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我这个舔狗爱惨了他

所有人都以为我这个舔狗爱惨了他

小葵花宝典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傅斯年涧屿 更新时间:2025-08-04 16:36

小葵花宝典的《所有人都以为我这个舔狗爱惨了他》这本书写的还是挺好的!主角是傅斯年涧屿,主要讲述了: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襟。身体蜷缩得更紧,像一只被遗弃在风雪中的幼兽。烟花还在夜空中不知疲倦地……

最新章节(所有人都以为我这个舔狗爱惨了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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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客厅里没人,厨房里亮着灯,传来王妈清洗碗碟的水声。

    我放轻脚步,像一抹无声的影子,穿过客厅,推开厚重的入户门。

    外面寒风凛冽,瞬间卷走了室内那点可怜的暖意。

    我裹紧了身上傅斯年让人送来的厚外套,低着头,快步走向别墅区外不远处的那个大型商超。

    超市里灯火通明,暖气开得很足,人声嘈杂,充满了鲜活的烟火气。

    这熟悉又陌生的热闹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我推着购物车,目标明确地走向烘焙区。

    货架上琳琅满目的蛋糕。

    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一个不算太大、装饰着新鲜草莓和简单奶油裱花的巧克力蛋糕上。涧屿说过,巧克力配草莓,是绝配。

    他总笑我小孩子口味。

    “**,要这个吗?”售货员热情地问。

    “嗯。”我点点头。

    接着是食材区。

    新鲜的排骨,饱满的冬笋,嫩绿的豌豆苗……涧屿最爱喝我炖的冬笋排骨汤,清爽不腻。他说那是“家的味道”。

    每拿起一样东西,指尖触碰到的冰凉包装袋,都仿佛带着一点微弱的热度,是支撑着我走过这冰冷炼狱的唯一薪火。

    结账的队伍排得很长。

    收银台扫描仪发出的“嘀嘀”声,周围顾客的交谈声,孩子的哭闹声……汇集成一片模糊的背景噪音。

    我安静地站着,怀里抱着蛋糕盒,购物袋放在脚边,手指因为长时间拎着重物而有些僵硬发白。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了,涧屿,再等等我。

    提着沉甸甸的购物袋回到那栋冰冷的别墅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客厅里亮着灯,水晶吊灯的光芒璀璨却毫无温度。

    傅斯年竟然在。

    他坐在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米白色沙发上,身上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却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他似乎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正抬手捏着眉心,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烦躁。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落在我手里提着的超市购物袋,落在我怀里那个扎眼的粉色蛋糕盒上。

    他的视线在那蛋糕盒上停留了两秒,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移开,眼神重新变得淡漠疏离,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我垂下眼,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提着东西径直走向厨房。

    厨房很大,一应厨具锃亮如新,显然很少开火。我把东西放在流理台上,开始默默地忙碌。

    水龙头流出哗哗的热水,冲洗着排骨。冬笋剥壳切片,豌豆苗摘洗干净。

    开火,下油,爆香姜片,排骨入锅翻炒至微微焦黄,注入滚烫的开水……熟悉的步骤,带着某种仪式般的庄重。

    厨房里渐渐弥漫开食物炖煮的温暖香气,与这栋别墅格格不入的烟火气。

    汤在小火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我拿出蛋糕,小心地拆开盒子,插上准备好的数字蜡烛。

    想了想,又拿出几支细长的彩色蜡烛,一起插在奶油上。涧屿说过,生日蜡烛多点些才热闹,虽然每次吹起来都费劲。

    布置好小小的蛋糕,又摆上精心烹饪的几道菜——冬笋排骨汤,清炒豌豆苗,还有一道涧屿喜欢的糖醋小排。

    我把它们一一端到客厅旁边那个小餐厅的圆桌上。

    暖黄的餐灯洒下柔和的光晕,笼罩着这一小桌冒着热气的食物和那个点缀着草莓的蛋糕。

    餐桌上只有一副碗筷。

    我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摇曳的烛火,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

    烛光跳跃着,在对面空椅子的椅背上投下晃动的光影,仿佛那里坐着一个微笑的影子。涧屿,生日快乐。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很快了,我们很快就能再见。

    就在这时,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傅斯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停在了餐厅入口的阴影里。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光线。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扫过铺着米白色桌布的小圆桌,扫过那几道冒着热气的家常菜,最后,定格在那个插着跳跃烛光的粉色蛋糕上。

    他的视线在蛋糕上那几个小小的、燃烧的数字蜡烛上停留了很久。

    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里跳动,映出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情绪。

    惊讶?困惑?

    还是……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触动?

    餐厅里很安静,只有蜡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半晌,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打破了这近乎凝固的寂静:

    “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握着筷子的手指倏地收紧,骨节微微泛白。

    心脏在胸腔里猛地一跳,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

    我抬起头,看向阴影里的他。

    傅斯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总是盛满冰霜和算计的眼睛里,此刻却翻涌着一种极其陌生的东西。

    那眼神很深,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专注,牢牢锁住我,仿佛要从我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挖掘出答案。

    他往前走了两步,彻底从阴影里踏入暖黄的灯光下。

    灯光照亮了他的脸,也清晰地映出他眼中那抹来不及掩饰的复杂。

    他走到桌边,目光依旧胶着在蛋糕上那些跳跃的烛火上,又重复了一遍,声音轻得几乎像自语:

    “你……记得?”

    空气仿佛凝滞了。

    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那目光深处翻涌的陌生情绪让我感到一丝危险。

    不能让他起疑。

    任何关于白涧屿的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系统判定任务失败的理由。

    我强迫自己松开紧握的筷子,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麻。

    脸上努力扯出一个极其浅淡、甚至可以说是敷衍的笑容,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傅总上次提过。”

    我垂下眼,避开了他过于锐利的视线,拿起手边的打火机,又点燃了一支备用的细长蜡烛,动作随意地插在蛋糕边缘,“生日快乐。”

    烛光摇曳,映着我低垂的眉眼,也映着他脸上那一瞬间的怔忪。

    那句“生日快乐”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温度,像完成一个无关紧要的流程。

    傅斯年站在那里,没有动。

    他看着蛋糕上越来越多的烛火,看着对面那个安静垂眸、仿佛置身事外的女人。

    餐厅里温暖的灯光,食物的香气,跳跃的烛火……这一切都与他惯常所处的冰冷世界格格不入。

    他有多久没这样“过生日”了?或者说,有多久没人记得了?

    他眼底翻涌的情绪似乎更浓烈了些,像有什么冰封的东西被这小小的、虚假的烛光撬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竟然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个动作让我身体微微一僵。

    我抬起眼,有些愕然地看向他。

    傅斯年没有看我。

    他盯着蛋糕上那些燃烧的火焰,火光在他深黑的瞳孔里跳动。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微微倾身,靠近那簇温暖的烛光,闭上了眼睛。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他闭着眼的样子,竟奇异地褪去了平日里的凌厉和冰冷,显出一种近乎脆弱的安静。

    餐厅里静得只剩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声响和他清浅的呼吸。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

    烛光映亮了他的眸子,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去,又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浮起。

    再看向我时,他眼中惯有的那种冰冷的审视和嘲讽,竟奇异地淡去了不少。

    虽然依旧没什么温度,但那种刺骨的寒意,似乎被烛火融化了一点点。

    “吃饭吧。”

    他开口,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几分命令的意味,多了一丝……难以形容的生涩缓和。

    他拿起我面前那副原本属于“白涧屿”的碗筷,动作有些不太自然地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看着他略显笨拙地用着那副碗筷,看着他喝了一口汤,眉心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然后继续沉默地吃着。

    暖黄的灯光笼罩着我们,食物的热气在空气中氤氲,跳跃的烛光在桌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这一刻,虚假的、偷来的温馨,像一层薄薄的糖衣,短暂地包裹住了这巨大的荒谬和冰冷。

    餐厅里,暖黄的灯光下,食物的热气氤氲,跳跃的烛火在傅斯年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薄唇微抿,神情是罕见的、褪去所有防备与冰冷的沉静。

    那几秒钟的沉默,仿佛时间被烛光凝固,包裹着一层虚假却惑人的暖意。

    他睁开眼,烛光映亮了他的眸子,里面翻涌的复杂情绪似乎沉淀了下去,浮起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

    我没有动筷。

    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坐在本该是涧屿的位置上,用着涧屿的碗筷,吃着涧屿生日才有的菜肴。

    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他,食物的热气模糊了视线,跳跃的烛光在桌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这偷来的、荒诞的温馨,像一张薄脆的糖纸,包裹着内里冰冷的核。

    每多一秒,都像在提醒我这份平静的虚假和代价的沉重。

    傅斯年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抬起头,眼神里那点刚刚浮起的暖意迅速褪去,重新染上惯常的淡漠,甚至带着一丝被窥探的不悦:“看着我做什么?吃。”

    命令的口吻回来了。

    那层被烛光短暂融化的冰壳,迅速地重新凝结。

    我垂下眼睫,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送入口中。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尝不出任何滋味,只有一股冰冷的麻木从舌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涧屿,这汤本该是你喝的。

    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

    傅斯年吃得不多,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坐着,目光偶尔掠过那个燃烧得只剩短短一截的蛋糕。

    蜡烛早已熄灭,只留下凝固的彩色蜡泪和空气中淡淡的焦糖气息。

    “收拾掉。”

    他推开碗筷,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破坏了餐厅里那点残存的暖意。

    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冰冷,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沉静和缓和从未发生。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了餐厅,走向书房的方向,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

    王妈悄无声息地进来收拾残局。

    我看着她利落地将几乎没怎么动的菜倒入厨余桶,看着那个点缀着草莓的蛋糕被毫不留情地装进垃圾袋。

    精心布置的、属于涧屿的生日,像一个被戳破的泡沫,无声无息地消散在这栋冰冷别墅的寂静里。

    心口那块空洞,似乎又扩大了一些。

    ……

    时间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别墅恒温的冰冷中,滑向年末。

    新年夜。

    窗外是沉沉的墨色,城市的灯火在远处连成模糊的光带。

    别墅里静得可怕,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傅斯年不在,偌大的空间像一个巨大的、精美的冰窖。

    我蜷在朝北房间的窗台上,厚厚的绒毯裹在身上,依旧抵挡不住从巨大落地窗缝隙里渗入的寒意。

    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冷透的水,目光失焦地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

    零点将至。

    突然,远处城市的天际线猛地亮了一下。紧接着,第一朵硕大的烟花在墨黑的夜幕中轰然炸开,迸发出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瞬间点亮了半边天幕。

    随后,是第二朵、第三朵……红的、绿的、蓝的、紫的,无数绚烂的光点争先恐后地升腾、绽放、坠落,像一场盛大的、无声的流星雨。

    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厚厚的玻璃,那沉闷而有力的爆破声,仿佛也带着某种震颤,敲打在心脏上。

    烟花的光芒明明灭灭,映亮了我苍白的脸,也映亮了空洞的瞳孔。

    在那些短暂而璀璨的光芒里,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张永远带着温暖笑意的脸。

    是大学报到那天,他扛着我沉重的行李,额角沁出汗珠,阳光下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绯绯,以后哥罩着你!”

    是第一次拿到设计奖金时,他兴奋地抱着我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转圈,声音清朗:“我就知道我们家绯绯最棒!”

    是无数个加班疲惫的深夜,他守在楼下路灯旁的身影,带着温热的奶茶和一句“回家吧”。

    是他求婚时,紧张得手心出汗,戒指差点掉在地上,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绯绯,给我一个家,好不好?”

    那些清晰的、带着温度的片段,在烟花明灭的光影里疯狂闪回、重叠。

    涧屿的笑容,涧屿的声音,涧屿手掌的温度……那么近,那么真实,仿佛触手可及。

    “涧屿……”一声低低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溢出,破碎在烟花炸响的间隙里。

    冰凉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窗外所有绚烂的光影。

    不是悲伤,不是委屈,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刻骨的思念,混杂着即将抵达终点的疲惫和解脱。

    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襟。身体蜷缩得更紧,像一只被遗弃在风雪中的幼兽。

    烟花还在夜空中不知疲倦地盛放,将漆黑的夜幕渲染得如同白昼。

    快了,涧屿。

    你看,烟花多美。

    再等等我,就快到了。

    在这震耳欲聋的寂静和炫目的光影里,疲惫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我。

    意识渐渐模糊,身体在冰冷的窗台上慢慢放松。窗外的烟花还在不知疲倦地绽放,将我的侧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我抱着那点微弱的、关于重逢的念想,在泪痕未干的脸上,竟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起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然后,沉入了无梦的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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