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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开始无法控制地哆嗦，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浸透了他名贵的衬衫领口。
他眼里的嚣张变成了无法掩饰的恐惧。
“林......林悦？”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全场死寂。
所有邻居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他们脸上的幸灾乐祸，变成了茫然和震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琪，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使劲摇晃着王浩的手臂。
“老公，她是谁？你认识她？你叫她什么？”
王浩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她的手。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张惨白如纸的脸，笑了。
我凑近他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敲碎他所有的幻想。
“王律师，忘了告诉你。”
“你引以为傲，挂着你名字的这栋‘王氏律师大楼’......”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此话一出，王浩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他猛地推开身边的张琪，那力道让她踉跄着摔倒在地，他却看都没看一眼。
他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悦悦，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
我只侧身一步，他的手就抓了个空，指尖从我的衣袖上绝望地滑过。
“王浩！你什么意思！她到底是谁！”
张琪的尖叫声刺破了现场诡异的寂静，她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地质问。
王浩回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狰狞面目冲她怒吼：“你闭嘴！谁是你老公！”
人群彻底哗然，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反转搞蒙了，窃窃私语声像是煮沸的开水，咕噜作响。
王浩急得快要跪下，他卑微地看着我，试图编织最后的谎言。
“悦悦，我跟她只是......只是商业合作，为了律所的形象！”
他慌乱地解释，眼神却不敢与我对视。
就在这时，我怀里的女儿瑶瑶，用她那双还挂着泪珠的眼睛，死死盯着王浩。
她抬起稚嫩的手，指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哭着喊：“骗子！”
“你昨天还带她和那个小哥哥去游乐园！你说你是他爸爸！”
稚嫩的童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浩的谎言上，砸得粉碎。
他的脸色，从青到白，再到死灰。
我冷漠地看着他，看着他最后一丝体面被我六岁的女儿亲手撕下。
心中再无波澜。
对他唯一的感情，就是当年投资他时，看错了项目的惋惜。
“王浩，收起你那套法庭上骗人的把戏。”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
我不再看他，转向一直恭敬立于我身侧的陈叔。
“通知下去。”
“王浩律师事务所，即刻起被驱逐。”
“所有运营资金，冻结。”
“启动资产清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