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簿记:嫡母的算盘

侯门簿记:嫡母的算盘

期末尕尕 著

奇幻小说《侯门簿记:嫡母的算盘》由期末尕尕精心编写。主角沈知微柳媚儿林承远在一个神秘的世界中展开了一段奇妙的冒险之旅。故事情节扣人心弦,令人惊叹不已。这本书充满了魔力和想象力,必定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的绞痛…记忆定格在她闭眼前那对父女(林承远和柳媚儿所生的庶女林明婷)经过她院门时,毫不掩饰的鄙夷眼神和那句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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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冷。刺骨的、带着腐朽香烛气的冷,丝丝缕缕钻进骨头缝里。

    沈知微的意识从深不见底的黑暗泥沼中挣扎出来,沉重的眼皮仿佛黏着千斤重物。

    耳边是断断续续、刻意拖长的哭泣声,呜咽着“夫人…您走好…”,吵得她心烦意乱。

    她不是该在庆祝自己终于通过CPA(注册会计师)考试的庆功宴上吗?

    香槟、欢呼、同事们的笑脸…最后记忆是电梯失控的失重感,以及同事小叶惊恐的尖叫。

    费力地掀开一丝眼缝。视线里是沉重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深色木顶。

    身下是冰冷僵硬的触感。她想动一动手指,却发现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

    鼻尖萦绕的是浓郁的檀香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等待腐烂的气息。这不是医院。

    也不是任何现代场所。一个荒谬又冰冷的念头炸开——她,沈知微,

    年薪百万的未来审计合伙人,穿了?伴随着这个念头的,

    的绞痛…记忆定格在她闭眼前那对父女(林承远和柳媚儿所生的庶女林明婷)经过她院门时,

    毫不掩饰的鄙夷眼神和那句清晰的“总算要咽气了”。

    “呜…夫人…”旁边一个老嬷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猛地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正躺在这具身体(顾氏)的棺椁里!停灵期间!

    一股属于原主滔天的怨念和不甘如同实质般在胸腔里燃烧、冲撞,

    几乎要将她新生的灵魂再次撕裂。夹杂其间的,是对一个弱小身影的深切担忧和放不下。

    “呵…呵…”沈知微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抽气声,干涩得如同破锣。这声音惊动了守灵的婆子。

    “夫…夫人?!”老嬷嬷的哭声戛然而止,瞪圆了浑浊的双眼,脸上血色尽褪,如同见鬼。

    “来人啊!快来人啊!夫…夫人…活…活了!”短暂的死寂后,灵堂内外炸开了锅。很快,

    纷乱的脚步声响起。为首冲进来的男人,身着素服却难掩一身锦缎华贵,面如冠玉,

    剑眉星目,正是武宁侯林承远。他脸上那恰到好处的悲戚在看到坐起来的沈知微时,

    瞬间凝固,化作一丝来不及掩饰的震惊与…惊恐?紧随其后的,

    是一个身段妖娆、面容姣好的妇人,柳媚儿。她捂着嘴惊呼一声“天爷!”,

    随即软软地靠向林承远,眼底深处却闪烁着难以置信和一丝怨毒。林承远不愧是官场老手,

    惊愕瞬息即逝,换上劫后余生的狂喜扑到棺椁旁:“夫人!夫…芸娘!你…你还活着!

    苍天有眼啊!”他紧紧抓住沈知微冰冷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似乎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温热的。

    沈知微(她决定暂时沿用顾芸娘这个身份)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虚弱地垂下眼帘,

    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她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大病一场死里逃生?

    还是…鬼门关走一遭的顿悟?她扮演着极度虚弱、魂魄未定的状态,

    任由仆从七手八脚将她从棺材里抬出来,送到自己那久违的、冰冷冷的正房卧榻。

    林承远守在床边,嘘寒问暖,眼神复杂。柳媚儿则在一旁红着眼圈,

    说着“姐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场面话,眼神却像毒蛇一样在她身上逡巡。夜深人静。

    沈知微借口要静养,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万籁俱寂中,她悄然起身,

    像一抹幽魂般潜回尚未撤除的灵堂。心中那股原主的执念在疯狂叫嚣:真相!她要听真相!

    躲在沉重的深色帷幕后,她屏住呼吸。果然,没过多久,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响起。

    是林承远和柳媚儿!烛光摇曳,映出两张因为确信无人而放松的脸。“……吓死妾身了!

    好端端怎会活转过来?那药明明…”柳媚儿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音和浓浓的不甘。

    “闭嘴!”林承远低声呵斥,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兴许是阎王不收?命硬?

    …算她命大!不过无妨,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她现在看着比纸还薄,还能再熬多久?哼。

    ”“侯爷说的是…”柳媚儿语气立刻软糯下来,随即又充满憧憬,

    “只要那个小**彻底咽了气,这诰命夫人的尊荣,这府里的一切…还不都是咱们婷儿的?

    我们的婷儿,配得上最好的!”“自然。”林承远的语气也热切起来,“待她成了世子夫人,

    侯府基业才算真正稳妥…我们父女的好日子在后头呢。”“父女”二字像淬毒的冰针,

    狠狠扎进沈知微的心脏。黑暗中,她的手无意识地探入袖袋,

    了穿越时唯一带来的“物品”——那个陪伴她无数个加班夜晚的、已经写满审计草稿的本子。

    “好日子?”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袖中指尖用力,

    “嗤啦”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一页写满现代报表数据的草稿纸被利落地撕下、揉碎。

    原主残留的愤怒、担忧和最后的执念,彻底与她的灵魂融合。她不再是沈知微或顾芸娘,

    而是二者的结合体——一个携带着现代注册会计师全部智慧与手段,背负着血海深仇,

    发誓要保护骨血并夺回一切的复仇者!记忆碎片中那个瘦小怯懦的身影浮现——她的女儿,

    林明薇。第二天,当沈知微在张嬷嬷引导下,

    在偏僻的角落找到那个几乎蜷缩成一团的小身影时,她瞬间明白了原主放不下的执念是什么。

    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袄裙,正低头用树枝在泥地上划拉着什么。听到脚步声,

    她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全是茫然和恐惧。看到沈知微时,

    那恐惧中又闪过一丝微弱的、小心翼翼的希冀。“薇…薇儿?

    ”沈知微第一次尝试用这个身体发出呼唤,声音干涩沙哑。女孩没有应声,

    只是怯怯地、小幅度地往后退了半步,小手紧紧攥着衣角。那一刻,

    沈知微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属于局外人的犹豫消失了。沈知微开始了她精心伪装的“新生”。

    她成功扮演了一个“死里逃生后看淡一切、心有余悸、精力不济”的孱弱主母形象。

    面对林承远,她不再有过去的沉默隐忍,

    而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劫后余生的依赖和歉意:“侯爷…妾身这次鬼门关走一遭,

    陪着薇儿…”她甚至主动交出除了象征意义之外的管家大权给柳媚儿:“妹妹向来玲珑剔透,

    这些年辛苦你帮衬府里,以后…就正式劳烦你多费心吧。”这正中柳媚儿下怀,

    脸上笑开了花,心里对这位死里逃生的主母更是轻视到了极点。林承远见妻子如此“识趣”,

    又见柳媚儿喜形于色,心头的疑虑稍减,觉得这“死”过一次的女人果然被吓破胆了,

    不足为惧。只是偶尔眼神深处闪过算计的光芒,似乎在考虑何时再下杀手更稳妥。

    沈知微的重点,首先放在了柳媚儿的命根子——庶女林明婷身上。

    这位年方十二的侯府庶长女,继承了母亲的艳丽容貌,更继承了被宠坏的骄纵跋扈本性。

    沈知微“康复”后第一次在正堂见她,林明婷连个敷衍的礼都没有,只是哼了一声,

    径直坐下挑选桌上最精致的点心。柳媚儿假意呵斥:“婷儿!还不快给你母亲请安!

    ”眼神却毫无责备之意。沈知微抬手制止,脸上堆起前所未有的“慈爱”笑容:“无妨,

    无妨。婷姐儿这是真性情,难得,难得啊!”她招手,“来来,好孩子,到母亲这儿来。

    ”她拿起一个镶嵌着珍珠的金镯,不由分说戴在林明婷腕上,“这颜色配你!好看!

    ”林明婷愣了一下,随即得意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林明薇,手腕高高抬起晃了晃。

    柳媚儿眼睛一亮,虚荣心被大大满足。捧杀,开始。

    林明婷看上库房里的那匹只有嫡妻才能用的御赐锦缎?

    沈知微“大方”地点头:“给婷姐儿做衣裳!她穿着定能艳压群芳!

    ”林明婷顶撞教导嬷嬷,把人气病?沈知微“宽容”地笑笑:“孩子还小,活泼些好。

    ”林明婷在外参加诗会,出口讽刺一位御史夫人家**容貌丑陋?沈知微听闻后,

    “赶紧”派人送上厚礼赔罪,并对闻讯赶来告状的林承远解释:“小孩子口无遮拦,

    童言无忌嘛!御史夫人大人大量,回头侯爷说说情就过去了。我们婷姐儿性子直,以后说亲,

    找个能包容她真性情的才好。”在她的纵容和刻意的“美言”下,林明婷如同脱缰的野马,

    骄横跋扈之名日盛。她喜欢奢华,衣裳首饰必选最贵重、最亮眼的,

    甚至在一次参加王妃寿宴时,穿了件内务府督造的、样式极其类似世子妃朝服的衣裙,

    引得一众诰命窃窃私语。她言语刻薄,当众嘲笑一位尚书家跛脚的公子,

    气得尚书夫人拂袖而去。她行事乖张,只因别家**多看了自己新得的步摇几眼,

    便泼了对方一身茶水。京城勋贵圈子里,武宁侯府这位庶长女,“美名”远扬。

    但凡有点底蕴的人家,提到她无不摇头,私下笑称“谁家娶了她,堪比请回一座牌位”。

    柳媚儿沉浸在别人对女儿“奢华”、“受宠”的恭维里,

    浑然不知这“荣光”背后是一步步将女儿推向毁灭的深渊。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