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屿

《雾屿》是依依要躺平创作的一部引人入胜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凌浔墨屿刘婉蓉面临着挑战与困境,通过勇气和智慧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本小说以其生动的描写和真实的情感让读者深受感动。墨屿的造型师带着十几个礼盒站在门口,为首的女人穿着干练的套装,自我介绍说叫林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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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骨屑与签名凌浔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时,香樟木骨灰盒正硌在掌心。

    盒身雕刻的缠枝莲纹陷进肉里,像爷爷临终前攥着她手指时,那没能说出口的半截话。

    “签了它。”刘婉蓉的红底高跟鞋尖在她耳边碾过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文件袋砸在背上,散开的纸张露出“自愿放弃继承权”几个加粗宋体,

    墨迹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客厅水晶灯的光碎在刘婉蓉涂着酒红色蔻丹的指甲上。

    她身后的凌薇正举着最新款的折叠手机**,美颜滤镜把嘴角的得意磨得发亮,

    手机壳上镶的水钻晃得凌浔眼睛生疼。三年前爷爷把她从城郊孤儿院接回来那天,

    也是这样的水晶灯。暖黄的光淌在爷爷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腕骨上的旧伤——那是被孤儿院院长用戒尺打的。

    “小浔是凌家的孩子。”爷爷说这话时,刘婉蓉正端着热牛奶过来,

    瓷杯沿的热气模糊了她虚伪的笑。“爷爷刚走。”凌浔的声音从臂弯里挤出来,

    混着掌心骨灰盒的凉意。香樟木的纹路里还沾着殡仪馆的白灰,

    是她刚才抱着骨灰盒摔在地上时蹭的。“走了才好办事。”刘婉蓉嗤笑一声,

    弯腰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发根被扯得生疼,

    凌浔看见水晶灯在刘婉蓉瞳孔里碎成一片刺目的光。“看看你这穷酸样,

    真以为穿身白衣服就能当千金**?你妈当年就是个见不得光的......”“闭嘴!

    ”凌浔猛地挣开,掌心的骨灰盒“咚”地磕在茶几角,裂开一道细纹。

    细小的骨屑从裂缝里漏出来,落在她洗得发白的袖口上。凌薇尖叫着跳开,

    丝绸睡裙的裙摆扫过散落的文件:“妈!她疯了!

    爷爷的骨灰......”混乱中有人踹在凌浔后腰,力道大得让她扑在文件上。

    笔尖在“放弃”二字旁划出歪斜的墨痕,像道淌血的伤口。刘婉蓉踩着她的手背碾过文件,

    细跟的高跟鞋陷进她指缝:“手印按不按?不按我现在就把你扔回孤儿院,

    让你跟你那个死人妈一样......”“刘女士。”低沉的男声像冰块投入滚油,

    客厅里的喧嚣瞬间凝固。凌浔趴在地上,看见锃亮的黑色牛津鞋停在自己眼前,

    裤脚熨帖的折线压着散落的纸张。墨屿站在逆光里,黑色西装的肩线锋利如刀。

    他身后跟着的保镖正把踹人的佣人反剪双手,骨节错位的脆响让凌薇捂住了嘴,

    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界面还亮着。“墨、墨少?

    ”刘婉蓉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慌忙松开脚,试图整理凌乱的卷发,“您怎么来了?

    家里有点私事......”墨屿没看她,弯腰拾起那个裂了缝的骨灰盒。

    他指尖掠过凌浔沾着灰尘的脸颊,

    动作轻得不像他——那个传闻中能让华尔街股市震荡的男人,

    此刻正用拇指擦掉她嘴角的血沫。他的指腹带着冷意,触到皮肤时,

    凌浔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凌老爷子的葬礼,我来送最后一程。

    ”他把骨灰盒递给身后的助理,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倒是没想到,凌家的家风,

    是在死者灵前逼孤女签字。”刘婉蓉的脸霎时惨白如纸:“不是的墨少,

    是误会......这孩子不懂事,我们正教她规矩......”“规矩?

    ”墨屿的目光扫过散落的文件,凌薇慌忙去捡,却被保镖拦住。他拿起那张有墨痕的纸,

    修长的手指点在“凌浔”的签名处,“我记得凌老爷子生前立过遗嘱,

    凌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由这位凌二**继承。”凌正宏从书房冲出来时,

    领带歪斜得像条蛇。这位凌家名义上的男主人,

    眼镜片后的眼睛始终躲闪着不敢看墨屿:“墨少,

    家务事让您见笑了......小浔年纪小,刘蓉她也是一时糊涂......”“家务事?

    ”墨屿扯了扯领带,露出颈间冷白的皮肤。他衬衫领口别着一枚银色鸢尾花领针,

    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凌氏上周提交的城东项目计划书,我看过了。”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仍趴在地上的凌浔身上,“现在看来,交给你们这群连逝者都不放过的人,

    确实不太放心。”刘婉蓉腿一软瘫在地上。城东项目是凌氏能否挤进一线房企的关键,

    而墨氏集团正是最大的投资方。她爬过去想抓住墨屿的裤脚,却被保镖用眼神盯在原地。

    凌浔扶着茶几站起来,后腰的钝痛让她踉跄了一下。墨屿伸手扶她时,

    她看见他西装袖口绣着的银色鸢尾花——三年前在孤儿院门口,

    那个把她从混混手里救下的少年,手腕上也有同样的花纹。那天雪下得很大,

    她抱着刚收到的旧课本缩在巷子里,三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正抢她口袋里爷爷寄来的生活费。

    少年穿着白衬衫,领口沾着雪粒,他把混混踹倒在地时,

    袖口的鸢尾花刺绣在雪光里闪了一下。他扔给她一包消毒棉片,

    说“下次别让人堵在巷子里”。她攥着那包带着雪松味的棉片,看他的车消失在路尽头,

    车牌最后三位是717。“谢谢。”凌浔避开他的手,自己站稳。

    掌心的骨屑不知何时嵌进肉里,隐隐作痛。墨屿收回手,指尖在身侧蜷了蜷:“凌二**,

    明天上午九点,墨氏法务部会派人来对接遗产公证。”他看了眼腕表,

    百达翡丽的表盘反射出冷光,“现在,我要带这位**离开。”刘婉蓉想拦,

    却被保镖用眼神盯在原地。凌浔跟着墨屿走出凌家别墅时,晚风吹起她洗得发白的白衬衫,

    露出后腰青紫的踹痕。墨屿的助理递来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带着和三年前一样的雪松气息。

    第二章雪松与旧痕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风声。

    凌浔攥着那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内衬的标签——定制款的手工刺绣,

    针脚细密得像艺术品。墨屿正在看平板上的文件,侧脸的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柔和些。

    他的睫毛很长,垂落时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打破了平日里拒人千里的冷硬。

    “为什么帮我?”凌浔终于问出口。车窗外的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像三年前雪地里晃动的车灯。墨屿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

    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凌老爷子是我外公的战友。他们年轻时一起在边境待过,

    老爷子替我外公挡过子弹。”屏幕上是泛黄的老照片,两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勾着肩笑,

    左边那个眉眼间有墨屿的影子,右边的正是爷爷。凌浔的喉咙忽然发紧,

    爷爷从未跟她提过这段往事。“外公去年去世了,临终前让我照看着老爷子。

    ”墨屿把平板收起来,转脸看向她,“他说凌家有群白眼狼,怕你受欺负。

    ”这个答案无懈可击,却让凌浔心里某个角落凉了下去。她低头看着膝盖上的淤青,

    那是刚才被踹的地方,青紫色的痕迹像朵丑陋的花。“下周的慈善晚宴,”墨屿忽然开口,

    车刚好转过一个弯,霓虹灯光漫进车厢,“穿礼服来。

    ”凌浔愣住:“我......”她衣柜里只有两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

    还是孤儿院院长送的。“凌氏的股份需要有人坐镇,”他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拧开递过来,“你要学的东西很多,从怎么在宴会上不被人看轻开始。

    ”瓶盖的螺纹硌着掌心,凌浔忽然想起爷爷去世前三天,拉着她的手说“小浔别怕”。

    那时爷爷的呼吸已经很微弱,却执意要给她看一个加密的U盘。“放在床板下,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等你能站稳了再看。”墨屿把她送到铂悦酒店的套房时,

    已经是深夜。套房很大,落地窗外能看见整个城市的夜景,璀璨的灯火像打翻的星河。

    “明天会有人来接你选礼服。”墨屿站在玄关处,指尖搭在门把手上,“好好休息。

    ”门关上的瞬间,凌浔脱力地坐在地毯上。后腰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她扶着墙站起来,

    走进浴室。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

    后腰的青紫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她打开淋浴,热水冲在身上时,

    忽然想起母亲的照片。那是她唯一一张母亲的照片,被她藏在孤儿院的枕头下。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白裙子,站在樱花树下笑,眉眼和她很像。凌正宏说母亲是病死的,

    但她总记得小时候在梦里,母亲的哭声很凄厉。第二天早上七点,门铃准时响起。

    墨屿的造型师带着十几个礼盒站在门口,为首的女人穿着干练的套装,自我介绍说叫林姐。

    “墨少说,凌二**适合清冷挂的风格。”林姐打开最上面的盒子,

    湖蓝色的鱼尾裙铺在地毯上,裙摆的碎钻像揉碎的星空。凌浔摸着裙料,

    冰凉的丝绸下藏着细密的衬里,贴在皮肤上很舒服。林姐帮她试穿时,

    指尖不经意扫过后腰的淤青,惊讶地挑了挑眉:“需要给您准备遮瑕膏吗?”“不用。

    ”凌浔按住裙摆,“谢谢。”林姐没再多问,开始帮她搭配首饰。一对月光石耳钉,

    项链是细巧的银色链子,坠着颗小小的蓝宝石——和墨屿领针上的鸢尾花颜色很像。

    “墨少特意交代的,”林姐笑着帮她戴上项链,“说这个颜色衬您。”凌浔对着镜子转了转,

    月光石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她很久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了,上一次还是十岁生日,

    母亲偷偷给她买了条粉色连衣裙,后来被孤儿院院长没收烧掉了。

    第三章香槟与谎言慈善晚宴在铂悦酒店的顶层宴会厅举行,

    水晶灯垂落的样子像极了凌家客厅的那盏,只是更亮、更大,足有三层楼高。

    凌浔握着裙摆走进来的时候,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那不是凌家那个私生女吗?

    ”“听说她抢了凌薇的继承权......”“穿得倒挺像模像样,

    不知道是借的还是......”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过来,凌浔攥紧了手里的香槟杯,

    指节泛白。她看见凌薇穿着和她相似款式的粉色礼服,正挽着刘婉蓉的胳膊跟人寒暄,

    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凌薇也看见了她,眼睛瞬间瞪得通红,甩开身边的人就走过来。

    刘婉蓉跟在后面,假笑着打招呼:“小浔也来了?真是稀客。”“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薇的声音尖利,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凌浔没理她,

    转身想走,却被凌薇抓住手腕。她的指甲掐进肉里,

    力道大得像要把皮肉剜下来:“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我告诉你,

    爸已经答应把股份转给我了!”“哦?”凌浔轻轻挣开,“是吗?那真是恭喜你。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这让凌薇更生气了。“你少得意!”凌薇压低声音,

    恶狠狠地说,“爷爷的遗嘱是假的,是你伪造的!等过几天,我就让你进监狱!

    ”刘婉蓉拉了拉凌薇的胳膊,示意她别在这里闹事,转而对凌浔笑道:“小浔,

    以前的事是阿姨不对,你别往心里去。薇薇年纪小,说话冲了点,你多担待。

    ”凌浔看着她虚伪的笑,忽然觉得很恶心。她想起爷爷床板下的U盘,

    昨天让酒店的技术人员解开了密码。里面是刘婉蓉转移公司资产的转账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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