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首富女儿不好惹

第一章我是沈氏嫡女，半边脸毁于烈火，商术冠绝江南，只可惜相貌丑陋，

年方二十还未曾婚配。江南沈氏有一祖训：为保沈氏昌盛，沈氏女不得嫁入官宦之家。

前八十年都好好的，只是，到我这里出了意外。首辅大人为其嫡长子宁远之求娶于我，自此，

我成了待嫁的首辅少夫人，被风风光光迎入宁府，只是，大婚当日，新郎官不与我同房。

我以为他是嫌弃我半边鬼脸，后来才知道另有隐情。江南三月，烟雨蒙蒙。沈府张灯结彩，

十里红妆从城东一直延伸到城西，我坐在花轿里，透过珠帘看着外面的热闹。

"这是哪家的**出嫁？如此阵仗。""沈家的嫡**啊，要嫁给京城首辅家的公子。

""就是那个毁了容的？真是造化弄人。"无数议论声钻进我的耳朵。沈氏女违背祖训，

嫁入官家，不见得是福气，倒像是祸事。不过事已至此，再无反转的余地。

花轿一路颠簸进了京城，繁琐的仪式后，我被送入宁府后院。夜深了，房门被推开，

我的陪嫁丫鬟青梅吓得打了个哆嗦。脚步声近了，淡淡的墨香钻进鼻子，随后盖头被掀开，

宁远之温润如玉地站着，我和他对视良久。他的目光在我毁容的半边脸上停留片刻，

神色未变。"夫人累了就先歇下，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青梅早已退下，我宽衣的手一顿，

新婚之夜宁远之要与我分房睡？"夫君是因为这张脸吗？"我缓缓抬手，

指尖轻抚右脸那道狰狞的疤痕。宁远之别过脸，"夫人多虑了。"说罢，他推门离去，

独留我一人守在偌大的婚房里。不一会，进来一个丫鬟，给我行过礼后，

悄悄放了张带血的帕子在床榻上。我轻笑，他倒是想得周全。第二日一早，

宁府上下都在传新夫人得宠的消息，毕竟那张落红帕子做不得假。

宁远之的温润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私下里，他从不多看我一眼。我并不在意，

反正我嫁入宁府也不是为了儿女情长。在我之前，宁府已有两房妾室。

户部员外郎的庶女林姨娘早在两年前就嫁给宁远之，如今正怀着身孕。

工部主事的嫡次女王姨娘入府一年，还未有所出。我让青梅准备了见面礼，

上好的南珠和金钗。林姨娘腆着肚子，小心翼翼地行礼："妾身见过夫人。

""姨娘有孕在身，不必多礼。"我温和地扶她起来，"好生养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王姨娘则显得落落大方："夫人真是菩萨心肠。"宁远之将府中事务一应交给我打理，

他握着我的手，说得诚恳："从今往后就辛苦夫人操劳了。"我自小跟着父亲学习经商之道，

倒也算把宁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还不太习惯这个新身份。宁远之夜夜在我房中歇息，

给足了我面子，但从不与我同房，我们心照不宣，我所求也不在此。这日，

青梅在我耳边唠叨："**，太医说您要多出去走走，瞧今日天气多好。

"耐不住她一直念叨，我便出门散步，青梅高兴得像只偷腥的猫。沈府的后花园里，

海棠花开得正盛，粉白相间，煞是好看。我正看得入神，身后响起不合时宜的熟悉声音。

"清月。"我转身，看见那张多年未见的脸，是沈家的二公子，我的堂兄沈明轩。

"二兄怎么来了？"沈明轩上前几步，目光在我脸上的伤疤处停留："听说你嫁入宁府了。

""是。"他的声音带着愤怒："为什么要嫁给他？明明你知道...""知道什么？

"我打断他。"知道当年那场火，根本不是意外！"这话如晴天霹雳，

我浑身一震："你什么意思？"沈明轩咬牙切齿："那宁远之根本不是什么谦谦君子，

他就是个伪君子！当年你落水后的那场火...""二少爷。"是宁远之的声音！我转身，

只见他温润地走来，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原来是沈家二公子，久仰大名。

"宁远之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看似亲昵，实则传来隐隐的痛意。

沈明轩恶狠狠地瞪着他："宁远之，你...""二兄，"我打断他，"既然到了，

不如留下用午膳。"沈明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宁远之，最终咬牙离去。待他走后，

我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已被掐出红痕。第二章"青梅，把这封信亲自送到父亲手中，

不可假手于人。"青梅郑重应下。沈家是江南首富，以商立家，三代经营才有今日规模。

我自小聪慧，对数字敏感，七岁就能帮父亲核算账目，被誉为沈家百年一遇的商业奇才。

十岁那年，我跟着父亲去苏州谈生意，路过湖边时不慎落水，被一个路过的公子救起。

那人正是年少的宁远之。十一岁时，我们家遭了一场大火，我为了救账册被困火中，

半边脸被烧得面目全非。从此，沈家的商业奇才成了人人同情的丑女。可我从未因此消沉，

反而更加刻苦钻研商道，誓要重振沈家声威。如今想来，那场火来得蹊跷，

父亲查了很久也没查出源头。而沈明轩的话让我起了疑心。当年的事已过去十年，

线索早就断了，但我必须查**相。几日后，青梅回来了，脸色有些难看。"**，

家主让您看这个。"她递过来一个包袱，里面是厚厚一沓银票和一封信。我展开信纸，

父亲的字迹映入眼帘："女儿亲启：为父接到你的信后，立即派人暗中调查当年之事。经查，

那场火确有蹊跷。起火点在账房，而当日唯一进过账房的外人，正是宁远之。

他当时说是来归还你落水时的衣物，但账房中的火油味很重，显然是人为纵火。更可疑的是，

宁家在火后三日便提出要与我们联姻，被我当时拒绝。如今宁远之执意娶你，怕是别有用心。

女儿务必小心，切莫被其蒙蔽。"看完信，我的手在发抖。宁远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先是救我，再是毁我，如今又娶我，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起那日他看着我伤疤时的平静，

想起他新婚夜的冷淡，一切都说得通了。他从未爱过我，甚至可能恨我。但为什么？

我摸着脸上的疤痕，这道伤疤不仅毁了我的容貌，更像是一个提醒，提醒我这世间的险恶。

"**，怎么办？"青梅担忧地问。"等。"我收起信，"等他露出马脚。

"既然他费尽心思娶我入门，总有图谋。我倒要看看，这个温润如玉的宁公子，

究竟想要什么。这日夜里，宁远之照例来我房中歇息。他坐在桌边看书，

烛光映照着他俊美的侧脸，真是个好皮囊。"夫君。""嗯？"他头也不抬。

"当年我落水那日，你可还记得？"他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自然记得，

那是我们初次相遇。""那你可知，我落水之前在做什么？"这次他抬起头，

温润的眸子看着我："夫人为何突然问起此事？""只是想起往昔，有些感慨。"他放下书，

走到我身边："那日你在湖边画画，不小心脚滑落水。我恰好路过，便救了你。""是吗？

"我笑了笑，"可我记得那日我是在湖边背账本。"宁远之的瞳孔微缩，

但很快恢复镇定："时隔多年，记忆难免有误。""也是。"我不再追问，

"夫君早些歇息吧。"他确实记错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在撒谎。当年我落水那日，

确实是在湖边背账本，因为第二天要跟父亲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而宁远之说我在画画，

分明是在试探我记得多少。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次日一早，林姨娘突然腹痛，

太医诊断后说是动了胎气，需要好生静养。"是何原因？"我问道。

太医支支吾吾："这...小的不敢妄言。"宁远之闻讯赶来，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林姨娘，眉头紧皱。"到底怎么回事？

"林姨娘眼中含泪："昨夜妾身用的安胎药里似乎掺了红花..."众人哗然。红花堕胎，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宁远之的目光扫向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我身上。

"府中的药材都是夫人在管，这..."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我心中冷笑，

这就是你的计谋吗？"夫君怀疑是我下的手？""我没有这么说。

""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站起身，"既然如此，不如彻查此事。

"宁远之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坦然："夫人...""青梅，去把府中所有的药材都搬来，

一样一样检查。"很快，真相大白。在王姨娘房中搜出了红花，

她当场跪地求饶："夫人饶命！妾身只是一时糊涂..."宁远之大怒："来人，

把王氏拖下去杖责三十！"我却觉得这事不简单。王姨娘入府一年，一直本分老实，

为何突然要害林姨娘？而且时机如此巧合，恰好让我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这背后，

怕是有人在操控。第三章王姨娘被杖责后送出了府，临走前她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愧疚。

我心中更加确定，这事绝不简单。当夜，我让青梅守在门外，自己独自思考。

宁远之费尽心思娶我，又在新婚夜冷待我，如今又想栽赃陷害我，他到底想要什么？

想了一夜，我想明白了。他要的是沈家的财产。沈家富可敌国，若我在宁府出了意外，

按律沈家的财产就要有一部分归宁家继承。而我又是独女，一旦我死了，

沈家的家业就无人继承，宁远之作为我的夫君，自然有权分一杯羹。想通这点，我冷汗直冒。

这个男人，心机竟如此深沉。先是救我获取好感，再是毁我让我无人敢娶，

最后娶我图谋家产。一环扣一环，算计得天衣无缝。

可惜他算错了一点——我并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次日，我主动去了宁远之的书房。

"夫君。"他抬起头，依然是那副温润的模样："夫人怎么来了？""昨日之事让我很不安，

我想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了。"宁远之放下笔，"夫人有话不妨直说。""我想知道，

你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书房里陷入死寂。良久，宁远之才开口："夫人这话何意？

""装什么装？"我冷笑，"宁远之，当年那场火是你放的吧？"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那温润的面具一瞬间龟裂。"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胡说。你救我上岸后，

趁机在我家账房里洒了火油，然后纵火烧了我家的账册，顺便毁了我的脸。"宁远之站起身，

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有什么证据？""证据？"我也站起身，与他对视，

"当年你说来归还我的衣物，可我落水时穿的是夏衫，而你拿来的却是春裳。时隔这么多年，

你以为我不记得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有，昨日林姨娘的事，

也是你指使王姨娘做的吧？目的就是想让我背黑锅，然后名正言顺地休了我。

"宁远之突然笑了，那笑容阴冷得吓人："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装了。""为什么？

"我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无冤无仇？"他冷笑，"沈清月，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皱眉："什么意思？""十年前，

你可还记得一个叫阿宁的小乞丐？"我心中一震。阿宁...那个我曾经救过的小乞丐？

"你是...""没错，我就是当年那个差点饿死在街头的小乞丐。

"宁远之的声音带着仇恨，"是你给了我一个馒头，让我活了下来。

"我更加困惑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报复我？""报复？"他仰天大笑，"沈清月，

你以为那个馒头是救命之恩吗？""难道不是？""那个馒头确实救了我的命，

但也毁了我的一生！"他的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你知道那个馒头是什么味道吗？是怜悯！

是施舍！是高高在上的慈悲！"我呆住了。"从那一刻起，

我就发誓要让你也尝尝被人俯视的滋味！"他一步步逼近，"我要让你从云端跌落谷底，

让你也体会什么叫绝望！""所以你毁了我的脸，让我成为人人同情的对象？""没错！

"他得意地笑着，"看着你从万人追捧的商家千金变成人人同情的丑女，我就觉得痛快！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报复。一个馒头的报复。"可你还是娶了我，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你彻底绝望！"他的笑容越发阴冷，"我要让你爱上我，然后再亲手毁掉你！

"听到这话，我反而冷静下来。"宁远之，你高兴得太早了。""什么意思？

"我拿出一个小瓷瓶："你以为我真的会毫无防备地嫁给你？"他脸色大变："那是什么？

""毒药。"我淡淡地说，"从我嫁进宁府的第一天起，我就在你的茶水里下毒了。

""不可能！""每日一点，积少成多，如今毒素已经深入你的五脏六腑。没有解药，

你活不过一个月。"宁远之踉跄后退："你...你怎么敢...""我为什么不敢？

"我冷笑，"宁远之，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想要冲过来夺解药，

却发现双腿发软，根本站不稳。"解药...把解药给我...""想要解药？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就跪下求我。"第四章宁远之的脸色青白交替，

额头上冷汗直冒。"沈清月...你这个毒妇...""毒妇？"我冷笑，"比起你来，

我还差得远呢。"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四肢越来越无力。"这毒...到底是什么？

""断魂散。"我淡淡地说，"江南一带特有的毒药，无色无味，中毒者会逐渐四肢无力，

最终心脉断绝而死。""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从你说错我落水那日在做什么开始，我就起疑了。"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后来父亲的信更是证实了我的猜测。宁远之，你以为你的演技很好吗？"他瘫坐在椅子上，

眼中满是不甘："我不甘心...我筹谋了十年...""十年？"我嗤笑，

"你以为我这十年是白过的？当年那场火虽然毁了我的脸，但也让我看清了这世间的险恶。

从那时起，我就在暗中调查真相，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宁远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因为我要亲手报仇。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宁远之，你毁了我的脸，我就毁了你的命。公平吧？

""解药...求你把解药给我...我愿意做牛做马..."看着他哀求的模样，

我心中没有丝毫动摇。"当年你纵火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当我在火海中绝望挣扎的时候，你在哪里？"他无言以对。"而且，

你以为我真的给你下毒了？"我突然笑了。宁远之一愣："什么意思？"我拿出那个小瓷瓶，

打开盖子，里面装的是普通的面粉。"这只是面粉而已。

""那我为什么会...""心理作用。"我站起身，"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

身体会出现各种症状。你以为自己中毒了，所以身体就配合你的想象出现了中毒的症状。

"宁远之的脸色从青白变成了铁青："你耍我？""不是我耍你，是你自己吓自己。

"我整理了一下衣裳，"不过你放心，真正的毒药我早就准备好了。"话音刚落，

门外传来青梅的声音："**，林姨娘要生了！

"我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宁远之："你慢慢想想自己的罪过吧，我去看看你的儿子。"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林姨娘的产房里，传来阵阵惨叫声。接生的稳婆进进出出，

脸色凝重。"怎么样？"我问道。"回夫人，林姨娘胎位不正，怕是难产。"我皱眉，

这个时候难产，太巧合了。"全力救治，不惜一切代价。""是。"就在这时，

宁远之跌跌撞撞地赶来了。"怎么样了？""正在生产。"我淡淡地说。他看了我一眼，

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刚才在书房里的对峙，让我们的关系彻底摊牌了。现在的他，

应该在考虑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产房里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稳婆，情况如何？"稳婆满头大汗地出来："夫人，林姨娘失血过多，

怕是...怕是不行了。"宁远之脸色大变："那孩子呢？""孩子还有希望，

但需要立即决断。""救孩子！"宁远之毫不犹豫地说。我看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虽然心机深沉，但对自己的血脉倒是在意。半个时辰后，一个男婴的啼哭声响起。

林姨娘却永远闭上了眼睛。宁远之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眼中难得出现了柔情。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道。"宁致远。"他轻声说道，

"致远...致远..."看着这对父子，我心中五味杂陈。无论宁远之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孩子是无辜的。而林姨娘的死，虽然看起来是难产，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一夜，

宁府死了一个人，又添了一个人。生死轮回，因果报应。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第五章林姨娘的死让宁府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按理说，她难产而死属于意外，

但我总觉得其中有蹊跷。当夜，我独自来到林姨娘的房间。青梅跟在身后，

有些害怕："**，这里刚死过人...""怕什么，死人不会害人，活人才会。

"我仔细搜查了房间，在床头的暗格里发现了一封信。信纸已经发黄，显然放了有些时日。

我展开一看，竟是林姨娘写给家里的。信中提到，她发现宁远之经常深夜外出，行踪诡秘，

还说她无意中听到宁远之与人密谈，似乎在策划什么大事。

最后一句话让我心惊："我怀疑夫君要对沈夫人不利，若我有什么不测，

请父亲代我向沈夫人示警。"我握着信纸，手在发抖。

原来林姨娘早就察觉到了宁远之的阴谋，她是想保护我才会写下这封信。而她的死，

恐怕也不是什么意外。"**，你看这个。"青梅在梳妆台前发现了一个小瓷瓶。

我接过来闻了闻，是一股淡淡的药香。"这是什么？"青梅摇头："奴婢不知，

但林姨娘生前常用。"我将瓷瓶收好，心中已有猜测。次日一早，我偷偷出府，

来到城中最大的药铺。"掌柜的，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老掌柜接过瓷瓶，仔细闻了闻，

脸色大变。"夫人，这是催产药，而且剂量很重。孕妇若服用此药，必定难产而死。

"我心中一沉，果然如此。林姨娘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人下药害死的。而下药之人，

除了宁远之还能有谁？他杀死林姨娘，一来是灭口，二来是想让我背上杀害姨娘的罪名。

如果不是林姨娘留下这封信，我永远不会知道真相。回到宁府，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宁远之正在书房里抱着儿子，一脸慈爱。"夫君，致远长得真好看。"我走过去，

轻抚婴儿的小脸。"是啊，像他娘。"宁远之叹息，"可惜林氏命薄，没能看着孩子长大。

""生死有命，夫君也不必太过自责。"宁远之看了我一眼："夫人倒是看得开。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过日子。"我淡淡地说，"不过夫君，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林姨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早产？

"宁远之的手微微一颤："大夫说可能是前几日动了胎气，所以...""是吗？

"我点点头，"那倒是我的疏忽了，没有照顾好她。""夫人不必自责。"表面上看，

宁远之还是那副温润的模样，但我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这个男人，为了报复我，

连自己的女人都敢杀。真是心狠手辣到了极点。当夜，我写了一封信，让青梅连夜送回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