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烬,一寸新生

十八年烬,一寸新生

雾里的浩瀚星辰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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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浴室瓷砖渗着初秋的凉意,我捏着那支白色验孕棒,指节泛白。

    第三条了,同样清晰的两道红杠在晨光里刺得人眼眶发酸。三年来,

    梳妆台上的叶酸换了七瓶,卧室抽屉里的排卵试纸堆成小山,

    就连傅谨修书房里那盆据说能带来好孕的绿萝,都被我浇得根系发烂。“醒了?

    ”傅谨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刚晨练完的微哑。他倚着门框,

    深色运动服勾勒出宽肩窄腰,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总像蒙着层薄雾,看不真切。

    我慌忙将验孕棒塞进睡衣口袋,转身时撞上他伸来的手。他掌心温热,

    熟练地抚上我后腰:“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又没睡好?”“可能有点着凉。

    ”我避开他的目光,盯着他脖颈上未擦净的水珠,“今天不去公司吗?

    ”“陪你去做个检查。”他弯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腕表在晨光里闪了下,

    “刚好约了周医生。”我心口猛地一跳。口袋里的验孕棒像块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颤。

    这三年,每次我稍有不适,他总能第一时间约到最权威的医生,

    周到得像在执行什么精密程序。餐桌上的燕窝冒着热气,傅谨修替我拉开椅子:“多吃点,

    周医生说你气血还是不足。”他舀了勺燕窝递到我嘴边,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我张嘴含住,甜腻的胶质滑过喉咙,却尝不出半分暖意。十八年了,

    从十五岁那年在画室第一次见他,到三年前那场没有宾客的婚礼,

    我好像总在他精心编织的网里,安稳,却也窒息。“谨修,”我放下勺子,

    指尖抠着桌布纹路,“如果……如果我这次真的怀上了,我们告诉家里人好不好?

    ”他握着汤匙的手顿了顿,抬眸时镜片反射着顶灯的光:“再等等,溪溪。等孩子生下来,

    我们办场盛大的婚礼,补偿你。”又是这样。三年来,

    他总用“再等等”搪塞我对公开关系的请求。我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忽然想起上周在他西装口袋里发现的那张婴儿房设计图,署名处被撕掉了一角。

    那时他解释说是帮朋友看的,我信了。就像此刻,

    我强迫自己相信他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复杂,只是我的错觉。

    第二章不该出现的香水味产检单上“早孕六周”四个字,让我在回程的车里攥出了汗。

    傅谨修握着方向盘,侧脸在车流光影里忽明忽暗,手机在中控台上震动了三次,他都没接。

    “不接吗?可能是公司急事。”我盯着窗外掠过的梧桐叶,声音轻得像飘絮。“不重要。

    ”他目不斜视,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张妈准备。”“随便吧。

    ”我摸着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也是我和他之间唯一的希望。回到别墅时,

    张妈正在客厅插花。水晶瓶里插着簇簇白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水珠。我愣了愣,

    傅谨修从不送白玫瑰,他说白色不吉利。“傅先生早上让人送来的,说是给您添点喜气。

    ”张妈笑着往花瓶里添营养液,“这玫瑰真新鲜,就是这香味有点特别。”我凑近闻了闻,

    不是我常用的铃兰香,而是种冷冽的木质香调,带着点侵略性的甜。心头莫名一紧,

    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傅谨修换完衣服下楼,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他从身后环住我,

    下巴抵在发顶:“喜欢吗?看到花店新到的品种,就想着给你带一束。”“挺好看的。

    ”我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去拿水杯,“你不是说晚上有个酒会?该准备了。”他望着我,

    眼神沉沉:“不想去了,想在家陪你。”“别闹,王总那边不是说很重要吗?

    ”我避开他的目光,假装整理水杯,“我一个人在家挺好的。”他沉默片刻,

    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有事给我打电话。”门关上的瞬间,我跌坐在沙发上。

    那束白玫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香味钻进鼻腔,让我胃里一阵翻涌。我冲进浴室干呕,

    抬起头时,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眼底满是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深夜被噩梦惊醒,

    身边是空的。傅谨修还没回来。我拿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

    却在解锁时看到一条推送的娱乐新闻——某富商携神秘女伴现身私人会所,

    女子腹部微隆疑似有孕。照片拍得很模糊,但那个男人的侧影,

    那枚戴在左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腕表,我绝不会认错。第三章跟踪与真相我坐在出租车后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车窗外霓虹闪烁,映得我脸色忽明忽暗。两个小时前,

    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傅谨修扶着一个穿着米色连衣裙的女人从医院出来,

    女人手护着小腹,笑靥如花。地址显示是市中心的私立医院。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冲下楼,

    拦了辆出租车就往这边赶。出租车停在医院对面的街角,我看着傅谨修替那个女人拉开车门,

    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稀世珍宝。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眼神,专注,炽热,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十八年的相伴,三年的婚姻,

    原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跟着那辆车到了一处高档公寓。傅谨修搂着那个女人走进电梯,

    直到十七楼的灯亮起。我站在公寓楼下,秋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不知道站了多久,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傅谨修。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溪溪,

    睡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温和,甚至带着点疲惫,“公司还有点事,

    可能要晚点回去。”“嗯,”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乖,早点睡。”他顿了顿,又说,“明天想吃什么?我让张妈做。”“随便。

    ”我挂了电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原来他的温柔可以分这么匀,

    一边对我嘘寒问暖,一边对另一个女人呵护备至。我转身往回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路过一家便利店,我进去买了瓶冰水,咕咚咕咚灌下去,试图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回到家时,

    天已经蒙蒙亮了。张妈在厨房准备早餐,看到我回来,惊讶地问:“太太,

    您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睡不着,出去散了散步。”我勉强笑了笑,走进卧室。

    傅谨修还没回来。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女人的肚子,

    看起来至少有五六个月了。也就是说,在我还在为备孕苦苦挣扎的时候,

    他就已经和别人有了孩子。多么可笑。第四章离婚协议与他的偏执傅谨修回来时,

    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

    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看到那份协议,脚步顿住了,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骤然变冷:“这是什么?”“离婚协议。”我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傅谨修,我们离婚吧。”他走过来,一把抓起协议撕得粉碎。

    纸屑纷飞,落在我脸上,像细小的冰碴。“孟晚溪,你闹够了没有?”他攥着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就因为我昨晚没回来?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

    是公司有急事。”“急事?是陪那个怀孕的女人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傅谨修,我都看到了。在医院,在公寓楼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阴鸷取代:“你跟踪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我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我们之间完了。签字吧。”“不可能。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孟晚溪,你是我的妻子,

    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你的妻子?那她呢?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我指着门口,

    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傅谨修,你不能这么自私!”“自私?”他冷笑一声,步步紧逼,

    “我自私?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会放弃那么多?孟晚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想回到那个画室,想重新拿起画笔,想离开我去过你自己的生活?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刺穿了我最后的伪装。是啊,我曾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是他告诉我,他养我,让我安心在家备孕。我信了,我放弃了我的画笔,我的梦想,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可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傅谨修,”我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你赢了,你把我困在了这里。但我告诉你,我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了。

    ”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生疼:“心不在我身上?没关系,我可以等。

    等你想通了,等你知道这世上只有我最爱你。”他的眼神偏执而疯狂,让我不寒而栗。

    我知道,和他讲道理是没用的。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第五章复出之路的荆棘离婚的事被傅谨修强硬地压了下来,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依旧对我嘘寒问暖,只是看管得更严了。家里的佣人换了一批,个个都像监视我的眼睛,

    我的手机也被他换成了只能接打电话的老人机。我知道,他是想把我彻底困在这个金丝笼里。

    但我不甘心,我不能就这样认命。我要离开他,我要重新拿起我的画笔。

    趁着傅谨修去公司的时间,我偷偷联系了以前的画廊老板。电话接通的那一刻,

    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晚溪?真的是你?”画廊老板的声音里满是惊讶,

    “你这几年去哪了?大家都以为你失踪了呢。”“张哥,我现在遇到点麻烦,

    想问问你那边还有没有合适的展览机会。”我压低声音,紧张地看着门口。“展览?

    当然有。下个月有个青年画家联展,我正愁没好作品呢。你要是能参加,那就太好了。

    ”张哥的语气很是热情。挂了电话,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我翻出以前藏起来的画具,

    躲在衣帽间里开始创作。我要抓住这个机会,这是我离开傅谨修的唯一希望。然而,

    没过几天,张哥就打来电话,语气抱歉地说我的作品不能参展了。“怎么回事?张哥,

    是不是我的画有什么问题?”我着急地问。“不是你的画的问题,

    是……是有人打了招呼,说不能让你参加。”张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晚溪,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对方能力很大,我实在没办法。”我挂了电话,瘫坐在地上。

    我知道,一定是傅谨修干的。他就是不想让我有任何离开他的可能。但我没有放弃。

    我又联系了其他的画廊和策展人,结果都一样。他们要么委婉地拒绝,

    要么干脆不接我的电话。我就像被整个艺术圈封杀了一样,寸步难行。傅谨修回来时,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抬起头,

    看着他虚伪的脸,心里充满了恨意:“是你做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太累。”他走过来,想抚摸我的头发,被我躲开了,“溪溪,

    待在我身边不好吗?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除了离开我。”“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傅谨修,你毁了我的梦想。”“梦想能当饭吃吗?

    ”他冷笑一声,“只有我能给你安稳的生活。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好在家养胎。”养胎?

    他居然还提养胎?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讽刺。这个男人,

    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自私和冷漠的?第六章雨夜的血色窗外的雷声越来越响,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我蜷缩在沙发上,小腹传来阵阵坠痛。今天去医院复查,

    医生说我有点先兆流产,让我好好休息。傅谨修不在家,他早上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说是那个女人那边有点事。我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是孟晚溪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点得意和挑衅。“你是谁?”我警惕地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谨修现在在我这儿。”女人轻笑一声,“他说,

    他最爱的人是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你那个孩子,根本就不该存在。”“你胡说!

    ”我激动地喊道,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我胡说?那你就等着看吧。”女人说完,

    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浑身发抖。那个女人的话像一把尖刀,刺进了我的心脏。

    我知道傅谨修不爱我,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厉害,

    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身下流出。我低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沙发上染上了一片刺目的红。

    “傅谨修……”我颤抖着手给他打电话,电话却一直没人接。我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挣扎着站起来,想去拿手机叫救护车,却眼前一黑,摔倒在地。意识模糊之际,

    我好像看到傅谨修回来了。他看到地上的血迹,脸色惨白,冲过来抱起我:“溪溪,

    你怎么样?对不起,我来晚了。”“孩子……我们的孩子……”我抓着他的衣服,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他抱着我往门外跑,雨水打在他脸上,我能看到他眼底的慌乱和恐惧。

    但我知道,一切都晚了。在医院的抢救室里,医生遗憾地告诉我,孩子没保住。

    我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滑落。十八年的情分,就这样葬送在了这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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