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贺景行做了三年助理。他开会我记录，他出差我跟随，他相亲我安排。
直到那个女人回国。贺景行对着她的照片发呆时，我悄悄删掉了手机里的录音文件。
三年来收集的商业机密，足够我们方家翻身了。是时候辞职了。
贺景行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八，比例完美，
五官精致得像雕刻出来的艺术品。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每一步都带着贵公子的优雅。
我刚入职那天，人事部经理千叮万嘱：「贺总的要求很高，前面已经换了八个助理了。」
「方宁，你学历不错，但毕竟是新人，要多用心。」我乖巧地点头，心里却在冷笑。
我当然要用心。我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通过层层筛选进入贺氏集团。贺景行，
贺氏集团的二公子，手握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更重要的是，
他掌管着集团最核心的投资部门。那些商业机密，价值连城。我家的方氏集团，
正需要这些情报来翻身。第一次见面，贺景行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你叫什么？」
「方宁。」「会开车吗？」「会。」「英语水平？」「专业八级。」
「那就先试试吧。」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但冷得像冬天的雨。从那天开始，
我就成了贺景行身边最忠实的影子。他早上七点起床，我六点半就要到他的公寓楼下等着。
他的咖啡要exactly72度，牛奶要澳洲进口的，糖要两颗半。
他的会议资料要提前一天准备好，重点用荧光笔标出，字体必须是宋体小四。
他有轻微的洁癖，桌面上不能有一粒灰尘。他不喜欢香水味，
所以我工作时从不用任何香氛产品。「方宁，明天上午有个并购会议，你去准备一下资料。
」「好的贺总。」「下午陪我去见投资人。」「明白。」「晚上有个酒会，
你负责接送。」「收到。」我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执行着他的每一个指令。
同事们都觉得我很可怜。「方宁，你干嘛这么委屈自己？贺总那么难伺候。」
「就是啊，前面那些助理都受不了他的脾气。」「你这样下去，迟早要累垮的。」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她们不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她们的同情。我要的，
是贺景行的信任。三个月后，贺景行终于开始在我面前讨论工作。
「这个项目的风险评估怎么样？」「根据数据显示，风险系数在可控范围内，
建议继续推进。」「你觉得华盛集团的报价如何？」「偏高，我们可以再压一压。」
贺景行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你懂得还挺多。」「我学的就是金融专业。」从那以后，
他开始让我参与一些重要决策的讨论。我的录音笔，也派上了用场。每天晚上回到家，
我都会把当天录到的内容整理成文字，发给我爸。方氏集团的股价，开始悄悄上涨。
半年后，贺景行说要带我去参加一个高端商务酒会。「你穿这身不行，去买件礼服。」
他递给我一张信用卡：「限额十万。」我接过卡片，心跳快了几拍。不是因为钱，
是因为他信任我的表现。酒会上，我穿着价值八万的香奶奶小黑裙，站在贺景行身边。
各种商界大佬主动过来打招呼。「贺二少，这位是？」「我的助理，方宁。」「哇，
这么漂亮的助理，贺二少艳福不浅啊。」贺景行面无表情：「她很专业。」那一刻，
我突然有种被认可的感觉。回程路上，贺景行突然问我：「你有男朋友吗？」
我愣了一下：「没有。」「为什么？」「工作太忙了。」「那倒是。」他点点头，
「跟着我确实辛苦。」我看着他的侧脸，心脏跳得有些不规律。该死，
我不能对他动真感情。这只是一场交易。第二章一年后，我已经完全融入了贺景行的生活。
他的习惯我了如指掌，他的喜好我烂熟于心。他喜欢听古典音乐，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
他有失眠症，经常工作到凌晨三四点。他不爱社交，除了工作需要，很少参加聚会。
他有个习惯，紧张的时候会用手指敲桌子。他还有个秘密，电脑里存着一个女孩的照片。
那是我无意中发现的。那天他去洗手间，我帮他整理桌面时，电脑屏保突然跳出来。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笑得很甜。照片的拍摄时间显示是五年前。我记住了这张脸。
当天晚上，我查到了这个女孩的身份。苏雅，贺景行的青梅竹马，五年前去了国外读书。
看来我们的贺二少，心里还住着个白月光。这个发现让我松了口气。有白月光的男人，
不容易对别的女人动心。这样我就安全了。可是我没想到，贺景行居然会主动跟我表白。
那天是我入职一周年的纪念日。贺景行破天荒地提前下班，说要请我吃饭。
我们去了市中心最高档的法餐厅。烛光晚餐，红酒，鲜花，一切都很浪漫。「方宁，
这一年辛苦你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不，你做得比我预期的好太多。」
他端起酒杯，「你不只是个称职的助理，更是个...很特别的女孩。」我心里警铃大作。
「贺总，您...」「叫我景行。」他的眼神很认真，「方宁，我想问你，
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那一瞬间，我差点脱口而出「愿意」。不是因为爱情，
是因为这样更方便我获取信息。但理智告诉我，这样太危险了。一旦暴露，
后果不堪设想。「贺总...景行，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现在的关系比较好。」
「为什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我不想让感情影响工作。」「不会的，
我保证。」「可是我会胡思乱想。」我装出纠结的样子，「万一哪天我们分手了，
我还怎么继续工作？」贺景行沉默了很久。「你说得对。」他最终妥协了，
「是我考虑不周。」那天晚上，我们都喝了很多酒。贺景行醉得不行，我扶着他回公寓。
他突然抱住我，在我耳边呢喃：「方宁，我真的很喜欢你。」「你醉了。」「我没醉。
」他的声音很轻，「我喜欢你的认真，喜欢你的专业，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我的心脏跳得很快。该死，我怎么会被他的话影响？我帮他洗了脸，脱了外套，
盖好被子。离开前，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睡得很安静，
像个孩子。回到家，我盯着手机里新录到的音频文件，心情复杂。
今天他跟投资人谈的那个项目，价值五个亿。如果方氏能提前布局，至少能赚两个亿。
我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愧疚？第二天，
贺景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方宁，今天的行程安排好了吗？」「安排好了。」
「那走吧。」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仿佛昨晚的表白只是我的幻觉。
可是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变了。多了些温柔，少了些距离。午餐时间，
他会主动问我想吃什么。加班时，他会让我先走，说他自己能处理。出差时，
他会给我订更好的酒店房间。这些细微的变化，让我的心越来越乱。该死的，
我不能心软。我是带着目的来的，不能忘记初心。可是，他对我这么好，
我真的能一直欺骗下去吗？第三章入职第二年，我和贺景行的关系越来越微妙。
表面上我们还是上司和助理，但私下里，他对我的关怀已经超出了工作范畴。「方宁，
你这几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没事，可能是最近项目比较多。」
「今天早点回去，项目的事明天再说。」「真的没关系的。」「这是命令。」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我只能乖乖收拾东西离开。路上收到他发来的消息：「记得吃晚饭，
不要熬夜。」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心头一暖。该死，我怎么越来越像个真正的恋人了？
这种感觉很危险。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这只是一场交易。可是有时候，
我真的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尤其是那天，我生病的时候。那是个周五的晚上，
我在公司加班到很晚。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扶着桌子想站起来，
却直接摔在了地上。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里了。贺景行坐在床边，脸色很难看。
「医生说你是过度劳累加低血糖，差点晕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方宁，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舒服？」「我以为就是普通的累...」「什么叫普通的累？」
他的语气很严厉，「你都快倒下了还叫普通？」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不，不是生气，
是担心。「对不起。」「不用跟我道歉。」他长叹一口气，「是我太忽略你的身体了。」
医生来查房时说我需要住院观察一晚。贺景行当即决定陪我。「你不用陪我的，
公司还有那么多事...」「公司的事没有你重要。」那一瞬间，我的眼眶红了。
不是因为感动，是因为愧疚。他对我这么好，而我却在利用他。我真的是个**。
夜里我睡不着，贺景行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处理工作。黑暗中，我偷偷看着他。
他的侧脸在电脑屏幕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方宁，还不睡吗？」他头也不抬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醒着？」「你的呼吸声不对。」他合上电脑，转身看我，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有，就是睡不着。」「那我陪你聊会儿？」「好。」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工作，关于生活，关于梦想。
我告诉他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名律师，为弱者伸张正义。他说他小时候想当画家，
画遍世界的美景。「为什么没有坚持？」我问。「因为现实。」他苦笑，
「贺家的继承人，没有选择的权利。」「你会后悔吗？」「以前会，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他看着我，眼神很温柔：「因为如果我当了画家，就不会遇到你了。」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景行...」「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方宁，你要知道，这两年来，你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人。」
「我只是你的助理。」「不，你不只是助理。」他轻抚我的头发，
「你是唯一一个真正了解我的人。」那一刻，我差点说出「我也喜欢你」。
可是理智阻止了我。我不能爱上他。绝对不能。第二天出院时，
贺景行坚持要我请一周的病假。「我真的没事了。」「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可是公司那么忙...」「再忙也不差这一周。」他的态度很坚决，
「如果你敢偷偷来公司，我就直接开除你。」我只能乖乖在家休息。这一周里，
贺景行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问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
有时候还会让司机给我送一些补品和水果。我躺在床上，看着满桌子的补品，
心情复杂到极点。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获取商业机密，
为了帮助方氏集团翻身。可是现在，我却陷入了感情的漩涡。我开始分不清，
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贺景行，还是被他的温柔感动了。也分不清，他对我的好，
到底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我工作出色。这种混乱的状态，让我越来越焦虑。
病假结束回到公司的第一天，贺景行看到我明显瘦了一圈，眉头皱得更紧了。「方宁，
你这一周真的在好好休息吗？」「当然。」「那为什么还瘦了？」
「可能是...胃口不太好？」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用了，我...」「这也是命令。」就这样，
我们开始了第一次正式的单独约会。虽然贺景行坚持说这只是工作餐。
第四章第二年下半年，公司来了个新的投资总监。是个海归，年轻有为，长得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很有好感。「方**，有空一起喝个咖啡吗？」「抱歉，我很忙。
」「那吃个午饭？」「真的不用了，谢谢。」林总监并没有放弃，
反而更加积极地追求我。每天都会给我买咖啡，送小礼物，邀请我参加各种活动。
贺景行看在眼里，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方宁，你过来一下。
」我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直接问：「你和林总监什么关系？」「同事关系。」
「就只是同事？」「当然。」我有些困惑，「怎么了？」「他在追你。」「我知道，
但我已经拒绝了。」「为什么拒绝？他条件不错，你们挺合适的。」
贺景行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淡，但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酸味。「因为我对他没感觉。」
「没感觉？」他挑眉，「那你对什么样的人有感觉？」我看着他，心跳开始加速。
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我对他有感觉吗？那样太危险了。可是说对别人有感觉，
他会不会真的给我介绍别的男人？「我...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我选择了最安全的答案。「为什么？」「因为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
贺景行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说：「好吧，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谈恋爱了，记得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因为我想确保那个人配得上你。」他说这话的时候，
语气很认真，眼神也很温柔。我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该死，
我怎么越来越难以抗拒他的魅力了？那天下午，林总监又来邀请我参加周末的聚会。
这次我还没来得及拒绝，贺景行就出现了。「林总监，方宁周末要陪我出差。」
他的语气不容质疑。「出差？去哪里？」林总监有些意外。「深圳。」贺景行淡淡地说，
「有个重要的项目需要她协助。」林总监只能悻悻离开。等他走了，
我问贺景行：「我们真的要去深圳出差吗？」「当然不是。」他回到办公桌前，
「我只是不想让他继续纠缠你。」「为什么？」「因为他配不上你。」
「你怎么知道他配不上我？」贺景行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我：「方宁，
你值得更好的。」「什么样的才算更好？」他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至少要真心爱你的。」「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心的？」「因为真心爱一个人，
不会这么急于表白。」他的眼神很深邃，「真爱需要时间来证明。」我突然想起，
他追我已经快两年了，却从来没有再次正式表白过。
是因为他在等时间来证明自己的真心吗？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真的爱上了贺景行，我该怎么办？放弃任务，跟他在一起？还是继续隐瞒，
完成我的目标？可是如果选择后者，总有一天会暴露的。到那时，他会怎么看我？
会恨我吗？会觉得被欺骗和利用吗？光是想想，我就觉得心痛。也许，
我应该主动离开。趁着还没有彻底陷进去，趁着还能全身而退。可是第二天，
贺景行告诉我一个消息：「方宁，公司准备让你升职了。」「升职？」我愣住了。「嗯，
升为我的执行助理，薪水翻倍，还有股权激励。」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
执行助理可以接触到更多核心机密，对方氏集团的帮助会更大。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意味着，我和贺景行的关系会更加密切，也意味着我的欺骗会更加深重。
「怎么了？不开心吗？」贺景行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没有，只是太意外了。」
「你值得这个职位。」他的语气很肯定，「这两年来，你的表现有目共睹。」
「谢谢你的信任。」「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签下升职合同的那一刻，
我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兴奋，是因为愧疚。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而且，是个越陷越深的骗子。第五章升职后的第一个月，我如愿接触到了更多商业机密。
贺氏集团即将启动一个价值数十亿的海外并购项目。这是贺景行亲自负责的项目，
也是集团今年最重要的战略布局。如果方氏能提前得到这些信息，
完全可以抢在贺氏前面拿下目标公司。我把相关资料都拷贝下来，准备发给我爸。
可是点击发送键的时候，我犹豫了。这样做，等于是彻底背叛了贺景行。
他那么信任我，把最重要的项目交给我协助，而我却在背后捅刀子。
我真的能做得出来吗？正在我纠结的时候，贺景行推门进来了。「还在加班？」
他看了看时间，「都快十点了。」「还有点资料没整理完。」我赶紧关掉邮箱界面。
「明天再做吧，身体要紧。」「马上就好了。」「方宁。」他走到我身边，
「我说了明天再做。」我只能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家。」「不用了，
我自己打车就行。」「这么晚了不安全。」他已经拿起车钥匙，「走吧。」路上，
他突然问我：「方宁，你觉得做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诚实。」我脱口而出，
然后就后悔了。因为我现在正在做着最不诚实的事。「我也这么认为。」他点点头，
「我最讨厌欺骗和背叛。」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是在暗示什么吗？
还是只是随口一说？「景行，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身边最信任的人欺骗了你，
你会怎么办？」「看是什么性质的欺骗。」他想了想，「如果是善意的，我可以理解。
如果是恶意的，我绝对不会原谅。」「什么样的算恶意？」「利用我的信任来伤害我，
或者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我。」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我听出了其中的寒意，「这种人，
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我的后背冒出了冷汗。如果他知道我的真实目的，
会怎么对付我？以贺家的能力，要毁掉方氏集团轻而易举。到那时，不仅是我，
连累的还有我的家人。我不能再犹豫了。当天晚上，我把并购项目的资料发给了我爸。
同时决定，这是最后一次。我要尽快找机会离开贺氏集团，结束这场欺骗。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贺景行突然告诉我一个消息：「苏雅要回国了。」
苏雅，那个他电脑里保存照片的女孩。他的白月光。「是吗？」我故作轻松地问，
「什么时候？」「下个月。」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她说想见见我。」
「你们很久没联系了吗？」「五年了。」「为什么？」「因为...一些误会。」
他没有细说，「总之，她回来了。」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如果苏雅回来了，
贺景行还会需要我吗？也许这正是我离开的最好时机。可是想到他们即将重逢，
我心里却涌起一阵酸涩。该死，我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些了？我不是应该高兴吗？
有了苏雅，贺景行就不会再纠缠我了，我也可以顺利离开。可是为什么，
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方宁，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那今天早点休息。」「好。」接下来的几天，
贺景行开始频繁地接到苏雅的电话。他们聊得很开心，我能听到他久违的笑声。
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是我从来没能给他的。我开始意识到，这两年来，
我在他心里的位置，可能远没有我想象的重要。我只是一个合格的助理，
一个贴心的陪伴者。而苏雅，才是他真正爱的人。这个认知让我清醒了很多。
也让我更坚定了离开的决心。苏雅回国的前一周，我向贺景行提出了辞职。「辞职？」
他很震惊，「为什么？」「我想换个环境，尝试不同的工作。」
「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吗？我可以给你减少一些任务。」「不是的，我只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