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中归来:王妃她手撕白莲

棺中归来:王妃她手撕白莲

綺玥 著

冒险小说《棺中归来:王妃她手撕白莲》,以萧绝沈月柔萧承禹为主角的故事。作者綺玥精心构思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情节,让读者充分体验到了冒险的乐趣和紧张刺激。这本书绝对是冒险迷们的不二之选。竹简上详细记录了每一件聘礼的特征,甚至包括南珠的光泽度和金器的成色。我的指尖在「白玉嵌红宝头面一套」上停住——这正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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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死了。但我的指甲还在流血。黑暗像灌了铅的棉絮,死死压进我的喉咙。我猛地睁眼,

    眼前却依旧一片漆黑——我被人活埋了。「嗬……嗬……」我拼命抓挠头顶的木板,

    指甲崩裂,指缝渗血,木屑簌簌落下,混着泥土灌进我的口鼻。

    记忆碎片在剧痛中拼凑——滚烫的茶汤泼进喉咙,灼烧般的剧痛瞬间蔓延四肢。

    我像被抽了骨头的虫,瘫在冰冷的地砖上。视线模糊扭曲,只看到两双居高临下的脚。

    一双是萧承禹的金线蟒纹靴,踩在我挣扎的手背上,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沈云舒,

    王妃之位,该让给真正配得上的人了。」另一双是沈月柔的鹅黄软缎鞋,鞋尖嫌恶地点着地,

    生怕沾上我的血。那张与我三分相似的脸贴过来,呼吸喷在我脸上,话语却淬了毒:「姐姐,

    安心去吧。你占着位置太久了……妹妹会替你好好『照顾』王爷的。」我猛地蜷起腿,

    用尽全力踹向棺盖!「砰!」腐朽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一道头发丝细的光,

    倏地从缝隙里漏进来。我像濒死的鱼见了水,疯狂扒着那道缝,指甲抠进木缝,

    血肉模糊也不停。「咔——嚓!」棺盖终于被顶开一掌宽的缝!冰冷的夜风混着泥土灌进来,

    我贪婪地吞咽,却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喜乐——《嫁妹》。我僵住了。

    挣扎着从棺缝里望出去——月光下,靖王府的白幡在风里狂舞,而灵堂外的回廊上,

    一队红衣乐师正吹吹打打,沈月柔穿着正红嫁衣,被丫鬟搀着,娇笑着往主院走。

    「侧妃娘娘,这《嫁妹》是不是太早了些……」有婆子小声劝。「早?」沈月柔掩唇轻笑,

    「姐姐头七都过了,王爷心疼我,自然要早些准备……」我死死盯着那道身影,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我死后的第三日,我的好妹妹,已经披上了我的嫁衣!「砰!砰!砰!」

    我发疯似的踹着棺盖,终于彻底掀开它,滚落在坟坑里。我满身泥土,十指鲜血淋漓,

    却死死攥住了陪葬的一支白玉簪——那是及笄时母亲给的,被沈月柔随手扔进了棺材。

    远处灵堂灯火通明,诵经声混着《嫁妹》曲飘来。我咧开嘴,无声地笑了。「沈月柔……」

    我染血的指尖摩挲着玉簪,声音嘶哑如恶鬼,「这王妃冠,姐姐迟早……亲手替你戴稳了。」

    我拖着残破的身体爬出坟坑,却在最后一刻,听见了脚步声。「谁在那儿?!」

    守墓的老仆举着灯笼喝问。我猛地扑进草丛,屏住呼吸。灯笼的光扫过我藏身之处,

    老仆嘟囔着:「野猫吧……」转身走了。我死死咬着唇,直到脚步声消失,

    才颤抖着爬向王府最偏的狗洞。钻出去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灵堂的白幡在风里翻卷,

    像招魂的手。「萧承禹,沈月柔……」我染血的指甲抠进掌心,一字一顿:「我回来了。」

    我拖着这副残破的身体在暗巷里爬了整整一夜。手指早就磨得血肉模糊,

    膝盖上的布料和伤口黏在一起,每动一下都像是有人拿着钝刀在刮我的骨头。

    但我不能停——天亮之前,我必须赶到慈云庵。"呃..."**在巷尾的墙角喘着粗气,

    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上的单衣早就被冷汗浸透,秋夜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着我的皮肤。

    「谁在那里?」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我死死咬住嘴唇,把自己更深地缩进阴影里。

    一盏灯笼晃晃悠悠地靠近,照亮了老更夫满是皱纹的脸。他眯着眼睛往我这边看,

    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警惕。「是...是野猫吧...」老更夫自言自语地转身要走。

    就在我松口气的瞬间,一阵剧痛从腹部窜上来,我控制不住地咳出一口血。「谁?!」

    灯笼的光猛地照过来,我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老天爷!」老更夫倒吸一口凉气,

    「姑娘你这是...」我强撑着抬起头,月光下,老更夫的脸突然变得模糊。最后的意识里,

    我只记得他惊慌失措地喊着什么,然后世界就陷入了黑暗。再醒来时,

    鼻尖萦绕着檀香的味道。我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素净的青色帐顶。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换上了干净的粗布衣裳。「醒了?」

    一个温和的女声从旁边传来。我转头看去,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尼姑正坐在床边,

    手里端着一碗药。「静...慈师太?」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她微微颔首,

    把药碗递到我面前:「先把药喝了。」我接过碗,浓重的苦味冲得我皱了皱眉。

    但比起前世那杯毒茶,这点苦算什么?我一口气灌了下去。「姑娘怎么称呼?」

    静慈师太接过空碗。「我...」我下意识想说出真名,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我叫沈蛰,

    是...是陵州沈家的远亲。」静慈师太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

    突然叹了口气:「沈姑娘,老尼与你母亲是旧识。」我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被角。

    「你长得...很像她。」静慈师太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床边,「这个,你应该认得。」

    那是一枚半圆形的玉佩,上面刻着半只凤凰——是母亲从不离身的物件!「师太...」

    我的喉咙发紧,「我母亲她...」「三年前就病逝了。」静慈师太轻声道,「临终前,

    她托人把这玉佩交给我,说若有一日见到她女儿...」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母亲...竟然已经不在了?「沈姑娘,」静慈师太突然正色道,「你可知道,

    真正的沈蛰三个月前就溺死在陵州河里了?」我浑身一僵。「你手上的茧,」

    她指了指我的指尖,「是常年抚琴留下的。

    还有你方才喝药时的姿态——陵州沈家的旁支姑娘,可不会用那么标准的贵族礼仪。」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不必解释。」静慈师太打断我,

    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你母亲留给你的。」我颤抖着接过信,

    熟悉的字迹让我眼眶发热:「吾儿云舒亲启」信纸在我手中簌簌作响。母亲在信中说,

    她早看出萧承禹心术不正,暗中为我准备了退路。而这枚玉佩,竟是半块兵符!「你母亲说,

    若你有一日落难...」静慈师太轻声道,「就让你以'沈蛰'的身份活下去。」

    我攥着信纸,突然笑了:「师太,您说真正的沈蛰已经死了?」「是。」「那正好。」

    我抬头直视她的眼睛,「从今天起,我就是沈蛰——一个来京城投奔靖王侧妃的孤女。」

    静慈师太眉头微皱:「你要回靖王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抚摸着那半块兵符,轻声道,「更何况...我的好妹妹,

    不是正等着'亲人'去投奔她吗?」静慈师太沉默良久,

    终于长叹一声:「我会安排人送你去。但你要记住——」「我知道。」我打断她,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撕碎他们之前,我会好好扮演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虫。」

    三日后,我站在了靖王府的侧门前。身上的粗布衣裳洗得发白,头发刻意染成了枯黄色,

    脸上还抹了一层蜡黄的脂粉。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营养不良的乡下姑娘。「干什么的?

    」门房斜着眼睛打量我。我瑟缩了一下肩膀,小声道:「我、我是陵州沈家的沈蛰,

    来投奔侧妃娘娘...」「又一个打秋风的穷亲戚?」门房嗤笑一声,「等着吧!」

    我低着头站在门口,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丝竹声——是沈月柔在练琴。

    前世她连《梅花三弄》都弹不全,现在倒是装起才女来了。过了约莫半个时辰,

    一个穿着体面的嬷嬷走了出来。「你就是沈蛰?」她上下打量我,

    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破衣裳和粗糙的手。「是...」我怯生生地行礼,「见过嬷嬷。」

    「跟我来吧。」她转身就走,声音冷硬,「侧妃娘娘心善,念在一点亲缘上收留你。

    但王府有王府的规矩——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明白吗?」

    「明白...谢谢嬷嬷提点。」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穿过熟悉的回廊和花园。三年过去,

    王府的景致几乎没变,只是我从前住的锦绣苑,现在挂上了沈月柔的匾额。「你就住这儿。」

    嬷嬷推开一间偏僻小屋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每日会有婆子送饭。没事别乱跑,

    尤其是别靠近锦绣苑,冲撞了侧妃娘娘,仔细你的皮!」「是...」等嬷嬷的脚步声远去,

    我关上门,脸上的怯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从袖中摸出那半块兵符,在月光下细细端详。

    母亲的信上说,这是调动沈家旧部的信物——虽然现在沈家倒了,

    但总还有些忠心的人藏在暗处。「沈月柔...」我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指尖在兵符上轻轻摩挲,「姐姐回来了。」窗外,一阵风吹过,带来远处锦绣苑里的笑声。

    那笑声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耳朵。不急...我在心里冷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在这间潮湿发霉的屋子里已经住了三天。每天天不亮,

    就会有粗使婆子把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和半块硬得像石头的馍馍从门缝里塞进来。

    我安静地吃完,然后开始数着漏雨的滴答声,等待夜幕降临。今晚的雨下得格外大。

    我蜷缩在墙角,听着雨水从屋顶的破洞砸进铜盆的声音。

    这个位置是我精心挑选的——既能避开漏雨,又能透过窗棂看到锦绣苑的一角灯火。

    「吱呀——」门轴转动的声音让我浑身紧绷。这个时辰,不该有人来。「沈姑娘。」

    一个刻意压低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师太让我给您送样东西。」我眯起眼睛,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来人——是个穿着蓑衣的年轻僧人,手里捧着个油布包裹。「放地上。

    」我没动,声音比雨水还冷。僧人放下包裹,犹豫了一下:「师太说...寒鸦已至。」

    我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衣角。这是母亲信中的暗号,意味着暗卫已经就位。僧人离开后,

    我立刻锁上门,颤抖着打开油布包。里面是一套绣娘工具和——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

    刀柄上刻着一只展翅的乌鸦。「呵...」我抚摸着刀锋,突然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

    「那丫头就住这儿?」是赵嬷嬷的声音。我迅速把匕首塞进床板缝隙,抓起针线篓里的破布。

    门被踹开的瞬间,我正"专心"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梅花。「贱蹄子!谁准你锁门的?」

    赵嬷嬷一脚踢翻我的针线篓。我瑟缩着跪在地上:「奴、奴婢怕有野猫进来...」「闭嘴!

    」她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来,「侧妃娘娘的嫁衣金线松了,立刻过去修补!」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机会来了。锦绣苑比我想象中还要奢华。沈月柔正斜倚在贵妃榻上,

    两个丫鬟跪着给她染指甲。见我进来,她懒洋洋地抬起手:「喏,袖口的花样松了。绣不好,

    仔细你的皮。」我低着头接过嫁衣,呼吸一滞——这分明是用我母亲的嫁衣改的!

    熟悉的缠枝牡丹纹上,沈月柔硬是加了几只恶俗的金凤凰。「娘娘...这料子金贵,

    奴婢怕...」「怕什么?」她突然坐直身子,指甲掐进我的手腕,「一个贱婢,

    也配挑三拣四?」我疼得冒冷汗,却看见她腰间挂着一样东西——我的白玉簪!

    「奴婢不敢...」我装作惶恐地低下头,却在接过嫁衣时,故意让针尖划过袖口内衬。

    「哎呀!」我惊叫一声,「奴婢该死!这...这料子怎么脱丝了?」沈月柔脸色大变,

    一把抢过嫁衣。当她翻看内衬时,

    我清楚地看到她瞳孔紧缩——那里绣着母亲的小字:「舒儿及笄,永世安康」。「滚出去!」

    她突然尖叫着把嫁衣砸在我脸上,「今晚的事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

    我连滚带爬地退出屋子,却在转角处停下脚步。贴着墙壁,

    我听见沈月柔歇斯底里的声音:「把这件衣服烧了!现在!立刻!」雨下得更大了。

    我浑身湿透地回到小屋,从床板下取出匕首。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像极了我此刻的眼睛。

    「沈月柔...」我轻轻对着虚空说道,「你以为烧掉衣服就完了吗?」我拆开发髻,

    从里面取出几根金线——方才修补时偷偷藏起来的,绣着母亲纹样的金线。「母亲...」

    我把金线缠在匕首上,「您看着吧。」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我嘴角冰冷的笑意。明天,

    就是沈月柔的"好日子"了。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贱蹄子!

    还不快起来!」赵嬷嬷的破锣嗓子震得门板都在颤,「今日镇北王府送聘礼,

    全府上下都得去前院伺候!」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迅速把床板下的匕首藏进袖袋。

    昨晚那场暴雨过后,空气里还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就像我胸腔里翻涌的恨意一样挥之不去。

    前院早已张灯结彩。我低着头站在最末等丫鬟的队伍里,

    看着沈月柔穿着一身簇新的桃红褙子,像只花蝴蝶似的在人群中穿梭。「都仔细着点!」

    她尖声指挥着仆役们,「把那对琉璃屏风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哎呀!蠢货!

    别碰那匣子南珠!」我的目光立刻锁定了那个紫檀木匣。透过半开的匣盖,

    能看到十二颗**的珍珠泛着莹润的光——正是昨日沈月柔偷偷调换的贡品。「你!」

    赵嬷嬷突然指着我,「去库房把侧妃娘娘的碧玉镯取来。」库房在后院最偏僻的角落。

    我快步穿过回廊,却在拐角处猛地被人拽进了一间杂物房。「寒鸦廿七。」

    一个脸上带疤的马夫低声道,正是昨夜送乌羽的人。他塞给我一张纸条,「世子提前到了,

    正在查聘礼单子。」我展开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申时三刻,世子必经西花园。」

    心跳突然加速。我撕碎纸条吞进肚子,

    从袖中摸出那根缠着金线的白玉簪:「把这个混进侧妃的首饰盒。」廿七刚离开,

    远处就传来一阵骚动。我扒着窗缝看去——一队玄甲侍卫踏着整齐的步伐开进前院,

    为首的男子一袭墨色锦袍,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镇北王世子,萧绝。即使隔着半个院子,

    我也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性的气场。他走路的姿态像头巡视领地的黑豹,

    每一步都让周围的仆役不自觉地后退。「世子殿下。」萧承禹笑着迎上去,

    「何劳您亲自...」「不必客套。」萧绝的声音冷得像冰,「本王是来验聘礼的。」

    沈月柔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强笑着凑上前:「殿下放心,聘礼都已准备妥当...」

    萧绝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走向那对琉璃屏风。他的手指在屏风边缘轻轻一划,

    突然冷笑:「靖王府好大的胆子,敢用赝品充数?」满院哗然。「这不可能!」

    沈月柔尖叫着扑过去,「这明明是...」她的话戛然而止。

    萧绝的手指在屏风角落轻轻一挑,竟然揭起一层薄如蝉翼的仿制釉彩,露出底下粗糙的胎体。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来不用我出手,沈月柔自己就作死了。「还有这个。」

    萧绝大步走向那匣南珠,随手抓起一把,「南海贡珠?本王看是河蚌养的次品!」

    珍珠从他指缝间哗啦啦落下,有一颗滚到了我脚边。我弯腰去捡,

    却听见萧绝突然道:「那个丫鬟,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刺在我背上。

    我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手里的珍珠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走。「知道这是什么吗?」

    萧绝把珍珠举到我眼前。「奴、奴婢不知...」「这叫『泪珠』。」他的声音忽然压低,

    只有我能听见,「传说含冤而死的人,眼泪会化成这种珠子。」我猛地抬头,

    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分明写着:我认得你。「世子殿下!」萧承禹急忙插话,

    「这批聘礼定是下人做了手脚,我这就...」「不必了。」萧绝突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这个丫鬟,本王要带走审问。」沈月柔失声尖叫:「她只是个粗使丫头!」「是吗?」

    萧绝的手指在我虎口的薄茧上摩挲,「一个粗使丫头,手上会有琴茧?」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果然知道!萧承禹的眼神立刻变了:「来人!把这丫头...」「靖王。」

    萧绝冷笑着打断他,「你是要当着本王的面,处置本王的证人吗?」一阵死寂。最终,

    我被萧绝的侍卫「押」出了靖王府。当马车帘子放下的瞬间,他松开我的手,

    从袖中取出那根白玉簪。「沈云舒。」他把玩着簪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打算用这个,

    怎么杀沈月柔?」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殿下在说什么?奴婢只是...」「省省吧。

    」他突然用簪尖挑起我的下巴,「刀柄上缠的金线浸过『离魂散』,只要沈月柔戴上这支簪,

    轻轻一拽就会毒发身亡——很精巧的设计。」我死死咬住嘴唇。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可惜太明显了。」萧绝把簪子扔还给我,「沈月柔一死,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你。」

    「那依殿下之见...」「聘礼。」他忽然换了话题,

    「知道为什么本王能一眼看出屏风是赝品吗?」我摇摇头。「因为真的那对,

    三年前就被萧承禹送给户部尚书了。」他冷笑,「就像他把你送给沈月柔当垫脚石一样。」

    马车突然一顿。萧绝掀开帘子:「到了。」我抬头看去——竟是镇北王府的偏门!

    「接下来的三天,你会在这里『受审』。」他跳下马车,回头看我一眼,「好好想想,

    是要做一把用完就扔的刀,还是...」「做执刀的人。」我接上他的话,

    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真实表情,「殿下,合作愉快。」他愣了一下,

    突然大笑出声:「有意思。沈云舒,你比我想的有意思多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缓缓握紧了那支白玉簪。萧绝说得对,直接毒杀沈月柔太便宜她了。我要的,

    是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一点一点化为齑粉。就像他们曾经对我做的那样。

    我被关在镇北王府最偏僻的一间厢房里。说是关押,倒不如说是软禁。房间虽小却整洁,

    桌上甚至还摆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我盯着那袅袅升起的水汽,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白玉簪。「吱呀——」门被推开时,我条件反射般绷紧了身体。

    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侍女端着食盒进来,低眉顺眼地放在桌上。「姑娘用膳吧。」

    我盯着她粗粝的手指和虎口处的茧——这绝不是普通丫鬟的手。「寒鸦廿七?」我试探着问。

    侍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平静:「姑娘认错人了。奴婢名唤青杏,

    是世子派来伺候的。」她放下食盒转身要走,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告诉萧绝,我要见他。

    」青杏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世子爷说了,三日后自会送姑娘回靖王府。」

    「那就告诉他——」我凑近她耳边,「我知道屏风上的暗记在哪里。」青杏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我就被带到了书房。萧绝正站在窗前,逆光的身影修长挺拔,

    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你比我想的沉不住气。」他头也不回地说。

    「殿下不也想试探我知道多少吗?」我直视他的背影,「那对屏风右下角,

    刻着一只衔着梅花的燕子——是沈家的标记。」萧绝终于转过身,

    月光下他的轮廓锋利如刀:「继续说。」「户部尚书夫人最爱梅花,萧承禹为了讨好她,

    特意命人仿制了一对没有标记的屏风。」我缓步向前,「真正的屏风,

    现在就藏在尚书府的后院库房里。」「你知道的太多了。」萧绝突然逼近,

    冷冽的松木香扑面而来,「一个深闺妇人,怎么会清楚这些?」

    我迎着他的目光轻笑:「因为我母亲,就是被那对屏风砸断腿的。」三年前的那个雪夜,

    萧承禹为了取悦尚书,强行搬走了母亲最爱的屏风。母亲阻拦时,被推倒的屏风压断了右腿。

    三个月后,她郁郁而终。萧绝的眼神变了。他忽然抬手,我下意识闭眼,

    却只感到一缕碎发被撩起。「沈云舒。」他的拇指擦过我的耳廓,沾上一抹黄粉,

    「你打算用这副尊容回靖王府?」我这才想起,脸上的伪装已经被汗水浸花了。

    「青杏会帮你重新易容。」萧绝转身取出一卷竹简扔给我,「这是聘礼单的副本,背熟它。」

    竹简上详细记录了每一件聘礼的特征,甚至包括南珠的光泽度和金器的成色。

    我的指尖在「白玉嵌红宝头面一套」上停住——这正是母亲当年的嫁妆!

    「萧承禹连这个都拿出来了?」我冷笑,「为了巴结镇北王府,他可真是下了血本。」

    「错了。」萧绝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是为了害我。」他翻开竹简最后一页,

    上面赫然写着:「合卺酒壶:鎏金嵌翡翠,壶内分双胆」。「鸳鸯壶?」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种壶可以同时装两种酒,是宫廷秘制的杀人利器。萧绝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大婚当日,

    沈月柔会给我倒『干净』的酒,而她自己的杯子里——」「是毒酒。」我接上他的话,

    「然后呢?殿下打算如何应对?」「这就是你的用处了。」

    萧绝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推到我面前,「我要你回靖王府,把这东西加进沈月柔的胭脂里。

    」我拔开瓶塞,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飘出来:「这是?」「离魂散的解药。」我的手一抖,

    瓷瓶差点掉在地上。萧绝竟然提前服毒了?「每月初一,我都会毒发一次。」

    他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沈月柔打算在大婚当日,等我毒发时再补一杯鸩酒,

    造成暴毙假象。」原来如此!前世萧绝的「暴毙」,竟是这样的算计!「殿下为何信我?」

    我握紧瓷瓶,「说不定我现在就去向沈月柔告密。」萧绝突然笑了。他俯身逼近,

    呼吸喷在我耳畔:「因为你比我更想看她生不如死。」三日后,我「受尽酷刑」

    地被送回靖王府。赵嬷嬷看到我浑身是血的样子,嫌恶地皱起鼻子:「没用的东西!

    侧妃娘娘正为聘礼的事发火呢,滚去柴房待着!」这正是我想要的。柴房虽然阴冷潮湿,

    却方便寒鸦廿七夜间来报。「主子,查清了。」廿七的声音从墙缝传来,

    「沈月柔把毒药藏在了妆奁的暗格里。」我摩挲着萧绝给的瓷瓶,突然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告诉世子,计划有变。」我撕下一片衣角,咬破手指写了几个字,「把这个给他。」

    第二天清晨,沈月柔突然派人来「请」我。「听说你在镇北王府吃了不少苦头?」

    她摆弄着新染的指甲,状似关切地问。我「虚弱」地咳嗽两声:「奴婢什么也没说...」

    「谅你也不敢。」她扔过来一盒胭脂,「赏你的。今晚好好打扮,世子要来用膳,

    你负责斟酒。」我接过胭脂,心中冷笑——果然和廿七说的一样,毒就下在这里面。

    「奴婢...奴婢不会喝酒...」「蠢货!谁要你喝了?」沈月柔不耐烦地挥手,「记住,

    只给世子倒酒,明白吗?」我低着头退出房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沈月柔不知道的是,

    昨晚我已经调换了妆奁里的毒药——现在里面装的是萧绝给的「解药」。而真正的毒药,

    此刻正藏在我的指甲缝里。夜幕降临,前厅灯火通明。我「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看着萧绝和萧承禹虚与委蛇。「世子请用。」沈月柔娇笑着递过酒杯。萧绝接过酒杯,

    目光却落在我身上:「这丫头看着眼熟。」「一个粗使婢女罢了。」萧承禹急忙打岔,

    「世子尝尝这鲈鱼...」我「不小心」碰倒了酒壶,慌忙跪下擦拭:「奴婢该死!」

    借着擦拭的动作,我将指甲里的粉末弹进了沈月柔的杯子里。「无妨。」

    萧绝竟然亲自扶我起来,手指在我掌心轻轻一划,「小心些。」这个动作太过明显,

    沈月柔的脸色立刻变了。宴席进行到一半,

    沈月柔突然捂住肚子:「妾身...有些不舒服...」她脸色惨白地冲出去,不一会儿,

    后院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侧妃娘娘怕是吃坏肚子了。」我「怯生生」地说,

    「要不要请大夫...」「不必!」萧承禹厉声打断,随即又强笑着对萧绝解释,

    「女人家的小毛病...」萧绝慢条斯理地品着酒,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靖王对侧妃,

    倒是体贴。」当夜,沈月柔上吐下泻了整整一宿。而我躲在柴房里,听着远处的动静,

    轻轻抚摸着白玉簪。这只是个开始,我的好妹妹。沈月柔病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

    我每天都能听到锦绣苑传来的尖叫声和瓷器碎裂声。赵嬷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最后连萧承禹都避而不见。「**!都是**!」第四天清晨,

    沈月柔的咒骂声隔着半个院子都能听见。我蹲在井边洗衣服,

    嘴角忍不住上扬——她中的毒不会致命,但足以让她浑身起满红疹,痛痒难忍。「笑什么笑!

    」赵嬷嬷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一棍子抽在我背上,「侧妃娘娘传你!」

    锦绣苑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沈月柔戴着面纱坐在床边,露出的手腕上全是抓痕。「跪下!」

    她抓起一个茶盏砸过来。我顺从地跪下,任由热茶泼在脸上。茶水流进眼睛,**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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