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亲生父母亲手送进精神病院时,他们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精神病院夜里最安静,
因为哭喊声会被电击器掐断。医生说我有暴力倾向,他们说我疯了,
可我知道——被关在这里的,从来都不是病人,
而是知道真相的1我推开那扇雕花木门的时候,手在抖。十八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客厅地毯还是枣红色的,水晶灯还亮着,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我妈穿着真丝睡袍,
我爸在看报纸。我张了张嘴,声音发颤:“爸……妈。”我妈抬头,眼神像看陌生人。
我爸把报纸一放,皱眉:“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等医生评估?”我脑子嗡的一声。
“我不是精神病!”我吼出来,“我是昭昭!五岁那年走丢的昭昭!你们忘了吗?
我左肩有烫伤,是三岁打翻汤碗留下的!我最怕黑,睡觉一定要开小夜灯!
我……我小时候叫你‘爸爸糖’,因为你总给我买麦芽糖!”我爸脸色变了。
我妈猛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撞翻了茶几上的水杯,玻璃碎了一地。她指着我,
声音发抖:“她又来了……她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我愣住,门后走出一个人。沈晚晴。
穿着白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脸上挂着笑。她走过来,轻轻挽住我妈的手臂:“妈,
别怕,我在呢。”然后她看我,眼底没一丝温度。“姐姐,你又发病了。”她轻声说,
“上次打针才好一点,怎么又跑出来了?”我盯着她,这房子每一寸空气都变了。
她坐的位置,是我小时候坐的。她用的杯子,刻着“昭昭”两个字。而我的照片,
全被收走了,墙上全家福里没有我。
书架上全是她的奖状:三好学生、钢琴十级、优秀班干部。
我抓住我爸的袖子:“你们听我说!我是你们亲生女儿!DNA可以查!医院有记录!
我……”“够了!”我爸甩开我,脸涨红,“你再闹,我就让医院来人!”我冷笑:“医院?
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电击!打针!关小黑屋!你们就这么想让我疯?!
”我妈抱着沈晚晴哭:“晚晴别怕,爸爸不会让坏人伤害你的。”沈晚晴靠在她怀里,
抬头看我,嘴角微微翘起。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她不是冒充我,她是想逼疯我。
在我没回来之前,她就已经是林家女儿了。而我是入侵者,是威胁。门铃响了。
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冲进来,手里拿着针管。我往后退:“你们敢!
你们无权——”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沈晚晴笑:“姐姐,别挣扎了。”她凑近我耳边,
声音甜得发腻:“这位置,我坐了十八年了。”“你回来,就是个错误。”我被按在地上,
针头扎进胳膊。药推进去的瞬间,我看见我妈扭过头,我爸闭着眼。而沈晚晴,蹲下来,
替我擦掉嘴角的血。2我被拖进病房的时候,针眼还在渗血。手腕肿得发紫,嘴角裂开,
衣服上全是脚印。“吃药。”看护把药片拍在桌上,盯着我咽下去。我低头,张嘴,
药片滑进舌根——趁她转身倒水,塞进腮帮,压在牙齿后面。她回头:“咽了?”我点头,
喉头滚动,装出吞咽的样子。她满意了,走了。门锁咔哒一声,我吐出药片,藏进床垫缝里。
这已经是第七天,每天两顿药,三顿打。理由?“不配合治疗”。
隔壁床的老太太突然坐起来,眼神涣散,
嘴里嘟囔:“灯……灯又红了……他们要来了……”我轻声问:“谁要来了?
”她猛地扑到墙角,抱着头尖叫:“别打我!我没偷药!我没说!”然后突然安静,
缩成一团,抽泣。我明白了,她不是疯,是被打怕了。她不知道药有问题,
但她知道——反抗就会疼。三天后,医生巡房。沈临舟,白大褂一尘不染,金丝眼镜,
声音冰冷。“林昭昭,情绪评估。”我坐在椅子上,手放在膝上,背挺直。
他翻开病历:“你说你不是精神病?”“我不是。”我直视他,“沈医生,
你真信这套诊断书?”他笔尖一顿,“你说什么?”“我说——”我往前倾身,压低声音,
“你不是心理医生,对吧?”他没动,但眼神变了。“继续。”“你三个月前调入这家医院,
可档案显示你专攻法医毒理。你从不参加科室聚餐,手机用双层加密,
巡房时总往B2层走——那里没有病房,只有‘特殊处理室’。
”他盯着我:“你观察我多久了?”“从你第一次假装帮我挡药开始。”我冷笑,
“那天你‘刚好’路过,说这药剂量不对。可你根本没看药单。你在试探我能不能分辨。
”“你不是为治病来的。”我逼近,“你是为证据。”他忽然问:“你呢?你为什么没疯?
”“因为我记得每一拳。”我掀开袖子,露出淤青,“记得每次打针前,
看护说的那句话——‘沈**说的,让她听话’。”沈临舟眼神微动,“沈晚晴。
”他轻声重复。“你认识她?”我反问。他不答,只问:“你还听到什么?
”“我听到——”我压低声音,“药房半夜有动静。铁柜开合声,纸张翻动。周三晚上,
焚化车来过两次,可太平间没出尸体。”他眼神微闪。“还有呢?”“护工老赵,
每晚九点去药房交单子,手里总攥着个牛皮纸袋。他儿子在重症病房,治疗费全免——你说,
谁在买单?”沈临舟终于抬眼:“你很聪明。”“我不是聪明。”我盯着他,“我是被逼的。
他们想让我疯,可我越疼,越清醒。”他沉默片刻,忽然问:“你想活出去?”“想。
”我点头,“但我不傻。我知道一个人逃不掉。我需要一个……能打开门的人。”他看着我,
“你不怕我也是他们的人?”“怕。”我点头,“但我更怕装疯装到真的疯。你是我七天里,
唯一一个没对我动手的医生。”他忽然站起身,合上病历,目光沉沉落在我脸上。
“你以为我会救你?”他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着耳膜,“我只关心证据。
”我抬眼:“有区别吗?我活着,才能指认他们。
”他冷笑:“你活不到那天——除非你能证明,你不是另一个陷阱。”“陷阱?
”我猛地站起,“你以为我是沈晚晴派来钓你的?”“这医院里,谁都有可能。”他盯着我,
“上一个‘清醒’的病人,三天后在浴室割腕。血流了半走廊,临死前还在笑。
”我心头一紧,“我不是她的人。”我咬牙,“你查沈晚晴,我恨她。目标一致,
不需要信任,只需要交易。”他沉默几秒,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笔,
在病历背面写下一串数字,撕下递给我。“今晚十点十五分,监控轮换的空档。
B2消防通道,最里侧那扇铁门,有人会等你。”我一愣:“不是你?
”“我要是没出现——”他戴上眼镜,语气冷下来,“说明我已经被‘治疗’了。
”他转身要走。“等等!”我喊住他,“你到底是谁?”他停顿一秒,没回头。
“一个不想再看到尸体被烧成灰的人。”门关上。我攥着那张纸,手心全是汗。
3我攥着那张纸条,直到它在掌心化成皱巴巴的一团。十点十五,B2消防通道,可我没去。
我不傻。第一次见面就给逃生路线?要么是饵,要么是死局,我要先活下来。
我真正要做的事,是藏住证据。小本子现在藏在床垫夹层,记了七天:谁被打,几点,
因何事。药房几点上锁。老赵交单子时,牛皮纸袋上隐约的印章——像财务章,但没落款。
还有沈临舟的反常:他每次去B2,都会在拐角站三十七秒,像在等什么信号。
可这本子太危险。昨天搜身,看护掰开我手指一根根查,连指甲缝都用针挑。上个月,
三床的女病人把字条缝进裤腰,被发现后,被按着头撞墙,直到吐血。我不能赌,
我盯着自己左手腕。一道旧疤,从童年烫伤留下,扭曲、增生。
我摸出枕头下的断竹片——是从扫帚上掰的,边缘磨了三天,圆钝不伤皮。
又摸出半团碘伏棉,是上次打针后偷偷藏的。没人注意这种东西,可它能染色,
能渗进疤痕的沟壑。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写。竹片轻压,碘伏渗进凹陷处,颜色比疤略深,
但干了就几乎看不出。我写:“药房暗门,周三晚开。焚尸车,无登记。老赵收钱,
子病换命。沈医可疑,但未投诚。”写完,抹一层碘伏,再用棉球轻擦,让颜色均匀。
疤痕本就深浅不一,这点微差,没人会细看。我刚藏好竹片,门就被踹开。两个看护冲进来,
其中一个正是沈晚晴的眼线,姓王,外号“铁手”,专挑关节狠捏。“例行检查。”她冷笑,
“张嘴。”我张开,她伸手探进喉咙,**呕。“脱衣服。”我解开扣子,一件件扔在地上。
她翻领口、袖口、裤脚,甚至扯开内衣看缝线。最后抓住我左手腕,拎起来。“这疤,
什么时候的?”“三岁。”我声音平静,“打翻汤锅。”她盯着看,拇指用力搓了两下,
我忍住没动。她皱眉,松手:“洗干净点,别搞得像藏了东西。”“我能有啥?”我苦笑,
“你们连牙刷都编号。”她冷哼一声,转身走了。门锁咔哒,我瘫坐在地,手心全是汗。
成了,没人会盯一块疤找字。可我知道——这疤,现在比金条还贵。第二天巡房,
沈临舟来了。他扫了我一眼,眼神冷淡。我低头,假装整理被角。他走到门口,忽然停下,
“林昭昭。”我抬头。“昨晚,你没去?”我摇头:“我不认识你。”“你怕是陷阱。
”“我怕死。”我直视他,“更怕活着变死人。”他沉默两秒,
忽然说:“老赵今晚九点交单子。比平时晚半小时。”我心头一震,这是提示。
他在告诉我:机会来了。“为什么信我?”我问。“因为你没去。”他声音极轻,
“聪明人不该冒险,除非有把握。”“那你呢?”我反问,“你把握在哪?”他转身,
白大褂一甩:“在你不疯。”门关上,我攥紧拳头。他知道我没去,说明他昨晚去了。
他没被抓,说明他还活着,他在等我下一步。4我知道,只靠我什么都拿不到。
老赵不会交单子,沈临舟再聪明,也进不了药房。我需要一个突破口,我盯上了李护士。
她值夜班,总在凌晨两点去药房补药。走廊监控有个死角,三秒盲区。
她习惯把钥匙串塞进护士服左胸口袋——那里有个旧照片角露出来。我看了三天,
才看见那张脸:小女孩,扎马尾,笑得腼腆,校服上有“市一中附属小学”的标。市一中?
那是全市最难进的小学。一个护士,供得起?我记住了名字:李小雨。探视日到了,
家属混进来,吵吵嚷嚷。我换上一件干净病号服,混进会客室角落,
这里能听见护士站外的公共电话响。李护士接了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够近。
“……小雨妈,我是王老师。”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客气,
“学校最近在做学籍审查……您女儿的入学材料,有点问题。”“什么问题?
”李护士声音发紧。“有人举报……您是通过‘特殊渠道’进的校。校董会要求退学处理。
”“不可能!”她几乎喊出来,“我女儿成绩年级前十!你们不能——”“哎,
我们也舍不得。”对方叹气,“可上面发话了,不退也得退。除非……您最近安分点。
”电话挂了,我手机录音键一松,成了。她不是怕丢工作,她怕女儿被毁。
我等在洗衣房门口,手里攥着那段录音。半小时后,她来了,眼圈发黑。我递上手机,
没说话。她皱眉:“你干什么?”“听。”我说,“听完再骂我。”她按下播放,
王老师的声音清晰传来。“上面发话了,不退也得退。除非……您最近安分点。”她手一抖,
手机差点摔了。“你偷听?”“我偷录。”我盯着她,“但没发出去。
因为我知道——你帮过人,所以他们报复你。”她咬唇,不说话。“你女儿没做错事。
”我低声,“错的是让他们敢拿孩子威胁你的人。”她抬头,眼眶红了:“你想要什么?
”“不是我要什么。”我说,“是她们怕什么。沈晚晴怕证据曝光,所以用你女儿堵你的嘴。
可现在——”我顿了顿,“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她死死盯着我,手指发抖。突然,
她转身拉开药柜最深处的抽屉,掏出一叠文件,狠狠塞进我怀里。“资金流水,
”她声音沙哑,“沈晚晴每月从医院洗钱,回扣打给院长和护工头。
老赵的签收单也在里面——但他不会给你,他儿子还在ICU。”我低头看文件,心跳加速。
“我知道。”我说,“所以我不找他要,我救他儿子。”她愣住:“你?你能干什么?
”我没答,只问:“他儿子主治医生是谁?”她犹豫一秒:“陈明远,在市三院。
”我记下了。当晚,沈临舟巡房。我递上病历本,手指在封皮上轻轻敲。三短,两长,三短。
SOS,加“陈明远”首字母:C-M-Y。他翻病历的手顿了顿,没抬头,但眼神变了。
三天后,李护士突然塞给我一张纸条:“老赵儿子,配型成功,今晚手术。
”我冲到老赵交药的走廊拐角,他刚走出药房,手里攥着牛皮纸袋。
我拦住他:“你儿子有救了。”他猛地抬头,眼眶通红:“你……你说什么?
”“骨髓找到了。”我盯着他,“手术成功了。”他手抖得几乎拿不住袋子。
“谁……谁做的?”“一个不想再看到尸体被烧成灰的人。”我低声说。他突然哽住,
眼泪砸下来。下一秒,他猛地掀开我衣领,把一张折叠的签收单塞进病号服内袋。
5我等了三天,才等到机会翻看。签收单背面,
药品编号:X-7341#致幻剂+记忆抑制剂每日3粒B2地下库出库我瞳孔一缩,
X-7341#?我每天吃的,就是这个。我摸出碎镜片,是从摔碎的漱口杯里藏的。
又从枕头下抽出那块旧手帕——前天我故意咳嗽,药粉混着唾沫喷在上面。月光斜照,
我用镜片聚焦,粉末里泛出极细的荧光颗粒,不是自然成分。消毒时间到了,
护士推着紫外线灯车进走廊,照每个病房门缝。我迅速把手帕压在床板下,只露一角。
灯扫过——帕子上的粉末突然显出淡蓝痕迹!我屏住呼吸,凑近看。两个字,
歪歪扭扭:致幻剂+记忆抑制剂我浑身发冷,不是治疗,是清除。
可这字迹……不是我写的,我猛地想起——上个月被“调走”的药剂师,姓周。
她曾在我领药时,不小心碰掉药瓶,捡起来时,用荧光笔在瓶底画了个标记。一样的字,
她留了后手。她在药上做了记号,等有人看懂。我攥紧手帕,
声音发抖:“周姐……你没白死。”第二天,沈临舟巡房。我冲上去:“沈医生!
我需要你——”保镖立刻拦住我,一左一右架起胳膊。“再靠近,电击。”其中一个警告。
沈临舟回头,眼神冷:“林昭昭,控制情绪。”我知道他在演,院长盯他太紧。
我突然大喊:“我梦见B2的门开了!红色按钮,按三下!密码是——”话没说完,
保镖一推,我撞上墙。沈临舟皱眉,快步走开。我知道他听见了,可密码不能说出口,得写。
我等了两天,终于等到集体活动。病人在大厅做操,沈临舟带着记录本巡查。我猛地冲上去,
撞翻他托盘,药水泼了他一背。“对不起!我……我失控了!”我尖叫。他皱眉:“没事,
换件衣服。”他去更衣室,我跟过去,在门口等。十秒,二十秒。门开了,他换下白大褂,
搭在臂弯。我闪身进去,咬破手指,飞快在他衣服内衬写:7341#。
那是地下实验室的密码,我从老赵的签收单背面偷看到的。刚写完——眼前一黑,
解离开始了。我猛地抓起桌上的剪刀,冲自己头发剪去!“啊——!别碰我!”我尖叫,
挥舞剪刀。保镖冲进来:“精神病发作!按住她!”混乱中,
沈临舟迅速把白大褂塞进消毒袋。我被按在地上,剪刀被夺走。可我知道——他拿到了。
第二天,我在洗衣房见到李护士。她递来一张烧焦边的纸条,
是沈临舟写的暗语:“血字已读,火洗成符。”我懂了。消毒水泡过,血迹晕开,
模糊成符号——正合我们之前约定的加密方式。密码,送到了。【截断】我摸着手腕旧疤,
低声说:“药是毒,血是信,疯是盾。这医院……快藏不住真相了。”6第三天夜里,
李护士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院长调了他三个月的进出记录,连上厕所时间都标出来了。
”我心一沉,他知道有人在查他,下一个,就是查谁在帮他,我得转移火力。
我翻出藏在床垫里的照片——是用偷来的手机拍的,模糊,
但能看清:沈临舟弯腰扶一个蜷缩在墙角的病人,手搭在她肩上,像在安慰。拍下那刻,
我知道能用,不是证据,是饵。我等了三天,终于等到沈晚晴来医院“视察”。
她穿着米色风衣,高跟鞋踩在走廊上,像巡视领地。我抱着病历本,低头从拐角走过去。
故意绊了一下。“哎呀!”我惊叫,病历本摔地,一张照片滑出来。她脚步一顿,
我慌忙去捡,她先一步踩住照片一角,低头看。
我脸色发白:“那个……我不该拿的……”她弯腰,慢条斯理捡起,眯眼打量:“沈医生?
和病人?”“我……我也不清楚。”我声音发抖,“那天巡房,我躲在护士站后面,
看见他半夜来这间病房……单独待了十分钟。我**的,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她盯着照片,嘴角慢慢扬起。“你倒是很警觉。
”她轻声说,“知道谁不该信。”“我只是……怕医院出事。”我低头,手攥着衣角,
“沈医生他……最近总找我问话,我怕……”“怕他有问题?”她笑了,把照片收进包里,
“你做得对。”我咬唇:“您别说是我说的……我不想惹麻烦。”“放心。”她拍拍我肩膀,
眼神却冷,“这事,我来查。”她转身走了,高跟鞋声远去。我知道,她信了。
她不会去查沈临舟是不是卧底。她会去查——他为什么私会病人。是不是有把柄?
是不是有弱点?是不是……能被控制?这才是她关心的。晚上,
李护士塞给我一张纸条:“沈晚晴调了C区314病房的监控,查那病人背景。”314?
那个病人是流浪汉,被送来时神志不清,根本不会说话。她查错方向了。**在墙角,闭眼。
沈晚晴聪明,但她多疑,她不信忠诚,只信控制。
她觉得所有人做事都有目的——所以她认定沈临舟在拉拢病人,搞小团体。她没想到,
他是去取证据,更没想到,照片是我故意让她看见的。第二天,沈临舟在走廊擦肩而过,
低声一句:“你演得比疯子还像。”我没回头,只说:“疯子最懂怎么装正常。
”他脚步顿了顿,走了。第三天,李护士带来新消息:“院长取消对沈临舟的调查了。
沈晚晴说,先盯着那个病人,别打草惊蛇。”我笑了。打草惊蛇?
我就是要她去抓蛇——抓一条根本不存在的蛇。沈临舟安全了,我的时间,多了。但我知道,
沈晚晴不会停。而我,正用她的疑心,一寸寸挖她的墙角。7探视日。沈晚晴来了,
拎着爱马仕包,香水味呛得人头晕。“姐姐,最近听话了吗?”她笑盈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