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当了二十年大**,我叫沈安然。从小锦衣玉食,出入名校,
毕业后直接进入家族企业“沈氏集团”的核心部门,是所有人眼中艳羡的天之骄女。
我以为这样的人生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像一道惊雷,
劈碎了我二十年来的认知。我,沈安然,是抱错的孩子。真正的沈家千金,
在二十年前那场混乱的医院大火中,被抱到了另一户人家。而我,一个普通工人的女儿,
鸠占鹊巢,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当父母——沈雄和秦岚——红着眼眶,
把这份报告放在我面前时,我整个人是懵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有嗡嗡的鸣响。
我看着他们脸上交织的痛苦、震惊,还有一丝……对我这个“冒牌货”的歉意,
我心里很平静。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平静地准备好被扫地出门。毕竟,赝品终究是赝品,
当真品出现时,就该被清理出局。我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
把那些昂贵的、不属于我的奢侈品一一打包,准备还给这个家。我甚至想好了,离开沈家后,
我要去找我的亲生父母,回到我本该有的人生轨迹上。然而,事情的发展,
却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真正的沈家大**,林薇薇,被接回沈家那天,
场面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感人肺腑、抱头痛哭。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廉价T恤和牛仔裤,
站在富丽堂皇的沈家客厅里,显得格格不入。她的眼神,不像一个找回亲人的孩子,
更像一个闯入敌人领地的、浑身是刺的刺猬。母亲秦岚冲上去,想抱住她,
哭着说:“我的女儿,妈妈对不起你,
让你在外面受苦了……”林薇薇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拥抱。
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母亲身上价值不菲的珠宝,扫过父亲沈雄手腕上的名表,最后,
落在了我这个“假千金”的身上。那目光里,没有好奇,没有激动,
只有毫不掩饰的、冰冷的恨意与审判。“受苦?”她开口了,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你们知道我这二十年是怎么过的吗?”她不需要回答。
她那双布满薄茧、甚至有些变形的手,她那瘦削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体,
她那双看不见一点光亮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那顿为她准备的接风宴,
气氛尴尬得能滴出水来。山珍海味摆了满桌,林薇薇却只是低着头,用一种近乎粗鲁的速度,
将自己面前的饭菜一扫而光,仿佛饿了很久的难民。整个过程,她没有和父母进行任何交流。
饭后,父亲沈雄试图缓和气氛,小心翼翼地对她说:“薇薇,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你和安然,都是爸爸妈妈的女儿。我们会好好补偿你……”“补偿?”林薇薇打断了他,
终于抬起了头,直视着他,“怎么补偿?用钱吗?”她的直接,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站起身,环视着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不需要家,
也不需要父母。我回来,只为了一件事——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她顿了顿,
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包括她,”她指着我,
“这二十年所享受的一切,我都要连本带利地拿回来。”那一刻我才明白,
归来的不是一个需要亲情慰藉的女儿。是一个,准备来讨债的复仇者。2林薇薇的归来,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沈家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她拒绝了父母为她改名“沈薇薇”的提议,
也拒绝了他们为她准备的、和我一样奢华的公主房。她只要了一间最普通的客房,
把自己像个孤岛一样,隔绝在这个家庭之外。她对这个家的一切,
都表现出一种生理性的排斥。母亲想拉着她的手,带她去买新衣服,
她会冷冷地甩开;父亲想和她聊聊公司,想让她以后也参与进来,她会直接戴上耳机,
拒绝沟通。她唯一感兴趣的,只有钱。她会毫不客气地向父亲索要大额的零花钱,
然后转身就去最高档的商场,买下那些她从前连看都不敢看的奢侈品。她像一个饥渴的旅人,
疯狂地汲取着物质带来的安全感。而我,成了这个家里最尴尬的存在。我准备好了离开,
但父母却拉着我,不让我走。“安然,”母亲秦岚哭着对我说,
“你也是我们养了二十年的女儿,我们怎么舍得你走?薇薇她……她只是心里有怨气,
等她慢慢习惯了就好了。你们以后,就是亲姐妹。”父亲沈雄也叹着气:“安然,
你别怪薇薇。是我们对不起她,让她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她现在要什么,
我们都尽量满足她,就当是补偿了。”他们眼中的为难和愧疚,我看得一清二楚。我知道,
他们夹在我和林薇薇中间,左右为难。对林薇薇,他们有血缘的亏欠;对我,
他们有二十年的养育之情。我理解他们。所以我留下了,搬到了楼下的客房,
把原本属于我的公主房,让给了林薇薇。我试图像一个真正的姐姐一样,去关心她,
去弥补她。但我的所有示好,都被她当成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早上为她准备早餐,
她会直接倒进垃圾桶,冷冷地说:“假惺惺。”我把自己未穿过的新衣服送给她,
她会当着我的面,用剪刀剪得粉碎,然后扔在我脸上,说:“别用你穿过的垃圾来侮辱我。
”有一次,我看到她因为不会使用家里的智能设备而手足无措,我只是想上前教她,
她却猛地将我推开,厉声尖叫:“滚开!别碰我!你这个小偷!偷了我二十年的人生,
现在还想来我面前装好人吗?”她的声音,引来了家里的所有人。父母闻声赶来,
看到这一幕,没有责备林薇薇的歇斯底里,反而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安然,
”父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恳求,“你……先让着她一点。她心里苦。”那一刻,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我才是那个被推倒的人,我才是那个被辱骂的人。
就因为她“心里苦”,所以她所有的尖酸刻薄、无理取闹,都成了理所当然。
而我这个“冒牌货”,就必须无条件地退让和忍耐。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家里,
感受到了不公。而林薇薇,看着父母下意识地维护她,看着我苍白的脸色,
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快意。她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愧疚”,是她最强大的武器。
从那天起,她开始变本加厉。她会有意无意地在父母面前,讲述自己过去那些悲惨的经历。
讲述她如何在养父母的打骂下长大,如何在冬夜里捡垃圾补贴家用,
如何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辍学……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凌迟着父母的心。
他们对她的愧疚,也随之与日俱增。他们开始满足她一切无理的要求,给她买豪车,
给她无限额的信用卡,甚至为了让她开心,开始渐渐地疏远我。饭桌上,
他们会把最好的菜夹到林薇薇碗里,却忘了我最爱吃什么。家庭聚会上,
他们会骄傲地向亲戚们介绍“这是我的亲生女儿薇薇”,而我,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
像个外人。我成了这个家里的“第二选择”。不,甚至连第二选择都不是。
我只是一个活生生的、提醒着他们对林薇薇有所亏欠的“罪证”。3.父母的眼泪,
一半为愧,一半为难沈家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父母的眼泪,
成了这个家里最常见的东西。一半,是为了林薇薇那悲惨的过去而流淌的愧疚;另一半,
是为了不知该如何面对我这个“养女”而流淌的为难。
他们试图用物质来填补对林薇薇二十年的亏欠。
名牌包包、高级定制、**跑车……只要林薇薇开口,他们无不应允。仿佛只有这样,
才能让他们内心的罪恶感,减轻一分一毫。而林薇薇,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她不再是那个穿着廉价T恤的女孩,她迅速地学会了如何像一个真正的名媛一样生活。
她出入最高级的会所,结交着形形**的富二代,花钱如流水。但她的内心,
依旧是那座冰冷的孤岛。她从不喊他们一声“爸爸妈妈”,
依旧用“沈先生”、“沈太太”这样生疏的称呼。她对他们的讨好和补偿,照单全收,
却吝于给予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情回应。有一次,母亲秦岚生日。我像往年一样,
亲手为她设计了一条项链,那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赶出来的。而林薇薇,则直接刷卡,
买了一只价值七位数的名牌手袋。饭桌上,母亲戴着我送的项链,
却不停地抚摸着那只昂贵的手袋,对亲戚们说:“看,这是薇薇送我的,这孩子,就是孝顺。
”她甚至没有提一句我送的项链。那一刻,我看着母亲脸上那既炫耀又心酸的笑容,
忽然明白了。她不是不爱我设计的项链,但林薇薇用钱砸出来的“孝心”,
更能抚慰她那颗被愧疚啃噬的心。而我,这个二十年来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为她分忧解难的女儿,我的爱,在“血缘”和“愧疚”面前,变得轻如鸿毛。
父亲沈雄的情况也差不多。他一手创办了“沈氏集团”,是个在商场上说一不二的铁腕人物。
但在林薇薇面前,他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笨拙地,努力地,
想去修复这段迟到了二十年的父女情。他想让林薇薇进入公司,从基层做起,
以后好继承家业。但林薇薇对此嗤之以鼻。“我对你的生意不感兴趣。”她直截了当地说,
“我没读过多少书,也看不懂那些报表。你只要每个月按时把分红打到我卡上就行了。
”父亲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失望和无奈。他转过头,看着依旧在公司里兢兢业业,
甚至比他还拼命的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既依赖我这个“假千金”为他分担事业上的重担,又因为这份依赖,
而对林薇薇感到更加亏欠。这种矛盾的心态,让整个家的天平,彻底失衡。
我成了那个多余的人。我的存在,不断地提醒着他们,他们是如何“错爱”了二十年。
我的优秀,反而衬托出林薇薇的“可怜”。我开始刻意地减少在家里出现的时间,
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只有在公司里,在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和项目中,
我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才能暂时忘记自己“假千金”的尴尬身份。我以为,
只要我足够努力,只要我为这个家创造的价值足够大,总有一天,他们能重新看到我。
但现实,却给了我更沉重的一击。4.她说:我只要钱,
不要你们虚伪的爱林薇薇在沈家住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提出了她的最终目的。
在一个家庭会议上,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了一份律师函,
平静地宣布:“我要拿回我应得的,沈氏集团25%的股份。”按照法律,
作为沈雄的亲生女儿,她确实有权继承这份家产。父亲沈雄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他不是舍不得钱,而是沈氏集团的股权结构非常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果贸然将25%的股份转给一个对商业一无所知、且对家族毫无感情的人手上,
对整个集团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薇薇,”父亲试图和她商量,“股份的事情,
爸爸会考虑。但是你刚回来,对公司还不了解。要不这样,你先进公司学习,
爸爸给你安排一个重要的位置,等你熟悉了业务,我们再谈股权**,好吗?”“学习?
”林薇薇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不是回来给你打工的。我说了,我对你的生意不感兴趣。”她的目光扫过我,
挑衅地说:“这二十年,她——沈安然,代替我,享受了沈家大**的身份,
接受了最好的教育,现在还在你的公司里当高管。这些,本该都是我的。现在,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钱,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钱的问题!
”父亲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这是家族的未来!股份,意味着责任!”“责任?
”林薇薇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压抑了二十年的怨恨和愤怒,
“我凭什么要对这个家负责任?!在我被养父母打得半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在我为了几块钱的学费,去给别人洗盘子洗到手烂掉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你们住着豪宅,开着豪车,享受着天伦之乐,把她当成掌上明珠一样培养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你们的亲生女儿,正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像条狗一样地活着?!”“现在,
你们跟我谈责任?谈家族?你不觉得可笑吗?!”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父母的心上。他们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愧疚,
让他们在这场对峙中,毫无还手之力。“我再说一遍。”林薇薇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决绝,
“我不要你们虚伪的爱,也不要这个所谓的家。我只要钱。把属于我的股份给我,从此以后,
我们两不相欠。”说完,她将律师函扔在桌上,转身离去。客厅里,一片死寂。
我看着父母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我同情林薇薇的遭遇,我理解她的恨。
但我无法认同她这种要将整个家拖入深渊的、近乎自毁的报复方式。沈氏集团,
不仅仅是父亲一人的心血,也是几千名员工的饭碗。更是我,付出了无数心血和青春,
想要守护的地方。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就这么被毁掉。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父亲面前,
拿起了那份律师函,平静地说:“爸,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5.我搬出沈家那天,
老管家哭了和林薇薇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无论我提出什么样的替代补偿方案——给她巨额的现金,给她几处价值不菲的房产,
甚至承诺将我名下所有的私人资产都转给她——她都只有一个回答:“我只要股份。
”她的态度很明确,她要的不是钱,而是“拿回属于她东西”的姿态。或者说,
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刺痛这个家,来报复我们所有人。父母在这件事上,
彻底失去了立场。他们被林薇薇的血泪控诉和那份深入骨髓的愧疚感,绑架了。
他们不敢对林薇薇说一个“不”字,只能把所有的压力,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安然,
要不……就先答应她吧?”母亲私下里拉着我的手,哭着说,“我们就当是花钱消灾了。
不然,她要是把事情捅到媒体那里去,对公司的影响更大。”“是啊,安然,
”父亲也疲惫地附和,“大不了,以后我们从别的地方,再补偿你。”我看着他们,
忽然觉得很可笑。他们以为这只是钱的问题吗?他们根本不明白,林薇薇要的,
是足以动摇整个集团根基的控制权之一。她拿到了股份,下一步,就是高价抛售给竞争对手,
彻底搞垮沈氏。我第一次,对他们的“爱”,产生了怀疑。他们对我的爱,
在亲生女儿的眼泪和家族的“名声”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我拒绝了。“爸,妈,对不起。
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我平静地看着他们,“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沈氏,
为了你一辈子的心血。”我的拒绝,换来的是他们失望的眼神,
和林薇薇更加肆无忌惮的挑衅。她开始在家里公然地摔东西,辱骂我,
说我是个贪得无厌的冒牌货,霸占了她的东西还不肯还。父母对此,视而不见,甚至默许。
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我决定搬出去。我没有告诉父母,
只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悄悄地收拾好了我为数不多的行李。当我拉着行李箱下楼时,
却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老管家,王叔。王叔在沈家工作了三十年,是看着我长大的。
他眼眶通红,手里拿着一个食盒。“大**,”他的声音哽咽了,“你要走了吗?
”在所有人都开始叫我“安然**”,甚至连名带姓地叫我“沈安然”的时候,只有王叔,
还固执地叫我“大**”。我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我给你做的,
你最爱吃的桂花糕。”王叔把食盒塞到我手里,“以后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顿了顿,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大**,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沈家的大**。
这个家,不能没有你。”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我抱着王叔,
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这些日子里所有的委屈、不甘、孤独和痛苦,在这一刻,
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我搬出沈家那天,父母没有出来送我。林薇薇站在二楼的窗边,
抱着双臂,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冷漠地看着我。只有王叔,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站在门口,看着我的车消失在路的尽头,哭得像个孩子。我知道,从这一天起,
我不再是沈家的大**沈安然。我只是,安然。
6.沈氏危机:一棵即将被蛀空的百年大树我搬出去后,并没有离开沈氏集团。
这里是我大学毕业后,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地方。从一个基层实习生,到现在的项目总监,
我熟悉公司的每一个环节,了解每一个项目的进展。这里,有我的事业,有我的理想,
更有我想要守护的、父亲一生的心血。我不能走。尤其是在这个内忧外患的时刻。
林薇薇的股权纠纷,像一颗定时炸弹,在公司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而外部,
市场环境的突然恶化,加上几个主要竞争对手的恶意打压,
让沈氏集团这棵看似枝繁叶茂的百年大树,第一次出现了被蛀空的迹象。
一个由我们主导的、投资巨大的新能源项目,在关键时刻,
突然被爆出核心技术存在缺陷的负面新闻。新闻一出,股价应声大跌。
合作伙伴纷纷要求重新评估合作,银行也开始收紧贷款。一时间,风雨飘摇。
父亲为此急得焦头烂额,几天之内,头发白了一大半。他主持召开了几次紧急会议,
但都拿不出有效的解决方案。他老了,多年的安逸生活,已经磨平了他年轻时的锐气和魄力。
而我,虽然还在总监的位置上,但因为“假千金”的身份,我在公司的处境也变得异常尴尬。
一些原本支持我的高管,开始摇摆不定;一些早就看我不顺眼的元老,更是趁机发难。
“一个外人,凭什么还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就是,谁知道她是不是想趁机掏空公司,
给自己留后路?”这些流言蜚语,像刀子一样,在我背后飞来飞去。
但我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没日没夜地研究项目资料,
分析市场数据,寻找破局的方法。我知道,这是沈氏集团成立以来,面临的最大的一次危机。
如果处理不好,这棵百年大-树,可能真的会就此倒下。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林薇薇,
又给了这个家,致命的一击。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公司陷入危机的消息。
她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反而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兴奋了起来。
她直接冲进了父亲的办公室,将一份新的文件甩在桌上。“沈先生,
我没时间再跟你耗下去了。”她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和急切,“要么,
现在就把25%的股份转给我。要么,我就把我手上的这些东西,全部交给你的竞争对手。
”她手上拿着的,竟然是我们那个新能源项目的、部分未公开的核心技术参数!
父亲震惊地看着她:“你……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这你就不用管了。”林薇薇冷笑,
“我只问你,给,还是不给?”我后来才知道,是公司里一个对我不满的高管,
为了讨好她这个“真千金”,偷偷把资料泄露给了她。父亲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这是在要你爸爸的命!”我忍不住冲她吼道。“我爸爸?
”林薇薇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嘲讽,“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没钱治病,死了。
他,”她指着沈雄,“只是一个欠了我二十年人生的债主而已。”“现在,这棵大树要倒了,
我当然要在它彻底烂掉之前,拿走我应得的那一份。不然,等你们破产了,我找谁要去?
”她的逻辑,自私、冷血,却又现实得让人无法反驳。在她眼里,这个家,这家公司,
都只是一笔可以随时变现的资产。她与这里,没有半分感情。父亲看着她那张冷漠决绝的脸,
终于,彻底绝望了。他捂着胸口,缓缓地倒了下去。7.她要抛售股份,
抽走这个家最后一滴血父亲病倒了。急火攻心,加上长期的劳累,诱发了严重的心脏病,
被紧急送进了ICU。沈家,彻底乱了。母亲秦岚整日以泪洗面,守在医院里,
根本无力主持大局。而林薇薇,在父亲倒下的那一刻,非但没有半分担忧,
反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acts的兴奋。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父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