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葬·烬色书

樱花葬·烬色书

特邀晚风作陪1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顾辰林夏 更新时间:2025-08-06 20:00

最新小说樱花葬·烬色书顾辰林夏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心理描写也比较到位,让人痛快淋漓,逻辑感也比较强,非常推荐。故事简介:止痛药药效渐退,胃部绞痛如刀绞。却仍用颤抖的指尖回复:“我很好,只是…画累了。”发送键按下时,冷汗已浸透后背,冷汗滴在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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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初遇四月,东京的樱花如一场粉色的雪崩。花瓣在风中盘旋起舞,

    仿佛天空被撕碎的云絮,轻盈地落在咖啡店雕花玻璃窗上,织出一张朦胧的纱幕。

    林夏站在柜台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釉面,杯壁残留的温度像一块灼热的炭,

    烫得她掌心发颤。这家位于街角的“樱语咖啡馆”是她打工的地方,木质门框上挂着风铃,

    每当有人推门而入,清脆的声响便惊起窗外的落樱。店内暖黄的灯光倾泻在胡桃木桌面上,

    混合着咖啡豆与樱花的香气,营造出一种温柔的静谧。她总爱站在柜台边,

    透过氤氲的热气观察每一位客人——有的匆忙翻阅文件,有的对着笔记本电脑蹙眉敲键,

    而那个坐在靠窗位置的年轻男人,却总让她无法移开目光。顾辰第三次走进店里时,

    门铃的轻响惊醒了林夏的思绪。他依旧穿着那件白衬衫,袖口边缘沾着几滴墨水渍,

    像是从画稿或设计图上不经意蹭到的痕迹。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

    露出脖颈线条如大理石般流畅,却并不张扬。他推门时带进一缕潮湿的风,

    发梢沾着细小的水珠,却浑然不觉,径直走向熟悉的座位。林夏深吸一口气,

    将拉花咖啡端上托盘。她特意在奶泡上勾勒出樱花花瓣的形状,奶油纹路蜿蜒如泪痕,

    却美得让人心碎。托盘托在胸前时,她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仿佛托着的不是一杯咖啡,

    而是一颗随时可能碎裂的心。“您的拿铁,先生。”她将杯子轻轻放在他面前,

    声音轻得像一片飘落的樱瓣。低头时,发丝从耳畔滑落,露出一小片通红的耳尖。

    她不敢抬眼看他,却感觉到他的目光像羽毛般落在自己脸上,带着某种让人心跳加速的温度。

    顾辰接过杯子时,指尖与她的短暂相触。那温度仿佛透过皮肤渗入血脉,林夏慌忙缩回手,

    指甲掐进掌心。她听见他轻笑的声音,低沉而温润,像是琴弦被拨动的刹那:“谢谢,

    每次的拉花都让人舍不得喝。”她怔住了。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寂静的湖面,

    涟漪在心底荡开。柜台后的镜面映出她慌乱的模样:苍白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睫毛在眼睑投下细密的阴影,而藏在围裙口袋里的诊断书,正硌得她指尖发疼。

    自从确诊胃癌晚期,她的世界便分成了两半。

    辰偶尔的驻足;另一半则是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冰冷的仪器和病历上刺目的“存活率3%”。

    她总在深夜蜷缩在病房里,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想象它们蜿蜒成顾辰的眉眼。

    他每次来都会坐在同一位置,笔记本摊开在桌角,钢笔在纸上沙沙游走。

    她偷偷观察过他的笔迹——流畅的线条时而凌厉如刀锋,时而舒展如云絮,像是建筑图纸,

    又像是随手写下的诗句。他写累了便望向窗外,睫毛垂下时投出一小片阴影,

    宛如蝴蝶翅膀停在山峦上。那一刻,林夏总会攥紧手中的画笔,

    却无法落下任何颜色——她害怕笔触会泄露心底翻涌的悲伤。暴雨突至的那日,

    天空骤然阴沉如墨。顾客们匆匆离店,玻璃窗被雨幕打得噼啪作响。顾辰合上笔记本起身时,

    林夏瞥见他匆忙间将雨伞遗忘在椅背上。她追出去时,风卷着雨帘扑面而来,

    打湿了她的制服裙。街角早已空荡荡,只有积水倒映着破碎的樱花。她将伞攥在掌心,

    伞柄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疼。第二天清晨,她特意提前到店,将伞悄悄塞进他的座位下方。

    他进门时,她佯装整理咖啡机,却用余光捕捉他的反应。当他弯腰拾起伞,

    轻笑出声:“下次忘东西,我可要收赔偿了。”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句话像一根细针,

    刺破她竭力维持的平静。他转身离开时,她盯着他衬衫后摆被风吹起的弧度,

    忽然想起诊断书上“生命倒计时”的数字。那抹白色背影,仿佛是她即将错过的整个春天。

    柜台后的抽屉里,那张诊断书被压在最底层。她常会在无人时打开抽屉,

    指尖抚过“晚期”两个字。墨迹早已干透,却仍像未愈合的伤口,渗出苦涩的血液。她知道,

    自己或许等不到樱花再度盛开,而此刻站在面前的男人,会成为她生命里最美的遗憾。

    窗外的樱花仍在飘落,如一场永不落幕的告别。林夏垂下眼帘,将咖啡机旋钮转到最大,

    蒸汽轰鸣声淹没了所有未出口的叹息。2沉溺五月的周末,

    阳光如蜜糖般流淌在樱花公园的每一寸土地上。林夏裹紧米色针织外套,

    领口竖起遮住半边脸颊,仿佛要将所有虚弱都藏进布料褶皱里。她站在顾辰身旁,

    望着画架上的空白画布,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颜料盒边缘——那些未完成的油画曾堆满她的房间,却在化疗开始后,

    被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取代。顾辰支起画板时,衬衫袖口蹭过她的手臂,

    带来一阵清爽的薄荷香。他低头勾勒建筑线条,铅笔在纸上游走如银蛇,

    精准的弧度里藏着某种近乎暴烈的美感。

    林夏偷看他握笔的姿势:食指关节因常年握钢笔而微微凸起,指甲边缘泛着淡淡的青灰色,

    像是被岁月磨出的勋章。“你画过建筑吗?”他突然开口,声音混着风吹樱瓣的簌簌声,

    “线条的张力,和油画里的色彩流动,其实很像。”她慌忙点头,指尖蘸取钴蓝色颜料,

    却在画布上迟迟无法落下。云形的轮廓在脑海中盘旋,却始终带着一道向下弯曲的弧度,

    像被无形的手压弯的脊梁。顾辰不知何时凑近,呼吸拂在她耳畔:“你画里的云,

    总带着悲伤的弧度。”她的心脏骤然收缩,颜料盘“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钴蓝与赭石在草地上洇开,像一摊凝固的血。她蹲下身去捡,手指却抖得无法攥紧调色刀,

    刀片划过掌心,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别捡了。”顾辰握住她的手,拇指抚过那道伤口,

    温度像电流窜进血管。林夏触电般抽回手,

    指甲掐进掌心的旧伤——那里藏着化疗针孔留下的淤青,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盾牌”。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他固执地扳过她的肩膀,瞳孔深处有某种近乎执拗的光。她逃了。

    踉跄着冲进洗手间,金属门在身后“砰”地闭合。镜子里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眼眶凹陷处泛着青紫,那是昨夜化疗导致的浮肿。她蜷在墙角干呕,

    胃里翻涌的酸液灼痛食道,血丝混在呕吐物里,像樱花被碾碎的残瓣。

    洗手池里的水被染成淡粉色,她一遍遍冲洗,

    直到手腕上的淤青在冷水**下凸起如狰狞的蚯蚓。手机震动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顾辰的消息如刀锋劈开她最后的伪装:“你在哪?我来找你。”她蜷缩得更紧,

    将额头抵在瓷砖上,冰凉触感让疼痛稍稍缓解。窗外樱花正盛,花瓣落在她发间,

    却衬得她脸色更像一张被漂白的宣纸。深夜,医院病房的输液管仍在滴答作响。

    林夏盯着天花板裂纹,那些蜿蜒的线条让她想起顾辰图纸上的建筑轮廓。手机屏幕亮起,

    他的新消息不断涌入:“今天画了一半的樱花,总觉得缺了什么。

    ”“你常去的咖啡店今天换了新豆子,替你尝过了,还是你调的那款最好。”“如果睡不着,

    数数樱花花瓣吧,我数到第37片时,就想起你。”她蜷在被子里的手指开始发抖,

    止痛药药效渐退,胃部绞痛如刀绞。却仍用颤抖的指尖回复:“我很好,只是…画累了。

    ”发送键按下时,冷汗已浸透后背,冷汗滴在屏幕上,晕开一个个模糊的字符。

    顾辰的回复来得很快,带着某种试探的温柔:“要不要明天去美术馆?

    听说有场废墟建筑的展览,或许能找些灵感。”林夏盯着“废墟”二字,

    喉咙突然哽住——她的生命何尝不是一座正在坍塌的废墟?癌细胞在腹腔蔓延,

    像无声的爆破,将内脏一寸寸炸成碎片。她最终按下“好”,却知道这场赴约,

    将是更深的沉溺。窗外的樱花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苍白,仿佛提前预告了凋零。

    3裂痕七月,东京的暑气如沸腾的岩浆,将整座城市裹进黏稠的热浪里。

    林夏裹着厚重的假发,发网边缘勒进头皮,每一寸触碰都像针尖刺入。

    化疗的副作用让她的头发如秋叶般凋零,浴室排水口堆积的乌发缠成黑色漩涡,

    她总用镊子一根根拔去残余的毛发,直到镜中映出一片荒芜的雪原。她再未踏入咖啡店。

    柜台后的位置被新人取代,她蜷缩在病房里,窗帘紧闭,仿佛将自己活埋进黑暗的茧。

    顾辰的消息轰炸般涌来——起初是焦急的询问,逐渐掺入质问的棱角:“为什么要躲我?

    你在害怕什么?”她蜷在病床上,输液管如冰冷的藤蔓攀附手臂,泪水滴在手机键盘上,

    将“我病了”三个字反复输入又删除,最终只发出一串省略号,像坠入深渊的无声呐喊。

    那天暴雨骤至,雷声劈裂天际。顾辰闯进医院时,衬衫被雨水浸透,领口歪斜,

    发梢滴着水珠。他无视护士的阻拦,如一头失控的野兽冲过走廊,拽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

    仿佛要将她骨骼捏碎。“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他嘶吼着,声音里混合着愤怒与恐惧,

    眼眶通红如燃尽的炭。林夏挣扎时,假发松脱的暗扣终于崩开。黑色假发滑落的瞬间,

    光秃的头皮暴露在空气中,苍白如雪,血管在皮下蜿蜒如枯枝。顾辰瞳孔骤缩,

    踉跄后退半步,仿佛被迎面泼了一盆冰水。她嘶哑着出声,

    喉咙里挤出破碎的语句:“胃癌晚期……顾辰,我活不过冬天。”空气凝固成锋利的冰。

    他僵在原地,衬衫下摆被风掀起又落下,像被定格在暴雨中的雕塑。她转身逃向病房,

    门扉闭合时,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他攥在手中的钢笔,那支刻着“辰”字的银钢笔,

    此刻散成满地零件。笔尖刺入瓷砖的裂纹,墨水蜿蜒如一道黑色的泪痕,

    将整片地面染成绝望的沼泽。她蜷在病床角落,听着走廊传来的脚步声渐远。

    那支钢笔他曾无数次在她面前书写,墨水痕迹渗入建筑图纸的缝隙,

    他说那是灵感凝固的脉络。此刻碎片扎进地板,每一片都像是刺向她心脏的刀。

    她想起最后一次见他时,他正用这支笔修改樱花公园的写生稿,

    画上的云依旧带着悲伤的弧度,而他低头时的睫毛阴影,曾是她偷藏的最后一缕光。

    病房外的雨声愈发汹涌,雷光在窗玻璃上投下狰狞的蛛网。林夏抚摸假发上残留的胶水,

    那些黏腻的触感像癌细胞在血管里攀爬。她终于按下关机键,手机屏幕熄灭的瞬间,

    顾辰的未读消息仍在疯狂闪烁,像一群扑向火光的飞蛾。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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