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合约恋爱后真香了

顶流合约恋爱后真香了

于小鱼yu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江澈恐龙林薇 更新时间:2025-07-21 18:48

《顶流合约恋爱后真香了》是由作者“于小鱼yu”创作编写,小说男女主人公是江澈恐龙林薇,其中主要情节是:目光掠过茶几上那份冰冷的合约,又飘向沙发靠垫后面露出的那一角粉红色的西瓜瓤。脑子里一团乱麻,各种念头疯狂冲撞:奶奶佝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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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顶流合约恋爱后真香了>江澈爆出夜会绯闻,全网都在扒我的身份。

    >经纪人甩来合约:“假装他女友,月薪十万。”>我抱着西瓜点头:“能先预支吗?

    我想买绝版恐龙睡衣。”>后来他把我抵在录音室麦克风上:“穿恐龙装来探班,

    故意让我分心?

    ”>热搜突然瘫痪:#江澈清空微博#>只留一条视频——他弹着吉他唱:“遇见你之前,

    我写的都是假情歌。”---手机屏幕亮得刺眼,像一颗烧红的烙铁掉在我面前的旧茶几上。

    #江澈夜会神秘女子#后面跟着一个爆字,红得发黑。我指尖发凉,

    下意识点开那个刺眼的词条。置顶的营销号照片像素不高,

    却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足以让我心跳骤停的瞬间——深夜的公寓楼下,我,

    穿着那身傻乎乎的绿色恐龙连体睡衣,脑袋上顶着的恐龙帽子歪歪扭扭,

    露出一半乱糟糟的头发,正踮着脚,

    试图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一大袋散发着油炸食品香气的夜宵。背景里,

    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只露出小半边侧脸轮廓和标志性的下颌线,戴着鸭舌帽,

    墨镜遮住大半张脸,但那种拒人千里的冷感气场,化成灰我也认得。是江澈。

    下面的评论早已沸反盈天。【**???澈哥???这女的谁啊???】【恐龙睡衣???

    哈哈哈哈澈哥品味这么清奇的吗?】【看侧脸轮廓有点素啊,新助理?还是新嫂子?

    】【楼上的醒醒!澈哥独美!肯定是狗仔p图!】【地址呢?求扒!

    三分钟我要这个恐龙睡衣妹的全部信息!】【@江澈工作室出来干活!澄清呢!

    】每刷一下,新的猜测和攻击就洪水般涌出几条,恶意和好奇交织成的巨网,

    隔着屏幕也让我窒息。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我只是下楼拿个外卖!

    谁能想到那个时间点,江澈会出现在我们这种普通公寓楼下?更想不到,

    这栋破公寓里居然还潜伏着能认出他、并且立刻拍照发上网的“人才”。

    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了。窗外蝉鸣聒噪,撕扯着夏日午后的沉闷,

    却盖不住我脑子里嗡嗡作响的轰鸣。完了。这两个字沉甸甸地压在心口,几乎喘不过气。

    江澈是谁?乐坛顶流,出道五年横扫各大奖项,一张脸就是行走的印钞机,

    粉丝战斗力更是圈内闻名。我苏晚,

    一个挣扎在温饱线边缘、偶尔靠接点零碎设计稿糊口的十八线透明人,

    狂热粉丝扒出来……光是想象一下被无数双眼睛钉在显微镜下审视、被恶毒言论淹没的场景,

    胃里就一阵翻搅。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渍。

    就在我盯着那滴汗渍,脑子一片空白,

    几乎要开始考虑连夜搬离这座城市、改名换姓的可能性时,

    出租屋那扇薄薄的、不太隔音的门板,突然被一种极其粗暴的力道敲响了。“砰砰砰!

    ”声音急促、沉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每一下都像直接砸在我的神经上。

    心脏猛地一跳,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起,

    慌乱地把还剩小半个西瓜的塑料碗塞到沙发靠垫后面,

    又手忙脚乱地扯了扯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深吸一口气,才拖着发软的腿挪到门边。

    透过猫眼望出去,门外站着一个女人。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

    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只是紧抿的薄唇和镜片后锐利如刀的眼神,

    透着一股迫人的压力。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像两尊沉默的门神。是林薇。江澈的金牌经纪人,圈内出了名的雷厉风行、手腕强硬。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该来的还是来了,而且来得如此迅猛、如此不留余地。我颤抖着手指,

    拧开了门锁。门刚打开一条缝,林薇就像一阵裹挟着寒气的风,

    带着她强大的气场和身后那两个黑西装保镖,不由分说地强势挤了进来。

    狭窄的客厅瞬间被填满,空气都稀薄了几分。林薇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

    瞬间扫过我这间一览无余、堆满杂物和画稿的小客厅,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苍白的脸上。

    她没说话,只是从手里那个价值不菲的公文包里,“啪”地一声,

    甩出一份装订整齐的A4纸文件,力道之大,让那叠纸滑过茶几表面,差点掉到地上。

    文件顶端,几个加粗的黑体字撞入眼帘:**艺人形象维护及特殊关系合约**“签了它。

    ”林薇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冻过的刀片,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直接切入主题,“三个月。

    这三个月内,对外,你就是江澈的正牌女友。”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只能傻傻地看着她。她似乎完全不需要我的回应,

    语速飞快,条理清晰地列出条件:“你的义务:配合一切必要的公开场合露面,

    接受我们安排的所有采访口径培训,在社交媒体上按我们提供的脚本互动。最重要的是,

    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一个字也别泄露。你的收益——”她刻意停顿了一下,

    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税后,月薪十万。三个月后,合约自动终止,双方再无瓜葛。

    ”月薪十万……税后……这几个字像带着魔力的小锤子,

    在我被恐慌塞满的脑子里敲开了一条缝隙。十万!

    那是我现在吭哧吭哧画半年稿子也未必能挣到的数字!能还清压在身上的助学贷款,

    能让奶奶不用再为药钱发愁,甚至……还能有点结余?巨大的诱惑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在我心里激烈地拉锯。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不知疲倦的蝉鸣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林薇似乎看透了我内心的挣扎和动摇,她微微抬起下巴,

    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施压:“苏**,你应该很清楚,以江澈现在的地位和粉丝基础,

    那张照片带来的影响,对你个人而言,绝对是毁灭性的。签了这份合约,

    是我们能给你的最优解,也是唯一的出路。你,没有选择。”最后几个字,像冰冷的钉子,

    把我钉在原地。是啊,我有什么资本拒绝?被扒出来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迎接我的,

    只有铺天盖地的网暴和彻底社会性死亡。指尖冰凉,我下意识地搓着衣角。

    目光掠过茶几上那份冰冷的合约,又飘向沙发靠垫后面露出的那一角粉红色的西瓜瓤。

    脑子里一团乱麻,各种念头疯狂冲撞:奶奶佝偻着背在昏暗灯下数药片的画面,

    催债短信刺目的红色提醒,还有……网上那些能把人活剥了的恶毒评论……混乱中,

    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甚至带着点荒谬的念头,像水泡一样咕嘟冒了出来,

    完全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那个……林**,”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飘,

    带着自己都能察觉到的傻气,“能……能先预支点工资吗?”林薇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极其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痕。她眉头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她身后那两个一直像背景板似的黑西装保镖,肩膀似乎也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预支?

    ”林薇的声音依旧冷硬,但尾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探究。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可话已经出口,像泼出去的水,我只能硬着头皮,

    顶着对方审视的目光,

    吐出来:“就……一点点……我想买那套新出的、**版的紫色小恐龙连体睡衣……绝版了,

    再不下手就没了……”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哼哼。

    客厅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林薇看着我,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像是在评估一件突然出现故障的精密仪器。过了足足有五秒钟,她才用一种近乎叹息,

    又带着点无语的语气开口:“……可以。签约后,预支你第一个月的薪水。

    ”那份薄薄的合同,最终签上了我的名字——苏晚。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成了某种命运的宣判。签完字,林薇雷厉风行地指挥着黑西装保镖,开始“打包”我。

    效率高得吓人。两个小时后,我抱着那个装着几件可怜家当的旧行李箱,

    像只被拎住后颈皮的猫,茫然地站在了市中心顶级公寓“云顶天阙”光可鉴人的电梯里。

    电梯无声而迅疾地上升,

    金属镜面映出我依旧穿着旧T恤牛仔裤、与这奢华环境格格不入的身影。门开了。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如星河铺就的夜景。室内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冰冷,空旷,

    纤尘不染,像个巨大的、没有温度的陈列馆。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冷冽的雪松香氛气息,

    和林薇身上那种强势干练的感觉如出一辙。“你的房间在那边。

    ”林薇指了一下走廊尽头的一扇门,语气公事公办,“江澈这几天在棚里录新歌,

    暂时不会回来。记住你的身份,不该碰的别碰,不该问的别问。明天上午九点,

    造型师会过来。”说完,她像完成了一项精密部署,带着她的人,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沉重的入户门关上,发出沉闷的“咔哒”声,彻底隔绝了外界。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一个。

    死寂无声。空旷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我拖着行李箱,

    小心翼翼地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脚步声在空旷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走到林薇指定的那间客房门口,拧开门把手。房间很大,同样简洁到近乎空旷。一张床,

    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再无他物。连床品都是冰冷的深灰色。我把箱子放在角落,

    走到落地窗前。脚下是车流汇成的金色光河,远处霓虹闪烁,构成一片不属于我的繁华。

    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攥住了我。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APP的推送通知。

    「您尾号XXXX的账户收入人民币100,000.00元,余额……」一串长长的零,

    刺得眼睛有点发酸。预支的工资,真的到账了。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

    久的链接——那套让我魂牵梦绕、紫色毛绒绒、帽子上还有两个小犄角的绝版恐龙连体睡衣。

    手指带着点颤抖,却异常坚定地点击了“立即购买”。付完款,看着订单生成的界面,

    心里那点因为被强行塞进陌生环境的惶惑不安,

    奇异地被一种“至少睡衣买到了”的微小满足感冲淡了些许。第二天上午九点整,

    门铃准时响起。造型师团队来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像一尊任人摆布的玩偶。

    洗头、吹发、化妆、试穿一件件剪裁精良、面料昂贵得让我不敢用力呼吸的衣服。

    镜子里的人一点点变得陌生:柔顺微卷的长发,精致得体的妆容,

    身上是一套米白色的小香风套装裙,脚上是裸色的尖头细高跟鞋。“苏**底子真好,

    稍微收拾一下就很上镜。”造型师笑着恭维。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仿佛被精心包装过的“商品”,努力扯了扯嘴角,

    却感觉那笑容僵硬又虚假。这身昂贵的“糖衣”,裹着的依旧是我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下午两点,林薇亲自开车来接我。目的地是城郊一个极其隐蔽、安保森严的私人会所。

    车子驶入绿荫掩映的庭院,停在一栋雅致的独栋建筑前。门口已经架起了不少摄影器材,

    长枪短炮对着入口。“记住,”下车前,林薇最后一次低声叮嘱,眼神锐利,

    “你是江澈的女朋友。你们因为共同的朋友圈认识,低调交往了三个月,感情稳定。微笑,

    自然点,挽住他的手臂。其他的,交给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初夏午后的阳光有些晃眼。刚站定,另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几乎是同时滑停在旁边。车门拉开。

    江澈走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毫无遮挡地看清他。不是隔着屏幕,

    也不是在昏暗模糊的**照片里。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休闲西装,没打领带,

    领口随意地敞着两粒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身形比照片上更显颀长挺拔,宽肩窄腰,

    比例近乎完美。那张被无数粉丝誉为“神颜”的脸,此刻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皮肤冷白,

    鼻梁高挺,下颌线锋利如刻。最摄人的是那双眼睛,眼窝深邃,瞳仁是极纯的黑,

    像浸在寒潭里的墨玉,看过来时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沉沉的、拒人千里的冷寂。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像在评估一件物品是否符合规格。那眼神里没有厌恶,

    也没有好奇,只有一片漠然。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冷冽疏离的气场而降低了几度。

    林薇不动声色地轻轻推了我一下。我猛地回过神,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顶着那道冰冷目光的压力,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僵硬地挪到他身边。

    一股极淡、极冷冽的雪松与冷杉混合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过来。我屏住呼吸,伸出手,

    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小心翼翼地、虚虚地搭在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臂上。西装的布料挺括,

    带着微凉的触感,和他这个人一样。我的指尖只敢轻轻挨着,像是怕被冻伤。

    他似乎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没有看我,也没有甩开。只是那瞬间,

    我感觉他手臂的肌肉线条似乎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瞬。随即,他迈开长腿,

    朝着门口那片等候的闪光灯区域走去。他的步伐很大,很稳。我穿着这双还不习惯的高跟鞋,

    被他带着,踉跄了一下才勉强跟上。手臂上传来的牵引力并不温柔,

    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硬。闪光灯在眼前疯狂炸开,咔嚓咔嚓的快门声连成一片,

    像密集的冰雹砸在耳膜上。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涌上来,话筒几乎要怼到脸上。“江澈!

    请问这位就是您的女友吗?能透露一下她的身份吗?”“两位交往多久了?

    是圈内人还是圈外人?”“网传昨晚的照片是真的吗?你们是否已经同居?

    ”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带着窥探的兴奋和尖锐。江澈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甚至没有侧头看一眼那些疯狂的镜头和记者。他依旧目视前方,侧脸的线条冷硬如雕塑,

    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只有被无数话筒堵住去路时,他才极其短暂地停下脚步。

    他微微侧身,手臂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强势的占有意味,从被我虚虚搭着,

    转而绕过我的后背,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将我整个人半圈进他怀里,护在他身侧。

    这个动作突如其来,带着温热的体温和更清晰的雪松冷香,瞬间将我笼罩。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脸上。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盖过了现场的嘈杂。那声音比想象中更低沉一些,

    却毫无波澜,像在宣读一份声明:“苏晚。我女朋友。”他顿了一下,

    目光冷淡地扫过面前疯狂闪烁的镜头,补充了一句,“感情很好,谢谢关心。

    ”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甜蜜的互动,只有这短短两句话,冰冷、简洁,却掷地有声。说完,

    他不再给任何人提问的机会,揽着我肩膀的手臂微微用力,带着我,

    以一种近乎强硬的保护(或者说是掌控)姿态,分开人群,径直走进了会所那扇厚重的大门。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刺眼的闪光灯。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会所内部是优雅的古典欧式风格,水晶吊灯折射着柔和的光晕,空气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

    然而,这份宁静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钟。江澈几乎是立刻就松开了圈着我的手臂。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仿佛刚才那个充满保护欲的姿态只是一个短暂的道具使用。

    他拉开了一步远的距离,低头看着我。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之前的冰冷疏离没有丝毫变化,

    甚至还多了一丝清晰的不耐烦,像是在看一件麻烦的累赘。“听着,”他开口,

    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冰渣,“除了必要的场合,离我远点。安分待在你的房间里,

    别弄出噪音,别碰我的东西,更别妄想借机生事。”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清晰地砸过来,

    “三个月,拿你的钱,演好你的戏。然后,消失。”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审视和警告。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

    转身径直朝着会所深处走去,背影挺拔而冷漠,很快消失在铺着厚地毯的走廊拐角。

    留下我一个人,僵在原地。刚才被他手臂圈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温热,

    但心口却被他的话冻得一片冰凉。

    刚才门口那短暂的保护性姿态带来的那一点点微弱的、不切实际的错觉,瞬间被戳破,

    只剩下**裸的、冰冷的交易本质。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身昂贵得不像话的小香风套装,

    又想起银行账户里那串冰冷的数字,还有即将到来的紫色恐龙睡衣。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涩意。行吧。十万月薪,三个月。演好这个“女朋友”,然后拿钱走人。

    至于这位顶流大明星的冷脸……就当是拿高薪附赠的工作环境好了。空调冷气开得足点而已,

    冻不死人。接下来的几天,江澈果然如他所言,神龙见首不见尾。这间顶奢公寓对他来说,

    更像是一个功能齐全、隔音效果极好的高级酒店。他回来时往往已是深夜,

    或者天还没亮的凌晨,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淡淡的烟味(大概是在录音棚熬的),

    径直进入他那间占据了大半个主卧套间的领域,房门一关,再无动静。

    我则彻底贯彻“离他远点”的指令,把自己缩在客房里,像一只寄居在豪华贝壳里的寄居蟹。

    大部分时间对着电脑屏幕改我的设计稿,饿了就点外卖,

    或者用厨房里那些锃亮得能照出人影、我甚至不太敢用力碰的厨具煮碗清汤面。

    走路都尽量踮着脚尖,生怕弄出一点“噪音”。唯一的慰藉,

    是那套预支工资买来的紫色恐龙连体睡衣终于到了。毛茸茸的,软乎乎的,

    帽子上两个小犄角蠢萌蠢萌。晚上洗完澡换上,把自己裹进这片柔软的紫色绒毛里,

    仿佛才找回一点点属于“苏晚”的真实感。安全感隔着薄薄的绒毛传递过来,

    让我能暂时忘记自己身处何地,扮演着谁。这天下午,我正盘腿坐在客房的飘窗上,

    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戴着耳机,一边听着舒缓的轻音乐,

    一边聚精会神地修改一个logo的线条细节。耳机隔绝了外界声音,

    加上设计进入心流状态,整个人都沉浸其中。飘窗对着公寓楼的中庭花园,视野开阔。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暖洋洋的。我无意识地跟着耳机里流淌的旋律,

    轻轻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旋律简单又带着点小忧伤的调子。这是小时候奶奶常哼的摇篮曲,

    早已刻进了骨子里,每当专注或放松时,总会不经意地溜出来。哼着哼着,

    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指尖在触控板上无意识地打着拍子,

    目光有些放空地落在窗外摇曳的树影上。就在这时,客房的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了。

    我吓了一跳,猛地转头。江澈站在门口。他大概刚从某个通告回来,

    身上还穿着拍摄用的服装——一件质感极佳的黑色丝绒衬衫,领口微敞,

    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头发精心打理过,几缕刘海慵懒地垂在额前,

    衬得那张脸越发俊美得不像真人。只是此刻,那张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头微蹙着,

    眼神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正冷冷地看着我。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整个人僵在飘窗上,怀里还抱着电脑,身上穿着那套傻乎乎、毛茸茸的紫色恐龙连体睡衣,

    帽子上的两个小犄角因为刚才的晃动还在轻轻摇晃。刚才哼歌的嘴还没来得及闭上,

    表情大概呆滞得可笑。空气凝固了。他挑剔的目光,从我脸上,缓慢地、极具压迫感地,

    移到我身上那套幼稚的紫色恐龙睡衣上,最后定格在帽子上那两个蠢萌的小犄角。薄唇紧抿,

    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几秒钟死寂的沉默。时间仿佛被拉长。然后,我清晰地看到,

    他那双总是盛满冰霜和疏离的黑眸里,极其罕见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像是……难以置信?荒谬?还有一丝极力压制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嫌弃?

    或者说是被某种超出认知范围的东西冲击到的茫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只是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把我从头到脚凌迟了一遍。最终,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种近乎看史前生物复活般的眼神最后扫了我一眼,然后猛地转过身,

    “砰”地一声,重重地甩上了房门。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公寓里回荡,

    震得我怀里的笔记本电脑都跟着颤了一下。我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坐在飘窗上,

    怀里抱着电脑,身上穿着恐龙装,脸上的热度后知后觉地、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一直蔓延到耳朵根。完了。形象彻底崩塌。不,我在他面前,

    大概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形象可言。从穿着恐龙睡衣拿外卖被拍,到开口预支工资买恐龙睡衣,

    再到此刻穿着新睡衣被他撞个正着……我在他眼里,

    大概已经和“愚蠢”、“奇葩”、“不可理喻”这些词牢牢绑定了。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和自暴自弃的情绪涌上来。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反正三个月后就江湖不见了,管他怎么看我!恐龙睡衣怎么了?穿着舒服!我花钱买的!

    我愤愤地想着,一把将恐龙睡衣的帽子扣在头上,把两个小犄角也盖住,

    试图把自己缩进这片紫色的安全区里。

    只是心口那股莫名的、混杂着尴尬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依旧堵得慌。

    那场猝不及防的“恐龙睡衣社死现场”之后,我和江澈之间那本就薄如蝉翼的“室友”关系,

    彻底降到了冰点以下。他依旧早出晚归,行踪成谜。偶尔在公寓里狭路相逢,

    比如我去厨房倒水,他恰好从主卧出来去录音室(他把一间书房改造成了专业录音室),

    空气都会瞬间凝滞。他看我的眼神,比之前纯粹的冷漠疏离,

    更多了一层清晰可见的、毫不掩饰的嫌弃。那眼神扫过,

    我仿佛能自动脑补出他内心的弹幕:“那个穿恐龙睡衣的奇葩”。我则更加谨小慎微,

    恨不得化身隐形人。点外卖都只点味道最清淡的,走路像猫一样垫着脚,

    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那套紫色恐龙睡衣,更是被我塞进了衣柜最底层,

    再也不敢在公共区域穿出来晃悠。每次想起他那个看史前生物般的眼神,

    脸上就一阵火烧火燎。这天下午,林薇的电话打了进来,

    语气是一贯的简洁高效:“晚上八点,‘流光’私人会所,有个小型慈善拍卖晚宴。

    江澈需要你陪同出席。六点,造型师过去接你。”“流光”?我隐约记得这个名字,

    似乎是城中顶级名流汇聚之地,以私密和高门槛著称。又要演戏了。我认命地应下。

    傍晚六点,造型团队准时抵达。又是一番漫长的折腾。

    精致妆容和华服重新包装过的“苏晚”——身着一袭剪裁极简却质感奢华的雾霾蓝缎面长裙,

    长发被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耳垂上点缀着细碎的钻石——竟有片刻的恍惚。

    镜中人眉眼温婉,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感,竟也像模像样。七点五十,

    江澈的司机将我们送到“流光”会所门口。这里果然低调奢华,门口没有任何显眼的招牌,

    只有两盏造型古朴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安保严密,没有闲杂人等和疯狂的镜头。

    车门打开,江澈先一步下车。他今晚穿着合体的深色礼服,身姿挺拔,

    面容在夜色和会所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深邃俊朗,

    只是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依旧强大。我深吸一口气,

    将手搭在他及时伸过来的臂弯里。他的手臂肌肉结实,隔着礼服布料传来沉稳的力量感。

    这一次,我的动作比第一次在会所门口时流畅自然了许多。

    三个月的“职业培训”和金钱的力量,到底还是让我学会了如何扮演一个体面的“挂件”。

    他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依旧没什么温度,

    但至少没有了之前那种看恐龙时的嫌弃。

    大概是我此刻的“包装”勉强符合了他的最低审美要求?或者,

    只是纯粹的专业素养——在需要“演出”的场合,他也会收敛起个人的好恶。“跟着我,

    少说话。”他低声嘱咐,声音没什么起伏。“嗯。”我低低应了一声,挽紧他的手臂,

    脸上挂起练习过多次的、温顺得体的微笑,随着他的步伐,走进了那扇厚重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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