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爷灭满门,三年后我复仇归来

被王爷灭满门,三年后我复仇归来

狸奴不是狐狸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萧砚肃王 更新时间:2025-07-22 22:16

《被王爷灭满门,三年后我复仇归来》是狸奴不是狐狸创作的一部令人过目难忘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萧砚肃王经历了曲折离奇的冒险,同时也面临着成长与责任的考验。小说以其紧凑扣人的情节和鲜活立体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读者。推开雕花木窗,夜风带着市井的喧嚣和微凉的湿意扑面而来。我扶着冰冷的栏杆,目光投向楼下灯火阑珊的长街。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青……。

最新章节(被王爷灭满门,三年后我复仇归来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第一章血火重逢浓稠的血腥气,像湿透的旧棉絮,死死堵在我的喉咙口,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的腥甜。我蜷缩在冰冷僵硬的尸体堆叠的缝隙里,

    脸颊贴着不知是母亲还是奶娘早已失去温度的、沾满泥土的裙裫。

    那些熟悉的、带着慈爱温度的衣物,此刻吸饱了粘腻的血,变得沉重而陌生。外面,

    火光跳跃,将那些扭曲的影子疯狂地投映在残破的窗纸上,如同地狱里伸出的鬼爪。

    刀锋砍入骨头的闷响,短促凄厉到极致的惨叫,还有……靴底碾过院中青石板的从容步履声。

    “王爷,沈家上下,七十三口,已尽数在此。”一个刻意压低的嗓音响起,带着谄媚的余音。

    王爷?哪个王爷?我混沌的脑子里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骤然清醒。我屏住呼吸,

    指甲深深抠进身下冰冷黏腻的血泥里,借着尸体间一道狭窄的缝隙,竭力向外望去。

    庭院中央,被火把簇拥着的人,一身玄色锦袍,在跳跃的光影里宛如噬人的巨兽。

    他负手而立,侧脸轮廓冷硬如刀削。火光映照下,他腰间悬着的那块蟠龙玉佩,

    清晰地反射出一点幽暗的流光。肃王萧承厉!那个在父亲口中,

    曾为赈济江南水患立下大功的贤王!我的牙齿死死咬住了下唇,尝到了自己鲜血的咸腥,

    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悲鸣和诅咒。就在这时,肃王身后半步的位置,

    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动了动,微微侧过身,半张年轻的脸庞被摇曳的火光勾勒出来。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直接劈进我的脑海,劈得我魂飞魄散,四肢百骸瞬间冻僵。萧砚!那个三天前,

    还笑着递给我一串新摘的、红得发亮的山楂果,说“知微,尝尝,酸酸甜甜的,

    像你”的少年!此刻,他就那样平静地站在肃王萧承厉的身后,

    站在沈家满门尸骸堆积的血泊边缘。火光在他眼中跳跃,映出的却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冷漠得没有一丝波澜。他微微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遮住了所有的情绪。玄色的侍卫服紧贴着他略显单薄却已显出劲韧线条的身躯,

    腰间佩刀沉默,如同他此刻的存在,是肃王身后一道完美的、无声的、浸透沈家鲜血的影子。

    我的眼睛死死瞪大,眼眶几乎要裂开,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

    混着脸上冰冷的泥污和血痂,蜿蜒流下。我看见肃王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

    萧砚极其自然地抬起手,指向了后院的方向——那是大哥沈知恒的书房所在!

    也是父亲多年暗中搜集朝中官员不法证据的密室所在!巨大的绝望和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藤,

    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勒得我几乎窒息。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不知过了多久,

    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嘈杂的人声、脚步声渐渐远去。火把的光亮也移向了后院深处。

    前院只剩下冲天的大火燃烧木料发出的噼啪爆响,

    以及尸体在高温下开始发出的、令人作呕的细微异响。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指甲在身下的血泥里抠挖着,一点点,一寸寸,挪动着早已麻木僵硬的身体。

    我不敢去看周围那些熟悉的、却已面目全非的脸庞,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

    向着记忆中后墙狗洞的方向爬去。冰冷、黏腻、沉重……每一次拖动身体都像在刀尖上滚过,

    每一次呼吸都吸进浓重的死亡气息。终于,

    冰冷潮湿的泥土气息混合着外面自由空气的味道钻入鼻腔。我看到了那个被荒草半掩的洞口。

    我用头撞开碍事的草根,不顾一切地向外钻去。

    粗糙的砖石和泥土摩擦着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衫,刮过手臂、腰腹的皮肤,带来尖锐的刺痛。

    当整个身体终于完全脱离那个吞噬了所有亲人的炼狱时,我瘫倒在冰冷的泥地里,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抬起头,望向那被火光映成暗红色的天际。

    萧砚那张在火光中冷漠平静的脸,如同最深的烙印,清晰地刻在我眼底,刻在灵魂最深处。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三年后。“凝香阁”的雅间“醉云轩”里,

    弥漫着一种与外面市井喧嚣截然不同的奢靡气息。名贵的沉水香在错金博山炉里袅袅升腾,

    丝丝缕缕,缠绕在悬挂的轻纱幔帐间。桌上铺陈着光可鉴人的玉瓷盘盏,

    盛着时令的鲜果和精致的细点。丝竹管弦之声隔着门板隐隐传来,更添几分旖旎。

    我斜倚在铺着厚厚锦垫的软榻上,一身海棠红的云锦长裙,裙裾迤逦拖曳于地。

    如瀑的青丝只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颊边。

    我手中把玩着一只薄如蝉翼的琉璃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随着我指尖的晃动轻轻旋转,

    映着烛光,在我眼底投下细碎的光点。坐在我对面的男子,正是京城首富谢家的独子,谢玦。

    他一身银线暗绣云纹的宝蓝锦袍,玉冠束发,面容俊朗,

    眉眼间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矜贵和一丝精明。他含笑看着我,手中同样端着一杯酒。

    “沈姑娘,”谢玦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欣赏与试探,“你这‘盐引’的消息,

    可真是价值千金啊。江南道那边,我谢家商行的掌柜已经打点妥当,只待姑娘这边东风一至,

    盐船便可扬帆。”我眼波流转,唇边漾开一抹浅笑,三分慵懒,

    七分深不可测:“谢公子说笑了。东风么,自然是要等的。况且,”我微微倾身向前,

    琉璃杯轻轻碰了一下谢玦的杯沿,发出一声清脆的微响,“这‘盐’路艰险,

    若无谢家这棵大树遮风挡雨,知微一介女流,哪敢轻易涉足?”我笑容加深,

    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利用与被利用的坦然,“我们各取所需,公子得利,我求财,

    岂不快哉?”谢玦朗声大笑,眼神在我明媚的脸上流连,

    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好一个各取所需!沈姑娘快人快语,谢某喜欢!来,

    为我们的‘快哉’,干一杯!”他仰头将杯中酒饮尽。我也笑着,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我目光状似无意地掠过谢玦,

    扫向雅间角落那扇半开的、通向外面临街回廊的雕花木窗。窗外回廊的阴影里,

    静静地立着一个身影。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腰间佩刀,

    刀鞘是暗沉的玄铁色。他背对着喧嚣的雅间,面朝楼下的街市,身形挺拔得像一杆标枪,

    带着生人勿近的冷硬气息。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但那刻入骨髓的熟悉轮廓,

    让我握着琉璃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萧砚。三年未见,他身上的气息更加沉凝,

    如同深潭古井,毫无波澜。他不再是那个站在肃王身后的少年侍卫,此刻,

    他是肃王萧承厉最信任的影子,是王府里地位超然、令人敬畏的萧统领。就在这时,

    雅间的门被恭敬地推开。几名侍女鱼贯而入,捧着新的酒壶和几碟更为精致的菜肴。

    为首的侍女动作麻利地为谢玦和我重新斟满酒。谢玦笑着拿起筷子,

    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近乎透明的鱼脍:“沈姑娘尝尝这‘金齑玉脍’,是凝香阁的绝活,

    鱼是今晨刚从洛水冰镇着送来的,鲜得很。”就在我的目光被那莹白的鱼片吸引的刹那,

    变故陡生!那为首斟酒的侍女,低垂的眼中骤然爆射出骇人的凶光!

    她手中的酒壶猛地脱手砸向谢玦面门,

    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从托盘底部抽出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匕,

    毫不犹豫地朝着我的心口直刺而来!动作快如鬼魅,狠辣决绝!“小心!”谢玦惊怒交加,

    下意识地侧身躲避砸来的酒壶,动作已然慢了一瞬。森冷的杀意瞬间刺骨!我瞳孔骤缩,

    身体的本能让我猛地向软榻内侧一滚!嗤啦!锋利的匕首擦着我的手臂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将海棠红的衣袖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侍女一击不中,手腕一翻,匕首如毒蛇吐信,

    再次朝着滚倒在榻上的我咽喉抹去!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千钧一发!

    一道玄色的身影如同撕裂空气的黑色闪电,裹挟着刺骨的寒风,骤然闯入!

    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影!是萧砚!他根本无视了那把致命的匕首,

    一只骨节分明、异常有力的手,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精准无比地、如同铁钳般,

    直接扼在了那刺客侍女的咽喉之上!咔嚓!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脆响,

    清晰地在这瞬间死寂下来的雅间里炸开!那侍女刺向我咽喉的匕首,距离目标仅有三寸之遥,

    却如同被冻结了一般,硬生生停住。她眼中的凶光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取代,

    眼球暴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漏气声。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整个身体就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下去。萧砚面无表情地松开手,

    任由那具失去生命的躯体滑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他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

    目光冷冽如刀锋,直直射向惊魂未定、捂着流血手臂坐起的我。他的右手,

    方才捏碎喉骨的那只手,此刻沾满了温热的、粘稠的鲜血。

    殷红的血珠顺着他修长有力的指节,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光洁如镜的紫檀木地板上,

    溅开一朵朵细小而刺目的血花。雅间内,死一般的寂静。沉水香依旧袅袅,

    却再也压不住那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谢玦脸色煞白,

    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萧砚手上滴落的血,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我的心跳如同擂鼓,

    手臂的伤口**辣地疼,但更让我浑身血液发冷的,是萧砚此刻的眼神。那眼神,冰冷,

    锐利,像淬了毒的寒冰,牢牢锁在我身上,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庆幸或故人重逢的波澜,

    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审视的警告。萧砚缓缓抬起那只染血的右手,

    动作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旁若无人地从怀中抽出一方素白的帕子,

    慢条斯理地、极其细致地擦拭着指间黏腻的血迹。每一个动作都清晰无比,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帕子很快被染红了大半,刺目惊心。他擦得很慢,很专注,

    仿佛这世间再无他事值得关注。直到手指上的血迹大致擦净,

    他才随意地将染血的帕子丢在地上,盖住了那侍女死不瞑目的半张脸。然后,他抬起眼,

    目光再次钉在我脸上。那眼神沉得像化不开的墨,里面翻涌着我无法完全读懂的情绪,

    有冰冷的警告,有深沉的审视,甚至……还有一丝极力压抑的、难以言喻的痛楚?

    但那痛楚一闪即逝,快得让我几乎以为是错觉。“沈知微,”他的声音响起,低沉而平直,

    没有一丝起伏,却像冰锥一样凿进我的骨头缝里,“离谢玦远点。”这句话,没有任何解释,

    没有任何温情,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也像是一句划开界限的冰冷宣告。说完,

    他甚至没看旁边脸色极其难看的谢玦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

    萧砚利落地转身,玄色的身影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凛冽杀气和血腥味,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间奢靡又诡异的雅间。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我僵坐在软榻上,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海棠色的衣袖。萧砚那冰冷的话语和滴血的画面,

    如同最深的烙印,狠狠烫在我心上。离谢玦远点?警告?还是……某种我不敢深想的保护?

    “呵……”一声压抑的轻笑打破了死寂。是谢玦。他脸色已经恢复了几分,

    只是眼神依旧阴沉得可怕。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和血迹,

    最后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和一丝被冒犯的冷意。

    “萧统领……好大的威风。”他慢悠悠地说,语气冰冷,“看来沈姑娘这条‘盐路’,

    水比我想的还要深啊。连肃王爷的影子都惊动了。”他踱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彻底剖开,“只是不知,这警告,是对我谢玦的,

    还是对你沈知微的?或者说,是对我们‘合作’的?”我抬起头,迎上谢玦审视的目光。

    手臂的疼痛让我异常清醒,萧砚带来的冰冷冲击和谢玦此刻的猜忌与试探,

    像两股汹涌的暗流,在我心底激烈碰撞。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

    脸上竟缓缓绽开一个笑容,带着几分惊魂未定后的脆弱,

    更多的却是被激发出的、玉石俱焚般的冷硬。“谢公子怕了?”我声音微哑,却字字清晰,

    “水再深,银子也是真的。至于萧统领……”我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刻骨的恨意,

    随即又被冰冷的算计取代,“他不过是肃王的一条恶犬。他的警告,恰恰说明我们这条路,

    踩到了某些人的痛处。”我微微扬起下巴,露出被割破衣袖的手臂,血迹蜿蜒,触目惊心,

    “痛处踩得越狠,金子才来得越快,不是么?”谢玦盯着我看了半晌,眼神变幻不定。最终,

    那抹惯常的精明和权衡重新占据了上风。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沈姑娘胆识过人,谢某佩服。只是,”他话锋一转,

    带着冰冷的提醒,“下次再遇险,谢某未必能如萧统领这般‘及时’了。

    姑娘还是……好自为之。”他不再多言,拂袖转身,

    也大步离开了这间弥漫着血腥和香料混合气味的雅间。凝香阁的喧嚣被厚重的门隔绝在外。

    我独自一人坐在软榻上,看着地上那方被血浸透的白帕,以及帕子下露出的半张灰败的脸。

    萧砚手上滴落的血珠,仿佛还在眼前。离谢玦远点……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中回响。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疼痛让我更加清醒。萧砚,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是肃王忠实的爪牙,还是……那尸山血海夜里,

    我不敢奢望的另一种可能?混乱之后,是更深沉的寂静。

    我独自留在充斥着血腥与残香的“醉云轩”内,手臂的刺痛一阵阵传来,

    提醒着我刚刚经历的生死一瞬。侍女无声地进来,低着头,

    手脚麻利地清理着地上的狼藉和那具冰冷的尸体,动作间透着小心翼翼的恐惧。我没有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地面恢复光洁,

    空气中只余下浓重的沉水香气试图掩盖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我才缓缓起身。

    海棠红的衣袖被割裂,血迹晕开,像一朵妖异的花。我毫不在意,径直走向外间临街的回廊。

    推开雕花木窗,夜风带着市井的喧嚣和微凉的湿意扑面而来。我扶着冰冷的栏杆,

    目光投向楼下灯火阑珊的长街。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正汇入车流,

    朝着皇城肃王府的方向驶去。车帘低垂,看不清里面的人影,但我知道,那是萧砚的车驾。

    手臂的伤口在夜风的**下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心口那团冰冷的、带着巨大疑窦的乱麻。

    “姑娘,您的伤……”一个低低的、带着担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一直守在外面的心腹丫鬟,青黛。我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皮外伤,无碍。

    人撤干净了?”“是,按姑娘之前的吩咐,都撤了。”青黛低声回禀,

    “只是……谢公子那边,似乎很不高兴。”“由他去。”我唇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

    目光依旧追随着那辆消失在长街尽头的马车,“商人重利,只要盐引的利够大,这点不快,

    他咽得下去。”我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决绝,“传信给江南道,

    第二批‘盐船’,提前起运。动静……闹得越大越好。”“姑娘?”青黛吃了一惊,

    “动静太大,万一引来……”“引来什么?”我猛地转过身,

    眼神在廊下昏暗的灯火中锐利如刀锋,“引来肃王府的狗?还是引来那位萧统领?

    ”我冷笑一声,“我就是要他们动!他们动得越厉害,尾巴露得才越多!

    萧砚……”我念出这个名字,舌尖仿佛尝到了血腥味,“他今天既然出手了,

    就别想再干干净净地缩回他的乌龟壳里!

    ”青黛看着我眼中那近乎疯狂的恨意与孤注一掷的决绝,心头一凛,不敢再多言,

    只低低应了声:“是。”第二章灰烬藏锋接下来的日子,京城看似平静的水面下,

    暗流涌动得更加湍急。我利用谢玦的商路和人脉,将“私盐”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甚至有些肆无忌惮。盐船络绎不绝,打着谢家的旗号,在运河上招摇过市,

    运往江南富庶之地。巨大的利润如同滚雪球般膨胀,谢玦初时的不快很快被真金白银冲淡,

    两人明面上依旧是亲密合作的“盟友”。然而,我真正在做的,

    却是通过这条庞大而复杂的盐运网络,不动声色地将我这三年苦心培植的暗线,

    如同水银泻地般,渗透向运河沿岸的各个关键节点。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肃王萧承厉在江南最大的秘密:临安府外,

    深藏在废弃铜矿坑道里的私铸兵器坊!萧承厉要谋逆,光有野心和朝中人脉远远不够。

    他需要兵,需要甲,需要足以武装一支军队的刀枪剑戟!而江南富庶,远离帝都视线,

    又有运河之便,正是藏匿和运输这些致命物资的绝佳之地。我的父亲沈牧,

    当年身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正是察觉到了肃王在江南以赈灾、修河为名,

    行私铸兵器、囤积粮草之实,才招致了灭门之祸。

    时间在我焦灼的等待和谢玦日益增长的贪婪中流逝。终于,一个暴雨如注的深夜,

    青黛带着一身寒气和水汽,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我位于城西一处不起眼小院的书房。“姑娘!

    成了!”青黛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寒冷而微微发颤,

    她从贴身的油布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蜡封得严严实实的细长铜管,递到我面前,

    眼睛亮得惊人,“临安!矿坑!账册!全在里面!老吴他们拼死送出来的!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一把接过那冰冷的铜管,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我迅速走到书案前,拨亮油灯,用裁纸刀小心地撬开蜡封,

    从里面抽出一卷薄如蝉翼、却韧性极佳的绢帛。绢帛被缓缓展开,

    密麻麻记录着日期、铁矿砂的来路、精铁的产出、兵器的种类数量、看守的轮值……一笔笔,

    一桩桩,触目惊心!末尾,还附着一张极其简略却清晰标注了矿坑入口和守卫分布的草图!

    铁证如山!三年来的忍辱负重,无数次的午夜梦回血海尸山,所有的筹谋与等待,

    在这一刻终于抓到了最关键的命脉!狂喜如同岩浆般瞬间冲上头顶,

    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冰冷恨意和孤注一掷的决绝取代。“好!好!好!”我连说了三个好字,

    声音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将绢帛紧紧攥在手中,仿佛握着复仇的利刃,

    “萧承厉……你的死期,到了!”然而,这份狂喜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

    沉重的拍门声如同丧钟般骤然响起,粗暴而急促,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开门!开门!

    肃王府查案!速速开门!”粗粝的吼声穿透雨幕。书房内的我和青黛脸色同时剧变!

    肃王府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姑娘!”青黛瞬间面无血色。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我反应极快,一把抓起书案上的绢帛账册,

    目光迅速扫过四周。藏?来不及了!烧!我冲到油灯前,

    毫不犹豫地将绢帛的一角凑向跳跃的火苗!嗤——易燃的绢帛瞬间被点燃,

    贪婪的火舌迅速向上蔓延,吞噬着上面记载的致命秘密。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

    书房的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狠狠撞开!木屑纷飞!冰冷的夜风和瓢泼大雨瞬间灌入!

    数名身着肃王府侍卫服、手持利刃的彪形大汉如同凶神恶煞般涌了进来,

    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芒,瞬间将小小的书房围得水泄不通!紧接着,

    一道玄色的身影分开侍卫,缓步踏入。他肩头落满了雨水,玄色劲装的下摆也被打湿,

    紧紧贴在腿上。来人正是萧砚!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雨水顺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条不断滴落,眼神如同冰封的寒潭,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直直地落在我——以及我手中那卷正在熊熊燃烧的绢帛上!火光跳跃,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也映着我瞬间惨白如纸的脸颊和眼中喷薄欲出的刻骨恨意。“沈老板,

    ”萧砚的声音在雨声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中响起,平直得没有一丝波澜,

    却像重锤砸在人心上,“深更半夜,焚毁何物?”火舌贪婪地舔舐着薄绢,

    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哔剥声,迅速吞噬着那些关乎肃王萧承厉身家性命的铁证。

    橘红色的光在萧砚脸上跳跃,将他本就冷硬的轮廓映得如同庙宇里毫无生气的神像。

    他站在那里,玄色的身影堵住了门口,也堵住了我最后一丝渺茫的生机。

    周围的王府侍卫如同冰冷的石雕,刀锋的寒光与跳跃的火光交织,

    将小小的书房映照得如同森罗地狱的一角。我攥着那燃烧绢帛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

    指尖被灼热的高温烫得生疼,我却浑然未觉。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

    又在萧砚那冰锥般的目光下瞬间冻结。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刚燃起的狂喜。

    完了……三年心血,父兄血仇,终究功亏一篑!毁在这个人手里!

    就在绢帛即将彻底化为灰烬的瞬间,萧砚动了。他没有看我眼中那几乎要将他凌迟的恨意,

    也没有在意那即将消失的秘密。他只是极其平静地、甚至带着一丝例行公事的漠然,伸出手。

    不是夺,而是直接探入了那跳跃的火舌之中!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精准地捏住了绢帛燃烧得最猛烈、却也即将烧尽的最后边缘!

    嗤——皮肉被高温灼烧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油灯和绢帛燃烧的气息!我瞳孔骤缩,

    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萧砚面不改色,仿佛那灼烧的不是自己的皮肉。

    他捏着那一点带着火星的残片,拇指和食指极其迅速地、用力地一捻!最后一点挣扎的火星,

    连同那承载着所有秘密的、焦黑的残骸,在他指间彻底化为细碎的灰烬。他摊开手掌,

    任由那些灰烬混合着雨水和他指腹被灼伤的焦黑痕迹,无声地飘落在地面潮湿的砖石上,

    瞬间被浸透、污浊,再也无法辨认。“看来,只是一些无用的废纸。”萧砚的声音响起,

    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他缓缓抬起眼,

    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那眼神深不见底,像无波的古井,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抢夺与灼烧,

    似乎从未发生。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如同被丢进了数九寒天的冰窟窿里。

    我看着地上那摊污浊的灰烬,又看向萧砚那只被灼伤、此刻正微微蜷起的手。

    他捏碎了我唯一的希望,用这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却又在灰烬飘落时,

    用那样冰冷无波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每次都是他!给我最深的绝望,

    又在我以为必死无疑时,用一种更冰冷的方式……留下一条生路?“沈老板,

    ”萧砚的声音再次打破死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私盐一案,王爷已有明断。

    念在你初犯,又与谢家有些牵扯,此次不予深究。”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惨白的脸和一旁瑟瑟发抖的青黛,“但此地,不宜久留了。天亮之前,

    带着你的人,离开京城。”离开京城?我猛地抬头,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和不甘!离开?

    我筹谋三年,好不容易摸到萧承厉的命门,眼看就要大仇得报,

    现在却要我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京城?绝不可能!“萧统领好大的恩典!”我声音嘶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淬毒的恨意,“只是我沈知微的根基在此,生意在此,

    凭什么要我走?!”萧砚的眼神骤然一沉,如同寒潭投入巨石,瞬间掀起冰冷刺骨的波澜。

    他上前一步,那股无形的、带着血腥味的强大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我,让我呼吸都为之一窒。

    “凭什么?”他微微俯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我的脸颊,声音压得极低,

    却字字如冰珠砸落,清晰地传入我耳中,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

    “凭你沈家满门的血还没流干!凭你今晚烧掉的,不只是几张废纸!凭肃王要你三更死,

    你绝活不到五更!”他直起身,不再看我眼中翻腾的屈辱和恨意,

    语气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漠:“这是王爷的底线,也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沈知微,

    好自为之。”说完,他不再有丝毫停留,转身,玄色的身影如同来时一般,

    带着一身夜雨的寒气,决绝地消失在门外汹涌的雨幕之中。只留下满室狼藉、一地灰烬,

    和两个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女人。肃王府的侍卫也如同潮水般退去,

    沉重的脚步声很快被滂沱的雨声吞没。书房内死寂得可怕,只有油灯的火苗还在不安地跳动,

    地上那摊污浊的灰烬和几滴尚未被雨水完全冲刷掉的血迹——那是萧砚手指被灼伤时滴落的。

    青黛腿一软,瘫坐在地,失声痛哭:“姑娘……我们……我们怎么办……”我却像是没听见。

    我死死盯着地上那摊灰烬,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冰冷的绝望而微微颤抖。萧砚最后那番话,

    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肃王的底线……唯一活命的机会……离开京城……离开?不!

    绝不!我猛地蹲下身,不顾污秽,伸手在那摊湿漉漉、黏腻腻的灰烬中用力翻找、摸索!

    指尖触碰到被雨水泡软的纸灰,带来令人作呕的触感。我不信!

    我不信萧砚仅仅是为了来毁灭证据!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那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下,

    似乎藏着什么!指尖传来一点极其微小的、不同于纸灰的坚硬触感!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瞬!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那点东西从污浊的灰泥中抠了出来。

    借着油灯昏黄的光线,我看清了。那是一枚极其细小的、不足小指甲盖一半大的铜片。

    铜片边缘被火烧得有些变形发黑,但上面用极其纤细的针尖,

    刻着几个几乎无法辨认的微小符号:【辰·西·柳】辰?西?柳?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辰时?西市?柳树?不对!萧砚不会给我这么直白的提示!这铜片藏得如此隐秘,

    传递的信息必定也是只有我们两人之间才懂的暗语!我猛地想起小时候,

    两人在后山玩耍迷路,萧砚总是用树枝在显眼的树干或石头上刻下只有我们才懂的标记。

    其中有一种标记,就是用简单的线条代表方向和时间……辰……代表时间?辰时?不对!

    我记得萧砚小时候总爱把“晨”字写成“辰”,为此没少挨先生的板子!晨!早晨!

    西…方向!西方!柳…地点?柳树?不!我脑中电光石火般一闪!柳条巷!

    京城西边靠近旧城墙根下,一条极其偏僻、几乎被人遗忘的陋巷!那里有一棵歪脖子老柳树,

    是我们小时候偷偷溜出府去掏鸟窝的秘密据点!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晨、西、柳!早晨,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