汤,天儿热,别让人家中暑了。跪晕了的,叫温太医过来瞧瞧,

    诊费记我账上。”春桃:“……是。”第三天,柳贵妃她们还在跪,不过人数少了一半,

    估计是真扛不住了。第四天,朝堂上的风声吹过来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联名上奏,

    大意是:太后啊,您虽然悲痛,但国事家事为重,凤印乃后宫信物,岂能儿戏损毁?

    后宫无主,易生祸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小陛下,您得振作起来,赶紧重铸凤印,

    担起责任啊!奏折送到了我案头。我拿朱笔在上面批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知道了。

    ”然后让春桃原样送回去。第五天,我那个名义上的娘家,承恩公府,我那个便宜爹江大人,

    递牌子求见。我叹了口气。这个躲不掉,血缘关系在这摆着。江大人一进来,老泪纵横,

    扑通就跪下了:“娘娘!我的女儿啊!您糊涂啊!”我示意春桃给他搬个绣墩:“父亲坐,

    地上凉。”江大人不肯起,捶胸顿足:“娘娘!您砸了凤印,自绝于后宫,放弃统摄之权,

    这是将陛下置于何地?将我们江氏满门置于何地啊!如今朝野议论纷纷,

    都说您…都说您不堪为天下母仪!柳家、李家那些人,虎视眈眈,就等着抓您的错处,

    好把他们家的女儿塞进宫来!您这是自毁长城啊!”他说得声情并茂,痛心疾首。

    我慢悠悠地喝了口温热的牛乳茶,嗯,御厨的手艺真不错。“父亲,”我放下杯子,

    语气平淡,“您说,当太后,最重要的是什么?”江大人一愣:“自然是…是辅佐陛下,

    安定后宫,维系朝纲…”“错。”我打断他,“是活着。”江大人噎住了,

    像被掐住脖子的鹅。“好好活着,活得长长久久,舒舒服服。”我看着他,眼神很认真,

    “您看先帝那些妃子,斗了一辈子,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先帝一走,

    不都成了昨日黄花?我今年才二十五,我想活到七十五,八十。

    我不想每天睁开眼就想着怎么算计人,怎么防着被人算计。累,折寿。

    ”我指了指自己这张还算年轻的脸:“您看看我,像那种能玩转后宫风云,

    跟那群千年狐狸精斗智斗勇的料吗?”江大人看着我惫懒地窝在软枕里,

    手里还捏着半块点心,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他女儿从小就是个老实头,

    木头疙瘩,能当上皇后纯属运气好(先帝原配早逝,她是续弦,家世又勉强够格),

    现在成了太后…好像,确实,不像那块料。

    “可是…可是陛下年幼…”江大人底气不足地挣扎。“景明是皇帝。”我正色道,

    “他有他的路要走。我这个做母后的,能给他的,就是一个安稳的后方,

    一个不用他操心的后宫。而不是一个整天搞风搞雨,需要他出面收拾烂摊子的麻烦源头。

    ”我顿了顿,语气放软:“父亲,咱们江家,根基不深。您觉得,

    是跟着我去那漩涡中心搏命,求一个未必能到手的泼天富贵好;还是安安稳稳,

    守着现在的爵位,做陛下的纯臣,享太平富贵好?”江大人脸上的激动和焦虑,慢慢褪去了。

    他混迹官场多年,不傻。之前是利欲熏心,被那“外戚”的滔天权柄迷了眼。

    如今被我这一盆冷水浇下来,又看着我那副“别拉我去送死”的咸鱼样,

    发热的脑子终于冷静了。他沉默了很久,长长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娘娘…思虑周全,

    是老臣…短视了。”“父亲明白就好。”我满意地点头,“以后府里有什么事,

    您递个话进来便是。没事就别老往宫里头跑了,惹眼。回去告诉母亲,我很好,让她别惦记。

    ”送走了一脸复杂、脚步虚浮的便宜爹,我觉得宫里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搞定娘家,

    就少了一大半麻烦。我以为,砸了凤印,关了宫门,表明了态度,总能过上几天清净日子。

    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咸鱼想躺平,总有人想把你翻个面,架到火上烤。

    这天午后,我正歪在临窗的大炕上,一边享受着春桃给我捶腿,

    一边看着小宫女逗弄廊下养的那只肥橘猫,昏昏欲睡。突然,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宫人惊慌的低呼。“陛下!陛下您慢点!

    ”“陛下当心!”紧接着,我寝殿的门帘“哗啦”一下被大力掀开。

    一个小小的、明黄色的身影炮弹一样冲了进来,带着哭腔:“母后!母后救命!

    ”是我的便宜儿子,小皇帝萧景明。他跑得小脸通红,满头大汗,脸上还挂着泪痕,

    一头就扎进了我怀里,紧紧抱着我的腰,浑身都在发抖。我被他撞得差点岔气,睡意全飞。

    赶紧坐起身,搂住他:“景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慢慢说,别怕。

    ”萧景明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抽抽噎噎,

    不利索:“母后…柳、柳娘娘…她…她送来的点心…福全…福全他…他吃了…就…就吐血了!

    好可怕!呜呜呜…”福全是萧景明身边一个八九岁的小太监,机灵懂事,是他最喜欢的玩伴。

    我心头猛地一沉。点心?吐血?“春桃!”我厉声喝道。春桃早已吓得脸色发白,

    闻声立刻上前:“主子!”“立刻**!今天跟着陛下的人,一个都不许离开慈宁宫!

    去叫温太医,快!让他直接去偏殿看福全!记住,悄悄的,别惊动任何人!

    ”我语速飞快地下令,脑子转得比上辈子赶项目进度时还快。“是!”春桃领命,

    脚步飞快地出去了。我低头看着怀里还在发抖的儿子,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尽量放柔声音:“景明乖,不怕。告诉母后,柳娘娘送来的点心,除了福全,还有谁碰过?

    你吃了吗?”萧景明使劲摇头,小脸上满是后怕:“没…没有。福全说那点心样子好看,

    想先尝尝…他刚吃了一口…就…就捂着肚子倒下去了…流了好多血…母后,福全会不会死啊?

    呜呜…”“不会的。”我抱紧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温太医很厉害,一定能救福全。

    景明别怕,有母后在。”心里却是一片冰凉。柳如眉!好狠毒的手段!

    竟敢直接对小皇帝身边的人下手!这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今天毒死的是个小太监,

    下次呢?目标会是谁?她这是在逼我!逼我出手,逼我卷入这摊浑水!

    一股怒火猛地窜上心头。我只想当条咸鱼,你们非要在我家门口泼粪?好啊,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温太医来得很快,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面容清俊、气质温和的男人。

    他是先帝晚年颇为信任的太医,医术高明,为人也低调谨慎。我穿过来后,

    身体有点小毛病都是找他,感觉这人还不错,至少眼神清正。他匆匆给我行了礼,

    就立刻去偏殿查看福全的情况。我安抚着萧景明,心思却全在偏殿那边。时间一点点过去,

    每一秒都格外漫长。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温太医才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额上带着薄汗。

    “温太医,如何?”我立刻问,心提到了嗓子眼。温太医拱手,声音压得很低:“回禀太后,

    万幸。那点心上的毒,名为‘红颜枯’,毒性虽烈,但发作略缓,且剂量似乎不大。

    小福全只咬了一小口,中毒不深。微臣已施针用药,催吐了毒物,性命应是无碍了,

    只是…伤了肠胃根基,需得好好将养一段时日。”听到“性命无碍”四个字,

    我悬着的心才猛地落回肚子里,长长舒了口气。萧景明也停止了抽泣,紧紧抓着我的衣袖。

    “能救回来就好。”我点点头,随即眼神锐利起来,“温太医,你确定是那点心有毒?

    ”“确定。”温太医回答得斩钉截铁,“微臣已验过剩下的点心和食盒,

    毒就下在那盘做成桃花状的枣泥酥上,手法…颇为隐秘。”“好。”我眼中寒光一闪,

    “春桃,去!把柳贵妃‘请’过来!就说陛下受了惊吓,本宫请她过来说话。客气点,

    别让她起疑。”“是!”春桃领命,眼神里也带着愤怒。我又转向温太医,

    语气郑重:“温太医,今日之事,关乎陛下安危,关乎后宫乃至朝堂稳定。

    本宫需要你做个见证。”温太医神色一凛,肃然道:“微臣明白,谨遵太后懿旨。

    ”柳如眉来得很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宫装,环佩叮当,妆容精致,看到我抱着眼睛红肿的萧景明坐在主位,

    旁边还站着温太医,眼神闪烁了一下。“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陛下。

    ”她袅袅娜娜地行礼,声音娇柔,“不知娘娘唤臣妾来,所为何事?可是陛下龙体欠安?

    ”她目光关切地看向萧景明。我看着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胃里一阵翻腾。

    懒得跟她虚与委蛇,我直接开门见山,声音冷得像冰:“柳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柳如眉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露出委屈不解的神情:“太后娘娘何出此言?

    臣妾惶恐…”“惶恐?”我冷笑一声,指着旁边小几上放着的那个精致食盒,

    里面还剩几块桃花枣泥酥,“这盘点心,可是你今日派人送到乾元宫,给陛下的?

    ”柳如眉看了一眼食盒,坦然点头:“正是。这是臣妾小厨房新研制的点心,想着陛下年幼,

    或许喜欢甜食,便让人送了些过去,聊表心意。这…有何不妥吗?”她一脸无辜。“心意?

    ”我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哐当响,“好一个歹毒的心意!这点心里,

    下了剧毒‘红颜枯’!陛下身边的小太监福全,只尝了一口,便吐血倒地,险些丧命!

    若非温太医救治及时,此刻已是一具尸体!柳如眉,你谋害陛下近侍,居心叵测,该当何罪!

    ”我每说一句,柳如眉的脸色就白一分。等我说完,她已是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声音尖利地喊冤:“冤枉!太后娘娘明鉴!臣妾冤枉啊!臣妾对陛下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怎会下此毒手!这…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娘娘明察!”她哭得梨花带雨,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栽赃陷害?”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食盒是你柳华宫的人送的,

    点心是你小厨房做的,一路直达乾元宫,陛下身边的内侍亲手接的。你说栽赃?谁栽赃?

    如何栽赃?人证物证俱在,温太医亲自验的毒!柳如眉,你还想狡辩?!”“不…不是的!

    ”柳如眉慌乱地摇头,眼神闪烁,忽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向温太医,“是他!

    一定是温太医!是他验的毒!说不定…说不定就是他下的毒!他污蔑臣妾!

    ”一直沉默的温太医闻言,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平静地拱手:“贵妃娘娘慎言。

    微臣奉太后懿旨查验,所言句句属实。点心有毒,千真万确。娘娘若不信,可再请其他太医,

    甚至刑部仵作前来复验。”柳如眉被堵得哑口无言,脸上血色尽褪。我看着她这副样子,

    心中怒火更炽。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想攀咬别人?“柳如眉,证据确凿,你无可抵赖!

    ”我厉声道,“谋害陛下近侍,形同谋逆!按宫规,按律法,该当如何处置?

    ”柳如眉浑身一颤,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再是争宠陷害的小打小闹了。她猛地磕头,

    额头重重砸在光洁的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太后娘娘饶命!臣妾…臣妾真的不知情啊!

    定是…定是臣妾宫里那些不长眼的奴才被人收买了!是臣妾御下不严!

    求娘娘看在臣妾伺候先帝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臣妾这一次吧!

    臣妾回去一定严查!揪出那胆大包天的恶奴!”她哭得声嘶力竭,把责任全推给了下人。

    “御下不严?”我嗤笑一声,眼神冰冷,“好一个御下不严!柳贵妃,你这轻飘飘一句话,

    就想抹掉一条人命,就想抵消这谋害陛下的滔天大罪?你当本宫是傻子,

    还是当这宫规律法是儿戏?”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一字一句道:“传本宫懿旨!”整个大殿瞬间落针可闻,所有宫人都屏住了呼吸。

    “贵妃柳氏,御下不严,致有毒点心流入乾元宫,险伤陛下近侍,酿成大祸!其心难测,

    其行可诛!着,即日起褫夺贵妃封号,降为庶人!”柳如眉猛地抬头,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我继续道:“柳氏禁足于冷月轩,非死不得出!

    柳华宫所有宫人,交由内廷司严加审讯,凡有涉事者,一律杖毙!其宫中小厨房一干人等,

    全部处死,以儆效尤!”“不——!”柳如眉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瘫软在地,形如疯妇,

    “太后!你不能!你没有证据是我指使的!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要见陛下!我要见大臣!

    我要…”“堵上她的嘴!”我厌烦地皱眉。立刻有两个粗壮的嬷嬷上前,

    毫不客气地用布团塞住了柳如眉的嘴,将她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那绝望的呜咽声渐渐消失在殿外。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萧景明压抑的抽泣声和我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

    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点心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我疲惫地坐回椅子,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

    处置一个曾经地位仅次于我的女人,说心里毫无波澜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后怕和愤怒。

    差一点…差一点出事的就是我的儿子!春桃担忧地看着我:“主子…”我摆摆手,

    示意自己没事。目光落在旁边沉默的温太医身上:“温太医,今日辛苦你了。福全那边,

    还要劳你多费心。”温太医躬身:“此乃微臣分内之事。太后娘娘…当机立断,处置得当。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当机立断?”我自嘲地笑了笑,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

    “不过是逼急了罢了。”我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温太医,本宫今日所为,在你看来,

    是否过于狠辣?”温太医微微一顿,抬眼与我对视。他的眼神很清澈,

    带着一种医者的冷静和洞察。“微臣只知,毒药是真的,受害之人也是真的。娘娘所为,

    护住了最该护住的人,也震慑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雷霆手段,亦是菩萨心肠。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怔了怔。雷霆手段,菩萨心肠?这评价…倒是新鲜。

    “但愿吧。”我叹了口气,挥挥手,“你且退下吧。今日之事,还需你守口如瓶。

    ”“微臣明白,告退。”温太医行礼,退了出去,背影挺拔如竹。处理完柳如眉,

    宫里着实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些蠢蠢欲动的目光,似乎都被那场雷霆手段震慑住了。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慈宁宫的大门,关得更紧了。我如愿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吃什么御膳房就给做什么(只要不过分),看看话本子,

    逗逗那只越来越肥的橘猫“元宝”,在御花园里晒晒太阳,听听小宫女们讲宫里的八卦。

    萧景明也懂事了许多,每天下学都会来我这里坐坐,说说太傅又教了什么,

    抱怨一下功课太重。他不再提那天的事,但看我的眼神里,依赖更深了。

    春桃她们几个大宫女,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后来看我确实没什么“上进心”,

    也渐渐放松下来,偶尔还会跟我一起在廊下嗑瓜子。日子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直到那个午后。

    天气很好,我让人在御花园的临水亭里摆了软榻,煮了花果茶,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萧景明下学早,也跑了过来,趴在小几上写大字。亭子里只有我们母子,

    还有远远候着的春桃和两个小太监。阳光暖融融的,花香浮动。我半眯着眼,

    看着儿子认真的小脸,心里一片宁静。就在这时,

    亭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和刻意压低的争执声。“……温太医,您不能进去!

    太后娘娘和陛下在里面歇息…”“我有要事,必须立刻禀报太后!”是温太医的声音,

    听起来不同以往的沉稳,带着一丝罕见的急切。我睁开眼,坐起身:“春桃,让温太医进来。

    ”春桃应了一声。很快,温太医的身影出现在亭口。他步履匆匆,脸色凝重,

    额角甚至带着汗。“微臣参见太后娘娘,陛下。”他匆匆行礼,气息有些不稳。

    “温太医免礼。”我心头莫名一跳,“何事如此慌张?”温太医看了一眼旁边的萧景明,

    欲言又止。我明白了他的顾虑,对萧景明道:“景明,你的大字写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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