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荆棘路

月光下的荆棘路

小小的XIN 著

书名《月光下的荆棘路》,现如今正在连载中,主要人物有苏晚沈聿川沈若薇,是网络作者小小的XIN独家所写的,文章无广告版本很吸睛,简介如下:”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这几天沈聿川对她始终冷言冷语,她以为他和沈正德一样,只把她当成没有感情的工具。可此刻……

最新章节(月光下的荆棘路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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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雨夜的交易暴雨如银线般砸在医院走廊的玻璃窗上,噼啪作响,

    将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搅得愈发浓重。苏晚蜷缩在墙角,

    指尖死死掐着那张刚打印出来的催款单,纸张边缘被捏得发皱。

    ICU每日费用清单上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眶发酸。“苏**,

    你父亲的情况不太乐观。”主治医生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疲惫,

    “呼吸机的费用已经欠了三天,明天上午再不缴清,我们只能按规定停药。

    ”苏晚的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凉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她摸遍了所有口袋,

    只找出三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父亲突发脑溢血住院的半个月,已经掏空了她所有积蓄,

    连老家那间堆满花土的小房子都挂牌贱卖了,可距离手术费还差着一座无法逾越的鸿沟。

    雨幕中突然亮起两道刺眼的车灯,一辆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医院门口。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撑着伞穿过雨帘,皮鞋踏过水洼时没溅起半点水花。“苏**吗?

    我是沈先生的助理周明。”他递来烫金名片,语气公式化,“我老板说,

    他能解决你所有的医药费。”苏晚的心跳骤然失控,跟着周明坐进温暖干燥的车厢。

    后座的男人穿着定制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雪茄。

    “开门见山吧。”男人的声音平稳无波,“我叫沈正德,需要你扮演我女儿三个月。

    ”他推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右眉那颗小巧的痣与苏晚几乎一模一样。

    “沈若薇,我唯一的女儿,三个月前失踪了。”沈正德的手指在照片边缘摩挲,

    “我父亲病重,只剩最后心愿——见孙女最后一面。”苏晚的呼吸停滞了。

    她看着照片里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像在看另一个命运的玩笑。

    “我不能……”“五十万。”沈正德打断她,从公文包抽出合同,“签了它,

    先付二十万定金,足够你父亲用到出院。剩下的三十万,三个月后结清。

    ”他的目光扫过她发白的唇瓣,“医院的催款短信,我看过了。”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苏晚盯着合同上“替身协议”四个黑体字,

    耳边交替响起父亲的咳嗽声、护士的催促声和雨点的砸落声。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如果被发现……”“只要你乖乖听话,没人会发现。

    ”沈正德的眼镜片反射着冷光,“我们会教你模仿她的一切。记住,从签字起,

    你就是沈若薇。”苏晚闭上眼睛,泪水终于决堤。她想起父亲病床前那台跳动的监护仪,

    想起小时候父亲教她辨认玫瑰品种的温柔,想起花店里弥漫的淡淡花香。

    笔尖悬在签名处颤抖许久,最终还是落下了自己的名字。墨水晕开的瞬间,

    窗外的暴雨似乎更猛了,将她原本的人生彻底浇成了一片废墟。2初次扮演三天后的清晨,

    苏晚站在沈家别墅的穿衣镜前,几乎认不出自己。真丝连衣裙的裙摆扫过脚踝,

    触感滑腻得像蛇鳞。化妆师用昂贵的粉底遮住了她熬夜留下的黑眼圈,

    连右眉那颗痣都被精心修饰过,显得比平时更醒目。镜子里的人眉眼精致,

    却像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沈**从**平底鞋。

    ”管家张妈将一双细跟高跟鞋放在地毯上,语气里带着审视,“先生吩咐过,

    从今天起您得习惯这个。”苏晚扶着梳妆台尝试站稳,鞋跟细得像竹签,

    脚踝立刻传来尖锐的疼痛。她下意识蜷缩脚趾,

    却触到鞋里暗藏的硅胶垫——那是沈若薇为了增高常穿的款式。

    她低头看着自己磨出薄茧的脚后跟,那里还留着常年在花店搬花的痕迹,

    与这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格格不入。“这是若薇的资料,你必须烂熟于心。

    ”周明递来平板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沈若薇的生平,“喜欢85度的蓝山咖啡,

    讨厌一切带香菜的食物,每周三下午去画室,

    对芒果严重过敏……”苏晚的指尖划过屏幕上“沈若薇”三个字,

    感觉那些文字像藤蔓般缠绕上来,要将她的自我意识勒得窒息。

    她努力记住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喜好,把苏晚的习惯一点点塞进记忆角落。“沈**,

    老爷子醒了,在客厅等您。”张妈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苏晚提着裙摆穿过走廊,

    别墅大得像座迷宫,水晶吊灯的光芒晃得她头晕目眩。客厅沙发上的老人穿着唐装,

    头发花白如霜,正是沈若薇的爷爷沈振邦。他身边站着的男人西装笔挺,

    左手腕戴着块老式腕表,侧脸线条冷硬如雕塑。“薇薇,过来让爷爷看看。

    ”沈振邦的声音虚弱却温柔,朝她伸出枯瘦的手。苏晚刚迈出脚步,高跟鞋突然崴了一下,

    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一只冰凉的手及时扶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小心点。”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加掩饰的疏离。苏晚抬头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

    这就是沈若薇的哥哥沈聿川,资料里说他是沈氏集团的实际掌权人,性格冷漠孤僻,

    与家族关系疏离。“谢谢……哥哥。”她按资料里的称呼开口,声音紧张得发飘。

    沈聿川松开手后退半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两秒,像在审视一件有瑕疵的商品。“张妈,

    ”他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锋芒,“若薇从不涂这么俗气的口红颜色。

    ”苏晚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下意识攥紧裙摆。张妈连忙解释:“是我没注意,

    先生说按最新的妆容……”“不必了。”沈聿川打断她,视线扫过她僵硬的脖颈,

    “爷爷还在等你,别浪费时间。”他转身走向书房,背影挺直如松,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苏晚站在原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她看着沈聿川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

    突然意识到这场替身游戏远比想象中危险。镜子里的沈若薇在微笑,可那笑容底下藏着的,

    是快要窒息的自己。3爷爷的试探沈振邦的病房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苏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财经杂志,目光却落在老人沉睡的脸上。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他花白的头发上镀上一层金边,让这张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格外安详。

    “薇薇,帮爷爷削个苹果吧。”沈振邦突然睁开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苏晚心头一紧,连忙放下杂志拿起水果刀。她从小在花店帮工,削苹果的手艺娴熟利落,

    果皮能连成完整的一条线。可资料里说沈若薇是娇生惯养的大**,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

    刀刃刚碰到苹果,苏晚就刻意放慢了动作。她笨拙地转动手腕,让果皮碎成一截截的,

    削到一半时“不小心”让苹果核滚落在地毯上。“爷爷,我好久没做这个了,手生得很。

    ”她低下头掩饰慌乱,耳尖却在发烫。沈振邦轻轻笑了,

    咳嗽几声后说:“以前你总嫌削苹果麻烦,每次都让张妈切好插上牙签才肯吃。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牛奶杯上,“还有这个牛奶,你以前从不喝这种廉价牌子的。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沉。张妈准备的是普通纯牛奶,

    可资料里明确写着沈若薇只喝进口有机奶。昨晚背资料时太匆忙,她竟然漏看了这个细节。

    “最近……突然想换换口味。”苏晚捡起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声音有些发虚,

    “医生说普通牛奶更养胃,对您身体好。”她不敢抬头,生怕在老人眼里看到怀疑的神色。

    “是吗?”沈振邦没再追问,转而看向窗外,“那株白玫瑰,还是你十岁生日时亲手栽的,

    记得吗?”苏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花园角落里确实有一丛白玫瑰,花瓣洁白如雪,

    在阳光下开得正盛。她松了口气,这个细节资料里重点标注过。“当然记得,

    ”她努力模仿沈若薇娇俏的语气,“爷爷说白玫瑰象征纯洁,最适合我了。

    ”沈振邦却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你以前总说,白玫瑰太娇气,

    不如红玫瑰热烈。”他伸出枯瘦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带着岁月的暖意,“孩子,

    不管发生了什么,在爷爷面前不用装。”苏晚的手指瞬间冰凉,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发抖。

    老人的手掌很暖,可他的话像一把钥匙,要撬开她精心伪装的外壳。她强扯出笑容:“爷爷,

    您说什么呢,我没有装啊。”书房门突然被推开,沈聿川走了出来。

    他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目光在苏晚和爷爷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她发白的脸上。

    “爷爷该休息了。”他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拉开沈振邦的手,“张妈,

    带‘沈**’去准备晚餐。”他特意在“沈**”三个字上加重语气。苏晚抬头看他,

    发现他眼底藏着探究的光,像在观察一只闯入领地的陌生动物。跟着张妈走出病房时,

    她感觉后背的目光像针一样扎着,让她几乎喘不过气。这场用谎言编织的美梦,

    已经开始出现裂痕。4意外的暖意深夜的沈家别墅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苏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沈振邦白天的话像根刺扎在心头,让她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揭穿。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地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个无声的嘲讽。她悄悄爬起来走到阳台,

    拨通了医院的电话。护士说父亲的情况稳定了些,但明天需要做增强CT,

    费用得提前预缴。苏晚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白,沈正德给的定金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她必须撑过这三个月,拿到剩下的三十万。“这么晚了还不睡?

    ”低沉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苏晚吓得手机差点脱手,转身看见沈聿川站在走廊尽头。

    他穿着黑色丝绸睡衣,头发有些凌乱,少了白天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

    “我……有点睡不着,打个电话问问我爸的情况。”她下意识把手机藏到身后。

    沈聿川的目光落在她紧握手机的手上,没再追问,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银行卡递过来。

    “密码是六个零。”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别让爷爷看出破绽,他经不起**。

    ”苏晚愣住了,看着那张泛着冷光的银行卡,一时不知该接还是该拒。

    “这钱我不能要……”“不是给你的。”沈聿川打断她,语气带着惯有的疏离,

    却没有收回手,“是给你父亲的。沈正德的钱,没那么好拿。

    ”他的目光掠过她眼底的红血丝,“但你父亲是无辜的。

    ”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这几天沈聿川对她始终冷言冷语,

    她以为他和沈正德一样,只把她当成没有感情的工具。可此刻他的话里,

    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为什么帮我?”苏晚接过银行卡,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手。沈聿川转过身看向窗外的月光,

    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我讨厌沈正德的算计,也不想爷爷在最后关头伤心。

    ”他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的雾,“但这不代表我相信你。好好扮演你的角色,

    别耍花样。”苏晚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这层冷漠外壳下,藏着和自己相似的挣扎。

    他身处豪门却厌恶虚伪,怀疑她的身份却愿意伸出援手。这种矛盾让她觉得,

    这个男人不再是资料里那个冷冰冰的名字。“谢谢你。”苏晚轻声说,

    把银行卡小心翼翼放进钱包,“我会守规矩的。”沈聿川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回去。

    苏晚走进房间关上门,听见他在走廊轻轻咳嗽的声音。她靠在门后摸着钱包里的银行卡,

    心里五味杂陈。这场充满算计的替身游戏里,似乎突然闯进了一丝意外的暖流,

    让她紧绷的心弦有了片刻松动。5花艺的破绽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

    在花园里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晚站在玫瑰丛前,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草木清香,

    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这是她来到沈家后,第一次感到如此自在。“沈**,

    花园的玫瑰该修剪了,您以前最喜欢摆弄这些花。”佣人在身后恭敬地说,

    语气里带着观察的意味。苏晚的心轻轻一动。她从小在花店长大,

    修剪花草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资料里说沈若薇确实喜欢花,但只会插花,

    从不会自己修剪带刺的玫瑰。这是个破绽,可她却莫名地想靠近这些花草,

    靠近那个真实的自己。她换上轻便的帆布鞋,蹲在玫瑰丛前拿起修剪刀。

    刀刃划过花茎的声音清脆悦耳,她的动作熟练而自然,手指灵活地避开尖刺,

    将开得最盛的几朵剪下来放进竹篮。阳光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右眉的痣在晨光中格外生动。

    修剪到一半时,她下意识用剪下的碎花瓣在石板路上拼图案。这是她小时候在花店的习惯,

    无聊时就用花瓣拼小房子、小兔子。此刻她拼出的是一只展翅的小鸟,藏在玫瑰丛的阴影里,

    像在无声地求救。“你在做什么?”苏晚猛地回头,看见沈聿川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文件,

    眼神锐利地盯着地上的花瓣图案。她心里咯噔一下,慌忙用脚把花瓣踢散,脸颊瞬间涨红。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玩。”沈聿川走过来,目光落在她沾着露水的手指上,

    还有竹篮里修剪得恰到好处的玫瑰。“沈若薇从不会自己修剪玫瑰,她怕被扎伤。

    ”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而且她没耐心做这种事。

    ”苏晚的心跳得飞快,握着修剪刀的手微微发抖。她知道自己露馅了,这个男人太敏锐,

    任何破绽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我……最近突然想学修剪花草,陶冶情操。

    ”她努力找借口,声音却越来越小。沈聿川没再追问,

    只是弯腰捡起一片被踢散的白玫瑰花瓣,放在指尖捻了捻。“你很懂花。”他突然说,

    “知道白玫瑰的花语吗?”苏晚愣住了,下意识回答:“白玫瑰象征纯洁,

    也代表……不被注意的美。”这是父亲教她的第一句花语,刻在心里很多年了。

    沈聿川抬眼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惯有的冷漠。“沈若薇说,

    白玫瑰的花语是‘我足以与你相配’。”他把花瓣扔进竹篮,

    “看来你们连对花的理解都不一样。”苏晚的心脏像被什么揪了一下。是啊,

    她永远成不了沈若薇。她有自己的喜好、记忆和灵魂,这些是模仿不来的。

    阳光照在玫瑰花瓣上,折射出刺目的光,像她此刻的处境——美丽却危险,

    一步踏错就会被荆棘刺伤。而沈聿川的目光,像悬在头顶的剑,

    让她时刻担心伪装被彻底撕碎的那天。

    6加密的日记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沈若薇房间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苏晚站在房间中央,指尖划过梳妆台上的香水瓶,瓶身冰凉,倒映出她陌生的脸。

    沈正德让她熟悉沈若薇的生活习惯,却从未允许她进入这间卧室,今天借口整理旧物,

    她才有机会踏入这片禁地。房间布置得像公主城堡,粉色蕾丝窗帘垂落地面,

    堆满玩偶的大床铺着天鹅绒床单,书桌上散落着画具和未完成的油画。

    苏晚的目光被床头柜的木质抽屉吸引,抽屉上挂着小巧的铜锁,锁孔形状像朵未开的玫瑰,

    与她右眉的痣惊人地相似。她犹豫着拉开上层抽屉,几本精装画册整齐排列,

    翻到最后一页时,一张泛黄的便签掉了出来。娟秀的字迹写着:“密码藏在最初的地方”。

    苏晚的心跳骤然加速,指尖摩挲着铜锁上的玫瑰花纹,

    脑海里闪过资料里的细节——沈若薇十岁生日时,

    爷爷送的第一本画册叫《蔷薇与月光》。她试着输入沈若薇的生日,锁没开。

    又试了沈氏集团的成立日期,依然纹丝不动。阳光渐渐西斜,房间里浮起细小的尘埃,

    在光束中飞舞。苏晚坐在地毯上翻看画册,画里全是各种姿态的玫瑰,

    最末一页画着两朵并排的蔷薇,一朵娇艳带露,一朵素净清雅,右下角标着的日期,

    正是她自己的生日。苏晚的呼吸停滞了,

    鬼使神差地在铜锁上输入自己名字的拼音缩写“SW”。只听“咔哒”一声轻响,

    抽屉开了。里面静静躺着一本黑色皮质日记,封面上烫着银色蔷薇,边缘已经有些磨损,

    显然被经常翻阅。她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页写着:“如果有人看到这本日记,

    说明我已经‘消失’了。别信他们说的失踪,我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

    ”墨水洇过纸背,仿佛能看见书写时的用力。

    日记里记录着沈若薇的挣扎:父亲逼她嫁给地产大亨的儿子,

    只为吞并对方的产业;她反抗时被锁在家里,

    护照和手机都被没收;最后一篇写着:“他们不会让我活着离开,

    密码是他永远想不到的数字——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孩,或许能救我。

    ”苏晚猛地合上日记,后背沁出冷汗。沈若薇知道有她的存在?

    “最初的地方”指的不是沈若薇的过去,而是她们相似的起点?她把日记藏进外套内侧,

    起身时撞到了画架,一支画笔滚落,在地毯上留下淡蓝色的痕迹。走廊传来脚步声,

    苏晚慌忙整理好抽屉,转身时正撞见沈聿川站在门口。他的目光扫过她发红的眼角,

    又落在地毯的颜料痕迹上,眉头微蹙:“在做什么?”“没、没什么。

    ”苏晚攥紧外套里的日记,指尖掐进掌心,“想找几本画册给爷爷解闷。

    ”沈聿川走进房间,目光掠过紧锁的抽屉,又落回她慌乱的脸上。“沈若薇从不碰那把锁。

    ”他声音平淡,却带着穿透力,“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苏晚后退半步,

    后背抵住书桌,“可能是她的秘密吧。”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在她轮廓边缘镶上金边,

    让她眼底的慌乱无所遁形。沈聿川盯着她看了三秒,转身走向门口:“爷爷醒了,在找你。

    ”门关上的瞬间,苏晚瘫坐在地上,摊开手心,才发现日记的边角被攥得发皱。

    她看着封面上的蔷薇,突然明白沈若薇写下“相似的女孩”时,

    或许早已预见这场命运的纠缠。而这本加密的日记,是刺破谎言的第一缕光。

    7妹妹的线索深夜的书房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暖黄的光晕笼罩着摊开的日记。

    苏晚坐在沈聿川对面,指尖反复摩挲着日记里的素描——城郊画室的速写,

    角落标着“自由之地”四个字,笔触急促却坚定。“‘城郊梧桐路三号,

    老油画厂改造的画室’。”沈聿川念出日记里的地址,指节叩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我派人查过,三个月前若薇确实租下了这里,之后就断了联系。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疲惫,眼底布满红血丝,显然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苏晚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白天那个冷漠的继承人,此刻像个担心妹妹的普通哥哥。

    “她写‘被关在画室’,可为什么租画室的是她自己?”“沈正德的手段。

    ”沈聿川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似乎无法缓解他的烦躁,

    “他擅长用亲情做枷锁。若薇喜欢画画,他就‘送’她画室,再派人看守,

    美其名曰‘保护’。”他的指腹划过速写里的窗户,“这里有铁栏杆,不是创作的地方,

    是牢笼。”苏晚想起沈若薇写的“父亲的眼睛无处不在”,心里一阵发寒。

    “她还提到‘向日葵油画里的证据’,说沈正德挪用公款填私人窟窿,账本藏在画框里。

    ”沈聿川的眼神骤然锐利:“这就对了。去年集团账目异常,我查了很久都没头绪,

    原来他把证据藏得这么深。”他看向苏晚,目光复杂,“你不怕吗?知道这些,

    沈正德不会放过你。”“我怕。”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但我更怕有人和我父亲一样,明明有希望却被钱逼死。”她想起父亲病床前的监护仪,

    想起沈若薇日记里的绝望,“而且,**妹在等我们救她。”沈聿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

    “明天我去画室。”他突然说,“你留在家里,沈正德最近盯得紧。”“不行。

    ”苏晚立刻反驳,“我懂画框结构,小时候帮父亲装裱过很多画。

    而且沈若薇的日记里画了标记,只有我能看懂那些花艺符号。”她翻开日记最后一页,

    上面画着玫瑰缠绕画框的图案,“这是我们花艺世家的暗语,意思是‘夹层在花茎转弯处’。

    ”沈聿川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明早七点,我来接你。

    ”他把一个小巧的录音笔放在桌上,“如果遇到危险,按这个红色按钮。

    ”苏晚拿起录音笔,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莫名安心。台灯的光晕里,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

    像两个被命运捆绑的旅人。她突然想起白天在花园里,沈聿川问她白玫瑰的花语,此刻才懂,

    他眼底的冷漠下,藏着对妹妹深沉的守护。“沈若薇画里的两朵蔷薇,”苏晚轻声说,

    “一朵是她,一朵是我吧。”沈聿川抬眼,目光在她右眉的痣上停留了一瞬,

    声音放软了些:“她总说,世界上一定有另一个自己,过着她想要的生活。”他合起日记,

    “别多想,找到她,结束这一切。”窗外的月光爬上书桌,照亮日记封面上的蔷薇,

    像是在无声地应和这场即将到来的救赎。8沈父的警告沈正德的办公室永远拉着百叶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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