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和沈聿白离婚，三年婚姻走到尽头。一场离奇的车祸，我们交换了身体。
我顶着他的脸，在他的办公室看到他和新欢林薇薇的婚前协议，
上面写着「若乙方先生育子嗣，可得沈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他，
回到我们破旧的出租屋，在床头柜里，看到了我的孕检单，和一张签好的骨髓移植同意书。
捐献对象，是我哥苏辰。那个为了救他，而被撞成重伤的哥哥。民政局的红墙，
刺得我眼睛生疼。沈聿白将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语气没有一丝波澜。「签字吧，苏然。
车和城南的房子都给你，另外再加五千万。」他甚至没看我一眼，
视线落在腕间的百达翡丽上，像是在赶一场无关紧要的会议。三年的婚姻，在他眼里，
不过是一场可以用钱精准计量的交易。我拿起笔，笔尖在纸上划出利落的弧线，
签下了我的名字。没有哭闹，没有质问。「沈聿白，祝你和林薇薇，百年好合。」
我将离婚证收好，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他英俊的眉眼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似乎对我过于冷静的反应感到意外。「你早就知道了？」「重要吗？」我笑了笑，转身离开。
走出民政局，阳光猛烈，晃得人睁不开眼。我拦了辆出租车，刚报出地址，
一辆失控的黑色宾利就从侧面猛冲过来。刺耳的刹车声和剧烈的撞击感，
是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记忆。再次醒来，是消毒水的味道。纯白的天花板，高级的单人病房，
以及守在一旁的，沈聿白的特助，秦朗。「沈总，您终于醒了！」秦朗一脸劫后余生。沈总？
我下意识地想开口，发出的却是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水。」我愣住了。挣扎着坐起来，
我看到了床尾电视屏幕上自己的倒影。那张脸，英俊、冷漠，是我看了三年的脸。
是沈聿白的脸。我，变成了沈聿白。心脏骤然紧缩，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席卷而来。这时，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扑了过来，眼眶红红的，是我最熟悉不过的，
林薇薇。「聿白！你吓死我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抓着我的手，嘘寒问暖，
眼神却不经意地瞟向秦朗，带着一丝探究。我抽出手，
用属于沈聿白的声音冷冷道：「我没事，公司怎么样了？」秦朗立刻回答：「一切正常。
只是……跟林**的婚前协议，法务部已经拟好了，放在您办公室，需要您过目签字。」
婚前协议？动作倒是快。我心底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知道了，送我回公司。」
坐在沈聿白的迈巴赫后座，我（沈聿白）闭目养神，消化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如果我成了沈聿白，那……沈聿白呢？他是不是，在我的身体里？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僵。
他会在哪里？车祸现场，我的身体伤得重不重？
我立刻对秦朗下令：「去查一下车祸的另一个伤者，苏然，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秦朗愣了一下，但还是恭敬地应下：「是，沈总。」车子平稳地驶入沈氏集团的地下车库。
总裁专属电梯直达顶层，阔大的办公室一如既往的冷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繁华天际线。这里曾是我最厌恶的地方，
因为它夺走了我丈夫所有的时间和精力。而现在，我却成了这里的主人。办公桌上，
一份烫金封面的文件格外显眼。《婚前协议书》。我翻开，
一条条冰冷的条款罗列着财产的分割，权利和义务。直到最后一页，
一行加粗的字体狠狠刺痛了我的眼。
「补充条款：若乙方（林薇薇）在婚后第一年内成功受孕，并先生育子嗣，
可即刻获得沈氏集团百分之十的原始股份。」原来如此。他那么着急地离婚，
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娶林薇薇，不止是为了爱情。更是为了一个，能为他巩固商业帝国的，
继承人。而我，大概是不能生，所以被无情地抛弃了。我抓着那份协议，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胸腔里翻涌着一股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悲哀的情绪。这时，
我的手机——现在是沈聿白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电话那头，
传来我自己的声音，只是那声音里充满了暴躁和难以置信。「苏然！你到底在哪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沈聿白。他果然在我的身体里。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心中那点慌乱反而平息了。「沈聿白，」**在真皮老板椅上，语气平静，「如你所见，
我们好像交换了身体。」「放屁！」他在电话那头低吼，「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我醒来就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医院，浑身都疼！医生说我脑震荡，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
「彼此彼此，」我淡淡地说，「我也刚从医院出来。」他沉默了，似乎在竭力接受这个事实。
半晌，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在哪？」「你的办公室。」「你别动我任何东西！在那里等我，
我马上过来！」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看着桌上那份可笑的协议，
忽然觉得很有趣。他让我别动他的东西。可他现在住的，是我租的房子；他花的，
是我卡里仅剩的几千块生活费；他很快就会发现，我的世界里，
除了我那个还在医院里躺着的哥哥，一无所有。不知道高高在上的沈大总裁，
能不能适应得了。我正想着，秦朗敲门进来。「沈总，查到了。苏**在市三院，普通病房，
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荡和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我点点头：「医药费交了吗？」
秦朗面露难色：「这个……您和苏**已经离婚了，所以……」我懂了。在他们眼里，
苏然已经是过去式，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连医药费都懒得垫付。「去，
把她转到最好的私立医院，用最好的药，找最好的护工。另外，把她名下所有的账单，
都结清。」我用沈聿白的身份，下达了不容置喙的命令。秦朗的表情从惊讶到困惑，
但最终还是领命而去。「是，沈总。」沈聿白（苏然）赶到公司的时候，脸色差到了极点。
他穿着我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站在价值千万的办公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看到我（沈聿白）悠闲地坐在他的位置上，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苏然！」「坐。」
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将那份婚前协议推了过去。他狐疑地拿起文件，一目十行地看完，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将协议摔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你看我东西了？」
「不然呢？」我好笑地看着他，「沈总，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最好搞清楚状况。」
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这不关你的事！我们已经离婚了！」「是吗？」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他的脸，露出一个冰冷的笑，
「可我现在是沈聿白。只要我不想，你和你的林薇薇，这辈子都别想结成婚。」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只要我顶着他这张脸，一天不签字，
一天不点头，林薇薇就永远进不了沈家的门。更别提那个所谓的「生子换股份」的交易。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想怎么样？」我绕着他走了一圈，
打量着我那副被他折腾得有些狼狈的身体，「我想先去看看我哥。」提到哥哥，
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那是一种混杂着心虚和愧疚的复杂情绪。「他……怎么样了？」
「不太好，」我言简意赅，「需要尽快做骨髓移植手术，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
我说着，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他果然不敢与我对视，撇开了头。「医药费……」
「不用你操心，」我打断他，「我已经安排好了。」他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
我是用了他的钱。他的表情更加难看了。「苏然，你别得寸进尺。」「沈聿白，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我收起笑容，一字一句道，「在你适应我的身体，我的生活之前，
最好别惹我。否则，我不确定我会用你这张脸，做出什么事来。」说完，我不再理他，
径直走出了办公室。身后，传来他压抑着怒火的粗重呼吸声。我去了医院。
哥哥苏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插着各种管子。一年前，他为了救沈聿白，
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成重伤，伤及骨髓造血功能，一直靠输血和药物维持。那场车祸，
沈聿白毫发无伤。而我哥，却毁了。沈聿白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请了最好的医生。
在外人看来，他仁至义尽。只有我知道，这份恩情的背后，是他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愧疚，
和他加倍施加在我身上的冷漠。他用钱来买心安，也用钱来堵住我的嘴。我看着沉睡的哥哥，
心中酸涩。「哥，我来看你了。」我轻声说，声音却是沈聿白的。这种感觉，怪异又讽刺。
这时，护士走进来换药，看到我，恭敬地喊了一声：「沈先生。」我点点头，
问：「我哥今天情况怎么样？」「还是老样子，」护士叹了口气，「苏先生的意志力很强，
但身体机能……唉。我们也在尽力寻找合适的骨髓源，但是真的太难了。直系亲属里，
只有苏**您的配型是半相合，但……」她没说下去，但我知道。半相合移植，风险极高，
成功率不足三成。这是最后的办法，也是最无奈的办法。我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了，
费用方面不用担心，有什么需要，直接联系我的助理。」「好的，沈先生。」离开病房，
**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感到一阵无力。即便我成了沈聿白，拥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但在生命面前，依然束手无策。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聿白发来的短信。
只有两个字：「在哪？」我回：「医院。」他没有再回复。我猜，
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到我们那个狭小破旧的出租屋了。不知道当他看到那个家徒四壁的环境时，
会是什么表情。更不知道，当他打开床头柜，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又会是什么反应。
沈聿白的确回了出租屋。那是一个位于老城区的单身公寓，三十平米，一眼就能望到头。
空气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为了方便照顾哥哥，我每天都会消毒。
他站在狭小的客厅中央，环顾四周。破旧的沙发，掉漆的茶几，还有一个小小的开放式厨房。
这里的一切，都与他过去三十年的人生，格格不入。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属于我的T恤，
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想喝水，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瓶矿泉水和一排酸奶。
他皱着眉关上冰箱，目光落在了卧室的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照片里，
是三年前的我和他。那时我们刚结婚，在巴厘岛的海边，笑得一脸幸福。
他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驻了几秒，眼神复杂。然后，他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想找点什么，
或许是止痛药，或许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抽屉里，很整洁。一本存折，
上面是哥哥的医药费明细。下面，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他鬼使神差地拿了出来，
展开。是一张孕检单。B超影像旁，清晰地写着：宫内早孕，孕6周+。检查日期，是昨天。
沈聿白的瞳孔，在看到那行字的瞬间，狠狠地缩紧了。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怀孕？
苏然怀孕了？他的孩子？离婚前一天查出来的？她为什么不说？
无数个问题瞬间涌入他的大脑，让他一片混乱。他捏着那张薄薄的纸，
像是捏着一块滚烫的烙铁。而在孕检单的下面，还有一份文件。《自愿捐献骨髓同意书》。
捐献人：苏然。受益人：苏辰。手术风险告知，密密麻麻的条款，最后是我的签名，
笔迹用力到几乎要划破纸张。他看着那份同意书，又看看那张孕检单，
像被人迎头打了一闷棍。她打算……用怀孕的身体，去做半相合骨髓移植？她疯了吗？
她不要命了？也不要孩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愤怒，瞬间攫住了沈聿白的心。
他猛地抓起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嘶哑变形。「苏然！
**的到底在想什么！」接到电话时，我正在沈聿白的办公室里，
研究他下个季度的投资计划。「什么在想什么？」我故作不知。「孕检单！骨髓移植同意书！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想死吗！带着我的孩子一起死？」他的孩子。他终于承认了。
**在椅背上，轻笑一声：「沈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在我肚子里，
跟你有关系吗？我想怎么处理，是我的自由。」「你敢！」
他声音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手机烧穿，「苏然，你现在立刻给我到医院做检查！
不许动那个孩子一根汗毛！」「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反问，「凭你和林薇薇那份生子协议？
沈聿白，你想要孩子，让她给你生去。我的孩子，我自己做主。」「那不一样！」
他急切地辩解，「苏然，那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我冷冷地打断他，「在我看来，
都一样。都是可以被你拿来当成交易筹码的工具罢了。」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震惊、愤怒，又无力反驳。「沈聿白，」我放缓了语气，
「我哥的手术，等不了了。半相合移植，是我唯一的机会。」「那孩子呢？」
他声音沙哑地问。「医生说，孕早期做这个手术，孩子……百分之九十九保不住。」
我平静地陈述着这个残忍的事实。「……」长久的沉默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说：「我不同意。」「你同不同意，不重要。」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
夕阳将整座城市染成一片金黄。沈聿白，这才只是个开始。你欠我哥的，欠我的，
我会让你用最痛苦的方式，一点一点，全部还回来。第二天，
我（沈聿白）召开了一个紧急高层会议。会议的主题，是暂停与林氏集团的所有合作项目，
包括正在洽谈的，由林薇薇父亲主导的城东地块开发案。消息一出，满座哗然。「沈总，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个项目我们跟了快半年了！」「是啊，林氏那边已经投入了大量资金，
我们现在单方面暂停，违约金就是天价！」我坐在主位，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议论。
「我说，暂停。」我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所有损失，
我一力承担。谁有意见，现在可以提交辞呈。」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这就是沈聿白的权力。他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价值百亿的项目，瞬间停摆。真好用。
会议一结束，林薇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聿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都快气疯了！
你为什么突然要暂停项目？」她的声音又急又委屈。「没什么，」我漫不经心地说，
「公司内部调整，你不用管。」「我怎么能不管！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沈氏和林氏以后就是一家人啊！你这样做，让我爸怎么想？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
「那就先不结了。」我轻描淡写地扔下一颗炸弹。电话那头，林薇薇的呼吸都停滞了。
「……聿白，你，你说什么？」「我说，婚期推迟。什么时候恢复，等我通知。」说完，
我便挂了电话，顺手将她拉黑。我能想象她此刻的崩溃和疯狂。但，这还不够。
我拨通了秦朗的内线：「去给我查一个人，林薇薇。查她这几年的所有事，越详细越好。
尤其是……她和城东项目负责人，私下里的接触。」秦朗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去办了。
放下电话，我看着电脑屏幕上沈氏集团复杂的股权结构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聿白，
你用商业联姻来巩固你的帝国。那我就，亲手毁了它。沈聿白（苏然）快要疯了。
他被我禁足在了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我停了他所有的卡，每天只叫外卖送到门口，
确保他饿不死。他用我的手机，联系不上任何人。他过去那些朋友、伙伴，
根本不认识「苏然」这个号码。他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愤怒，却无计可施。
他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从一开始的怒骂，到后来的质问，再到最后的哀求。「苏然，
你到底想干什么？算我求你了，我们换回来好不好？」「你让我去医院，我要看着你，
我怕你乱来！」「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我一概不理。直到第三天，他发来一条短信。
「我去看你哥了。」我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拨通了电话，声音冷得像冰：「你去做什么？」
「我去看看他，不行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苏然，我跟他聊了聊。」
「你跟他聊什么？」「我告诉他，我有多**。」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我把所有事都跟他说了。关于我们，关于林薇薇，关于……孩子。」我的手紧紧攥住手机。
「他什么反应？」「他没醒，」沈聿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但是，他流泪了。苏然，
我看到他流泪了。」我闭上眼，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哥哥……「苏然，我们谈谈吧。不，
是我求你，我们谈谈。」他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在你租的房子楼下，那个咖啡馆。我等你。
」我去了。我倒要看看，他又想耍什么花招。咖啡馆里，他（苏然）穿着我那身廉价的衣服，
坐在角落里，显得有些局促。几天不见，他瘦了，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看到我（沈聿白）走进来，立刻站了起来。「你来了。」我没说话，
在他对面坐下。「你想谈什么？」他没有看我，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是那张孕检单。已经被他捏得皱皱巴巴。「这个孩子，」他抬起头，
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恳求，「能不能，留下来？」「理由。」「因为他是我的孩子！
」他有些激动，「也是你的！他是我们的孩子！」「然后呢？」我冷漠地看着他，「留下来，
等他出生，然后看着他的亲生父亲，娶别的女人，再生一个可以换股份的孩子吗？沈聿白，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他解释，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妹妹，是用钱买来的？」
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不，
不是的……我和林薇薇……」「你们的婚事我已经搅黄了。」我打断他，「你不用解释了。
我没兴趣听。」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做得这么绝。「你……」「沈聿白，
你以为我只是在跟你闹脾气吗？」我向前倾身，压低声音，「我是在通知你。从今往后，
你的人生，我接管了。直到我哥康复，或者，我玩腻了为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看着我用他的脸，说出如此冷酷的话。「你疯了……」「我早就疯了，」我笑了，
「从我哥躺在病床上的那天起，从你拿着离婚协议逼我签字的那天起，我就疯了。」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良久，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好，」
他闭上眼，声音嘶哑，「我认了。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说。」「每天，
让我去医院看你哥。还有……按时去做产检。我需要知道，你和孩子，都是安全的。」
他的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我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胜利的**，只有一片荒芜。「可以。
」我点头。日子就这么诡异地进行着。我（沈聿白）每天在公司处理公务，
大刀阔斧地清洗林氏集团安**来的人，搅得整个集团天翻地覆。
沈聿白（苏然）则每天去医院，陪在哥哥床前，给他读报，擦身，像个最尽职的家属。然后，
他会去妇产科，咨询医生各种孕期注意事项，再把要点一条条发信息给我。
「今天胎儿10周，要开始补充叶酸。」「少喝咖啡，对神经发育不好。」
「我给你订了孕妇营养餐，记得按时吃。」我看着那些信息，心中五味杂陈。我从未想过，
有一天，沈聿白会用我的身份，来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这天，我正在开会，
秦朗神色匆匆地走进来，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沈总，林**在公司楼下闹起来了，
说要见您，保安拦不住。」我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让她上来。」
几分钟后，林薇薇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闯进会议室。「沈聿白！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所有高管都低下了头，假装看文件。我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解释什么？」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眼眶通红，声音都在颤抖，「暂停项目，推迟婚礼，还拉黑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我说，「只是我，不想娶你了。」「为什么？」她尖叫起来，
「是因为苏然吗？那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到底哪里比我好！」「她哪里都比你好。
」我淡淡地说。这句话彻底引爆了林薇薇。她像个疯子一样扑过来，想打我。
我轻易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甩。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会议桌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沈聿白，你竟然为了她推我？」「出去。」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不走！」她哭喊着，
「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不走！我爸不会放过你的！我们林家……」「你们林家？」
我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看看这个吧，看看你的好父亲，
是怎么和项目负责人勾结，抬高地价，准备从沈氏身上，多咬下一块肉的。」林薇薇僵住了。
她颤抖着手，翻开那份文件，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里面，是她父亲贪婪的罪证。
「不……不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说，「现在，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视线。
否则，下一份文件，就会出现在纪检委的桌上。」林薇薇失魂落魄地走了。我知道，我和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