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将烟头捻进了我的花里

老公将烟头捻进了我的花里

铮铮呀 著

在铮铮呀的笔下,《老公将烟头捻进了我的花里》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短篇言情作品。主角沈玉书刘甜佳宋梦之的命运曲折离奇,通过独特的视角和精彩的情节展开,引发读者对人性、命运等深刻的思考。本书以其扣人心弦的叙述方式和丰富多彩的情感描写而闻名。等他打开最后一页……才发现,他竟然签了字!他沉沉地吸了口气,协议书一下掉在了地上。……。

最新章节(老公将烟头捻进了我的花里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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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平常的一次晚餐,我和沈玉书提了离婚。

    他无奈苦笑:

    “就因为我把烟头捻进了你的花里?”

    “对。”

    良久,他叹气。

    “等你消气了我再回来。”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我们相恋结婚的十年,我每次生气,他都是这冷淡的样子。

    自以为隔几天回来,就会和好如初。

    殊不知,这次,我提了离职,定了机票。

    选址了新的移民地点。

    沈玉书。

    这一次,我是真的不会回头了。

    1

    “就因为我把烟头捻进了你的花里?”

    沈玉书嘴里还嚼着东西,连筷子都没放下。

    “宋梦之,一盆花而已,有必要吗?”

    我笑了笑:“对,有必要。”

    随之我把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过去。

    这次,他总算放下了筷子,低头撇了一眼,没有接。

    半响,他叹了口气,似妥协。

    “你要闹几天。”

    见我没动,他不耐道。

    “我没有搞别的女人,没有家暴,也没有在钱上亏待过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摇摇头。

    我承认,这些他的确都做到了。

    “签了吧……我没闹。”

    他站起来,接过协议书。

    看都没看,扔进了垃圾桶里。

    “等你消气了我再回来。”

    我拦住他:“不需要。”

    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沉静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表情,蹙眉怒骂:

    “等我走了你可别哭着伸手进去捡!”

    原来,他也知道以前吵完架我会哭着翻垃圾桶捡起来扔掉的东西。

    “不会。”

    我走到门口冷声回应。

    这一次,我们的反应倒像翻了过来。

    可我走到沙发旁,还是忍不住踹了一脚拖地的衣服。

    他从来没注意过,门口乱糟糟的鞋,卫生间见底的沐浴露。

    以及永远挂不上衣架上的外套。

    到门口,门从外面打开,刘甜佳诧异。

    这是沈玉书在医院带的实习生。

    “师母?”

    我扭头,瞪向沈玉书:

    “你连密码都告诉她了?”

    沈玉书不理,眼神略过我,落在了刘甜佳身上。

    “什么事。”

    刘甜佳挤过我。

    “师父,有个病例我实在不是很清楚。”

    我站在门口,脚生了根。

    若是从前,我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让沈玉书说个清楚。

    一个病例,真的至于追到家里当着妻子的面刨根问底吗?

    可是现在,我低头冷笑了声。

    “你不同意,我会诉讼离婚。”

    抬步朝外走去,还能听到背后沈玉书谩骂的声音。

    “你最好一直都这么有骨气!”

    “别哭着回来找我后悔!”

    我脚步不停。

    不会。

    永远不会回来了。

    其实,我早该走了。

    我和沈玉书的关系,就像那门。

    说开不开,说关不关。

    第二天,我协助沈玉书有一场手术。

    手术前,我把离婚协议书再次递给了他。

    2

    他边签边说:“给你买了盆新的花。”

    呵,他惯会如此,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让我留的膈应,走也走不痛快。

    我吸了口气,“你不看清你签的是什么吗?”

    他的笔签完顿住,怪异地瞅了我一眼。

    像是在说,都给你台阶了怎么还不下。

    “这么多年,这手术同意书不都是你给我拿过来签的吗?”

    是啊,这么多年,我一直做他的副手,术前资料文件,术中手术刀,术后缝合。

    他早就习惯了我生气后,第二天出现在手术室里,继续做他的手膀右臂,继续享受着粉饰太平的安逸。

    我点点头。

    他也没再看我,以为我别扭后,还是顺着他给我的台阶下了。

    但又停下脚步,转过头冷冷的,说了句“跟上。”

    胸中压火,刚要反驳,一道身影就擦肩而过。

    “好的,师父。”

    我在看到高兴小跑过去的刘甜佳时,瞬间哑口。

    听神经瘤切除术,需要丰富的操刀经验,沈玉书让刘甜佳穿上手术服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刘甜佳只是旁观,没想到刘甜佳好声好气地叫了几句师父后就走到了协助牵拉的位置。

    到中枢区时,她手一抖,我实在忍不了,面无表情地推开她。

    夺过手术钳:“滚去旁边。”

    术后,她果不其然地哭到了我面前。

    “梦之姐,在手术台上是玉书师父同意了的。”

    她欲哭不哭,泪水莹莹,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是了,沈玉书一来,她脸颊上直接落了一道深深的泪痕。

    “怎么回事?”

    沈玉书语气责备,从走过来,目光就一直落在我身上。

    刘甜佳哭的更加委屈:“我年轻,就连学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沈玉书压下情绪,将我拽到一边,温声劝慰。

    “我知道你还在闹脾气,和我闹别扭没必要牵扯到其他人。”

    “更何况,因为我们的私事,连给年轻人一个学习的机会都不肯给吗?”

    我冷笑一声。

    “实习生能做这种难度的手术吗?”

    “可以拿病人的中枢区给机会吗?那可是患者肢体功能主导区,分毫之差,人一辈子就完了。”

    我声严词厉,他倒从没见过我这样,一下呆住了。

    脸色一僵,到底是有些心虚。

    可我心里,早已千疮百孔,讥讽道。

    “沈玉书,你以为你有多大脸能让我用手术来和你闹别扭?既然离婚已经成了事实,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行。”

    沈玉书脸色一变,被匆匆赶来的刘甜佳打断。

    “师父,你们是因为我在吵架吗?”

    我扭头就走,懒得看沈玉书假兴假势的样子。

    走到院长办公室,交了离职申请。

    院长没有马上同意。

    “这么多年你和玉书大大小小的手术配合的有多默契,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只是因为和玉书一时的矛盾,也的确可惜。”

    我微微一怔。

    原来,旁人看我和沈玉书,已经将我不会离开他,当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事实。

    我摇摇头,向院长解释。

    “我已经同意了瑞士那边研究所的邀请,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轮到院长呆住了,他停了几秒都没有动作,最后还是给我签了字。

    离开医院后,研究所的人员就带我到了一场学术会议上,了解研究所的研究方向。

    刚进去,就看到坐在一起的沈玉书和刘甜佳。

    看见我,沈玉书下意识地,稍稍离远了刘甜佳一点。

    3

    如果说之前的手术旁观是医生对看好的小辈的一种培养。

    那这种程度的学术会议,很明显就是沈玉书要带刘甜佳拓宽社交资源了。

    我移开视线,像是没有看到两人。

    坐到座位,沈玉书一直在看着我,眼神里带了探究和不耐。

    刘甜佳不动声色地,借着桌上的纸张割破了手指。

    “啊!”

    刘甜佳慌乱地站起,不知所措地看着带有血迹的文件。

    一副委屈得快哭了的样子:“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再打印一份就好了。”

    沈玉书马上站起来,抓起来刘甜佳手上的手指就往自己的嘴巴里放。

    刘甜佳害羞低下头。

    沈玉书神色焦急,抬头问我:

    “梦之,你一般都会随身带创可贴的。”

    “没带。”我冷声打断。

    这个习惯,是年少时的沈玉书爱打篮球。

    我心疼他老受伤,才养成的。

    他心知肚明,却用我这样的习惯,换成了扎向我的刀。

    可我连对他的爱意都没有了,又谈何心疼他的习惯?

    沈玉书动作怔住,没想到我会拒绝。

    顿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你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带上刘甜佳就出去处理伤口了。

    这点小插曲,我很快就处理好了情绪。

    和项目管理员认识着国外的脑科医生。

    谈到我出名的那场手术,不免提到沈玉书。

    “刚刚那位就是您的丈夫,连体婴脑颅切除手术的主刀人?”

    我移开话题:“我的下脑肿瘤切除术,在业内也是颇有认可的。”

    管理员插话。

    “是啊,之后梦之女士在瑞士,会有一个单独的模拟操刀室。”

    说这句话时,刚好沈玉书从外面赶来,身后还带着刘甜佳。

    “什么瑞士?”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解释:

    “我离职了,要去瑞士的研究所。”

    沈玉色神色一变,当下不显,却拖着我走到了外面。

    “这次换新招数了是不是?”

    “你闹脾气闹的有些过头了。”

    被他这幅理所当然我不会离开他的样子气到,我懒得解释。

    甩开他的手要走。

    “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你要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

    “正好我要回家一趟拿我过去的东西,走吧。”

    坐上车,刘甜佳可怜兮兮地站在车边。

    “没事,我刚看了一眼,还有最后一班地铁。”

    沈玉书探头往这边靠近。

    “我们正好也顺路,就把你捎过去吧。”

    我脚踩油门,将两人拉扯的目光生生打断。

    他刚想发火,沈玉书接触到我生硬的表情,噤了声。

    刚到家,他就拽住我的胳膊发了火。

    “我们吵架,你牵扯一个实习生做什么?”

    我挣开他的手,索性将一切都说清楚。

    “沈玉书,我最讨厌你这幅样子了,起了别的心思还不肯承认。”

    “连她的手指都可以放进嘴里,你还敢说你只当刘甜佳是一个看好的小辈吗?!”

    他嘴角翕动,对峙了大半天,什么都解释不出来。

    许久,我轻笑。

    “反正我们都离婚了,你也不用和我解释。”

    他难得的发了火,甚至把杯子都摔了。

    “这就是最近医院传出我和刘甜佳绯闻的原因吗?”

    “都是你在从中作梗是吗?”

    “宋梦之,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颠倒黑白,欲拒还迎,还因为和我生气去欺骗人家瑞士的研究所。”

    我气笑了:“欺骗?”

    他气急地说道:

    “明明只是和我拌个嘴的事情,还要假装去瑞士,这不是欺骗是什么?!”

    “这样在医院毁我的清白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卧室的门被大力关上,倒是稀奇他竟也会生气。

    也会这样和我对峙。

    只是,他料想中的道歉和认错并没有出现。

    我闭了闭眼,放弃了要去卧室拿证件的心思。

    “你说是就是吧。”

    一切,归于平静。

    这房间里的动静,又回到了十年间最惯常的模式。

    这样平常的一天,我踏出了家门,往机场走。

    都说,真正的告别是无声的。

    现在看来,都成真了。

    到楼下时,卧室关了灯,我低头看了眼手表。

    23.00

    一分不差。

    在沈玉书眼里,我们吵得多凶,他都雷打不动地继续做着他的事情。

    他的人,和这段婚姻。

    都无趣极了。

    自此,我转身离开。

    一步不停。

    4

    第二日,沈玉书从床上醒来。

    如同往常一样扫了一眼床头,每日都在的温水没有出现。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掀开被子带了怒气。

    “她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粗暴地将被子扔在地上,去浴室冲了一下。

    出门前,看到了卧室半掩的门。

    也许晚上宋梦之回来就会收拾好一切。

    他借势也可以给她一个台阶。

    只是……

    他这次要将她晾得久一点,毕竟,她那天在手术前,就是和自己那样生气的。

    他给了台阶,她还是没有顺势下来。

    他躁郁地扯了扯领带。

    在手术前,算好时间在楼下抽了根烟。

    烟雾吞吐时,他已经想好了等会儿怎么和宋梦之说话。

    如果这次她气急了。

    他可以答应目前不会让刘甜佳参加这种高难度的手术。

    到了手术室,他怔住了。

    “宋梦之呢?”

    这次的副手,换成了科室里另一个有经验的医生。

    他没来由地心里有些慌。

    之前,无论两人吵成什么样子,宋梦之都是雷打不动的第二天,出现在手术室上。

    就算是第二天没有手术。

    她至少也会在办公室里给他签些文件,两人就这样重归于好。

    他以为,这是这么多年,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梦之从医院离职了,没有和你商量吗?”

    那医生他熟悉,生硬地提醒着他开始手术。

    他压了压心思。

    也许,是宋梦之这次气的和院长说个玩笑而已。

    手术一结束,刘甜佳就等在手术室门口。

    “师父,这次的手术不难,我也乖乖听你……”

    沈玉书烦躁地看了一眼刘甜佳,“等会儿说……”

    “我知道师父,我就是想来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继续参加手术。”

    刘甜佳似并没有察觉到沈玉书说了什么。

    被凶的要掉眼泪,若是从前,沈玉书肯定会叹气着安慰他。

    可是沈玉书这次,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烦躁的气息。

    更是连语气,都加重了。

    “我说了等会儿说!”

    他见刘甜佳呆滞在原地,叹了口气,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院长,宋梦之她真的离职了吗?”

    院长盖上水杯盖,“玉书啊,你来了,喝口茶吧。”

    沈玉书皱眉。

    “不喝了院长,你知道我和宋梦之都家属关系,所以她的离职,我并不同意。”

    院长笑了笑。

    “我看过你们的离婚协议书了,梦之离职,合情合理啊。”

    “她一个月前就在走流程了,她没有和你商量吗?”

    沈玉书笑不出来,连往常温和的态度都荡然无存。

    “她走离职的流程我怎么不知道?”

    然而,他却刻意忽略了离婚。

    因为在他眼里,这一定又是宋梦之和院长撒的谎。

    他只是生气,宋梦之为了离职,为了那些小气性,把慌都撒到院长面前了。

    院长又喝了口水,“梦之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就不知道了。”

    沈玉书站了起来,从前的从容和礼貌一扫而空。

    “院长我下午请个假。”

    沈玉书请假回了家,在家里等了一下午。

    连书都没心思看进去。

    宋梦之,这次气性未免有些太大了。

    记得他们曾经超过最凶的一次,宋梦之三天都没有回来。

    也在医院里提了离职。

    只是过了三天,她又出现在手术室里,和往常一样地进入手术室。

    他一直抖着的腿松了些。

    夜幕降临时,他看了眼表。

    收拾了下又躺下了。

    没事的,等到三天以后,宋梦之会自己回来的。

    到时候,他可不会再让院长像以前一样那么好说话。

    还要让她看看他现在和新上来的副手配合有多默契。

    而且,他想到在医院流传的那些谣言。

    这次,宋梦之真的过了,竟然敢诋毁开他的名声了。

    他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过了23.00

    这次,灯竟然破天荒的。

    在11点以后,才关上。

    三天后。

    沈玉书一下班就赶回了家,打开门。

    房间里还是空无一人。

    灯也关着。

    漆黑一片。

    他定了定,故作从容地开了灯。

    “没事的,宋梦之这次也许是生的气有些严重,最迟五天后,也会回来的。”

    一直到一周后,沈玉书再次回到空荡一人的家里。

    才意识到,这次有些事情。

    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宋梦之好像真的,从这个家离开了。

    就算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拿,连她的证件都没有拿。

    走了。

    他坐在床上。

    钟表上的时间早就过了11点。

    恍然,他想起了那次学术会议。

    瑞士。

    难道?

    他下意识地反驳着自己,可这个念头一旦升起,怎么都压不住。

    她真的,去了瑞士的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