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成了对家律师,曾说“好聚好散”的他,如今步步紧逼——她以为他是来复仇,
没想到是来求婚。他说:“这次我认输,只求你留下。”她说:“那你准备好,
被我赢一辈子了吗?”1帝京市中级人民法院,第七审判厅。
江阮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西装,指尖捏着一杯咖啡,走路风风火火。
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干脆利落,一如她一贯的作风。“这案子主审法官姓马,
素来不吃人情那一套。你发言别绕弯,直击要害就行。”她一边说,
一边将资料夹递给助理律师。助理小声提醒她:“对方临时换了**律师,
好像是星图那边调过来的。”江阮没在意:“谁来都一样,别想拦我打赢这一场。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笃定的。可下一秒,法庭内宣读:“被告**律师——陆时宴。
”她手里的咖啡差点撒了。陆时宴?她站在原地,脸上笑容逐渐消失,脑子里“咔哒”一下,
像是哪根断掉的神经重接了。助理惊讶地凑过来:“你、你不是说你俩已经三年没联系了吗?
!”江阮深吸一口气,淡淡道:“联系是没联系……可怎么回事,我好像今天刚联系上。
”陆时宴的出现,仿佛给整间法庭注入了寒气。他身穿深蓝色定制西装,风度从容,
手里拿着一叠材料走进来,目光扫过江阮那一刻,神色没什么波澜。倒是江阮,
差点当场掀桌。这人,三年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如今却端着一张律师证,坐在她对席?
真是,老天开局给她开了个大玩笑。“你怎么来这了?”她在开庭前小声问。
陆时宴抬头看她,眼神平静:“受人所托。”“托谁?天王老子?”“我客户。”他顿了顿,
“也是你的对手。”江阮气笑了:“陆律师好大架子,连旧情人也能当反方来打。
”“工作而已。”他低声,“我以为你不会介意。”她回了他一句:“你以为的事,
通常都错得离谱。”庭审正式开始。审判长宣布陈词环节开始,江阮站起身,表情冷静,
声音清晰干脆:“原告**律师江阮,现根据本案合同内容,
主张对方未履行第三阶段付款义务,依据《合同法》第六十条,
构成严重违约行为……”话语条理清晰,一字一句都有理有据。
她从来不是那种靠情绪控场的律师,她的控场,是理智,是冷静,
是把对方逼入死角而不留一丝余地的果断。轮到陆时宴,他站起身,没有立刻说话,
而是把文件摊开、停顿两秒,才开口:“我方认为,
付款节点延迟是因原告单方面未履行项目交付配合义务,且该情况已由证据链证实,
并非违约故意。”江阮闻言冷笑,语气犀利地打断:“证据链?
你指的是那份昨晚十点上传的附件?建议审判长考虑证据时效性,该材料未经交叉质证,
不具备法律效力。”现场一静,陆时宴眉头一挑:“证据确实刚提交,但内容属实。
若原告无法反证,我们有理由要求法庭采纳。”审判长点点头:“双方争议明确,
进入质证阶段。”整整两个小时,江阮和陆时宴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每一个数据、每一处条款、每一个细节,都像他们曾经的感情——缠绕、纠结、压抑。
只是现在,这场战场上不再是爱,而是攻防。可越辩到后面,江阮越觉得眼前这个男人,
实在——太了解她了。他预测她会在哪段条款上展开攻势,提前备好反证材料。
她质疑证据链,他先她一步调出时间戳交付记录,完美规避“瑕疵”。她每一句话,
他几乎都能秒接,并精准反驳。就像一场分手后还得同居的生活剧——你知道他喜欢几分糖,
他知道你热水杯几度烫手。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中场休庭。江阮走到洗手间门口,
刚洗完手,一抬头,对面镜子里出现一张熟悉又可恶的脸。
她冷笑:“你是不是故意接的这个案子?”“不是。”陆时宴靠着洗手台,缓缓道,
“但后来发现原告**律师是你……我确实没退出。”江阮皱眉:“你想干嘛?”“想赢你。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也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她哼笑:“现在不是看到了?
挺好看的吧?”“挺冷的。”他说。“冷才不会再被你烫伤。”两人之间沉默几秒,
空气像冻住了。“你变了。”他低声说。“你没变。”她迎上他的眼神,“还是这么晚醒。
”下半场开庭,她状态全开,一路将对方证据逻辑拆得支离破碎,几次击中要害,
裁判长频频点头。陆时宴没再插话,像是放任她继续攻城略地——或者说,他在“成全”。
案子结束时,原告初步胜诉。江阮收起文件,准备离开。刚走到法庭门口,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伸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江阮。”陆时宴叫她的名字。她转头,
语气冷得像冰:“陆律师,您还有什么要说?”他低声问:“你三年前离开,
是因为……我说‘好’吗?”江阮怔了一下。她本想强装镇定,
但他这句话像个翻江倒海的回声,
把她记忆深处那一晚的难堪又拽出来:——她鼓起勇气说分手。他一脸冷淡:“好。
”就一个字。没挽留,没质问,甚至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江阮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眼底泛起一抹讽刺。“现在知道问太迟了吧,陆律师。”她扬起下巴,
“你要打官司就好好打,别再掺杂私人情绪。”他像是还想说什么,但她已经大步离开,
连头也没回。夜里,江阮回到家。灯一开,她放下包,刚坐沙发,就收到了一条微信。
【陆时宴:如果当年我不是说“好”,你会留下吗?】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三秒,然后,
删除聊天记录。手机屏幕暗下的那一刻,她轻声自言自语:“陆时宴,
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为你等一句话的人了。”2帝京的夜,灯火辉煌,
华丽得像场盛大假面舞会。而陆时宴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些灯火,却一点都不觉得亮。
他一杯接一杯地倒着威士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犹豫了又犹豫,
微信界面始终停留在“江阮”那一栏。他从未删过她。三年前分手那天,她说:“陆时宴,
我不想再演了。”他没问她演什么。他只说了一个字:“好。”他以为,她是故意逼他。
就像她曾经为了他改变口音、改简历、甚至试图去学他喜欢的交际舞。可她那天,
是真的走了。之后的三年,她像从他生命里被抹除了一样,连朋友都不带共同的,
仿佛他们从没爱过。而现在,她冷静地坐在他的对席上,穿着整洁干练的西装,
说话像是刀子,递过来的每一个论点都直指命门——可她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
那种彻底的陌生,比冷漠更致命。第二天下午,陆时宴坐在办公室,会议正进行到一半,
秘书突然敲门递进来一份资料。他接过一看,表情瞬间变了。
——江阮要接手陆氏旗下分公司前CEO的辞退案。也就是说,
她接下了陆家的“内部纠纷”。秘书见他脸色不对,
小声道:“江律师……好像是那位股东专门请她来的。那边已经发了律师函。”“撤诉。
”他脱口而出。秘书一愣:“撤什么?”“让我们的人撤诉。”他放下文件,语气低沉,
“告诉董事会:我来谈。”晚上七点半,江阮刚结束电话会议,
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时宴?”“别误会,我不是来蹭饭的。”他举起双手,
像个做错事来请罪的小学生。她挑眉:“所以你是来送宵夜的?”“我是来谈案子的。
”她叹了口气:“工作时间到六点,之后我对一切‘案子’免疫,包括你。”“这案子特殊。
”他顿了顿,“涉我爸。”江阮脸色冷了半分。“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爸是陆家董事长,
就收手?”“不。”他认真看着她,“我知道你不会。但我想亲口告诉你……三年前,
我是真的错了。”江阮手一顿,没说话。他见她不赶人,便继续道:“那时候我以为,
你不是真的想分手,只是想逼我服软。我骄傲,死撑,结果你真走了。”“你走以后,
我每天都觉得自己很清醒。可晚上闭上眼,就开始梦见你。”“你坐在客厅看文件,
皱眉骂我乱丢衣服。你熬夜加班回来还会顺手买我爱吃的蛋挞。
”“我还梦见你拿着毕业论文冲我笑,说‘陆时宴,我好像比你厉害。
’”“我一点都不想承认你走了,可醒来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江阮听得很安静。
她不是不动心,只是她动心太多次了。“陆时宴,”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说‘不想再演’吗?”他摇头。“因为我们这段感情,从头到尾,
都是我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你没观众,也不鼓掌。”“我早该收场。”空气沉了一会儿,
他站起身,把一份文件放在她桌上。“我不打算用陆家压你。但我想让你知道,
我现在的道歉,不是为了赢你,是为了不再输你。”江阮垂眼,看了眼桌上文件,
是他签署的撤诉同意书。她没有立刻回应,只说了一句:“走好,不送。”送走陆时宴后,
助理小赵凑上来八卦:“他真的挺帅的,你考虑复合吗?
”江阮翻了个白眼:“你见过在法庭上连我毕业时间都能反驳我的‘帅哥’吗?
”“……好像是有点变态。”“他要真想追回我,就别动嘴,动案子。”“怎么动?
”“动得让我认输。”三天后,江阮收到一封匿名快递。打开一看,
居然是她当年投简历时写的那个“练习版律师函”,标注得密密麻麻,
红笔批注上甚至连标点错误都指出来了。
最角落一行字写得端端正正——【所以你确实比我厉害。现在能再教教我吗?
】江阮噗地笑了出来,咬着笔头看了很久,最后点开手机,回复那条她早该删掉的微信。
【江阮:教课很贵,陆律师请自备学费。】【陆时宴:我不怕贵,只怕你不肯收我。
】她盯着屏幕半天,忽然打了一行字:【你不值得我等,但我值得被追。
】对方没有立刻回复。十分钟后,门铃响了。江阮打开门,看见西装笔挺的陆时宴,
手里拎着一袋书——《合同法》《民事诉讼》《女朋友生气的处理办法》。“老师好。
”他一脸认真,“我来上课了。”3陆时宴是真的怕了。怕她再也不信他,怕他每靠近一步,
她就退后两步,最后消失得彻底干净,连一句再见都不留下。
他甚至开始认真研究“怎么追回前女友”这种话题。你能想象帝京顶级律所的合伙人,
凌晨两点坐在书房,看小红书热帖《哄前任有用的20种办法》吗?能。
因为那个人叫——陆·脸不要了也得追·时宴。而此刻,他正坐在江阮公司楼下,
车里播放着某主播声情并茂地念:“各位姐妹,前男友回头是怎么回事?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