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时我扭伤了脚。班长让男生送我去医务室，却无人响应。
校霸段奕潇靠在椅背上冷笑："你们喜欢这死肥婆？"教室里哄笑一片。我蜷缩在角落，
冷汗浸透校服。那些刺耳的话语不断钻进耳朵："她也配喜欢段奕潇？
""段哥怎么可能看上这种肥猪？"段奕潇懒洋洋地扫我一眼："都不愿意？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他故意提高音量，"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恶心。"我咬着嘴唇，
扶着墙艰难起身。身后传来他戏谑的声音："能单脚跳到医务室，老子就当你一天男朋友。
"1.晚自习的下课**响起时，吴雪妮正弯腰从课桌下取书包。一个不慎，
她的右脚踝向外侧狠狠扭了一下，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脚腕窜上脊背。
"嘶——"她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圆润的脸庞霎时变得煞白。"怎么了？
"班长赵峰闻声走过来，看到吴雪妮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和微微发抖的右脚，"扭到脚了？
要不要去医务室？"吴雪妮咬着下唇点点头，试着把重量放在受伤的脚上，却痛得眼前发黑。
教室里其他同学已经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有几个男生朝这边张望了一下。
"哪个男生帮忙送吴雪妮去医务室？"班长提高声音问道。教室里的空气突然凝固了。
几个男生交换着眼色，
有人偷偷瞄向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校霸段奕潇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修长的手指转着一支黑色钢笔，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怎么，你们喜欢这死肥婆？
"段奕潇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哄笑声像炸弹一样爆开。
几个女生捂着嘴窃窃私语，声音却故意让所有人都能听见："她也配喜欢段奕潇？
""段哥怎么可能看上这种肥猪？"吴雪妮蜷缩在座位上，宽大的校服被冷汗浸透，
紧紧贴在背上。她低着头，感觉无数道视线像刀子一样扎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那个方向——段奕潇的目光如有实质，让她**在外的皮肤都**辣地疼。
"都不愿意？"段奕潇站起身，一米八五的身高在教室里投下长长的阴影。
他慢悠悠地走到吴雪妮桌前，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忽然提高音量，确保教室里每个人都能听见："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恶心。
"教室里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吹了声口哨，有人拍着桌子喊"段哥威武"。
吴雪妮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她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受伤的右脚悬在空中，
左腿颤抖着支撑全身重量。"哟，还挺倔。"段奕潇挑了挑眉，突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这样吧，要是你能单脚跳到医务室，老子就当你一天男朋友怎么样？""段哥牛逼！
""肥婆快跳啊！""我们给你计时！"起哄声此起彼伏。2.吴雪妮没有回头。
她紧紧抓住门框，指甲几乎要嵌入木头里。一步，两步，
三步...身后刺耳的笑声渐渐远去，但那些话语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
盘踞在她的脑海里。转过走廊拐角，确认没人看见后，吴雪妮终于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泪水决堤而出，她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单薄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她没有注意到，
楼梯拐角处，学生会主席陈默静静地站在那里，
镜片后的目光从她红肿的脚踝移到泪流满面的脸上，最终定格在她紧握到发白的指节上。
吴雪妮请了三天假。右脚踝肿得像个小馒头，青紫色的淤血在皮肤下蔓延。
校医说只是普通扭伤，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这种痛楚却奇妙地让她感到清醒——比教室里那些刀子般的话语要干净得多。"雪妮，
喝点骨头汤。"妈妈轻轻推开房门，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碗。吴雪妮接过碗，
热气氤氲中看到妈妈眼角的细纹和略显粗糙的手指。曾经在市舞蹈大赛上夺冠的美丽少女，
如今只是个为家庭操劳的中年妇女。"妈，你当年...为什么放弃跳舞？
"妈妈的手顿了顿，目光飘向书桌上那个尘封已久的相框。"嫁给你爸爸后，
生了你就胖得减不下来了。"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伸手整理吴雪妮额前的碎发，
"怎么突然问这个？"吴雪妮摇摇头，小口啜饮着热汤。等妈妈离开后，她挣扎着下床，
从衣柜深处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纸箱。箱子里全是妈妈年轻时的照片。最上面那张，
十八岁的妈妈穿着贴身的舞蹈服站在领奖台上，腰肢纤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
修长的脖颈像天鹅般优雅。
吴雪妮颤抖着手指抚过照片中妈妈的脸庞——那分明是自己的眼睛，自己的鼻梁，
自己的唇形。她踉跄着扑向穿衣镜，泪水模糊了视线。镜中的女孩脸颊圆润，
双下巴若隐若现，宽松的睡衣下是臃肿的腰腹和粗壮的大腿。同样的五官，
在妈妈脸上是艺术品，在自己脸上却成了笑话。"啪嗒"，一滴泪水砸在照片上。
吴雪妮用袖子狠狠擦干眼泪，翻出手机搜索栏输入"减肥训练营"。3.返校那天清晨，
吴雪妮五点就醒了。她换上运动服，悄悄出了门。初夏的晨风带着凉意，操场空无一人。
她开始慢跑，受伤的脚踝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她咬着牙坚持。一圈，
两圈...肺部像着了火，汗水浸透了后背。"砰！"一个篮球突然从侧面飞来，
重重砸在她背上。吴雪妮踉跄几步摔倒在地，手掌在跑道上擦出一道血痕。"哟，
肥婆改行当运动员了？"熟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段奕潇单手插兜站在篮球场边，
晨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他漆黑的眼底。他身边的几个男生发出嗤笑，
有人模仿吴雪妮跑步时晃动的样子，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吴雪妮默默爬起来，
拍了拍手上的沙粒，继续向前跑。身后传来段奕潇提高的声音："喂，跟你说话呢聋了？
"她没有回头。第一节课前，吴雪妮提前十分钟走进教室。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几秒，
然后又恢复了喧闹，只是多了些窃窃私语和偷瞄的目光。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幸好，
桌上没有涂鸦，椅子上也没有胶水。"脚好了？"同桌林小雨小声问道，递过来一块巧克力。
吴雪妮摇摇头，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保鲜盒，里面是切好的苹果和黄瓜。"开始减肥。
"她简短地回答。林小雨瞪大眼睛："你来真的？那段奕潇..."话音未落，
教室后门被一脚踹开。段奕潇带着他的小团体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路过吴雪妮座位时故意撞了一下她的桌子。保鲜盒翻倒，水果撒了一地。"哎呀，手滑。
"段奕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挂着恶意的笑，"肥婆改吃草了？
难怪今天跑得比乌龟快一点。"教室里响起零星的笑声。吴雪妮蹲下去一片片捡起水果，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脸上却出奇地平静。这个反应显然不是段奕潇期待的，他皱起眉头，
一脚踩住滚到他脚边的苹果片。"我跟你说话呢，肥婆。"吴雪妮抬起头，
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听到了，段同学。请让一下。"段奕潇愣住了。以前每次欺负她，
这胖妞要么哭要么发抖，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他下意识挪开脚，等反应过来时，
吴雪妮已经回到座位上，拿出课本认真看起来，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
段奕潇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在全班噤若寒蝉的氛围中摔门而出。4.午餐时间，
吴雪妮独自坐在食堂角落，面前是一份蔬菜沙拉和鸡胸肉。周围三米内没有人愿意靠近，
仿佛她身上带着什么瘟疫。"这不是我们班的励志减肥姐吗？
"一个餐盘重重砸在她对面的位置上。李梦瑶带着两个跟班坐下，
校花漂亮的脸蛋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吃这么少，装给谁看啊？"吴雪妮没有理会，
继续小口吃着沙拉。"听说你暗恋段奕潇？"李梦瑶突然压低声音，"也不照照镜子，
你配吗？"叉子停在半空。吴雪妮抬起头："我没有。""哟，还嘴硬？
"李梦瑶的跟班之一——吴雪妮记得她叫王露——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照片，
看起来像是吴雪妮的日记本。"'今天他又骂我肥婆，可我还是忍不住看他打球的样子'，
啧啧，真恶心。"吴雪妮的脸色瞬间煞白。那是她锁在抽屉里的私密日记，
怎么会..."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冷静的男声插了进来。
学生会主席陈默端着餐盘站在桌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人。
"陈主席~"李梦瑶立刻换上甜美的笑容，"我们只是和同学聊天而已。"陈默没有理会她，
径直看向吴雪妮："吴同学，文学社有份稿子需要你帮忙校对，现在方便吗？
"吴雪妮感激地点点头，迅速收拾餐盘跟着陈默离开。
身后传来李梦瑶的嗤笑："肥婆也有靠山了？"走出食堂，陈默突然开口："别理他们。
""嗯。""图书馆三楼东侧有个小角落，平时没人去。放学后你可以去那里自习。
"陈默递给她一把钥匙，"我有备用钥匙，丢了跟我说。"吴雪妮惊讶地抬头，
对上陈默平静的目光。他长得不算特别英俊，但有种令人安心的沉稳气质。"为什么帮我？
"陈默推了推眼镜："我讨厌浪费。你文笔很好，不该被那些人毁掉。
"这不是什么浪漫的答案，却莫名让吴雪妮感到踏实。她小心地收好钥匙："谢谢。
""记住，"陈默转身前最后说道，"改变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更好的自己。
"5.体育课是吴雪妮的噩梦。今天测试800米，她毫无悬念地落在最后。
汗水模糊了视线，呼吸像刀割一样疼，但她坚持跑完了全程。"4分58秒，不及格。
"体育老师摇摇头，"吴雪妮，你得加强锻炼。""老师，肥猪再怎么锻炼也是肥猪啊！
"段奕潇的声音从男生队伍中传来，引起一阵哄笑。吴雪妮弯着腰大口喘气，
没有像往常一样红了眼眶。这个反应似乎激怒了段奕潇，他大步走过来，
一把拽住她的马尾辫："装什么清高？你以为减肥就能变公主？"头皮被扯得生疼，
但吴雪妮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放手。"段奕潇愣住了。阳光下，
他第一次注意到这个"肥婆"的眼睛其实很漂亮——琥珀色的瞳孔，睫毛又长又密，
此刻正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猛地松开手，
转身对体育老师喊道："老师！我申请再跑一次，刚才没发挥好！"放学后，
吴雪妮按照陈默说的找到了图书馆那个隐蔽的角落。这里有一张小桌子和一把舒适的椅子，
窗外是梧桐树的树冠，阳光透过树叶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拿出日记本，
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5月20日，晴。今天又被段奕潇当众羞辱了。但很奇怪，
我没有哭。妈妈年轻时的照片一直在脑海里浮现，我想看看，
瘦下来的自己会不会也有那样的轮廓...」"原来你在这！"林小雨突然出现在桌前，
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我找了你半天！"吴雪妮慌忙合上日记本，
但林小雨已经瞥见了内容。闺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那个王八蛋又欺负你？""习惯了。
"吴雪妮勉强笑了笑。林小雨一把抢过日记本，快速翻看着，眼睛越来越红。
翻到最后一页时，大颗的眼泪砸在纸面上。"雪妮..."她哽咽着抱住吴雪妮，
"你一定要变得比他们都耀眼。一定要。"窗外，夕阳西下，
最后一缕阳光照在两个相拥的女孩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6."再坚持三十秒！
腿抬高！"苏教练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劈开训练营清晨五点的空气。吴雪妮全身发抖，
右腿悬在空中保持九十度角，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瑜伽垫上，形成一小片水洼。
"二十五、二十六..."周围十几个女孩一起数着，声音参差不齐。
吴雪妮的视线开始模糊，大腿肌肉像被火烧一样疼痛。"砰！
"旁边的女孩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地，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吴雪妮咬破了下唇，
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她死死盯着墙上的镜子——里面那个满脸通红、头发湿透贴在脸上的女孩，眼睛却亮得吓人。
"三十！"苏教练按下秒表，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很好，吴雪妮，全组唯一一个完成。
"她瘫软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这是封闭式减肥训练营的第三周，每天五点起床，
晚上十点熄灯，中间排满了高强度训练、舞蹈课和营养课程。
三餐只有鸡胸肉、水煮菜和少量糙米，连喝水都**。"去冲个冷水澡，七点形体课。
"苏教练扔给她一条毛巾，"你进步很快。"浴室里，吴雪妮站在花洒下，
让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滚烫的身体。三周时间，她已经瘦了八公斤，腰线开始隐约可见。
她伸手抹去镜子上的水雾，里面的人影依然圆润，但下巴的轮廓已经变得清晰了些。
"段奕潇..."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手指在镜面上勾勒出一个模糊的笑脸，
然后一拳打碎了它。7."你以前练过舞蹈？"苏教练在柔韧性测试后惊讶地问道。
吴雪妮刚刚完成了一个完美的横叉，额头轻松贴到地面，这是很多专业舞者都做不到的。
"没有..."吴雪妮喘着气回答，"但我妈妈年轻时是舞蹈冠军。
"苏教练——这位前国家体操队队员，
年近四十仍保持着模特般的身材——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吴雪妮："你的骨架其实很好，
宽胯细腰，只是被脂肪掩盖了。"她突然伸手捏了捏吴雪妮的手臂和大腿，"肌肉质量不错，
再减十五公斤，你会是个美人胚子。"吴雪妮耳根发烫，不知该作何反应。"从今天开始，
你晚上加练一小时芭蕾基础。"苏教练转身前丢下一句，"还有，别再绝食了。
我注意到你把午餐的鸡胸肉分给了室友。健康减肥不是饿瘦，明白吗？"那天晚上，
吴雪妮在日记本上写道：「6月28日。苏教练说我会变成美人。真是疯了，
我居然有点相信她...」8.段奕潇把篮球狠狠砸向篮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暑假的篮球场空荡荡的，只有他的几个死党坐在场边喝汽水。"段哥，今天火气很大啊？
"张明抛给他一瓶冰水。段奕潇拧开瓶盖一口气灌下半瓶，
汗水顺着脖颈流进白色T恤的领口。已经七月中旬了，天气热得让人烦躁。"你们听说没，
那个肥婆吴雪妮去参加什么减肥训练营了。"赵志突然说道，"林小雨在班群里说的。
"段奕潇的手顿了顿："关我屁事。""段哥上次把她整得够惨的。"张明笑嘻嘻地说，
"听说她暗恋你？日记都被李梦瑶她们曝光了。""闭嘴。"段奕潇突然把水瓶砸在地上，
塑料瓶炸开，水花溅到几个人裤腿上。所有人都愣住了——段奕潇虽然脾气暴躁，
但很少对兄弟发火。"开个玩笑而已..."张明小声嘀咕。段奕潇抓了抓头发，
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烦躁。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吴雪妮的场景——那个胖妞居然敢直视他的眼睛，
还敢用那种平静的语气让他"放手"。"再打一场。"他抓起篮球，
不等其他人回应就冲向篮筐，跳投的力度大得像是跟谁有仇。当晚，
段奕潇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在追一个人，对方始终背对着他，腰肢纤细，长发飘飘。
当他终于抓住那人的肩膀扳过来时，看到的却是吴雪妮的脸——但不是现在肥胖的样子，
而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美丽少女，正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冷冷看着他。段奕潇惊醒了，
发现窗外天还没亮，而自己的心跳快得离谱。"操..."他抹了把脸，起身去冲冷水澡。
9."吸气！再吸气！"吴雪妮死死抓住更衣室的把手，看着苏教练用力拉紧束腰的系带。
这是训练营的最后一周，她已经减掉了二十二公斤，腰围从78厘米缩到了63厘米。
"完美。"苏教练满意地看着镜中的女孩，"看看这沙漏身材。
"吴雪妮几乎认不出镜中的人。束腰勾勒出纤细的腰线，衬托得胸部更加饱满，臀部挺翘。
她的脸小了一圈，下巴变尖，原本被脂肪掩盖的高颧骨显现出来，
琥珀色的眼睛在瘦下来的脸上显得更大更亮。"今天教你化妆。"苏教练把她按在化妆台前，
"底妆要轻薄，你的五官很立体，不需要太多修饰..."两小时后，
吴雪妮呆望着镜中妆容精致的女孩，嘴唇因为涂了裸色唇釉而显得饱满水润，
睫毛膏让她的眼睛更加有神。"衣服换这套。"苏教练扔过来一个纸袋。
里面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剪裁精良。吴雪妮小心翼翼地穿上，
布料贴合着她新塑造的曲线，露出纤细的小腿和锁骨。"我...这是我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苏教练难得地笑了："这才是真正的你。记住，美丽需要代价，
但更重要的是保持它。"她递给吴雪妮一张名片，"下个月有个大学生模特选拔赛，
我当评委。有兴趣的话联系我。"离开训练营那天，吴雪妮站在体重秤上——65公斤，
比入学时整整轻了25公斤。她拖着行李箱回到家，开门的妈妈愣在原地足足十秒钟，
然后捂着嘴哭了出来。
"我的女儿...你看起来就像我年轻时一样..."10.开学日清晨，
吴雪妮站在衣柜前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最普通的一套校服——白衬衫加藏青色百褶裙。
但她把衬衫下摆收进裙腰，露出纤细的腰线，还偷偷用了点苏教练教的裸妆技巧。"雪妮！
快点！要迟到了！"林小雨在楼下喊道。当她走下楼梯时，闺蜜的尖叫声差点震破她的耳膜。
"我的天！！！你是吴雪妮吗？！那个训练营是魔法学校吗？！"林小雨围着她转圈，
像看外星人一样，"这腰！这腿！这脸！段奕潇那个**要后悔到撞墙了！"吴雪妮笑了笑，
心跳加速。她期待这一刻太久了。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学生。当吴雪妮和林小雨走近时，
嘈杂的人群突然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窃窃私语。"那是谁啊？新来的转学生？
""好漂亮...有点像那个谁来着...""等等，那不是高二三班的吴雪妮吗？
那个肥婆？！"吴雪妮昂着头穿过人群，
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惊讶的、羡慕的、不敢置信的。她的掌心全是汗，
但步伐稳得像走在T台上。教室里已经坐了一半人。当吴雪妮出现在门口时，
谈话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溜圆，有人甚至揉了揉眼睛。"同...同学们早。
"她轻声说，走向自己原来的座位。"等等！"班长赵峰突然站起来，"那个座位有人了，
你是新同学吗？"吴雪妮还没来得及回答，教室后门被一脚踹开。段奕潇挎着书包，
手里转着篮球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他的小团体。"都堵在门口干..."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目光落在吴雪妮身上。空气凝固了。段奕潇眯起眼睛，
上下打量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孩——纤细的身材，精致的脸蛋，
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新同学？"他挑了挑眉，径直走到吴雪妮面前，"麻烦让让，
你站我座位上了。"11."新同学？麻烦让让，你站我座位上了。
"段奕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他一贯的傲慢。
吴雪妮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烟味和运动后的汗水气息。全班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她缓缓抬头，直视段奕潇的眼睛——这双曾经让她噩梦连连的眼睛，
此刻正带着轻佻的笑意看着她。"段同学，这是我的座位。"她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全班听见。段奕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手中的篮球"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弹了几下滚到讲台边。"什么？"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吴雪妮没有重复，
只是平静地从书包里取出课本——封面上工整地写着她的名字。
段奕潇的目光在课本和她的脸之间来回扫视，瞳孔微微扩大。"你是...吴雪妮？
那个...肥..."他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教室里爆发出一阵骚动。"**！
真是吴雪妮！""这变化也太夸张了吧！""她怎么瘦下来的？整容了吧！
"段奕潇仍然站在原地没动，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吴雪妮全身——纤细的腰肢，
修长的脖颈，小巧的下巴。最后定格在她的眼睛上，那双他曾经以为毫不起眼的琥珀色眼睛，
现在在瘦下来的脸上明亮得惊人。"让一下。"吴雪妮轻声说，"要上课了。
"段奕潇下意识侧身让开，这个动作让他自己都愣住了——段奕潇什么时候给人让过路？
吴雪妮从容地坐下，从笔袋里取出一支钢笔，动作优雅得像在拍广告。上课铃响了，
段奕潇机械地走向自己的座位——最后一排靠窗的"王座"。整整一节课，
他的目光都无法控制地飘向前排那个陌生的背影。曾经像小山一样臃肿的体型，
现在变得纤细挺拔，后颈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马尾辫随着记笔记的动作轻轻摇晃。
下课铃一响，段奕潇就冲出了教室。他需要一根烟，立刻马上。
12."下面公布新学期课间操领操员名单——高二三班，吴雪妮同学。"广播响起时，
吴雪妮正在整理下节课的笔记。全班又一次齐刷刷地看向她，
这次目光里多了几分好奇和羡慕。"吴雪妮？领操员？
"李梦瑶的声音尖锐地刺破教室的嘈杂，"她连广播操都做不标准好吗？
"体育委员尴尬地咳嗽一声："那个...是体育组老师指定的。
说吴雪妮同学...呃...形体条件好，动作标准。"吴雪妮抬起头，
正好对上李梦瑶喷火的眼睛。校花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却掩饰不住扭曲的表情。而教室后排，
段奕潇的座位空着——从早上那节课后他就没回来。课间操时间，吴雪妮站在领操台上，
感受到上千双眼睛的注视。音乐响起，她舒展手臂，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这是训练营里苏教练严格训练的结果。阳光下，
她纤细的身姿像一株小白杨，挺拔而优美。"那个领操的女生是谁？好漂亮！
""听说是高二的级花候选人...""等等，
她是不是去年那个被段奕潇欺负的胖女孩？"议论声随风飘进吴雪妮的耳朵，但她面色如常，
专注地完成每一个动作。在队伍中央，她看到了段奕潇——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死死盯着她，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领操结束，吴雪妮轻盈地跳下台子。**室的路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她。"怎么做到的？"段奕潇单刀直入，声音低沉。
吴雪妮抬眼看他："什么？""你的...变化。"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眉头紧锁，
"暑假做了什么？抽脂？吃药？""训练营。正规的。"吴雪妮简短回答，准备绕开他。
段奕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突然...我是说，为什么现在才改变？
"吴雪妮看着那只曾经往她桌上放死蟑螂的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握着自己的手腕，
仿佛怕捏碎她。她轻轻但坚定地抽回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是吗？这是你说的。
"段奕潇的表情像是被人当面打了一拳。13.文学社招新会上，陈默推了推眼镜，
看着面前的报名表："你确定要加入？我记得你对文学没兴趣。""现在有了。
"吴雪妮把表格推回去，"我想参加那个市级作文比赛。
"陈默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为了证明什么？""不。"吴雪妮微微一笑，"为了我自己。
"一个月后，全市高中生作文比赛结果公布，吴雪妮的《茧》获得一等奖。
文章讲述了一只毛毛虫如何挣扎着破茧成蝶的过程，字里行间没有一句提到校园暴力，
却让每个读者都能感受到那种被束缚的痛苦和渴望新生的力量。颁奖典礼在学校礼堂举行，
吴雪妮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上台领奖。闪光灯下，
她优雅从容的笑容让台下不少男生偷偷拿出手机拍照。校长亲切地与她握手，
夸奖她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优秀学生代表"——这称呼放在半年前还是天方夜谭。
段奕潇坐在礼堂最后一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光彩照人的女孩。
他手里捏着一张纸——是从校刊上撕下来的《茧》的全文，边缘已经被揉得发皱。"段哥，
看入迷了？"张明用手肘捅了捅他，"别说，吴雪妮现在确实正点，
比李梦瑶还...""闭嘴。"段奕潇低声呵斥，但目光没有离开台上。颁奖结束，
人群涌向出口。段奕潇逆流而上，在走廊拐角堵住了吴雪妮。"文章写得不错。
"他干巴巴地说。吴雪妮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谢谢。
""我..."段奕潇罕见地语塞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个毛毛虫...是我吗？
"吴雪妮静静地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校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全是。
茧是自己织的，段同学。"她转身要走，段奕潇突然说："我请你喝奶茶吧。就现在。
"这个邀请太过突兀，吴雪妮差点笑出来——曾经往她午餐里倒奶茶的人，
现在要请她喝奶茶？"不了，我有约。"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陈默的来电。
段奕潇的眼神暗了下来。14.接下来的日子，
吴雪妮发现段奕潇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图书馆"偶遇"时，
他会装作惊讶地说"好巧"；小卖部排队时，
他总是"刚好"排在她后面；甚至文学社活动时，也能看到他在附近晃悠。
但他不再叫她"肥婆"，不再往她桌上放恶心东西，不再当众嘲笑她。相反，
他表现得像个笨拙的追求者，只是吴雪妮从不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种变化没有逃过李梦瑶的眼睛。一天午休，
她带着几个跟班在食堂拦住了独自吃饭的吴雪妮。"别以为变好看了就能勾引段奕潇。
"李梦瑶俯身在她耳边说，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他不过是图个新鲜，很快就会腻的。
就像他对待所有女生一样。"吴雪妮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柠檬水："李同学，你搞错了两件事。
第一，我没兴趣'勾引'任何人；第二，"她抬眼直视校花，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把段奕潇当宝贝。"李梦瑶脸色铁青，正要发作，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聊什么呢这么热闹？"段奕潇不知何时出现在桌边，手里端着餐盘。
李梦瑶立刻换上甜美的笑容："段哥！我们在说下周篮球赛的事。你会来给我们班加油吧？
""也许吧。"段奕潇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睛却盯着吴雪妮，"能坐这儿吗？
"他指了指她对面的空位。"随便。"吴雪妮继续吃她的沙拉。
李梦瑶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段哥！我们那桌还有位置...""我就坐这儿。
"段奕潇已经拉开椅子坐下，近距离看着吴雪妮，"你文章里那个比喻，
蝴蝶破茧后还记得自己曾经是毛毛虫吗？"吴雪妮叉子的手顿了顿："记得。
但蝴蝶不会回去吃叶子了，它有更广阔的天空。"李梦瑶被晾在一边，
脸色越来越难看："段奕潇！你不会真喜欢上这个吴雪妮了吧？别忘了她以前什么样！
"这句话声音太大，周围几桌都安静下来。段奕潇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关你屁事！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吴雪妮正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带着某种了然。
她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拿起餐盘起身："你们慢用。"段奕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力感。李梦瑶还在旁边说着什么，但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食堂门口，
吴雪妮和陈默汇合，两人并肩离开，一次都没有回头。15."野外拓展训练？全校都要去？
"吴雪妮从班长手中接过通知单，眉头微蹙。"三天两夜，下周一出发。"赵峰推了推眼镜，
压低声音，"听说段奕潇他爸是赞助商之一，所以这次规格特别高，连攀岩项目都有。
"吴雪妮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纸上留下一道折痕。自从食堂那件事后，
段奕潇变得更加...难以预测。他不再刻意制造"偶遇"，但每次擦肩而过时，
他眼里那种复杂的情绪都让她感到不安。"你和段奕潇..."赵峰欲言又止。
"什么关系都没有。"吴雪妮把通知单塞进书包，"我去图书馆了。
"16.大巴在山路上盘旋了三个小时才到达训练基地。吴雪妮靠窗坐着，
耳机里放着英语听力。突然，车厢里一阵骚动，有人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是段奕潇。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T恤，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这座位有人吗？"他问，眼睛却看着前方。吴雪妮摘下耳机："有。陈默一会儿过来。
"段奕潇的表情瞬间阴沉："学生会坐前面那辆。"他不由分说地把背包塞进头顶行李架，
大咧咧地坐下，"安全宣讲说了，不能有空位。"吴雪妮没再争辩，重新戴上耳机。
但即使隔着音乐，她也能感觉到段奕潇身上散发的热量，以及他时不时偷瞄过来的目光。
到达基地后，全体学生在操场**。教官是个三十多岁的退伍军人，
声音洪亮地宣布分组名单："第三组，
赵峰、李梦瑶、王露、段奕潇、吴雪妮..."李梦瑶夸张地叹了口气："倒霉。
"但她的眼睛一直黏在段奕潇身上。段奕潇却看向吴雪妮："挺巧。"吴雪妮假装没听见，
跟着队伍去领装备。17.第一天的项目是定向越野。吴雪妮所在的小组很快领先，
这要归功于她出色的方向感和体力——减肥训练营的效果显而易见。
段奕潇作为体育特长生自然不在话下，而李梦瑶和王露则远远落在后面，
不断抱怨蚊虫和汗水会毁掉她们的妆容。"前面那条小溪，地图上显示有座木桥。
"赵峰指着指南针说。吴雪妮摇摇头："绕到桥要多走二十分钟。溪水看起来不深，
我们可以直接趟过去。"段奕潇挑了挑眉："你确定？""除非段同学怕水。
"吴雪妮已经开始脱鞋。溪水冰凉，刚没过膝盖。吴雪妮小心地踩着光滑的石头，
突然脚下一滑——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稳稳地把她扶正。段奕潇的脸近在咫尺，
呼吸喷在她耳畔："小心。"吴雪妮迅速挣脱："谢谢，我自己能行。"到达终点时，
他们组毫无悬念地拿了第一。教官特别表扬了吴雪妮："女同学体力不错，思路也清晰。
"段奕潇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好像被表扬的是他自己。晚饭后是自由活动时间。
吴雪妮避开喧闹的篝火晚会，独自走到营地边缘的小山坡上。夜空繁星点点，
山风轻柔地拂过她的发梢。"就知道你在这儿。"段奕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吴雪妮没有回头，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出位置。出乎意料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