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玉簪的诅咒:我及笄那日,父王将血玉簪**我发间,说这是与镇北侯府的定亲信物。
三年来,京城连发七起命案,死者皆手持此簪,簪身血纹愈发鲜艳。今日,
未婚夫送来退婚书,我当众焚毁婚书时,血玉簪在火中显出一个"弑"字。
父王突然拔剑刺向未婚夫:"你竟敢私藏先帝遗诏,妄图谋反!"这簪,究竟是谁的诅咒?
2婚书焚情劫1.宫宴上的烛火摇曳,映得金樽玉盏泛着冷光。萧明璃突然起身,
裙摆扫过满地碎瓷,惊得侍女慌忙跪地。"三日。"她抬手将婚书拍在案几上,
羊脂玉簪斜插在鬓边,簪头那抹暗红似要滴血,"若裴砚之再不现身,这婚书便当众焚毁。
"满座哗然中,皇后指尖掐进掌心。她瞥向殿外黑影,
那人比了个手势——血玉簪已涂好南疆蛊毒,只等萧明璃触碰。三日后,大理寺停尸房。
裴砚之扯开白布,尸体眉心的血洞汩汩冒血。他指尖刚要触碰,门外传来玉碎声。
"裴大人好兴致。"萧明璃踹开房门,血玉簪抵在门框上,"验尸都不忘给我准备惊喜?
"裴砚之背脊一僵,缓缓起身。晨光透过窗棂,
照见他左袖渗出的血迹——昨夜潜入萧府密室时中的箭伤,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青紫。
"郡主可知这簪子杀过几人?"他突然撕开簪头"宁"字贴金,露出半截血纹,
"先太子留给我的弑君利器,满意吗?"萧明璃瞳孔骤缩。
那血纹像极了母妃临终前抓破的床幔,暗红如锈,带着铁腥气。她突然挥簪刺向裴砚之咽喉,
却被他侧身躲过,簪尖深深钉入身后的尸床。"春桃她娘……"她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也是这簪子杀的?"裴砚之冷笑,指尖划过尸体眉心:"皇后安排的替死鬼,
连血型都和春桃对不上。"他突然咳嗽,
袖口滑落半块玉簪——与萧明璃手中那半块严丝合缝。"密室在萧大人书房。
"他抹去嘴角血迹,"去吗?"萧府密室机关重重,裴砚之却像回自己家般轻车熟路。
萧明璃举着火折子跟在后面,火光映出他后颈新结的疤——那是上月替她挡刺客时留下的。
"左转。"裴砚之突然停步。萧明璃没收住脚,一头撞上他后背。他转身时,左肩箭伤裂开,
血染透半边衣袖。"裴大人受伤了?"她故意用簪尖戳他伤口。裴砚之闷哼一声,
突然拽着她滚进密道。箭雨擦着耳际飞过,钉入石壁时火星四溅。他将她护在身下,
温热的血滴在她颈间。"拼簪子。"他喘着粗气。两块玉簪合二为一的刹那,
密室中央升起石台。台上放着半卷密信,墨迹未干:"南疆巫师已至,蛊毒可成。
"萧明璃刚要伸手,裴砚之突然将她扑倒。三支毒箭擦着头皮飞过,钉入石台。他左肩中箭,
整条胳膊瞬间青紫。"喂血。"他扯开领口,"南疆蛊毒,需至亲之血为引。
"萧明璃毫不犹豫划破手腕。血涌进他嘴里时,
听见他含糊不清地嘟囔:"萧衍……必须死……"她手一抖,簪尖抵住他心口:"你接近我,
就为杀我爹?"裴砚之突然睁眼,瞳孔泛着诡异的金芒。他抓住她手腕,
簪尖刺入皮肉半寸:"你以为……我为什么替你挡箭?"鲜血顺着簪身流下,
在石台上汇成诡异图案。密室突然剧烈震动,头顶传来春桃的声音:"多谢郡主拼好簪子,
省了奴婢不少功夫。"萧明璃抬头,看见春桃站在机关枢纽处,手里握着解药瓶。
裴砚之突然发力将她甩向密道,自己却因毒发踉跄倒地。"跑!"他嘶吼。
萧明璃却转身扑回,簪尖直刺他心口。裴砚之瞳孔骤缩,却见她手腕一转,
将簪子狠狠钉入自己肩头。"同归于尽啊。"她舔去唇边血迹,"裴大人怕了吗?
"春桃的笑声突然变调:"你……你竟……"萧明璃趁机甩出火折子。密室瞬间燃起大火,
火光中,她看见裴砚之从怀里掏出一块免死金牌——正是先太子那枚,背面刻着她的名字。
"抓稳。"他扯下腰间玉带缠住她手腕,"要跳了。"两人撞破窗棂的刹那,
萧明璃看见皇后站在院中,手里握着另一半血玉簪。那簪子在火光中泛着幽蓝,
像极了母妃临终前的眼神。"裴砚之!"皇后尖叫,"你竟敢……"话未说完,
裴砚之甩出三枚铜钱。铜钱钉入皇后脚前三寸,她踉跄后退,撞上身后的巫师。
巫师怀里的蛊罐碎裂,黑雾腾空而起。"闭气!"裴砚之将萧明璃按进怀里。黑雾中,
他左手结印,右手玉簪划破掌心。血滴在石板上,竟燃起青色火焰。火焰中浮现先太子虚影,
指着皇后厉喝:"毒妇!还我命来!"皇后尖叫着后退,发髻散乱。
萧明璃趁机抢过她手中的血玉簪,反手刺入她手腕。簪子吸饱血后,
突然裂成两半——一半是玉,一半是骨。"南疆圣女的指骨。"裴砚之抹去脸上血迹,
"你母妃的。"皇后看着指骨上的牙印,突然疯狂大笑:"对!我杀了她!
就像我要杀你……"话音未落,裴砚之玉簪已抵住她咽喉:"萧衍在哪?"皇后突然安静,
嘴角勾起诡异弧度。她指尖轻点,地面突然塌陷。裴砚之拽着萧明璃跃向假山,
却见皇后坠入深渊时,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半块玉簪。"她刚才……"萧明璃喘着粗气,
"说'就像我要杀你'?"裴砚之没回答,突然撕开她衣袖。伤口处的血已变成黑色,
正顺着玉簪往他手里流。"南疆情蛊。"他咬牙,"解药在萧衍手里。"远处传来更鼓声,
火光映得天际通红。萧明璃突然笑了:"裴大人,三日之约……""还作数。
"裴砚之扯下玉带绑住她伤口,"但这次,我要加码。""哦?
""若我活着回来……"他贴近她耳畔,"你嫁妆里,得加把弑君簪。
"萧明璃反手将玉簪插回他发间:"裴大人,簪子染过血……"她指尖划过他唇瓣,
"可就不值钱了。"火光中,两人身影渐渐模糊。假山后,春桃的尸体突然抽搐,
手指深深抠进泥土。3密室血玉谜2.夜已深,萧府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在黑暗中散发着压抑的气息。萧明璃身着夜行衣,如鬼魅般穿梭在回廊间,她的脚步轻盈,
每一步都精准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地方。月光透过云层洒下,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仿佛在为她的行动做着无声的指引。裴砚之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
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与警惕。他看着萧明璃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这丫头,到底要干什么?
萧明璃来到父亲书房门前,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她皱了皱眉,停顿片刻,确定没有惊动其他人后,
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裴砚之也迅速闪身进入,关上了门。书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萧明璃在书架上仔细搜寻着,
手指轻轻划过一本本书籍,眼睛紧紧盯着每一处可能隐藏机关的地方。突然,
她的手指触碰到一本看似普通的书,轻轻一抽,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呵,
果然在这里。”萧明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兴奋与决绝。裴砚之走上前,
看着通道,眉头微皱:“小心有诈,萧衍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怕什么,来都来了。
”萧明璃说着,率先走进了通道,裴砚之无奈,只能跟了上去。通道里阴暗潮湿,
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火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两人沿着通道走了许久,
终于来到一扇石门前。石门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萧明璃凑近仔细观察,突然发现符文中有一些规律,她按照规律在石门上按动几下,
石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萧明璃下意识地捂住口鼻。
密室里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但萧明璃的目光很快被桌子上的半块血玉簪吸引。
她快步走过去,拿起血玉簪,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裴砚之也走到桌边,
看到旁边还有一些信件,他拿起信件,快速浏览着。
“萧衍竟与南疆巫师有往来……”裴砚之脸色凝重,声音低沉。
萧明璃将手中的半块血玉簪与桌上的另一半拼合在一起,瞬间,
血玉簪散发出一阵诡异的光芒。就在这时,密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机括声,紧接着,
箭雨如蝗虫般袭来。“小心!”裴砚之大喊一声,迅速将萧明璃护在身后。他左肩不幸中箭,
箭簇涂有南疆蛊毒,瞬间脸色青紫,身体摇晃起来。“裴砚之!”萧明璃惊呼一声,
眼中满是焦急。她扶住裴砚之,看着他不断涌出黑血的伤口,心中又急又怒。此时,
密室里的机关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不断有暗器射来。萧明璃咬咬牙,带着裴砚之左躲右闪,
寻找着出口。终于,他们发现了一条隐秘的通道,迅速钻了进去。
通道尽头是一间简陋的房间,萧明璃将裴砚之放在床上,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心急如焚。
这时,周慕白匆匆赶来。“他中了南疆蛊毒,需至亲之血为引。”周慕白看着裴砚之,
眉头紧锁。萧明璃没有丝毫犹豫,拿起一旁的匕首,划破手腕,将鲜血喂入裴砚之口中。
鲜血顺着裴砚之的嘴角流下,染红了他的衣领。裴砚之在昏迷中不断梦呓,
声音微弱却清晰:“萧衍……必须死……”萧明璃喂血的动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但紧接着,裴砚之又喃喃道:“保护她……”萧明璃心中稍感安慰,可当裴砚之短暂清醒时,
他眼中的复杂情绪让萧明璃难以捉摸。信任的裂痕,在这一刻悄然扩大。就在这时,
春桃突然出现。她看着萧明璃和裴砚之,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让我带裴公子去解毒吧。”萧明璃警惕地看着春桃,冷冷道:“你安的什么心,我会不知道?
”春桃冷笑一声:“**,我这是为你好,也是为裴公子好。再耽误下去,他可就没救了。
”“少在这里假惺惺!”萧明璃怒目而视,挡在裴砚之身前。两人对峙着,气氛紧张至极,
仿佛一点就着。突然,春桃眼神一变,手中寒光一闪,向萧明璃刺去。萧明璃侧身一闪,
躲过了这一击。“哼,果然没安好心!”萧明璃冷哼一声,与春桃扭打在一起。
房间里桌椅翻倒,物品散落一地。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萧明璃渐渐占了上风。
她一脚将春桃踢倒在地,春桃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萧明璃用匕首抵住了喉咙。“说,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萧明璃眼神冰冷,声音中透着愤怒。春桃冷笑一声:“哼,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皇后娘娘要我将裴砚之带去,
以弑君未遂之名将其处决,同时嫁祸给你。到时候,你萧府上下,一个都别想活!
”萧明璃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就凭你?”“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
”春桃说着,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颗烟雾弹,用力扔在地上。瞬间,房间里烟雾弥漫,
萧明璃被呛得咳嗽起来。等烟雾散去,春桃已经不见了踪影。萧明璃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识破这个替死诡计,揭露皇后的阴谋。她知道,时间紧迫,
必须尽快找到解蛊救裴砚之的方法。于是,她利用自己对府中地形的了解,
将春桃可能去的地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悄悄朝着一个偏僻的院落走去。
这个院落平时很少有人来,杂草丛生,显得格外荒凉。萧明璃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
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春桃的声音:“裴公子,你就乖乖跟我走吧,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萧明璃心中一喜,悄悄靠近房间。透过窗户的缝隙,她看到春桃正站在床边,
看着昏迷不醒的裴砚之。“哼,等把你交给皇后娘娘,我就能得到丰厚的赏赐了。
”春桃得意地笑着。萧明璃正准备行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头一看,
原来是周慕白带了解蛊之药赶来。“你终于来了。”萧明璃轻声说道。周慕白点点头,
将解蛊药丸递给萧明璃:“快,趁现在。”萧明璃接过药丸,深吸一口气,
然后猛地一脚踢开房门。春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转身看到萧明璃和周慕白,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春桃结结巴巴地说道。“哼,
你的阴谋已经被我们识破了!”萧明璃说着,将解蛊药丸塞进裴砚之口中。春桃见状,
怒吼一声,向萧明璃扑来。周慕白迅速出手,与春桃打斗在一起。萧明璃则守在裴砚之身边,
紧张地看着他。不一会儿,裴砚之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萧明璃,
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别动,你好好休息。”萧明璃轻声说道。这时,周慕白也将春桃制服。
他走到裴砚之身边,说道:“解蛊药已经起作用了,你暂时没事了。”裴砚之点点头,
然后看着萧明璃,深吸一口气,说道:“萧明璃,我坦白一切。我是先太子遗孤,
潜伏在萧府,就是为了寻找机会为先太子报仇,揭露萧衍的罪行。但我没想到,
会遇到你……”萧明璃看着裴砚之,眼中没有惊讶,只有坚定:“不管你是谁,从现在起,
我们一起面对。”裴砚之微微一笑,然后挣扎着站起来。他走到春桃面前,
冷冷道:“回去告诉皇后,她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春桃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却无话可说。
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鸡鸣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萧明璃、裴砚之和周慕白站在院子里,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他们知道,
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三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迈出脚步,
朝着未知的未来走去,脚步坚定而有力。4血簪显真凶3.血簪的寒光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萧明璃的手指死死抠住床沿,指节泛白。偏殿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裴砚之躺在地上,
胸口插着那支本该在她妆奁里的血玉簪。"**!"春桃扑通跪在床边,眼泪说掉就掉,
"您怎么能……""闭嘴。"萧明璃嗓子哑得像吞了把沙子。
她盯着裴砚之胸口的簪子——那簪尾的凤凰眼睛,分明是皇后宫里才有的金丝镶嵌。
昨夜她昏迷前最后记得的,是春桃端来的那盏安神茶。门外脚步声杂乱,
萧明璃猛地扯过锦被蒙住头。透过被角缝隙,她看见父亲萧衍带着家丁冲进来,
春桃哭得更凶了:"老爷!**她……她突然就……""璃儿!
"萧衍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你刺了砚之?"萧明璃没答话。
她听见自己指甲在床板上刮出的刺啦声,混着春桃压抑的抽泣。突然,
她嗅到一丝极淡的甜香——和昨夜安神茶里一模一样的味道。"父亲,"她掀开被子,
目光扫过春桃瞬间僵硬的脊背,"女儿想单独和砚之说几句话。
"萧衍皱眉:"他……""他还没死。"萧明璃盯着裴砚之微微颤动的睫毛,"对吧?
"裴砚之的眼皮动了动。三更天,萧明璃蹲在偏殿梁上。月光透过窗棂,
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她看着春桃蹑手蹑脚进来,从袖中摸出个纸包撒在裴砚之伤口周围。
"蠢货。"萧明璃轻声骂。那哪是什么金疮药,
分明是能让人血凝成黑的毒粉——皇后宫里特有的手段。她等春桃离开,才翻身落地。
指尖刚碰到裴砚之手腕,突然被人拽住胳膊甩到墙上。裴砚之的脸在阴影里模糊不清,
只有眼睛亮得吓人:"你果然没中招。""你也没死。"萧明璃揉着撞疼的肩,
"周慕白救的你?"裴砚之挑眉:"你怎么知道?""因为那假死药,
"萧明璃从他袖中摸出个瓷瓶,"是南疆巫医的配方。周慕白去年在苗疆待了三个月,
别以为我不知道。"裴砚之笑了:"萧**果然消息灵通。""少贫。"萧明璃晃了晃瓷瓶,
"皇后派春桃来灭口,说明她信了你已死。但光这样不够——"她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
"得让她觉得,你临死前咬出了萧衍。"裴砚之的呼吸一滞。"怎么?"萧明璃挑眉,
"不敢?你裴大公子不是最擅长借刀杀人?""激将法对我没用。"裴砚之后退半步,
"但你的提议……有趣。"七日后,裴砚之"头七"。萧府灵堂里白幡飘飘,
萧明璃跪在蒲团上烧纸钱。火光映着她苍白的脸,春桃站在一旁,眼睛却总往灵柩上瞟。
"春桃。"萧明璃突然开口,"去把砚之生前的佩剑拿来。
"春桃一愣:"**……""他最爱那把剑,"萧明璃声音发颤,"说死了要带进棺材。
"春桃应了声,转身往库房走。萧明璃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回廊尽头,
才迅速从袖中摸出个纸包——里面是周慕白给的假死药解药。"时间差不多了。"她轻声说。
话音刚落,灵堂后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萧明璃猛地转头,
看见三个黑衣人正从房梁上跃下,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直指她咽喉!"果然来了。
"她冷笑一声,侧身躲过第一刀,同时甩出袖中藏着的血玉簪——不是那支刺裴砚之的,
而是她昨夜从春桃房里偷来的另一半!簪子精准刺中为首黑衣人的手腕,他痛呼一声,
匕首当啷落地。另两人见状,攻势更猛。萧明璃且战且退,
突然听见灵柩后传来裴砚之的声音:"低头!"她几乎是本能地蹲下,
三支暗箭擦着头皮飞过,钉进黑衣人胸口。裴砚之从灵柩后转出,
手中握着把精巧的弩机:"周慕白给的,说是南疆特产。""你早算到他们会来?
"萧明璃喘着粗气。"不算早。"裴砚之踢开一个黑衣人,
"但皇后既然肯花大价钱请南疆死士,说明我们演的这出戏……"他突然顿住,
目光越过萧明璃看向灵堂门口。萧明璃转头,看见春桃站在那里,手里捧着裴砚之的佩剑,
脸上血色尽失。"春桃,"萧明璃慢慢站直,"你主子没告诉你,南疆死士最擅长什么吗?
"春桃的手一抖,剑当啷落地。"是蛊。"裴砚之接话,"他们下的蛊,只有南疆巫师能解。
而皇后……"他故意拖长音调,"应该没告诉你,周慕白已经把那个巫师抓了吧?
"春桃的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子时,萧府后山。周慕白靠在树干上,
嘴里叼着根草茎:"我说,你们俩演戏归演戏,差点把我搭进去算怎么回事?""少废话。
"裴砚之踢了踢被绑在树上的南疆巫师,"解药呢?"巫师是个干瘦的老头,闻言咧嘴一笑,
露出满口黑牙:"解药?有倒是有……"他突然张嘴喷出团黑雾!"小心!
"萧明璃拽着裴砚之后退,却见周慕白不慌不忙从袖中摸出个铜铃摇了两下。黑雾触到铃音,
竟像遇到克星般迅速消散。"南疆巫术,"周慕白得意地晃了晃铜铃,"碰上道家法器,
那就是弟弟。"巫师脸色大变:"你们……你们怎么会……""怎么会知道你的弱点?
"裴砚之蹲下身,"因为皇后派你来之前,没查过周慕白的底细——他师从龙虎山天师道,
专克你们这些旁门左道。"巫师浑身发抖,突然咬牙切齿:"就算你们抓住我又如何?
皇后娘娘的计划……你们根本想不到!""哦?"萧明璃挑眉,"说来听听?
""血玉簪只是开始!"巫师狂笑,"真正的诅咒,在……"他的话突然卡住,
眼睛瞪得极大,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裴砚之脸色一变,伸手去探他鼻息——已经断了气。
"有人灭口。"周慕白皱眉,"而且手法很高明,连我都没察觉。
"萧明璃盯着巫师胸口插着的那根银针——针尾刻着朵小小的莲花。"皇后宫里的标记。
"裴砚之声音发沉,"看来她还有后手。""后手?"萧明璃冷笑,
"那就看看谁的后手更硬。"她转身往山下走,"走,去会会我们的皇后娘娘。"皇宫,
凤仪殿。皇后端坐在凤椅上,手里把玩着那支染血的血玉簪。殿门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