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国的笑亮眼，让周云萱有些许恍惚。
她看着面前深处的手，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大胆，真的很大胆！
迎着他困惑的目光，周云萱握住了那双在金色阳光中的手，如同握住了未来一般。
“好，那就合作愉快！”
又过了三日，两人踏上前往北凉城的火车。
跌跌撞撞，在绿皮火车上熬了三天，才到这座陌生的城市。
刚下火车，凉风沁入肺部吹散火车上的浊气。
杜子国满眼新奇，长这么大，除了知青那一次外，还是他头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
他左顾右盼着，看着与南方完全不同的城市，心中雀跃。
车站外，领导安排的接待早早候在原地，在看到周云萱与杜子国的第一眼，便迎了过来。
“好久不见。”白楚楚热情地迎着两人，“没想到啊，来到北凉城的第一个任务，居然是接待你们两位。”
杜子国也很是惊讶，没想到在这个离老家相隔千里的地方，居然还能见着白楚楚。
“你这是，你怎么来这边了？”他略带疑惑问着，“你在老家不还是单位职工？”
白楚楚尴尬挠头，“大学认识的男朋友要回老家，正好单位有调任援助的工作，我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一旁，周云萱打趣道：“你这算不算远嫁？”
“咳！”白楚楚嘿嘿一笑，“我老公对我好不就行了吗？”
说到这儿，她有些歉疚地对杜子国说着道歉，“抱歉啊，当时在档案室我应该阻止卢宣伊的，我，唉，真的抱歉。”
后面卢宣伊不当人的事，她也有所耳闻，最近还在想，是不是当时阻止，杜子国就不会被欺负。
她老公知道这件事时，还骂她窝囊来着。
杜子国不在意地摆摆手，“是卢宣伊的问题，与你何干，你能领我去档案室已经很感谢了。”
他知道，正常单位职工私自调调档案是要被处理的。
刚刚白楚楚不说，他还以为是他害的她被调到这个地方。
“其她不说了，我们先去看场地吧。”说着，白楚楚让出身位，让两人上了车。
一路上，她简单地为两人介绍着北凉城。
“海城，你要做的废钢生意，刚好我公公认识一些兄弟，可以帮你们，但这行你应该了解过，不好干啊。”
白楚楚摇头劝道：“你看你们要不要……”
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明显。
周云萱也知道这种生意本地人早就形成规模，若硬插进去，很容易闹得不愉快。
蛋糕就那么大，多一个人分就少一分。
但这次机会很不容易，她不想放弃，“我很看好与俄境的合作，这是不可多得的机遇。”
白楚楚听这意思，了然点头，“如果需要帮忙跟我说，我不行，但我岳父还是认识不少人的。也算是补偿下我当时没帮忙的愧疚。”
杜子国不在意地笑笑，“卢宣伊现在已经进去了，你就别愧疚了，但若是有需要，我们不会客气的。”
说话间，一行三人开车来到一片空地。
白楚楚指着这片厂区开口道：“这里曾是工区大院，现在荒废没用了，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租下来当收废钢的厂子。”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特别是杜哥，你应该先在单位生活一段时间，能适应，再考虑创业，而且，你们不是要跟俄境的人做生意，刚好，杜哥你的助理岗可以接触他们。”
三人对着场地研究了一番。
同意了白楚楚的意见。
先在北凉城扎根，再考虑创业。
白楚楚也透漏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过段时间，没准边境会放开一段时间，你们可以趁此机会多了解了解，明年，也会出一些外贸的新策，不如明年再行动？”
“这块场地的主人是我公公的学生，已经答应把这块地租给你们了，这是合同，你们看下。”
杜子国点头同意，“也好，我先试试助理岗，看看我的俄语还记不记着。”
三人又商谈了很久，敲定了所有合同。
最后，白楚楚打趣道：“那就祝两位，旗开得胜，哪天有钱了，别忘了提携我啊！”
春去秋来，自杜子国来到北凉城已有四年。
四年里，凭借越发熟练的俄语翻译，他从俄语翻译助手转正为外交员，又在白楚楚的帮助下，辞职转业，开了一家废钢场。
曾是农村苦力的他，摇身一变，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杜总。
与周云萱的关系，也越发暧昧起来。
他原本没想过再找，可架不住这个比他小三岁的妹妹，进攻实在猛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