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难

碎玉难

青竹节节 著

古代言情文《碎玉难》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沈砚之苏绾苏鸿安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青竹节节”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与记忆深处那个苍白惊恐、被他无意遗落在江南雨幕中的少年身影瞬间重叠。喉间涌上苦涩的笑意,带着迟来的愧意:“是在下食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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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烟雨遇江南的梅雨季,湿气缠绵入骨,将天地都洇成一幅褪色的古画。

    沈砚之打马经过秦淮河畔,马蹄踏碎青石板上的水洼。忽见一抹月白身影蹲在河边,

    不顾裙裾浸透泥水,正用一支素银簪子,固执地撬着河底的淤泥。鬓边斜插的一支红梅,

    被风雨吹得零落,花瓣粘在濡湿的鬓角,凄艳又倔强。"姑娘这是在寻什么?"他勒住缰绳,

    腰间的玉佩随动作轻晃,发出清越却孤寂的声响,在这雨幕里格外清晰。苏绾闻声仰头。

    雨珠顺着她纤长浓密的睫毛滚落,像宿命的泪滴。她摊开沾满污泥的手心,

    露出一块温润却残缺的羊脂白玉,上面一个模糊却清晰的“砚”字刺入沈砚之的眼帘。

    她笑得眉眼弯弯,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找这个。

    ”沈砚之的心像被那冰冷的玉狠狠硌了一下。这是他十二岁那年,在同样缠绵的梅雨里,

    随父南巡时不慎坠入这秦淮河中的贴身之物。是母亲临终前系在他腰间,

    叮嘱“莫失莫忘”的念想。“这是在下的旧物。”他翻身下马,雨水瞬间打湿青衫,

    勾勒出紧抿的唇线和紧绷的下颌,“烦请姑娘归还。”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苏绾却倏地将碎玉攥紧,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攥着救命稻草:“公子可知,

    这玉坠子在这冰冷的河底,躺了整整五年?”她忽然凑近一步,

    发间残存的梅香混着潮湿的水汽扑在他脸上,带着一丝凌厉的质问,“当年,就在这河边,

    我冒死救起一个落水的小公子。他烧得迷迷糊糊,攥着这玉说‘以此为凭,必当重谢’,

    结果手一滑,倒把‘重谢’喂了鱼!”她的目光锐利如针,直直刺向他。

    沈砚之望着她眼中那簇燃烧的火焰,

    与记忆深处那个苍白惊恐、被他无意遗落在江南雨幕中的少年身影瞬间重叠。

    喉间涌上苦涩的笑意,带着迟来的愧意:“是在下食言。那依姑娘之意,该如何赔罪?

    ”“陪我,”她站起身,湿透的裙摆扫过他沾泥的靴面,留下冰冷的触感,

    “去看三天后的上元灯节。灯节结束,玉归原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第二章红墙怨三日后的秦淮河畔,花灯璀璨如星河倒泻。

    苏绾提着一盏憨态可掬的兔子灯走在前面,灯火映着她苍白的脸颊,竟有几分虚幻的光彩。

    沈砚之紧随其后,看她踮起脚尖,

    徒劳地去够河面上渐漂渐远的莲花灯;看她被一个刁钻灯谜难住,气得跺脚,

    颊边飞起一抹生动的红晕。那一刻,沈砚之十六年循规蹈矩、金戈铁马的人生里,

    第一次尝到了名为“安稳”的毒药,甜美得令人心慌。“沈砚之,”她忽然转身,

    灯火在她眸中跳跃,将那半块碎玉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掌心,玉上还残留着她指尖的微凉,

    “其实,那日雨停后,我就认出你了。”她的笑容带着看透一切的悲凉,

    “当年把你从这秦淮河里拖上来的人,是我。”他心头巨震,刚欲开口,

    几个身着玄色锦衣、气息冷硬的侍卫如鬼魅般围拢上来,瞬间隔开了喧嚣的人群。

    为首者亮出相府腰牌,声音平淡无波:“苏绾姑娘,相爷有令,请您即刻回府。

    ”苏绾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她猛地攥紧沈砚之的衣袖,

    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沈砚之!记住!别信他们说的任何一个字!

    一个字都别信!”侍卫粗暴地将她架起拖走。沈砚之下意识去拦,却被那首领横臂挡住,

    冰冷的眼神带着警告:“沈小将军,相爷吩咐了,此女乃前朝逆党之后,身份诡谲。

    将军前程似锦,莫要自误,沾惹晦气。”话语如淬毒的针。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月白被汹涌的人潮和冰冷的玄色吞噬,掌心里那半块碎玉,明明冰冷,

    却像烙铁般烫得他心口剧痛。第三章毒酒计回到京城,

    沈砚之才从父亲沉重的话语中拼凑出真相:苏绾,

    竟是权倾朝野的宰相苏鸿安早年风流遗落在外的私生女。半月前,

    苏鸿安原配夫人“恰好”病逝,这才“大发慈悲”地将这颗流落民间的“棋子”接回府中。

    “苏鸿安老谋深算,其心可诛!”父亲捻着胡须,眼中满是忧虑,“他此时寻回此女,

    绝非骨肉情深,必是当作奇货可居,用以联姻,结党营私!砚之,你与他势同水火,

    切不可与此女再有半分瓜葛!那是万丈深渊!”沈砚之垂首应诺,夜里却辗转难眠。

    他摩挲着那半块碎玉,月光惨白,玉上的“砚”字仿佛在无声泣血。

    苏绾被带走时眼中深切的恐惧和无助,如影随形,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

    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窒息的痛。三日后,他借苏鸿安寿宴之名踏入相府。雕梁画栋,气派非凡,

    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丫鬟引他穿过幽深的抄手游廊,假山嶙峋的阴影后,

    压抑的争执声刺破死寂:“我不嫁!死也不嫁!”是苏绾的声音,破碎嘶哑,

    带着哭腔和濒死的绝望,“谁不知道三皇子豺狼心性,虐杀成癖!你把我送过去,

    是要我生不如死吗?父亲?!”“住口!孽障!”苏鸿安的声音阴冷如毒蛇吐信,

    再无半分在外的儒雅,“你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若非你还有点用处,

    老夫岂容你这卑贱之躯玷污相府门楣!三皇子答应助我铲除沈家这个心腹大患,你嫁也得嫁,

    不嫁?老夫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沈砚之目眦欲裂,热血上涌,正欲冲出,

    假山后身影一晃,苏绾踉跄着冲了出来,不偏不倚撞进他怀里。她抬头看到是他,

    眼中瞬间爆发的微弱光芒,顷刻间便被更深沉的绝望吞噬:“走!快走啊沈砚之!这是陷阱!

    是为你设的陷阱!”苏鸿安踱步而出,脸上瞬间堆起虚伪至极的笑容:“哎呀,是沈小将军!

    失礼失礼。小女顽劣,让将军看笑话了。”目光却在沈砚之扶着苏绾肩头的手上冷冷扫过。

    “相爷,”沈砚之将瑟瑟发抖的苏绾牢牢护在身后,挺直脊背,目光如炬,

    “晚生与苏姑娘相识于微时,情谊匪浅。听闻相爷欲将苏姑娘许配三皇子,

    不知此等终身大事,可否容后再议,听听苏姑娘自己的心意?

    ”(苏鸿安的脸瞬间阴沉如暴风雨前夕:“沈将军,你这是要插手老夫的家务事,

    质疑老夫为女择婿的苦心?”“晚生不敢,”沈砚之寸步不让,声音铿锵,“只是深信,

    女子终身,当由己心。强扭的瓜,终究不甜,更恐…伤人伤己!”气氛剑拔弩张。最终,

    这场交锋以苏鸿安皮笑肉不笑的“再议”告终。沈砚之离开时,苏绾不顾一切追至角门,

    将一个冰冷的锦囊塞入他手中,指尖冰凉彻骨:“拿着!

    这是苏鸿安与三皇子密谋中秋围猎兵变、弑君篡位的铁证!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她眼中蓄满泪水,却强忍着不让落下,“沈砚之,忘了我吧!

    我们…本就是不该相交的平行线!靠近我,只会害了你!

    ”看着她决然转身跑回那吞噬一切的红墙深院,沈砚之终于彻底明白。她不是归巢的鸟,

    她是被精心捕获、锁入金笼,即将被献祭的祭品。而他,或许就是这场献祭仪式上,

    注定要被一并抹杀的“意外”。第四章毒酒计(下)沈砚之将锦囊火速呈于父亲。

    沈老将军阅罢,骇然失色。苏鸿安与三皇子竟密谋在中秋围猎时,以毒酒弑君,

    趁乱发动兵变!“好个苏鸿安!好个一石二鸟!”沈老将军须发皆张,“他寻回苏绾,

    怕是一开始就打算用她作饵,既能拉拢三皇子,又能引你入彀,将沈家连根拔起!”“父亲!

    ”沈砚之心急如焚,“苏绾她…她知道太多,又违逆苏鸿安,处境危如累卵!我们必须救她!

    ”沈老将军闭目长叹,疲惫不堪:“如今证据在手,首要之务是密禀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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