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仇人送去开荒

重生后,我把仇人送去开荒

江河湖海一峰 著

《重生后,我把仇人送去开荒》主要描述了姜浩宇姜明轩姜震山之间的故事,该书由江河湖海一峰所作。小说精彩节选:姜振业夫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无人色,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这比软禁在祖宅可怕一百倍!……...

最新章节(重生后,我把仇人送去开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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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氏集团总部,顶层,世纪会议厅。

    时间指向下午两点五十分。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早已座无虚席。姜氏家族的核心成员、集团元老、各大股东代表、以及核心高管,济济一堂。空气凝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形的压力。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会议桌的主位——那个象征着姜氏帝国至高权柄的空置座椅上。

    窃窃私语如同无数只烦人的苍蝇,在凝重的空气中嗡嗡作响。

    “老爷子身体到底行不行啊?今天能来吗?”

    “听说昨晚又进了医院…唉,这节骨眼上…”

    “遗嘱…到底会怎么定?明轩少爷这些年确实做得不错…”

    “浩宇少爷呢?不是也出了车祸?今天能出席吗?他可是嫡孙…”

    “嫡孙又怎么样?听说能力平平,老爷子能把这么大摊子交给他?”

    “嘘…看那边,明轩少爷和苏**来了…”

    会议厅侧门开启。姜明轩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混合着对爷爷病情的担忧和对家族未来的凝重表情,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他的身侧,苏雨柔穿着一身素雅的米白色套裙,妆容精致,温婉可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的手臂,一副贤内助的模样。

    两人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不少元老和股东纷纷点头致意,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倾向。姜明轩谦逊地一一回应,目光扫过那个空着的主位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抑制的火热和志在必得。

    他扶着苏雨柔,在紧邻主位右侧的首席位置——这个位置本身就暗示着某种继承的序列——坦然坐下。动作从容,姿态沉稳,仿佛他已经是这里的主人。

    苏雨柔在他身旁落座,目光看似温顺地垂着,偶尔抬起,扫过全场,在掠过那些明显支持姜明轩的面孔时,眼底深处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的手下意识地轻轻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是她未来荣华富贵的保障。

    “明轩,雨柔,”一个与姜明轩父亲同辈的族叔关切地开口,“老爷子那边…情况如何?今天的会…”

    “三叔公,”姜明轩微微欠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沉重和恭敬,“爷爷昨晚是有些不舒服,医生用了药,需要静养。不过,他老人家心系家族,特意交代钟叔,今天的会议务必如期举行,遗嘱也由钟叔和法务部的李律师共同代为宣读。爷爷的意思,是不想让各位长辈和同仁久等担忧。”

    一番话,既解释了姜震山缺席的原因(静养,无法打扰),又点明了遗嘱宣读的合法性(钟叔和李律师代表),更彰显了他作为“准继承人”的知情权和话语权,滴水不漏。

    众人闻言,议论声稍歇,但气氛并未轻松多少。缺席宣读遗嘱,本身就透着一丝不寻常。

    “那…浩宇呢?他不是也受伤了?今天能来吗?”另一位元老问道,目光扫过姜明轩左侧那个依旧空着的、属于姜浩宇的位置。

    姜明轩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深深的忧虑和痛惜,叹息一声:“浩宇他…车祸伤得不轻,医生说他需要绝对静养,恐怕…今天是无法到场了。唉,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是…”他摇了摇头,未尽之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

    苏雨柔也配合地低下头,拿起手帕轻轻按了按眼角,声音带着哽咽:“浩宇他…太可怜了…希望他早点好起来…”将一个担忧未婚夫、心地善良的柔弱女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场中不少人看向那个空位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轻视和惋惜。缺席如此重要的会议,本身就意味着放弃。

    姜明轩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姜浩宇?那个废物,现在恐怕还在医院里躺着做他的春秋大梦吧?过了今天,姜家就再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隐晦地给坐在斜对面、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李国栋递了一个眼神。

    李国栋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他带来的那个密封的、印着姜氏徽记的档案袋——里面装着的,正是那份足以决定所有人命运的“遗嘱”。

    两点五十八分。会议厅厚重的双开门被无声地推开。

    穿着深色唐装、表情刻板严肃的钟叔走了进来。他目不斜视,步履沉稳,径直走向主位旁边的发言席。他身后,跟着表情略显紧张的李国栋。

    钟叔站定,环视全场,目光在姜明轩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姜明轩心头莫名一跳。

    “诸位,”钟叔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寂静的会议厅,“老爷身体抱恙,无法亲临。受老爷委托,由我,钟世良,协同集团法务部首席顾问李国栋律师,代为宣读老爷亲立的遗嘱文件。”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死死锁定钟叔手中那个同样密封的、印着姜氏徽记的档案袋。

    李国栋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职业的严肃,朗声道:“本人李国栋,作为姜震山先生遗嘱的起草人及公证律师,在此郑重声明:此份遗嘱,系姜震山先生于3年023年10月20日,在本人全程见证、并确认其神志清醒、完全自愿的情况下亲笔签署并密封。文件保存完好,密封无损,符合法律程序。”他说着,拿起那个档案袋,向众人展示封口的火漆印鉴。

    姜明轩的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成了!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他的目光扫过那个空着的主位,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上面的景象。

    钟叔面无表情地接过档案袋,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把小巧的银刀,划开了封口的火漆。他取出里面那份印制在带有姜家特有暗纹的信笺纸上的文件。

    整个会议厅落针可闻,只有纸张被展开时发出的轻微“哗啦”声。

    钟叔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文件上,开始宣读:

    “本人姜震山,立遗嘱人…因年事已高,为姜氏集团长远计,特将名下所有财产及集团股权做如下处置…”

    他的语速平稳,不带任何感**彩。当念到最关键部分时,他微微停顿了一下。

    “…本人名下持有的姜氏集团总计58.7%的股权,以及由此衍生的所有投票权、收益权…全部由我的孙儿,姜明轩,继承并行使…”

    轰!

    虽然早有预料,但当这决定性的宣判真正落下时,会议厅里还是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无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瞬间聚焦在姜明轩身上!震惊、羡慕、嫉妒、审视…复杂难言。

    姜明轩放在桌下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保持着那份“沉痛”与“责任重大”的凝重,缓缓站起身,准备发表他的“就职感言”,感谢爷爷的“信任”,承诺带领姜氏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苏雨柔更是激动得身体微微发抖,看向姜明轩的目光充满了崇拜和爱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姜氏帝国女主人位置上的无限风光。

    然而,就在姜明轩刚刚站直身体,嘴角那抹志得意满的笑意尚未完全展开的瞬间——

    “等等!”

    一个冰冷、清晰、带着穿透一切嘈杂的力量的声音,如同惊雷,骤然在会议厅入口处炸响!

    刷!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齐刷刷地转向声音来源!

    厚重的会议厅大门,不知何时被完全推开。门口,逆着走廊的光线,站着一个身影。

    他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深色西装(显然是为了遮掩身上的绷带),脸色苍白如纸,额角还贴着醒目的纱布,身形甚至因为伤痛而显得有些单薄。但他就那样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

    阳光从他身后涌入,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却驱不散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寒潭和凛冽如刀的锋芒!

    正是姜浩宇!

    “浩宇少爷?!”“他…他怎么来了?”

    “他不是重伤昏迷吗?”

    “这脸色…我的天…”

    惊呼声如同潮水般瞬间席卷了整个会议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姜明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凝固,随即如同破碎的瓷器般片片剥落,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苏雨柔更是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抓紧了姜明轩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

    李国栋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拿着文件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震惊目光的聚焦下,姜浩宇动了。

    他的步伐不快,甚至因为身体的伤痛而显得有些缓慢和虚浮。但他每一步踏出,都带着一种奇特的、令人心悸的韵律,仿佛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皮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嗒…嗒…”声,在这落针可闻的会议厅里,如同催命的鼓点。

    他径直走向会议桌,无视姜明轩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无视苏雨柔那见了鬼般的恐惧,更无视李国栋那筛糠般的颤抖。

    最终,他停在发言席前,与钟叔并肩而立。他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剑,先是扫过脸色煞白的李国栋,最后,牢牢钉在姜明轩那张因震惊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刺骨、毫无温度的弧度。

    “这份遗嘱,”姜浩宇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冰冷嘲弄,“念得不错,钟叔。不过,内容听起来有点耳生啊?爷爷什么时候,把姜家的根基,托付给一个…连自己血脉都搞不清楚的‘外人’了?”

    “外人”二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如同毒针,狠狠刺向姜明轩和苏雨柔!

    “姜浩宇!你胡说什么!”姜明轩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眼神凶狠地仿佛要扑上来将他撕碎,“你重伤未愈,神志不清!在这里发什么疯!扰乱家族会议,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保安!保安呢!把他给我…”

    “我神志不清?”姜浩宇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咆哮,眼神中的讥诮如同看着一个跳梁小丑,“我看是有些人,被贪欲蒙蔽了心智,连伪造遗嘱这种抄家灭族的死罪,都敢碰!”

    “伪造遗嘱?!”这四个字如同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会议厅!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血口喷人!”姜明轩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浩宇的手指都在哆嗦,“李律师就在这里!遗嘱是爷爷亲笔签署,李律师全程公证!白纸黑字,铁证如山!岂容你在这里污蔑!”

    李国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挺直腰板,强作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浩宇少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份遗嘱,确系震山先生亲立,我以我的职业生涯和名誉担保!您若再无理取闹,污蔑诽谤,我…我将保留追究您法律责任的权利!”

    “哦?法律责任?”姜浩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目光转向李国栋,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李国栋,收起你那套吧。用姜明轩给你的那三千万脏钱买的名誉担保?还是用你在瑞士银行那个秘密账户担保?”

    李国栋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由白转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他怎么知道?!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这不可能!

    “至于亲笔签署?”姜浩宇不再看面如死灰的李国栋,目光重新落回姜明轩身上,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我的好堂兄,你是不是忘了点东西?”

    他猛地抬手,指向钟叔手中那份刚刚宣读完毕的遗嘱文件,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那份所谓的‘爷爷亲笔遗嘱’!你们伪造了内容,伪造了印章,甚至伪造了公证!但是——”

    他刻意拉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狠狠凿在姜明轩和苏雨柔的心上:

    “爷爷的亲笔签名呢?!”

    他猛地一步上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把从钟叔手中夺过那份遗嘱!动作快如闪电!

    “你们买通了李国栋,趁爷爷昨晚入院检查、身体虚弱之际,用一份伪造的文件掉了包!可惜啊,”姜浩宇的声音充满了冰冷的嘲弄,他高高举起那份遗嘱,将文件末尾那本该是签名处的地方,正对着台下所有人!

    刺眼的灯光下,那份印制在昂贵暗纹信笺纸上的文件,末尾“立遗嘱人”签名栏的位置——

    一片刺眼的空白!

    嗡——!

    整个会议厅彻底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份被高高举起的文件!

    签名处!竟然是空白的!没有姜震山的任何字迹!

    “空…空白的?!”

    “我的天!真是空白的!”

    “没有签名?!那这遗嘱…”

    “伪造!真的是伪造的!”

    惊呼声、质疑声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全场!所有看向姜明轩和李国栋的目光,瞬间从震惊变成了惊骇、怀疑和愤怒!

    “不!不可能!”姜明轩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失态地嘶吼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是你!是你动了手脚!钟叔!钟叔可以作证!文件是密封的!钟叔!你说句话啊!”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看向钟叔。

    钟叔面无表情,刻板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平静地开口,声音清晰地盖过了嘈杂:“文件密封完好,由李律师当众拆封,本人宣读。签名处空白,众人亲眼所见。”

    一句话,彻底坐实了文件本身的“不合法性”!没有签名,再“真实”的内容也是废纸一张!

    姜明轩如遭重锤,身体晃了晃,踉跄后退一步,撞在椅背上,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疯狂!完了!全完了!他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竟然在最关键的地方,因为一个该死的签名,功亏一篑!

    “不…不会的…怎么会…”苏雨柔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泪水糊成一团。

    李国栋更是面无人色,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公文包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嘴里无意识地喃喃:“完了…全完了…”

    看着台上台下那几张精彩纷呈、如同末日降临的脸,姜浩宇心中复仇的快意如同冰冷的火焰在燃烧。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缓缓放下那份空白签名、已然成为废纸的假遗嘱,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再次割向姜明轩,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主宰生死的漠然:

    “伪造遗嘱,数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李国栋,你是专业的,你告诉我,够判几年?”

    瘫软在地的李国栋浑身一颤,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姜浩宇却不再看他,目光锁定摇摇欲坠的姜明轩,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扩大,如同恶魔的低语:

    “哦,对了,我的好堂兄。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花大价钱请的那几个操盘手,在14点整准时开始的对姜氏集团的‘极限做空’行动…”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姜明轩眼中骤然爆发的惊恐。

    “似乎…运气不太好。就在刚才,我进来之前,看了一眼。”姜浩宇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那部屏幕碎裂的手机,随意地晃了晃,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姜氏集团股票的实时走势图——一条触目惊心、近乎垂直的、代表股价暴跌的惨绿色直线!

    “从14:05分开始,姜氏股价在短短十五分钟内,暴跌了…让我看看,哦,35.7%。”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却让在场所有股东和高管瞬间面无人色!

    “什么?!”

    “暴跌35%?!”

    “做空?!谁在做空?!”

    恐慌瞬间蔓延!在座的股东和高管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掏出自己的手机查看股市行情,当看到那断崖式下跌的曲线时,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绝望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那代表的是他们每个人身家财富的急剧缩水!

    “而更巧的是,”姜浩宇的声音如同魔咒,继续响起,“就在股价跌到最低谷的时候,有一笔神秘的资金,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横扫了市场上所有恐慌抛售的散股…初步估算,大概吃进了…接近7%的流通股吧?”

    他微笑着,看向面如死灰、眼神涣散、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姜明轩:

    “堂兄,你说,那些做空的保证金…还够不够赔?你挪用的集团那二十亿紧急储备金…填得上这个窟窿吗?”

    “噗——!”

    姜明轩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他双眼圆瞪,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不甘和难以置信!他完了!彻底完了!不仅伪造遗嘱败露,连他挪用巨资、孤注一掷的做空计划,竟然也被对方洞悉,并且反手利用,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不仅仅是失败,这是彻底的、毁灭性的碾压!

    “明轩!”苏雨柔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了过去。

    整个会议厅彻底陷入了极致的混乱!惊呼声、怒骂声、恐慌的询问声响成一片!

    就在这时,会议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走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队人!

    为首的是两名穿着笔挺制服、表情严肃的警察。他们身后,跟着两名穿着检察院制服的工作人员,还有两名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神情冷峻的男人——那是**稽查组的人!

    冰冷的手铐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为首的警官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混乱的现场,声音洪亮而威严,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姜明轩先生,李国栋先生!我们接到实名举报并掌握确凿证据,你们涉嫌伪造遗嘱、职务侵占、挪用巨额资金、操纵证券市场!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瘫倒在地的姜明轩听到这声音,如同听到了地狱的召唤,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彻底昏死过去。李国栋则是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苏雨柔看着警察冰冷的手铐伸向姜明轩,又看看地上那滩污秽,再想到自己肚子里那个见不得光的孽种,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将她吞噬,眼前一黑,也软软地晕倒在姜明轩身边。

    两名警察面无表情,动作利落地将瘫软如泥的姜明轩和李国栋分别铐上。检察院的工作人员迅速上前,开始收集现场证据,尤其是那份签名空白的假遗嘱和钟叔提供的相关证物。**的两人则直奔集团财务部和信息中心,开始封存数据。

    整个抓捕过程高效、冷酷,带着国家机器的无情威严。会议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接二连三的剧变和雷霆手段震慑得噤若寒蝉,只能眼睁睁看着几分钟前还风光无限的姜明轩和道貌岸然的李律师,像两条死狗般被拖了出去。苏雨柔也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走。

    尘埃落定。一场精心策划的篡位阴谋,在短短十几分钟内,以一种近乎摧枯拉朽的方式,被彻底碾碎!

    会议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劫后余生的心悸。

    姜浩宇站在发言席前,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疲惫。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会议厅的侧门。

    那里,不知何时,静静地停着一辆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姜震山!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中山装,虽然依旧消瘦,但精神明显比昨夜好了许多。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此刻锐利如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威严和尘埃落定后的平静。钟叔恭敬地推着轮椅。

    老爷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众人惊疑不定。

    姜震山没有看任何人,他的目光,穿越整个会议厅的狼藉和一张张惊魂未定的面孔,最终,稳稳地、无比郑重地落在了姜浩宇的身上。

    那目光中,有欣慰,有托付,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扶我起来,钟叔。”姜震山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钟叔小心地将姜震山从轮椅上搀扶起来。老人站直了身体,虽然依旧需要搀扶,但那份属于姜家掌舵人的气势,瞬间笼罩了整个会场。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站在发言席前、身姿挺拔如松的姜浩宇,声音苍老却如同洪钟,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

    “今日之事,诸位亲眼所见。狼子野心,欺我老迈,妄图窃取姜氏基业,其罪当诛!”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冰冷的警告,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低下头。

    “然,天佑姜氏!我嫡孙浩宇,临危不惧,智勇双全,于大厦将倾之际挽狂澜于既倒!其心可昭日月,其能可承大业!”

    姜震山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一字一句,如同金科玉律:

    “故,吾以姜氏家主之名宣布:自即日起,姜浩宇,正式接任姜氏集团董事长兼总裁!执掌姜氏一切权柄!此令,即刻生效!钟世良!”

    “在!”钟叔肃然应声。

    “取我的‘紫宸令’来!”

    钟叔立刻从一个古朴的木盒中,郑重地取出了那枚深紫色、流转着神秘光晕的古老扳指——紫宸令!

    姜震山接过紫宸令,在所有人震惊、敬畏、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亲自拉过姜浩宇的手,将象征着姜家无上权威和血脉正统的紫宸令,稳稳地、不容置疑地,戴在了姜浩宇右手的大拇指上!

    深紫色的扳指,温润而沉重,带着历史的沧桑和权力的冰冷,稳稳地契合在姜浩宇的指根。

    “浩宇,”姜震山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带着千钧的托付,“姜家,就交给你了!”

    感受着指根那沉甸甸的、带着爷爷体温的紫宸令,看着爷爷眼中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托付,再环视会议厅内那些或敬畏、或臣服、或复杂难言的目光…前世被沉入冰冷海水的绝望,与此刻手握权柄、仇敌伏诛的激荡,在姜浩宇心中猛烈碰撞!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间的哽咽和眼底翻涌的热意。他没有看向那些股东和元老,而是猛地转过身,面向轮椅上的姜震山。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姜浩宇一步上前,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也没有在意此刻自己新晋家主的身份。他张开双臂,用一种近乎笨拙却无比坚定的姿态,深深地、紧紧地抱住了轮椅中白发苍苍、枯瘦如柴的老人。

    他的头深深埋在爷爷的颈窝,肩膀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清晰无比地响在寂静的会议厅里:

    “爷爷…”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句话说出口,每一个字都重逾千钧,带着血与泪的承诺:

    “这一世…换我守护您!”

    姜震山枯瘦的身体猛地一震!浑浊的老眼瞬间湿润了。他抬起颤抖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无比珍重地拍在孙儿宽阔却因伤痛而微微颤抖的背上。所有的疲惫,所有的惊怒,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安放的港湾。

    “好…好孩子…”老人哽咽着,只吐出这几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会议厅内,一片寂静。只有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静静地洒在这一老一少相拥的身影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画面,带着劫后余生的温暖,带着血脉相连的厚重,更带着一种无声传递的、足以支撑起整个姜氏未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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