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在订婚宴上,怂恿我向未婚夫坦白我不是处女。可她早就和我的未婚夫滚在了一起。
她就想看我被当众退婚,沦为整个名利场的笑柄。结果,我当着所有宾客的面,
走向了未婚夫那位传闻中禁欲的死对头。死对头:「……你看**嘛?」惊喜吗。
我带着前世的记忆,来抢你男人了!]1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的碎光,晃得人眼晕。
空气里弥漫着玫瑰和金钱的混合香气。我的未婚夫沈澈,正挽着我的手,向每一位来宾致意。
他英俊的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像一尊精心雕琢过的蜡像。只有我知道,这层蜡皮之下,
藏着怎样的腐烂和恶心。我的继妹林晚,穿着一身惹人怜爱的鹅黄色礼服,端着酒杯,
亦步亦趋地跟在我们身后。她像一只无害的兔子。前世,我就是被这只兔子啃得尸骨无存。
“姐姐,恭喜你呀。”她凑到我耳边,声音又轻又软,像棉花糖,却裹着毒。
“沈澈哥对你真好。”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倒映着我的影子,
也倒映着她按捺不住的兴奋。沈澈去和一位重要的叔伯应酬。林晚的机会来了。
她轻轻拉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姐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蹙着眉,
一脸的为难和挣扎。“我知道你爱沈澈哥,不想让他有任何误会。
”“可是……关于你不是第一次的事,你真的打算一直瞒下去吗?”她的声音压得极低,
却字字清晰,像一根根针,扎在我前世的伤口上。“沈家那样的门第,最看重女孩子的清白。
万一以后被他知道了,他会觉得你骗了他。”“姐姐,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坦白,
沈澈哥爱你,他会原谅你的。”多体贴的妹妹啊。字字句句,都在为我着想。前世的我,
就是信了她这番鬼话。我愚蠢地以为,爱可以战胜一切偏见。我天真地向沈澈坦白了,
在我遇到他之前,曾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我记得他当时脸上的错愕,
和迅速冷却下去的眼神。记得林晚在一旁“劝慰”他时,投向我那幸灾乐祸的一瞥。
记得他最终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说:“林微,我不能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我成了整个名利场的笑柄。被退婚,被嘲笑,被我父亲骂作“不知廉耻的赔钱货”。
而林晚,则以“善解人意”的形象,顺理成章地取代了我,成了沈澈的新一任未婚妻。
他们婚礼那天,我从天台一跃而下。灵魂飘在半空,我看见林晚依偎在沈澈怀里,
哭得梨花带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劝姐姐坦白,她就不会……”沈澈抱着她,满眼心疼。
“不怪你,是她自己水性杨花,还心理脆弱。”“晚晚,幸好我还有你,
你才是最纯洁、最干净的女孩。”多可笑。就在我重生回来的前一天,我还亲眼看见,
他们俩在沈澈的休息室里纠缠。那画面,可一点都算不上“纯洁”。此刻,
林晚还在继续她的表演。“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她眼眶一红,
泪珠子说来就来。“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受委屈。”我轻轻抽回自己的手。
“你说得对。”我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话。林晚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这么配合。
我看着不远处,沈澈正端着酒杯,朝我们这边走来。他的身后,
跟着几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富家子弟。时机刚刚好。“我是该向他坦白。
”我对林晚微微一笑。那笑容,让她眼底的兴奋几乎要满溢出来。她以为,她赢定了。
沈澈走到我们面前,习惯性地想来搂我的腰。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
脸色有些不悦。“微微,怎么了?”林晚立刻抓住机会,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腔调,
抢着说:“沈澈哥,你别怪姐姐,她……她有话想跟你说。”她一边说,
一边紧张地绞着手指,把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却又害怕后果”的形象演得淋漓尽致。
周围的宾客,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沈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最重面子,最恨在这样的场合失态。他压低声音,
带着一丝不耐和警告。“林微,你想说什么?”我环视一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好奇,有轻蔑,有幸灾乐祸。和我前世经历的场景,一模一样。林晚的嘴角,
已经忍不住微微上扬。她在等。等我开口,等我自我毁灭。然后她会上前,
扮演那个拯救一切的圣母。我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
我却一个字都没有对沈澈说。我转过身。越过他,越过那些看客。我的目光,
精准地落在了宴会厅最角落的那个男人身上。陆烬言。沈澈的死对头。也是前世,
唯一一个在我死后,替我收了尸,还顺手搞垮了沈氏集团的男人。他今天会来,纯属意外。
大概是生意上的往来,不得不给个面子。他一个人坐在那里,
与整个宴会的浮华喧闹格格不入。衬衫的纽**到最上面一颗,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侧脸的线条冷硬,下颌线绷得很紧。传闻中,他禁欲,冷情,不近女色。
是京圈里最不能招惹的存在。前世,我到死都和他没有任何交集。只在财经新闻上,
见过他冰冷的照片。他搞垮沈氏,不是为了我。纯粹是商业竞争,
顺便碾死了一只碍眼的蚂蚁。但现在。这只蚂蚁,想换个活法。我提着裙摆,一步一步,
朝着角落走去。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懵了。包括沈澈和林晚。
他们的剧本里,没有这一出。沈澈的脸,从铁青变成了酱紫。“林微!你给我站住!
”他怒吼道。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我的脚步,钉在了陆烬言身上。
陆烬言终于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他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隔着半个宴会厅的距离,
落在我身上。没有丝毫温度。平静,淡漠,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我没有停下。
径直走到他的桌前。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停下。他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我是谁。
他身边的助理,已经紧张地站了起来,想要阻拦。陆烬言抬了抬手,示意助理不必。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带着一丝探究。然后,他开了口,声音比我想象中更低沉,
也更冷。“……你看**嘛?”我笑了。前世所有的不甘,怨恨,痛苦,都在这一刻,
化作了孤注一掷的勇气。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陆先生,还缺一个未婚妻吗?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陆烬言身边的助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疯子。陆烬言本人,也明显愣住了。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是纯粹的,毫不掩饰的错愕。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在死对头的订婚宴上,被死对头的未婚妻当众求婚。
“林微!”一声暴喝,打断了这诡异的寂静。沈澈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他气得浑身发抖,
英俊的五官都扭曲了。“他是陆烬言!是我的死对头!”“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跑来勾引他,
是想让我的脸往哪儿搁!让沈家的脸往哪儿搁!”他一边怒吼,一边试图把我拖走。
我用力甩开他。“你的脸?”我冷冷地看着他,“你的脸,
不是早就被你和林晚一起丢在床上了吗?”沈澈的瞳孔骤然一缩。他身后的林晚,
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姐姐……你,你在胡说什么……”她结结巴巴地开口,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知道你因为要坦白过去的事情,心里紧张,
压力大……可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和沈澈哥……”她哭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立刻就有不明真相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原来是这样,这个林微自己不干净,
还想拖妹妹下水。”“就是啊,看她刚才那架势,直接冲着陆总去了,也太不检点了。
”“沈澈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未婚妻。”沈澈听到这些议论,
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重新找回了道德制高点。他用一种失望透顶的眼神看着我。“微微,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掩饰你自己的过去,不惜编造谎言来中伤晚晚。
”“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开始PUA我,就像前世一样。“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像个不知羞耻的疯子!”“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把水搅浑,
大家就不会关注你不是处女这件事了?”“我告诉你,没用的!我沈澈,我们沈家,
绝对不会接受一个有污点的女人!”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宣判我的死刑。
林晚在他身后,悄悄地,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她以为,她又赢了。我看着他们,
只觉得可笑。“污点?”我轻轻重复着这个词。“沈澈,你真的确定,
要跟我谈‘污点’这两个字吗?”我转向林晚,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妹妹,
你脖子上的项链很漂亮。”林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那里戴着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
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星星。“沈澈哥送我的生日礼物……”她小声说。“是吗?”我笑了,
“可我怎么记得,这条项链,是沈澈上周三在‘星光珠宝’给你买的。”“买的时候,
你还撒娇说,星星的旁边,应该再配一个月亮。”林晚的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得一干二净。
沈澈的表情,也凝固了。因为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前世,
沈澈也用同样的招数哄骗过我。只不过,那次是给我买的月亮,然后林晚吵着说,月亮旁边,
应该再配一颗星星。真是讽刺。“你怎么会……”沈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怎么会知道?
”我截断他的话。“我还知道,买完项链,你们去了‘云顶餐厅’的旋转包厢。
”“你点了一瓶82年的拉菲,还对她说,她比我天真,比我纯洁,更适合做你的妻子。
”“我还知道……”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俩惨无人色的脸。“你们吃完饭,并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环山路那栋,你专门用来金屋藏娇的别墅。”“别墅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0815。”“床上铺的是天鹅绒的四件套,你最喜欢的颜色,酒红色。”“林晚,
你那天穿的,是一条白色的蕾同睡裙,对吗?”我每说一句,林晚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说到最后,她已经站立不稳,几乎要瘫倒在地。沈澈的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周围的宾客,
已经从窃窃私语,变成了倒吸冷气。信息量太大了。未婚夫和继妹珠胎暗结。订婚宴上,
正牌未婚妻手撕小三和渣男。这比任何豪门电视剧都精彩。“你……你……”沈澈指着我,
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竟然调查我?”“调查?”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沈澈,你是不是忘了,那栋别墅,原本是你买来送给我的婚房。”“密码,
是你拉着我的手,亲口告诉我的。”“至于那些细节……”我微微一笑,
笑容里却没有半分暖意。“大概是,做了亏心事的人,记性总是不太好吧。”这句话,
彻底击溃了沈澈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他不是傻子。我能说出这么多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细节,
绝不可能是调查或者瞎猜。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亲眼所见。可我怎么可能亲眼所见?
这种无法解释的诡异感,让他感到了恐惧。“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他除了这句话,
已经想不出任何词来反驳我。林晚更是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只会反复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的眼泪,此刻再也换不来任何人的同情。
只会让人觉得,虚伪又可笑。我懒得再看他们。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重新转向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这场闹剧的男人。陆烬言。
他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第一次有了些许情绪。不是冰冷,不是错愕。而是一种……近乎于欣赏的,玩味的兴致。
像一头蛰伏的猛兽,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猎物。“陆先生。”我再次开口,打破了僵局。
“刚才的提议,您考虑得怎么样?”所有人的呼吸,又一次停滞了。大家这才反应过来。
这场大戏,还没结束。女主角撕完了渣男小三,竟然还想无缝衔接,拿下全场最大佬的男人。
这操作,太野了。沈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林微!你休想!
”“你就算要嫁人,也轮不到他!”“你是我沈澈不要的女人,凭什么让他陆烬言捡便宜!
”他口不择言,丑态毕露。陆烬言终于有了动作。他放下酒杯,杯底和桌面碰撞,
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不重,却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站了起来。
一米八八的身高,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他甚至没有看沈澈一眼。他的目光,
始终锁定在我的脸上。“林**。”他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你知道和陆家联姻,意味着什么吗?”我迎上他的视线,不闪不避。“知道。
”“意味着成为你的盟友,也意味着,成为沈家的敌人。”“意味着从此以后,我的人生,
将和你,和陆家,彻底捆绑。”“我,准备好了。”陆烬言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那不是笑,只是一种情绪的表达。“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他问。“凭我,
能给你带来比沈家更大的价值。”我看着他,目光灼灼。“沈澈能给你的,
是短暂的羞辱和**。”“而我,能给你整个沈氏集团。”这句话,我说得很轻。
却像一颗炸雷,在陆烬言的心里,也在所有宾客的耳边,轰然炸响。陆烬言身边的助理,
已经震惊到表情管理失控。他大概在想,这个女人不仅是疯了,还疯得很离谱。
一个被家族当做联姻工具的千金**,凭什么口出狂言,说能送出整个沈氏集团?
但陆烬言没有。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变得幽深。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半晌,
他问:“条件?”我知道,他心动了。“我要林家,一无所有。”我说出我的条件。“还有,
我要林晚,为她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陆烬言沉默了片刻。然后,
他做了一件让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他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然后,
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伸出了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掌心向上。是一个邀请的姿态。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却像是一道圣旨,宣判了沈家和林家的未来。沈澈彻底傻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把手放进了他死对头的手掌心。陆烬言的手,很冷。却很稳。
他握住我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走吧。”他说。“陆太太。
”这三个字,像三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沈澈和林晚的脸上。
我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他们一眼。陆烬言牵着我,穿过呆若木鸡的人群,走向宴会厅的大门。
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敬畏,艳羡,不可思议的目光,纷纷投射在我们身上。
和我前世离开时,被鄙夷和嘲笑的目光,截然不同。身后,传来沈澈歇斯底里的咆哮。
和林晚崩溃的哭喊。还有盘子和酒杯被打碎的声音。一场盛大的订婚宴,
最终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而我,是这场闹剧里,唯一的赢家。
坐上陆烬言那辆黑色的宾利时,我才发现,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刚才在宴会厅里撑起来的强大气场,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瞬间瓦解。后背的衣料,
已经被冷汗浸湿,紧紧地贴在皮肤上。我在赌。赌陆烬言的野心,赌他对沈澈的厌恶,
赌他作为一个商人,对利益最大化的追求。我赌赢了。车内空间很大,气氛却很压抑。
陆烬言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城市的霓虹,在他冷峻的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