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为花魁将我害死,重生一世

相公为花魁将我害死,重生一世

草莓西瓜汁 著

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小说《相公为花魁将我害死,重生一世》近期备受关注,很多网友在品鉴过后对作者“草莓西瓜汁”的文笔赞不绝口,文里主人公沈敬安萧澈三皇的形象被刻画得栩栩如生,精妙绝伦的故事主要讲述的是:“苏姑娘这般大礼,我可受不起。”她僵在那里,眼圈一红,泪水又滚落下来。“**,您就饶了敬安哥哥吧。他寒窗苦读十余年,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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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导语行刑那日,京城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我提着一壶温好的梅子酒,

    登上了离法场最近的酒楼。底下,我前世的相公,当朝最年轻的探花郎沈敬安,

    被绑在囚车里,满身污秽,头发凌乱得像一团枯草。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注视,猛地抬头。

    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将我生吞活剥。我笑了。举起酒杯,

    遥遥向他敬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前世,他也是这样笑着,亲手将毒酒递到我唇边,

    温声软语:“夫人,喝了它。婉清的身子弱,受不得委屈,这正妻之位,只有她配。

    ”为了那个叫苏婉清的花魁,他用我父亲的兵权作阶梯,用我沈家满门的性命作投名状,

    平步青云,亲手把我送上了黄泉路。我死不瞑目,怨气滔天。没想到,一睁眼,

    我竟回到了十五岁,他来府中提亲的那一天。这一次,我不仅要他身败名裂,

    还要他尝尽我前世所受的一切苦楚。我要亲眼看着他,被五马分尸,死无全尸。1重生,

    毒莲“**,沈公子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呢,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丫鬟喜鹊的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雀跃,仿佛这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前世,确实是。沈敬安,

    京城第一才子,家道中落却风骨不减,一首《望京赋》惊艳天下。而我,

    是手握京城半数兵权的镇北侯独女,除了家世,一无是处。所有人都说,是我高攀了。

    我也曾以为,是我的三生有幸。我满心欢喜地奔向大厅,一脚踏入,却如坠冰窟。

    还是那个场景。父亲高坐主位,沈敬安一袭青衫,长身玉立,眉眼温润如玉。

    他正与父亲说着什么,看到我来,便停了话头,转过身,对我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

    “见过伯父,见过……**。”他微微颔首,目光缱绻,仿佛盛满了全世界的深情。

    若是前世,我早已羞红了脸,连头都不敢抬。可现在,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是这双含情眼,在我被灌下毒酒,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时,连一丝怜悯都没有。

    就是这张温润的嘴,吐出过最恶毒的诅咒:“你这种粗鄙武将之女,根本配不上我。

    若不是为了你父亲的兵权,我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强忍住拔下头上发簪刺穿他喉咙的冲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让我瞬间清醒。

    不能急。一刀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他从云端跌落泥沼,在最深的绝望里,被万人唾弃,

    一点一点地烂掉,腐臭。“女儿家,怎么还毛毛躁躁的。”父亲佯装不悦地咳了一声,

    眼神里却满是宠溺,“敬安今日来,是想同我提亲。你的意思呢?”来了。前世,

    我羞涩地点了点头,定下了这桩催命的婚事。这一世……我抬起头,直视着沈敬安,缓缓地,

    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不同意。”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父亲愣住了,

    喜鹊愣住了,连沈敬安那完美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他大概从未想过,会被我拒绝。毕竟,

    满京城谁不知道,我对他痴心一片,为了能多看他一眼,我愿意在寒风里等上几个时辰。

    “为何?”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但眼底深处,已经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因为,

    ”我向前一步,目光从他身上,缓缓移到他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上,“沈公子心中,

    早已有了白月光,不是吗?”那块玉佩,是苏婉清的。前世,他骗我说是祖传之物,

    日夜佩戴,碰都不让我碰一下。直到我死前,苏婉清才得意洋洋地告诉我,那是她的东西,

    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沈敬安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下意识地捂住玉佩,眼神慌乱了一瞬,

    随即又镇定下来:“**说笑了,此乃家母遗物。”呵,又是这套说辞。“是吗?

    ”我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天真的残忍,“那可真不巧。半月前,我在京郊的灵泉寺,

    亲眼看见沈公子将这块‘家母遗物’,赠予了醉春楼的苏婉清姑娘。”我顿了顿,

    满意地看到他血色尽失的脸。“当时苏姑娘还说,此玉温润,正如公子为人。公子还答,

    玉有价,情无价,此生非卿不娶。”我模仿着苏婉清那柔媚入骨的语调,说得惟妙惟肖。

    “你们二人情深意切,感天动地,我若横插一脚,岂不是成了拆散有情人的恶人?”大厅里,

    死一般的寂静。父亲的脸色已经从错愕变成了震怒,他“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霍然起身,

    虎目圆瞪。“沈敬安!你当真如此?!”我爹是武将,最重情义,

    最恨这种腌臢不堪的龌龊事。沈敬安慌了。他扑通一声跪下,脸色惨白如纸:“伯父明鉴!

    绝无此事!是……是**看错了!我与苏姑娘清清白白,只是几面之缘的朋友!”“朋友?

    ”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什么样的朋友,能让沈公子为她一掷千金,

    赎下醉春楼的镇店之宝‘南海夜明珠’?”“什么样的朋友,能让沈公子冒着大雨,

    为她去城外三十里采摘带着露水的晨曦花,只为讨她一笑?”“什么样的朋友,

    能让你在雪夜,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自己冻得瑟瑟发抖,还说‘你若安好,

    便是晴天’?”这些事,都是前世他成婚后,苏婉清为了刺痛我,

    一件件当作笑话讲给我听的。她说,你看,他有多爱你,就有多不爱我。每一件,

    都像一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心上。如今,我将这些针,一根根,尽数奉还。

    沈敬安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全是事实。他惊恐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他想不明白,这些他自以为隐秘的事情,我是如何知道的。

    我就是要他想不明白。我要这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够了!

    ”父亲气得发抖,指着门口,“沈敬安,我镇北侯府,

    绝不会将女儿嫁给你这种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沈敬安的脸,青白交加。被镇北侯府当众扫地出门,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

    他在京城士林中的名声,就全完了。他所有的计划,所有对未来的构想,

    都建立在与我联姻的基础上。他不能失败。他猛地转向我,膝行几步,抓向我的裙角,

    眼里第一次露出了狼狈和哀求。“**,是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

    我……”我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沈公子,”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声音冷得像冰,“别碰我,我嫌脏。”2猎物,猎手沈敬安是被我爹命人叉出去的。

    他被拖到府门口时,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言辞恳切,句句含情,

    仿佛真的是个被冤枉的痴情种子。周围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

    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沈敬安这种人,自尊心和野心一样高,今天受此奇耻大辱,

    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会恨我,更会想尽办法报复我,夺回他想要的一切。这正是我想要的。

    猎人,最不怕的,就是猎物会反抗。“女儿,你……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夜里,

    父亲来到我的房间,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和一丝担忧。我早已想好了说辞:“前几日,

    我见他与那花魁拉拉扯扯,心生怀疑,便派人去查了。没想到,竟查出这许多恶心事来。

    ”父亲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是爹不好,险些将你推入火坑。这沈敬安,

    枉我当初还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没想到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顿了顿,

    又道:“此事传开,你的名声恐怕也会受些影响。不过你放心,有爹在,

    定会为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更好的亲事?前世,父亲也是这么说的。在我拒绝沈敬安后,

    他为我千挑万选,最后选中了当朝三皇子。可他不知道,三皇子早已是沈敬安的同党。

    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联手算计,最终将我父亲的兵权夺走,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沈敬安能有这通天的本事,背后若无人撑腰,绝不可能。而那个撑腰的人,

    便是当今圣上最宠爱,也最伪善的三皇子,萧景明。这一世,我不会再给他们任何机会。

    “爹,”我垂下眼眸,轻声道,“女儿暂时不想谈婚论嫁。沈敬安此人,心胸狭窄,

    睚眦必报。今日之事,他定会怀恨在心,我们不得不防。”父亲闻言,

    眉头紧锁:“他一个穷书生,能翻出什么浪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摇了摇头,

    “他最擅长的,便是借力打力,玩弄人心。我们不怕他,

    但就怕他去勾结某些我们得罪不起的人。”我点到为止,没有说出三皇子的名字。时机未到。

    父亲是沙场宿将,为人正直,却也因此在朝堂树敌不少。听我这么一说,立刻警惕起来。

    “你说得对。我会加派人手,盯紧他的一举一动。”送走父亲,我吹熄了蜡烛。黑暗中,

    我的眼睛亮得惊人。光是防守,可不够。我要主动出击。沈敬安的七寸,是功名。

    苏婉清的七寸,是沈敬安。而他们共同的靠山,三皇子萧景明的七寸,

    则是他一直苦心经营的“仁德贤王”的名声。我要做的,就是将这三样东西,一样一样,

    从他们手中夺走,然后狠狠踩在脚下。第二天,我换上男装,

    独自一人去了京城最大的茶楼——“闻风楼”。这里是消息汇集之地,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我花重金,买通了闻风楼的说书先生。于是,一个下午的时间,

    一出名为《痴情探花郎与薄幸花魁女》的新戏,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故事里,

    没有指名道姓。只说一位才华横溢的穷书生,如何靠着侯府千金的倾慕与资助,

    才得以在京城立足。又说他如何一边享受着千金**的好处,

    一边又与一位风尘女子私定终身,山盟海誓。更精彩的是,说书先生添油加醋,

    将那些采晨曦花、送夜明珠的细节描绘得活色生香,听得满堂看客时而扼腕,时而怒骂。

    故事的最后,穷书生为了攀附权贵,毅然抛弃花魁,转头向侯府提亲。

    “这不就是那个沈敬安吗?昨天刚被镇北侯府给赶出来!”“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怜了那侯府**,一腔真心喂了狗!”流言,是杀人于无形的刀。我坐在二楼的雅间,

    听着楼下沸反盈天的议论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敬安,你最在意的名声,我先毁了它。

    但这还不够。我要的,是让他永无翻身之日。我正思索着下一步计划,

    雅间的门忽然被敲响了。我以为是小二,随口道:“进来。”门被推开,

    走进来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一个身穿玄色锦袍,面容俊美,眼神却锐利如鹰的男人。

    他身后跟着两个侍卫,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心里一凛。是他。七皇子,萧澈。

    前世,这位皇子是所有皇子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他母妃早逝,外家无势,在宫中步步维艰,

    是三皇子萧景明最喜欢用来彰显自己“兄友弟恭”的踏脚石。没人知道,

    这位看似庸碌的皇子,其实才是隐藏最深的一条毒蛇。三皇子倒台后,是他,

    以雷霆手段肃清朝野,最终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是那时,我早已化为一抔黄土。

    他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来找我?我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

    站起身行了一礼:“不知公子是?”萧澈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

    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开门见山地问:“是你做的?”“什么?

    ”我装傻。他嗤笑一声,走到桌边,自顾自地倒了杯茶。“镇北侯府的千金,胆子倒是不小。

    先是当众拒婚,让沈敬安颜面扫地。再是买通说书人,败坏他的名声。一环扣一环,

    又快又狠。”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玩味地看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的心,

    沉了下去。我重生归来,自以为占尽先机,却忘了这京城之中,卧虎藏龙。我的一举一动,

    竟全在他的监视之下。他是敌是友?前世,他与我并无交集。这一世,他突然出现,

    意欲何为?赌一把。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不再伪装。“我想让沈敬安死。

    ”我直白得近乎挑衅。萧澈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坦诚。“哦?”他放下茶杯,

    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过来,“他不过一个穷书生,就算攀上了三皇兄,

    于你,似乎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何至于此?”他连沈敬安和三皇子的关系都知道!这个人,

    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没有藏拙的余地。“因为,

    我看他不顺眼。”我换了个更直接,也更蛮横的理由,“这个理由,够吗?

    ”萧澈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像冰雪初融,却又带着一丝寒意。“够。

    当然够。”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比我高出一个头。他微微俯身,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你想让他死,我可以帮你。”“但,

    我有什么好处?”3交易,棋子我有什么好处?萧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

    重重敲在我心上。我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跟一个皇子做交易。

    “殿下想要什么?”我没有问他的条件,而是直接点破了他的身份。果然,

    萧澈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你很聪明。”他直起身,

    重新拉开距离,那股压迫感也随之消散,“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他重新坐下,

    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的三皇兄,萧景明,最近春风得意。

    父皇对他赞誉有加,朝中大臣也多有附和。他苦心经营多年的‘贤王’人设,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但我听出了里面的讥讽和不屑。“可惜,”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这个人设,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个假人。只要找到一丝裂缝,轻轻一敲,

    就会碎得满地都是。”我瞬间明白了。他要我做的,就是那个敲碎假人面具的人。

    “殿下是想,让我去对付三皇子?”“不。”萧澈摇了摇头,“对付他,还轮不到你。

    我要你做的,是把他最看重的一枚棋子,从棋盘上拿掉。”他顿了顿,吐出三个字。

    “沈敬安。”我愣住了。我原以为,他会让我去做一些更危险,更核心的事情。没想到,

    我们的目标竟然不谋而合。“为什么?”我不解。沈敬安虽然是三皇子的门客,

    但终究只是个未入仕途的白身,在三皇子庞大的势力网中,根本排不上号。萧澈对付三皇子,

    为何偏偏要从这最不起眼的一环下手?“因为他够蠢,也够贪。”萧澈的眼神冷了下去,

    “三皇兄自视甚高,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他看中沈敬安的才华,

    更看中他的野心和不择手段。他以为,这是一把好用的刀。”“但他忘了,越是锋利的刀,

    就越容易伤到自己。”“沈敬安就像一条饿疯了的狗,为了往上爬,他什么都敢做。这种人,

    一旦失控,咬起人来,可是不分敌我的。”萧澈看着我,目光灼灼:“我要的,

    就是让他失控。”我懂了。萧澈是要借我的手,去**沈敬安。让我把沈敬安逼到绝路,

    逼到他发疯。一个发了疯的沈敬安,为了自保,或者为了报复,一定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最终都会牵连到他背后的主子——三皇子萧景明。这是一招“敲山震虎”,

    更是“引蛇出洞”。高明,且毒辣。“我帮你,我能得到什么?”我冷静地问。

    “镇北侯府的平安。”萧澈的回答,简单直接,却正中我的要害。我所做的一切,

    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保住侯府的百年基业吗?前世,父亲被污蔑谋反,

    镇北侯府满门抄斩。那种锥心之痛,我永世不忘。“好。”我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点头,

    “我答应你。”“很好。”萧澈满意地笑了。他从怀里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放到桌上。

    “这是我的令牌。城西有家‘不知春’的茶馆,是我的地方。以后有事,

    拿着它去那里找掌柜的,他会帮你。”我收下令牌,入手冰凉。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便被绑上了萧澈的战车。这是一场豪赌。赢了,海阔天空。输了,万劫不复。“殿下,

    ”我忽然开口,“我还有一个问题。”“说。”“您……为什么会注意到我?

    ”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我的重生是最大的秘密,我必须弄清楚,自己到底哪里露了马脚。

    萧澈沉默了片刻,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因为,你和传闻中的不一样。”他缓缓说道,

    “传闻中的镇北侯千金,骄纵、草包,对沈敬安爱得死去活来。”“可我看到的你,

    冷静、狠厉,对沈敬安,只有彻骨的恨。”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一个人,

    可以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但眼神里的东西,是变不了的。”“你的眼睛里,有故事。

    有……不该属于你这个年纪的,沧桑和死气。”我的心,猛地一颤。沧桑和死气。是啊,

    我死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死气?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没想到,

    还是被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看穿了一切。幸好,他只是怀疑,并不知道真相。“或许,

    是差点被心上人骗婚,所以一夜长大了呢?”我自嘲地笑了笑。萧澈不置可否。

    “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愉快。”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了,提醒你一句。”“苏婉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说完,

    他便带着人,消失在了门口。我独自坐在雅间里,久久没有动弹。苏婉清,不简单?

    什么意思?前世,她在我面前,一直是一副柔弱无辜、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最大的武器,

    就是眼泪和沈敬安的爱。难道,她还有我不知道的一面?我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看来,

    这盘棋,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4贱婢,毒计和萧澈达成交易的第三天,

    苏婉清找上了门。她没有下拜帖,而是直接在侯府门口,长跪不起。一身素衣,脂粉未施,

    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求**开恩,见婉清一面。”“敬安哥哥是一时糊涂,

    求**不要怪他。”“所有的错,都是婉清一个人的错,求**责罚。

    ”她就那么跪在青石板上,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足以让周围的围观群众听得一清二楚。

    好一朵娇弱无辜的白莲花。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既保全了沈敬安,

    又衬托出我的“咄咄逼人”。路人的风向,立刻就变了。“这花魁倒是有情有义。”“是啊,

    沈公子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反倒是这侯府**,得理不饶人,有些小家子气了。

    ”喜鹊气得脸都白了,冲出去就要骂人,被我拦住了。“**!你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

    这个**,她……”“让她跪。”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天冷,跪久了,

    对身子不好。”我就是要让她跪。跪到所有人都看到她的“深情”,看到她的“委屈”。

    她演得越卖力,待会儿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疼。一个时辰后,我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

    才慢悠悠地让人把她“请”了进来。不是请到大厅,而是直接带到了我的院子里。

    她被人扶进来的时候,膝盖已经站不直了,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冻得发紫,

    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见到我,她立刻又要下跪。

    “婉清……给**请安。”“免了。”我坐在暖炉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苏姑娘这般大礼,我可受不起。”她僵在那里,眼圈一红,泪水又滚落下来。“**,

    您就饶了敬安哥哥吧。他寒窗苦读十余年,马上就要春闱了,若是此时名声尽毁,

    他这辈子就完了。”“他的人生,与我何干?”我终于抬起眼,冷冷地看着她,

    “当初你们在灵泉寺山盟海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苏婉清的身体,

    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她似乎没想到,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她咬了咬唇,

    换上一副更卑微的姿态:“是婉清的错,是婉清不知廉耻,勾引了沈公子。**,

    您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只要您能消气,让婉清做什么都可以。”她一边说,

    一边解下了腰间的披风,露出里面单薄的衣裙。初冬的天气,寒风刺骨。

    她这是想在我这里上演一出苦肉计。如果我真的罚了她,传出去,

    只会坐实我“骄纵狠毒”的名声。如果我不罚她,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又会引得无数人同情。真是好算计。可惜,我不是前世那个蠢货了。“哦?

    ”我像是来了兴趣,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我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

    强迫她抬起头。她的皮肤很滑,也很冷。“做什么,都可以?”我缓缓地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苏婉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还是倔强地点了点头:“是。

    ”“好啊。”我笑了。“城南有个‘万安堂’,专门收治那些无家可归的麻风病人。

    你去那里,伺候他们三个月。吃穿住行,端屎端尿,你一个人全包了。”“三个月后,

    你若是还活着,并且没被染上。我就考虑,放沈敬安一马。”苏-婉-清-的-脸-色,

    ‘唰’的一下,全白了。麻风病!那是能让人活生生烂掉的绝症!别说伺候,就是靠近,

    都让人避之不及。她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怎么?”我松开手,

    用帕子嫌恶地擦了擦手指,“不愿意?”“刚才不是还说,做什么都可以吗?”“还是说,

    你对沈公子的爱,也不过如此?连这点小小的考验,都经受不住?”我的声音,又轻又柔,

    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刀刀见血。苏婉清的眼泪,彻底干了。她看着我,

    眼神里不再是柔弱和哀求,而是惊惧,和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怨毒。就是这种眼神。

    这才对。装什么白莲花,我们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谁比谁干净?

    “你……你……”她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好狠的心!”“比不上你们。

    ”我冷笑一声,“一个为了荣华富贵,不惜踩着未婚妻的尸骨往上爬。一个为了所谓的爱情,

    甘愿做人外室,拆散别人姻缘。”“论狠心,我可真是望尘莫及。”我转过身,不再看她。

    “送客。”“不!我不走!”苏婉清突然尖叫起来,像疯了一样扑过来,

    “你不能这么对我们!你这个毒妇!”两旁的婆子眼疾手快,立刻将她架住。

    她还在不停地挣扎,咒骂,嘴里喊着沈敬安的名字。那副泼妇般的模样,

    哪里还有半点京城第一花魁的风采。我背对着她,嘴角缓缓上扬。这才只是开始。苏婉清,

    沈敬安。你们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把苏婉清扔出府门后,我立刻派人,

    将今天发生在我院子里的一切,原封不动地传了出去。这一次,舆论彻底反转了。“什么?

    让她去伺候麻风病人?这镇北侯**也太恶毒了吧!”“恶毒?我看未必。

    人家苏婉清自己说的,做什么都可以。侯府**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不愿意啊!”“就是!

    嘴上说得情深义重,真要她付出点什么,立刻就怂了。说到底,

    还不是贪图沈公子的前程和富贵?”“我看啊,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伪君子,

    一个假莲花,倒是天生一对!”名声,有时候比刀子还好用。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这对“苦命鸳鸯”的真实面目。我要让他们,成为全京城的笑柄。然而,

    我还是低估了苏婉清。或者说,我低估了萧澈那句“她不简单”的含义。

    就在我以为她会和沈敬安一起,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天,苏婉清竟然真的去了城南的万安堂。她没有哭闹,也没有抱怨。就那么平静地,

    走进了那个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人间地狱。消息传来,我愣住了。这……不可能。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贪生怕死,爱慕虚荣,怎么可能真的去冒这个险?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立刻派人去“不知春”茶馆,联系了萧澈的人。我需要知道,苏婉清到底在搞什么鬼。

    傍晚时分,消息传了回来。很简单,只有四个字。“金蝉脱壳。”我看着纸条,瞬间明白了。

    好一招金蝉脱壳!苏婉清根本不是真的想去伺候病人。她只是想利用这件事,

    为自己博一个“重情重义,信守承诺”的好名声!她算准了,万安堂那种地方,污秽不堪,

    守卫松懈。她进去之后,有的是办法,找个替身,然后自己悄悄溜走。而世人只会记得,

    她为了爱情,勇敢地走进了麻风堂。如此一来,她不仅洗白了自己,还反过来,将了我一军!

    让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心胸狭隘,逼人太甚!好!好得很!我一直以为,

    苏婉清只是沈敬安的附庸。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的心机和手段,丝毫不比沈敬安差!甚至,

    犹有过之。我闭上眼,前世的种种,再次浮上心头。我死后,苏婉清顺利成了沈敬安的正妻,

    风光无限。她真的是靠着沈敬安的宠爱吗?还是说,她本身,就是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萧澈说得对。我太小看她了。不过,没关系。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苏婉清,你想玩,

    我便陪你玩到底。我倒要看看,你这只蝉,能不能真的脱得了壳!我拿起笔,

    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交给了下人。“告诉‘不知春’的掌柜,按我说的办。”“另外,

    去请京城最好的画师,我要他去万安堂,画一幅画。”“画的名字,

    就叫——《圣女婉清图》。”5捧杀,反转三天后,《圣女婉清图》完成了。

    画师是京城最有名的丹青圣手,一手写意画法,出神入化。画上,苏婉清一身素衣,

    跪在肮脏的病榻前,正温柔地给一位面目溃烂的麻风病人喂药。她的眼神,

    充满了悲悯和慈爱,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晕。背景,是万安堂破败阴暗的环境,

    与其他病人的痛苦**。强烈的对比,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冲击。这幅画,被我用重金,

    挂在了闻风楼最显眼的位置。一时间,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天啊!

    这……这就是那位苏姑娘吗?”“菩萨心肠!真是活菩萨啊!”“为了一个负心汉,

    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此等深情,感天动地!”“之前还骂人家是假莲花,我真是瞎了眼!

    我掌嘴!”舆论,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彻底倒向了苏婉清。

    她不再是那个破坏别人姻缘的花魁,而是成了舍生取义、重情重义的“圣女”。

    无数文人墨客,为她写诗作赋。甚至有富商豪绅,被她的“义举”感动,纷纷解囊,

    捐助万安堂。苏婉清的名字,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内外。风头之盛,

    甚至盖过了即将到来的春闱。我院子里的喜鹊,急得团团转。“**!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您怎么还帮着她扬名?”“这下好了,所有人都说您心肠歹毒,嫉妒贤能!连老爷在朝堂上,

    都快抬不起头了!”我只是笑了笑,气定神闲地继续给我的花浇水。“急什么。

    ”“飞得越高,摔得才越重。”捧杀,捧杀。我要的,就是先把她捧上云端。

    捧到所有人都敬仰她,崇拜她,将她视为道德楷模。然后,再亲手,将她从神坛上拽下来,

    狠狠地摔成一滩烂泥。那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滋味,一定很美妙。苏婉清,

    想必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你一定以为,自己已经赢了。你躲在暗处,

    看着你的替身在万安堂里受苦,而你,则享受着万民的赞誉。可惜,你不知道。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你更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萧澈的人,

    早就查清了你的金蝉脱壳之计。你买通了万安堂的一个管事,

    找了一个和你身形相似的将死女囚,换上了你的衣服,替你在里面“受苦”。而你本人,

    则躲在城郊的一处别院里,每天听着外面传来的对你的赞美,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那个别院,是沈敬安偷偷置办的。他虽然被我搞得声名狼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靠着变卖一些家产,和三皇子暗中的资助,他还是能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你们一定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你们在别院里,卿卿我我,把酒言欢,

    畅想着等风头过去,沈敬安在春闱中一举夺魁,然后三皇子出面,为你们“赐婚”,

    成就一段“佳话”。到那时,你苏婉清,就不再是花魁,而是状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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