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夺命连环离婚第五年纪念日，我收到前妻闺蜜的夺命连环call：“顾骁你个渣男！
糖糖高烧40度，你人呢？”我蒙了：“糖糖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爸爸不要糖糖了吗…”赶到医院时，
那个五官像我复刻版的小丫头正攥着皱巴巴的离婚证——我那份。翻到背面，
一行娟秀小字刺得我眼睛生疼：“顾骁，我怀孕了。”五年前她甩给我出轨照片转身就走，
如今我捏着DNA报告冲进她公司。总裁室里她正被富二代求婚，
我当着直播镜头举起亲子鉴定：“老婆，孩子说她想看复婚证长什么样。
”---消毒水混合着若有似无的尘埃气息，是仁和医院急诊科独有的气味，
闻得人心里发紧。我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上，后背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抵着，僵得发酸。
离婚第五年纪念日，本该是个值得喝一杯的日子，现在倒好，喝到医院来了。
手机在裤兜里嗡嗡震动，像只焦躁的蜜蜂。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林薇薇。
我前妻苏晚最好的闺蜜，也是当年指着鼻子骂我“渣男不得好死”的主力输出选手。五年了，
这号码居然还躺在我通讯录里没删，真是个奇迹，或者说，是个潜伏的灾难。
我拇指悬在挂断键上方零点零一秒，鬼使神差地，划向了接听。“顾骁！**死哪儿去了？
！”林薇薇的咆哮瞬间炸穿耳膜，那穿透力，急诊科嘈杂的背景音都盖不住，
“你还是不是个人？！糖糖高烧40度！40度啊！烧得浑身滚烫，小脸通红，
人都快烧糊涂了！嘴里就只会喊爸爸！你人呢？！啊？！你死在外面了吗？！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的石头，狠狠砸在我太阳穴上。嗡嗡作响。糖糖？谁是糖糖？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一点声音。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刚被格式化过的主机，
CPU风扇徒劳地空转着。“顾骁！说话！哑巴了？！
”林薇薇的声音尖利得像要撕破听筒，“你是不是真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
忘了她身上流着你顾骁的血？！**！畜生！”女儿？我有个女儿？
这念头荒谬得像天方夜谭。离婚时，苏晚走得那么决绝，背影挺得笔直，
连一丝留恋的颤抖都没有。财产分割得清清楚楚，两不相欠。哪来的孩子？“薇薇，
”我艰难地挤出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糖糖？
我哪来的……”“爸爸！呜哇——爸爸不要糖糖了吗？爸爸是不是讨厌糖糖了？
呜呜呜…爸爸…我要爸爸…”一个稚嫩、滚烫、带着浓重哭腔和撕心裂肺绝望的小女孩声音，
毫无预兆地穿透林薇薇愤怒的咆哮，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直抵心脏最深处。那哭声，
像一把生锈的钝刀，一下，又一下，缓慢地切割着我僵硬的神经。
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源自血脉深处的尖锐疼痛。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
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地址！”我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瓷砖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引得周围几个同样焦灼的家属投来不满的目光。
我的声音绷得死紧，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嘶哑和急迫，“告诉我地址！现在！
”引擎的咆哮声在午夜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黑色的库里南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车灯劈开浓稠的夜色，轮胎碾过湿漉漉的路面，发出低沉的呜咽。
仪表盘上的指针危险地逼近红**域，每一次变道都带着不顾一切的味道。女儿？
这两个字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意识里。我和苏晚的孩子？她怀孕了？在我们离婚的时候？
她为什么不说？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她凭什么不说？！
五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瞬间在眼前清晰起来。苏晚浑身湿透地站在客厅，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衣角往下淌，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深色的印记。她脸上没有泪，
只有一种被彻底抽空的冰冷和麻木。她甩给我几张照片——角度刁钻，
画面里是我和一个陌生女人在酒店门口拉扯不清的样子，那女人几乎挂在我身上。“顾骁，
你真让我恶心。”她当时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我们完了。
”我试图解释，那个所谓的“陌生女人”是我同父异母、多年不见的弟弟顾燃的女朋友，
当时她喝得烂醉，顾燃临时有事，我只是受人之托送她回房间，在门口被她吐了一身，
正狼狈不堪地拉扯……可苏晚根本不听。她像一尊冰冷的石像，只丢下一句“证据确凿”，
然后转身，消失在瓢泼大雨中，再没回头。那场误会，像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彻底隔绝了我们五年的时光。而现在，一个从未存在过的“女儿”，
带着40度的高烧和撕心裂肺的哭喊，硬生生撕开了这道封死的闸门。
混乱的思绪如同沸腾的开水，无数个“为什么”在脑子里疯狂冲撞。脚下油门被踩得更深，
库里南发出沉闷的嘶吼。2医院惊魂仁和医院急诊的灯光惨白刺眼。
我几乎是撞开那扇厚重的玻璃门冲进去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急切地扫过混乱的输液区。
消毒水的气味更浓了，混合着孩子的哭闹和大人焦躁的低语。“顾骁！这边！
”林薇薇尖利的声音穿透嘈杂，像根针一样扎过来。循声望去，角落的蓝色输液椅上，
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着。她穿着明显有些旧了的粉色小兔子睡衣，小脸烧得通红，
像熟透的苹果。稀疏柔软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
随着急促的呼吸和抑制不住的抽噎微微颤动。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小熊玩偶，
手指用力地抠着玩偶的眼睛，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我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骤然收紧，呼吸都滞涩了。就在我脚步踉跄地走近时，那个蜷缩的小身影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她费力地、缓缓地抬起沉重的眼皮。那双被高烧和泪水浸润得湿漉漉的大眼睛，努力地聚焦，
定定地落在了我的脸上。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紧接着，那张烧得通红的小脸上，
所有痛苦、委屈和长久等待的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爸爸——！
”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的哭喊，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令人心碎的依赖，猛地爆发出来。
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不管不顾地挣脱了林薇薇试图安抚的手，像一颗小炮弹，
从椅子上跳下，踉踉跄跄地扑了过来。那双滚烫的、没什么力气的小手，
死死地抱住了我的小腿。力道之大，指甲隔着西裤都掐进了我的皮肉里。
小小的身体紧贴着我的腿，剧烈地颤抖着，滚烫的体温透过布料灼烧着我的皮肤。
来了…糖糖好怕…糖糖好难受…咳咳…爸爸别走…别不要糖糖…”她一边语无伦次地哭喊，
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小小的身体在我腿上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遗弃在暴风雨中的幼兽。
滚烫的眼泪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酸胀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僵硬地弯下腰，动作笨拙得像个第一次接触精密仪器的学徒。
双手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
环抱住那个紧贴在我腿上、脆弱又滚烫的小小身体。她的骨头那么细，那么软，
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掉。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酸楚和一种陌生的、汹涌的悸动，
猛地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堤坝。“糖糖…不怕…”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哽咽，
“爸爸…在…爸爸在这里…”怀里的小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爆发出更大声、更委屈的嚎啕。
她的小胳膊终于松开了我的腿，转而死死环抱住我的脖子，滚烫的小脸埋在我的颈窝里，
眼泪和滚烫的呼吸瞬间濡湿了我的衬衫。
“爸爸…爸爸…”她只是不停地、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个称呼，
仿佛这是世界上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我笨拙地抱着她，试图安抚她剧烈起伏的背脊。目光，
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张被她丢在输液椅上的、皱巴巴的纸片上。那是一张……离婚证。
我自己的那份。纯白的封面，国徽，下方印着三个冰冷的黑色宋体字——离婚证。
边缘已经磨损起毛，被揉捏得不成样子，显然被某个小手无数次攥紧、松开。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我腾出一只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伸向那张纸。
林薇薇站在一旁，红着眼圈，嘴唇抿得死紧，眼神复杂地瞪着我，里面翻滚着愤怒、谴责，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哀。我的指尖触碰到那张冰冷、粗糙的纸面。
它承载着五年前那个雨夜所有的冰冷和决绝。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
我猛地将它翻了过来。目光死死地钉在背面。原本空白的背面，靠近边缘的地方，
用极其细小、却异常清晰娟秀的蓝色圆珠笔字迹，写着一行字：“顾骁，我怀孕了。7周。
勿念。”字迹很轻，很淡，笔画末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仿佛写字的人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翻涌的情绪。那行字像一根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的瞳孔，瞬间燎原成一片毁灭性的火海。轰隆——！
大脑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塌了。五年前那个冰冷的雨夜，苏晚决绝离去的背影，
她当时平静到可怕的“我们完了”……所有的画面，都被这行小小的字炸得粉碎。她怀孕了。
在我们离婚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可她一个字都没说！她就这样，带着我的孩子，
消失在了那场瓢泼大雨里，整整五年！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灭顶的心痛，如同失控的岩浆，
猛地从心脏深处喷涌而出，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抱着糖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收紧，
惹得怀里的小人儿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呜咽。“呜…爸爸…痛…”这声微弱的呜咽像一盆冰水，
兜头浇下，让我瞬间找回了摇摇欲坠的理智。我慌忙松开一点力道，
低头看着糖糖烧得通红、布满泪痕的小脸，看着她因为难受而紧紧皱起的眉头。
那股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愤怒，被一种更深沉、更尖锐的疼痛取代。“对不起…糖糖，
爸爸…弄疼你了？”我笨拙地道歉，声音嘶哑得厉害。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
再次死死钉在那张离婚证背面的字迹上。7周。勿念。好一个勿念！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我的女儿，我的糖糖，就在我不知道的角落，悄然长大。
她发着40度的高烧，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攥着这张宣告父母分离的冰冷证书，
一遍遍地喊着“爸爸”。而我，对此一无所知。“苏、晚。”这两个字，
几乎是从我紧咬的牙缝里磨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和蚀骨的痛楚几乎要将我撕裂。林薇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看到了？顾骁，这五年，晚晚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你知道她有多难吗？你……”“她在哪？”我猛地抬起头，打断她。眼底的猩红尚未褪去，
声音冰冷得像淬了寒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苏晚现在在哪？
”林薇薇被我眼中翻腾的戾气慑得一愣，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随即梗着脖子：“你想干什么？顾骁我警告你，晚晚现在……”“我问你她在哪！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嘶哑。怀里的糖糖被吓得一哆嗦，小嘴一瘪，
眼看又要哭出来。我立刻收声，强压下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暴怒，
低头用脸颊蹭了蹭糖糖滚烫的额头，笨拙地放柔声音：“糖糖乖，
不怕…爸爸不是凶你…不怕…”再抬头看向林薇薇时，眼神锐利如刀，
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告诉我，地址。”林薇薇被我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报出了一个地址：“时代广场B座，27层，‘星璨传媒’。不过顾骁，我劝你冷静点，
晚晚现在……”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时代广场B座，星璨传媒。那个地方我知道，
苏晚一手创办的MCN公司，这几年在短视频领域风生水起。很好。我抱着糖糖，
转身大步走向急诊科的医生办公室。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胸中翻腾的岩浆踩进地底。
“医生！”我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敲开了值班医生的门，“我女儿，顾念苏，
高烧40度。我要求立刻办理住院，单人病房，最好的药，最专业的医护团队。
费用不是问题。现在，立刻！”糖糖的名字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中了我的心脏。
顾念苏……她姓顾。她叫顾念苏。医生被我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和不容置疑的态度震了一下，
看了看我怀里烧得迷迷糊糊的糖糖，又看了看我紧绷的脸，立刻点头：“好，好，
我马上安排！孩子需要先做几项检查……”“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打断他，
目光锐利如鹰隼，“确保她的安全，让她尽快退烧。在我回来之前，
不允许任何无关人员靠近她。包括，”我顿了顿，声音更冷，“她母亲那边的人。
”我的目光扫过跟过来的林薇薇。林薇薇脸色一白：“顾骁你什么意思？我是糖糖干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