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我一脚踹飞出租屋那扇掉漆的木门。“孙胖子！你他娘的给我撒开！
”我顺手抄起门后的折叠凳，砸在炕沿上“咔嚓”断成两截。孙胖子那身肥膘猛地弹起来。
王丽丽扒在他后背，指甲缝里夹着孙胖子领口的红毛。“陈强你疯了？！
”王丽丽尖叫着抓过被单，露出的牙印的肩膀。“你闯进来干啥！”孙胖子慌得的肥手，
在裆部乱抓：“强子你听我说，是丽丽她……她主动往我身上贴的！”“主动？
”我掏出手机点开视频。视频里。（王丽丽跨坐在孙胖子腿上，
手里晃着我刚发的工资卡：“胖哥，这卡你拿着，
陈强那傻子还以为我存起来给娃交学费呢……”孙胖子笑得一脸褶子：“还是丽丽懂事，
不像我家那黄脸婆，回头我把城西那套拆迁房过你名下……”）“拆迁房？
”我把手机往炕上一摔，屏幕怼在王丽丽脸前，“上个月你说你妈住院要交钱，
逼我去借高利贷的时候，咋不说有这好事？”王丽丽突然扑过来咬我胳膊，
被我一甩甩到炕角。脑袋磕在暖气片上“咚”一声。孙胖子趁机想溜，被我伸腿绊倒，
肥硕的身子砸在地上。“孙胖子，你欠我的工程款拖了半年，合着是拿这钱养我媳妇？
”我踩着他后腰，从他裤兜里摸出个红本本，“还偷偷领了证？你俩可真行啊！
”院外突然炸开锅，邻居们全围过来了。孙胖子他媳妇举着菜刀冲进来，
照着王丽丽就劈：“你个狐狸精！敢睡我男人！”王丽丽吓得连滚带爬，
被菜刀划破的裤腿里掉出个避孕套，滚到我脚边。周围的人笑得直拍大腿，有人喊：“陈强，
这种女人早该扔了！”呜哇，呜哇。警车来了。下来的警察是我发小，
瞥了眼炕上的红本本和地上的套子，直接铐住孙胖子：“孙老板，有人举报你偷税漏税，
跟我们走一趟。”王丽丽还想撒泼，被警察拽着头发拖起来：“你涉嫌诈骗，也一块儿走。
”她突然冲我喊：“陈强！我怀了你的娃！你不能不管我！”“我的娃？
”我从兜里掏出张化验单扔她脸上。“上周你说去体检，结果是去做人流，
这单子是我托护士朋友拿的，需要我念给大家听不？”王丽丽脸白得跟纸一样，
被警察架着往外拖时还在骂：“陈强你个卑鄙小人！你故意算计我！”我蹲下来系鞋带，
正好看见孙胖子掉的钱包，打开一看，银行卡背面写着王丽丽的生日的数字。“谢了啊。
”我把钱包揣兜里，转身往外走。发小追出来塞给我个信封：“这是孙胖子藏的私房钱，
总公司说你揭发有功，让你接手他那个项目，这是合同。”我捏着信封，
听见身后王丽丽和孙胖子他媳妇撕打的尖叫，没回头。走到巷口，
发小凑过来压低声音：“强子，那拆迁房的事……”“假的。”我叼着烟笑了，
“孙胖子吹牛呢，他哪有那本事。”发小愣了：“那你咋知道他偷税漏税？
还有王丽丽做人流那单子……”“半年前就开始盯他了。”我吐了个烟圈，
“他拖欠工程款那会儿，我就托人查他账目，这老小子把原材料发票改得跟天书似的，
当税务局是瞎子？”我弹了弹烟灰：“至于王丽丽，她上个月说去邻市看她妈，
我让跑长途的老乡留意了，结果人家压根没出市区，天天跟孙胖子泡酒店。
那人流单子是我找医院朋友开的假的，就为了今天堵她嘴。不过看她那反应，八成是真有事。
”发小听得直咋舌：“你藏衣柜里的摄像头……”“上周趁她俩去逛街，我撬锁进去装的。
”我踹了脚路边的石子，“孙胖子那蠢货，总说我这出租屋安全，
不知道我早配了他那套房子的钥匙。”正说着，手机响了，
是孙胖子公司的会计小李：“强哥，你让我备份的那些账，总公司刚派人来取了，
说给我升职加薪呢！”“谢了，回头请你吃饭。”我挂了电话，发小拍我肩膀：“可以啊你，
连内部人都搞定了。”“那是，”我笑了，“小李被孙胖子扣了三个月工资，
她男人住院等着钱，我帮她把工资要回来，再许个好处，她能不帮我？”这时候巷口吵起来，
孙胖子他媳妇正追着王丽丽打，薅下来一把头发。我看了眼热闹，转身往工地走。
刚接手的项目，得赶紧去看看。路过小卖部，张婶塞给我瓶冰红茶：“强子，
刚才王丽丽她妈来电话，说王丽丽早就跟她哥借了五万块，说是要跟你合伙做生意，
结果全给孙胖子买了块表。”“意料之中。”我拧开瓶盖喝了口，“她那点心思，
我早摸透了。当初跟我结婚，就是看上我能吃苦，觉得我好拿捏。
”张婶叹了口气：“那你以后打算咋办？”“还能咋办，”我指了指远处的塔吊，
“把项目做好，多赚点钱，以后擦亮眼睛看人。”走到工地门口。总公司的张总监正等我，
递过来一串钥匙：“小陈，孙胖子那办公室归你了，这是他藏在保险柜里的客户名单，
你看看能用不。”我接过钥匙，打开办公室门。孙胖子那盆发财树还摆在桌上，
叶子黄了大半。我顺手扔了垃圾桶，换了盆新的绿植。窗外的阳光正好。我掏出手机，
把王丽丽和孙胖子的联系方式拉黑，然后点开新项目的图纸。张总监又折返回来，
手里捏着个牛皮纸袋：“差点忘了，这是法务部刚整理的，
孙胖子挪用公款给王丽丽买奢侈品的发票，加起来快二十万，你拿着，说不定后续用得上。
”我接过纸袋，心里冷笑。这些发票，有一半是我让小李偷偷复印的。“对了陈哥，
”门口探进个脑袋，是工地的老周，手里拎着个工具箱，“孙胖子之前找的那个钢筋供应商，
送来的货全是次品，我按你说的，抽样送检了，报告在这儿。”我翻开检测报告，
不合格的红章刺得人眼疼。这供应商是孙胖子的远房表哥，俩人早就串通一气，吃回扣。
上个月我故意让老周“不小心”摔断几根钢筋，就等着今天这出。“把报告给张总监送一份，
”我拍老周肩膀，“顺便让采购部换供应商，就用我之前推荐的那家。
”老周咧嘴笑：“早猜着了！那家老板我认识，上次你请我喝酒，不就说他的货靠谱嘛。
”处理完这些。我掏出孙胖子的钱包的银行卡，**取款机输入王丽丽生日，还真能打开。
余额不多不少，正好是我被拖欠的工程款。这老小子居然把欠我的钱存进了给情人的卡里，
够讽刺的。刚取完钱，手机响了，是看守所的电话，说孙胖子要见我。去了看守所，
隔着玻璃，孙胖子瘦得脱了相，眼窝陷进去一大块：“陈强，我知道错了，
你能不能帮我跟总公司求求情？我把我那套老房子卖了，还上公款……”“你的老房子？
”我笑了，“上周不是刚过户给你情人吗？就是那个在KTV上班的莉莉？
”孙胖子的脸“唰”地白。“你……你咋知道？”哆嗦着嘴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起身要走，他突然喊：“王丽丽怀的是我的孩子！你放我出去，我给你钱！”“孩子？
”我回头看他，“昨天她妈来电话，说她压根没怀孕，就是想骗你钱跑路。对了，
她卷走你藏在衣柜里的现金，这会儿估计在火车站呢。”孙胖子瘫在椅子上。我没再理他，
走出看守所。刚上车，张总监的电话又来了：“小陈，总公司决定让你正式接任项目经理，
年薪再加十万，这是任命书，我让人送过去。”挂了电话，老周发来消息，
说新供应商的钢筋已经运到工地，质检全合格。我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摸出兜里的新钥匙。
孙胖子那套被查封的房子，总公司决定低价处理给我，抵他欠公司的部分债务。手机震了震，
是条陌生短信，来自王丽丽：“陈强，我错了，你借我点钱买车票，
我再也不敢了……”我直接删了短信，发动汽车。我刚把车停在工地门口，
王丽丽她哥王大虎堵在那儿，手里拎着根钢管。“陈强！你把我妹弄进看守所，这事没完！
”我推开车门，刚站稳，他就挥着钢管砸过来。我侧身躲开，钢管“哐当”砸在车引擎盖上，
凹下去一大块。“王大虎，你看清楚这是啥。”我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妹，
你跟孙胖子要那五万块赶紧给我，不然我赌债还不上，他们得卸我胳膊！
”王大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你……你啥时候录的？”“你猜？”我冷笑，
“当初王丽丽跟你借钱，说是跟我合伙做生意，转头就给了你还赌债，真当我查不到？
”这时候旁边围过来几个工友，老周拎着扳手过来：“大虎，**卷走孙胖子的钱跑路，
被警察抓了是活该，你还想来闹事？”王大虎眼珠一转，突然往地上一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