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姐姐救我!"庶妹在流放路上凄厉惨叫时,
我的未婚夫正用军功换来的赦免名额带我回京。可后来,他因妹妹的死打断我三根肋骨,
最后喂我喝下毒酒,转头就迎娶了她的牌位。再睁眼,我重生回到抄家那天。"顾将军,
"我主动把庶妹推到他怀里,"带她走吧。"这一世,我要看着这对狗男女自相残杀。
当他们在疯人塔里互相撕咬时,我正坐在侯府喝着御赐的雨前龙井。呵,这才叫天理昭昭,
报应不爽。1.毒酒入喉的灼烧感仿佛还在胸口燃烧,我猛地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跪在虞府正厅的青石板上。膝盖传来的刺痛如此真实,耳边是母亲压抑的啜泣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虞相国结党营私,罪证确凿,着即抄没家产,男丁流放北疆,
女眷发配南疆......"宣旨太监尖细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这是元和十二年六月初七,
虞家被抄家的那天!我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双手,没有常年操持家务留下的茧子,
指甲圆润干净。这不是被顾恒折磨十年后那双粗糙的手,而是十八岁虞清歌的手。我重生了。
"清歌,别怕。"身旁的母亲握住我的手,她的掌心冰凉颤抖。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打湿了前襟。前世这一天,是我噩梦的开始。父亲被斩首,
母亲在流放途中病逝,而我因为顾恒的"仁慈"免于流放,却落入比流放更可怕的深渊。
"虞夫人,请节哀。"宣旨太监将圣旨卷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悯,"皇恩浩荡,
准许你们收拾些细软,明日午时启程。"府中一片混乱,仆人们四散奔逃,
官差们已经开始清点财物。我扶着母亲回到后院,脑子飞快转动。按照前世的记忆,
再过两个时辰,顾恒就会带着那道可以救一人的圣旨赶来。"清歌,你去看看婉柔。
"母亲擦了擦眼泪,"那孩子从小娇弱,我怕她受不住这打击。"我点点头,
心中却一阵冷笑。虞婉柔,我的好庶妹,前世就是她的死让顾恒恨我入骨。推开西厢房的门,
虞婉柔正伏在床上哭泣,肩膀一耸一耸的。听到动静,她抬起头,
梨花带雨的小脸上一双杏眼通红。"姐姐......"她扑进我怀里,"我们该怎么办?
南疆那么远,听说那里的瘴气会要人命的......"我轻拍她的背,眼神却冷了下来。
前世她也这样楚楚可怜地哀求我,让我心软同意顾恒先救她。可当我提出这个建议时,
顾恒却坚持要履行婚约救我,说日后会想办法救婉柔。结果婉柔死在流放途中,
顾恒把一切罪过都推到我头上。"别怕,或许会有转机。"我柔声说,心中已有了计划。
果然,申时刚过,前院传来一阵骚动。我整了整衣衫,对镜确认自己的表情足够惊慌无助,
才快步走向前厅。顾恒一身戎装站在厅中,腰间佩剑还未卸下,显然是刚从军营赶来。
他比记忆中年轻许多,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谁能想到这张俊朗的面孔下藏着那样狠毒的心肠?"清歌!"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我求了皇上,用这次军功换了一个恩典。
"他从怀中取出一道明黄圣旨:"皇上准许我从虞家女眷中选一人免于流放。
"前世的情景重现,母亲眼中燃起希望,而婉柔则死死攥住我的衣袖。
顾恒的目光在我和婉柔之间游移,显然在挣扎。按照前世的发展,他应该会毫不犹豫选择我,
毕竟我们有婚约在身。但这次,我要改变这个选择。"顾将军。"我后退一步,
将婉柔推到身前,"带婉柔走吧。"厅中一片寂静。顾恒愣住了,连婉柔都停止了啜泣,
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清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恒眉头紧锁,"我们是有婚约的。
"我强忍恶心,露出凄然微笑:"正因为有婚约,我才更不能连累你。虞家获罪,你若娶我,
必会受牵连。"我转向婉柔,"妹妹年纪小,身子弱,经不起流放之苦。
而我......"我深吸一口气,眼泪恰到好处地落下:"我毕竟是嫡女,从小习武强身,
比妹妹更能吃苦。"这番话合情合理,连母亲都含泪点头。顾恒眼中闪过挣扎,
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放弃。"姐姐......"婉柔怯生生地开口,
眼中却闪烁着隐秘的渴望。顾恒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好,我带婉柔走。
"他上前一步想握住我的手,"清歌,你放心,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我后退避开他的触碰,低头掩饰眼中的恨意:"不必了。
照顾好婉柔就好。"当晚,婉柔欢天喜地地收拾行装,而我则默默准备流放所需的物品。
母亲抱着我哭了许久,直到天明才疲惫睡去。我坐在窗前,看着东方渐白,心中一片冰冷。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顾恒第一次动手是因为婉柔的死讯传来,他一拳打在我腹部,
我蜷缩在地上,听见他歇斯底里的怒吼。"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逼我履行婚约,
卿卿就不会死!"后来殴打成了家常便饭。侯府的下人们视而不见,
京城贵妇们背地里嘲笑我活该。没有娘家撑腰,我连和离都做不到,只能日复一日地忍受,
直到那壶毒酒......"清歌,该出发了。"母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虞府大门外,
官差已经列队等候。婉柔穿着崭新的衣裙站在顾恒身边,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看到我出来,
她故作悲伤地跑过来抱住我。"姐姐,我一定会求顾将军早点救你回来。"我拍拍她的背,
在她耳边轻声道:"好好享受你的'幸福'吧,妹妹。"她身子一僵,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再理会,转身走向囚车。顾恒上前一步:"清歌,我发誓......""不必发誓。
"我打断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们后会有期。"囚车缓缓驶离京城,
我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小的城门,心中默念:顾恒,虞婉柔,这一世,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2.烈日炙烤着黄土官道,囚车的木栏烫得几乎能烙熟皮肉。我蜷缩在角落,
用一块破布遮住头脸,却挡不住无处不在的尘土。流放的队伍已经行进了七日,
脚踝上的铁链磨出了血痕,每走一步都像刀割。前世的记忆里,
虞婉柔就是在第三天的夜里撞墙自尽的。据说是因为押解的官兵企图轻薄于她,
她不堪受辱才选择了断。消息传回京城,顾恒当场吐血,从此恨我入骨。"虞姑娘,
喝点水吧。"一个粗陶碗递到面前,我抬头,对上一双温和的眼睛。
是负责押送我们的张校尉,约莫三十岁年纪,面容黝黑,左颊有一道疤,却并不显得凶恶。
"多谢大人。"我接过水碗,小口啜饮。水是温热的,带着一股子泥沙味,
但对干渴的喉咙已是甘露。张校尉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金疮药,
你抹在脚踝上,能好受些。"我怔了怔,前世可没这待遇。那时我坐在顾家的马车里,
看着婉柔被押上囚车,还天真地以为很快就能把她接回来。
"大人为何......""我受过虞相国的恩。"他压低声音,"十年前科考舞弊案,
若不是相国主持公道,我兄长早就冤死狱中了。"我心头一震。父亲一生刚正不阿,
**的冤案不计其数,没想到在这流放路上还能遇到受惠之人。"这药我收下,
但请大人莫要再特殊照顾。"我将药包藏入袖中,"免得连累大人。"张校尉点点头,
起身时快速扫视了一圈周围。队伍中有二十多名女眷,大多是虞府的下人,还有几位远亲。
官差们三三两两走在前后,除了张校尉,其他人对我们的态度不是冷漠就是轻蔑。
"今晚在青峰驿歇脚。"张校尉提高声音宣布,"都走快些,赶在天黑前到!
"队伍加快了速度。我忍着脚踝的疼痛跟上,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啊!
"一声尖叫打断了我的思绪。前方一名年迈的女眷摔倒了,身边的官差非但不扶,
还踢了她一脚:"老不死的,耽误行程!"我快步上前,
赶在第二脚落下前挡在了老妇人前面:"大人息怒,我扶她走。"那官差瞪了我一眼,
悻悻地走开了。我扶起老妇人,认出她是府上管账房柳先生的母亲,大家都叫她柳婆婆。
"多谢大**。"柳婆婆颤巍巍地说。"叫我清歌就好。"我搀着她慢慢前行,
顺手将张校尉给的金疮药分了她一些,"婆婆抹在伤处,能止痛。"柳婆婆感激地接过,
忽然压低声音:"大**,老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婆婆请说。
""老身年轻时曾在南疆生活过,那边瘴气重,毒虫多。"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塞给我,
"这里有些草药方子,你收好,或许用得上。"我心头一热,郑重地收下了。
前世柳婆婆死在流放途中,我甚至不知道她何时离世的。这一世,或许我能改变些什么。
日落时分,青峰驿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那是一座依山而建的驿站,外围有矮墙,
墙外是陡峭的山崖。"都听好了!"一名满脸横肉的官差敲着锣宣布,"今夜两人一间房,
不得喧哗,明日卯时出发!"女眷们被赶进驿站后院的两排矮房。我和柳婆婆分到了一间,
屋子狭小潮湿,但总算能躺下休息了。"婆婆,我出去打点水。"我拿起角落的木盆。
"小心些,我瞧那些官差眼神不善。"柳婆婆担忧地说。我点点头,推门出去。
驿站院子里点着几盏风灯,光线昏暗。我朝水井走去,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四周的动静。
.....""......一个不留......"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从马厩方向传来。
我屏住呼吸,借着阴影的掩护靠近了些。三个穿着官差衣服的人正凑在一起密谋,
但借着灯光,我认出其中一人正是白天踢柳婆婆的那个。这不是山匪袭击,而是监守自盗!
我心头一震。前世顾恒收到的消息是山匪所为,看来是有人刻意误导。
我轻手轻脚地退回房间,将听到的告诉了柳婆婆。"天杀的畜生!"柳婆婆气得发抖,
"他们想杀人越货,再把罪名推给山匪!""婆婆,我们得警告大家。"我咬了咬唇,
"但不能打草惊蛇。"柳婆婆沉思片刻:"老身看那张校尉是个正直的,不如告诉他?
"我摇摇头:"他一个人对付不了这么多叛徒。"我回忆着前世顾恒的描述,
"据说驿站后山有条猎户走的小路,我们可以趁乱逃走。""可那些老弱妇孺怎么办?
"柳婆婆忧心忡忡。我握紧她的手:"能救一个是一个。
"我们悄悄联络了几位身强力壮的女眷,让她们做好准备。子时将近,驿站渐渐安静下来,
只有巡逻官差的脚步声偶尔响起。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夜空。"山匪来了!快跑啊!
"有人大喊。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刃相接的声音。我推开门缝往外看,
只见几名官差自己砍杀起来,却喊着山匪来袭的口号。"就是现在!"我拉起柳婆婆,
招呼其他人往后院矮墙跑去。黑暗中一片混乱。我们刚跑到墙边,就听见一声厉喝:"站住!
"那个踢过柳婆婆的官差举着火把追来,脸上是狰狞的笑:"想跑?老子送你们上西天!
"他拔出刀向我们冲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侧面扑来,将他撞倒在地。"快走!
"是张校尉,他正与那叛徒扭打在一起。我顾不上多想,推着柳婆婆爬上墙头。
其他人也纷纷翻墙,我最后一个爬上墙时,回头看了一眼。张校尉已经制服了叛徒,
但更多的叛徒正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一人难敌四手,很快被砍中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大人!"我不由喊出声。他抬头看见我还在墙头,怒吼道:"走啊!沿着小路下山,
别回头!"我咬牙跳下墙头,追上其他人。柳婆婆说得对,后山确实有条隐蔽的小路,
我们借着月光跌跌撞撞地往下跑。背后驿站的喊杀声渐渐远去,但我知道危险远未结束。
叛徒们发现有人逃跑,一定会追来。"大**,你看!"柳婆婆突然指着山下。
远处有一队火把正蜿蜒上山,看阵势至少有二三十人。
"是援兵还是......""不像官差。"我眯起眼,"可能是真正的山匪。
"前有狼后有虎,我们陷入了绝境。正在这时,天空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
四周顿时漆黑一片。"天助我也。"我低声道,"大家跟我来,我们绕到山匪后面去。
"借着黑暗的掩护,我们悄悄改变方向,躲进路边的树林。那队山匪果然没有发现我们,
径直往驿站方向去了。"让他们狗咬狗。"一位年轻女眷恨恨地说。
我们在树林中休息了片刻,等山上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才继续往山下摸去。天蒙蒙亮时,
我们终于看到了山脚的村庄。"那是青峰村。"柳婆婆松了口气,"村里有我的旧识,
我们可以暂时躲一躲。"正当我们要进村时,身后传来马蹄声。我们慌忙躲进路边的草丛,
只见五六个官差骑马奔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满脸横肉的叛徒头子。"仔细搜!
那些娘们儿肯定跑不远!"他恶狠狠地命令。我的心跳如鼓,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追来?
难道张校尉已经......叛徒们分散开来搜查。一个官差径直向我们藏身的草丛走来,
手中的刀拨弄着草丛,越来越近。就在这危急时刻,村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
一队身着黑色轻甲的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名年轻将领,腰佩长剑,英姿飒爽。
"是黑羽军!"叛徒头子脸色大变,"撤!"但为时已晚。黑羽军迅速包围了他们,
那年轻将领一剑挑飞了叛徒头子的刀,将他生擒。"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行凶?
"年轻将领冷声质问。"大、大人饶命!我们是押送流放犯的官差,昨夜驿站遭山匪袭击,
我们是在追逃犯......""胡说!"我再也忍不住,从草丛中站了出来,
"他们就是袭击驿站的凶手!"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我。
年轻将领眯起眼睛打量着我破烂的衣衫和脚上的镣铐:"你是虞相国家的?"我心头一跳,
他怎么知道?"在下沈翊,奉皇命巡查边境。"他翻身下马,向我拱手一礼,
"昨夜接到密报,说青峰驿有变,特来查看。"沈翊?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我忽然想起,
前世顾恒曾经咬牙切齿地提起过,说他最大的政敌就是黑羽将军沈翊。"沈将军,
驿站官差勾结山匪,意图杀害流放女眷。"我直视他的眼睛,"张校尉为保护我们,
生死未卜。"沈翊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来人,去驿站查看!"然后转向我,
"虞姑娘可有受伤?"我摇摇头,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前世从未出现的黑羽军,
如今却及时现身,这是巧合还是......沈翊命人给我们解开了镣铐,
安排了干净的衣物和食物。当他的手下去驿站查探时,他单独将我带到一旁。"虞姑娘,
令尊一案另有隐情。"他压低声音,"有人伪造证据构陷相国,皇上其实并不全然相信。
"我心头一震:"将军此言何意?""我只能说这么多。"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南疆虽苦,却也有机遇。以姑娘的才智,或许能找到翻案的线索。"他的话让我心跳加速。
前世我只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却从未想过翻案的可能。
如果真如沈翊所说......"大人!"一名士兵匆匆跑来,"驿站发现十余具尸体,
大多是官差打扮,还有几个山匪。张校尉身受重伤,但还有气息!"我跟着沈翊赶回驿站。
血腥味扑面而来,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尸体。张校尉被安置在角落,
胸前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让开。"我跪到他身边,撕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势。
"你会医术?"沈翊有些惊讶。"略通一二。"我其实是在前世照顾顾恒时学的。
他每次出征回来都带着伤,我不得不自学医术照料他。伤口很深,但幸运的是没伤到内脏。
我向沈翊要来干净布条和金疮药,熟练地为张校尉包扎。"他需要静养。"我抬头对沈翊说,
"能否......""我会安排。"沈翊点头,
"不过你们的流放令......""我们自当前往南疆。"我平静地说。
沈翊的话让我看到了希望,南疆不再是绝路,而可能是新的开始。当天下午,
沈翊派兵护送我们到下一个驿站。临别时,他递给我一封信。"南疆守将赵严是我旧部,
你拿这封信去找他,或许能得些照应。"我郑重地接过信,心中已有了计划。
前世的悲剧不会重演,这一世,我要让顾恒和虞婉柔付出代价,更要为父亲洗刷冤屈。
流放队伍重新启程,这一次,我脚上的镣铐已经取下,前方的路虽然依旧艰难,
却不再是一片黑暗。3.南疆的雨季比想象中更加难熬。
闷热潮湿的空气像一块湿布裹在身上,每吸一口气都仿佛喝下一口热水。
我们被安置在边境军营外的流放村,简陋的草屋漏雨漏风,但至少比囚车强多了。"清歌,
这药你拿着。"柳婆婆递给我一个布包,"雨季毒虫多,这药粉撒在屋里,能防蛇蚁。
"我接过药包,闻了闻,是雄黄和几种草药混合的味道。三个月前那场驿站惊变后,
我们这支流放队伍只剩下七人,其余的不是死于那场屠杀,就是在途中病倒了。"婆婆,
您今天气色不太好。"我注意到她蜡黄的脸色和发紫的嘴唇。"老毛病了,不碍事。
"她摆摆手,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赫然出现一抹猩红。我心头一紧,强行扶她躺下,
为她把脉。脉象细弱紊乱,是肺痨的症状。前世顾府的老管家也得过这病,当时我翻阅医书,
试了不少方子才稳住病情。"我去采些药来。"我抓起门口的斗笠和竹篮。"别去!
"柳婆婆挣扎着抓住我的手腕,"雨季山林里瘴气重,
还有毒蛇......""我会小心的。"我轻轻挣脱她的手,"您先休息。"走出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