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上这门课的学分。去撩拨那个全校最难搞的陆教授。我假装摔倒，裙摆挂住，
在他面前演**。他始终冷着脸，像在看小丑。期末最后一节课，他把我堵在办公室，
嗓音哑得要命。「苏念，我的课，你还想不想过了？」1.我快挂了。
这念头在我脑子里盘旋了一整节课。讲台上那个男人，陆屿舟，我们学校最年轻的副教授，
也是公认最难啃的骨头。他的《艺术哲学导论》，挂科率高达百分之五十。
我闺蜜林悠悠在我旁边戳我，「念念，你看陆教授，今天也好帅。」我翻了个白眼，
有气无力。帅是真帅。金丝眼镜，白衬衫一丝不苟，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一段线条流畅的腕骨和一块价值不菲的表。整个人就像博物馆里精心陈列的艺术品，
矜贵，疏离，还带着点生人勿近的禁欲感。可他讲课的声音，平铺直叙，毫无波澜，
简直是催眠神曲。我感觉我的眼皮在打架，灵魂已经飞出了天窗。「完了完了，」
我小声哀嚎，「这门课我肯定要挂。」我的绩点本就岌岌可危，再挂一门，
奖学金就彻底泡汤了。林悠悠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神秘。「念念，
我听说个秘密。」「什么？」「据说，陆教授这门课，想过，也容易。」我瞬间来了精神，
「怎么说？」「他看脸给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也不全看脸，得看他喜不喜欢。」
「说白了，就是他要是看上你了，期末给你捞一把，轻轻松松。」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陆屿舟正微微侧身，在黑板上写着什么。粉笔灰轻轻落下，在他深色的西装裤上留下一点白。
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视线，忽然转过头，隔着几十排学生，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脸上。那眼神，
清清冷冷，像冬日结冰的湖面。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
心跳得跟打鼓一样。下课铃响了。陆屿舟合上书本，淡淡说了句「下课」，
就拿着教案往外走。我脑子一热，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抓起桌上的矿泉水就追了出去。
「念念，你干嘛去？」林悠悠在后面喊我。我没回头。走廊里人来人往。我瞅准时机，
一个箭步冲到他前面，然后脚下一崴，手里的矿泉水瓶“啪”地一声飞了出去。水洒了一地，
也溅湿了他的裤脚。深色的布料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我捂着脚踝，
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他，「对不起，陆教授，我不是故意的。」周围的学生都停下来看热闹。
我感觉脸颊**辣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情绪莫辨。
我以为他至少会扶我一下，或者至少问一句“同学你没事吧”。
结果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他湿掉的裤脚。然后，他绕过我，走了。对，
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愣在原地。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我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三室一厅。林悠悠跑过来扶我，「我的天，念念，你玩真的啊？」
我欲哭无泪，「悠悠，我是不是搞砸了？」「何止是搞砸了，」她一脸沉痛，
「你这简直是碰瓷失败现场。」2.第一次碰瓷失败，我消停了好几天。上陆屿舟的课，
我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埋在书本后面，生怕他再注意到我。可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那天的课上，他讲到一个晦涩的哲学概念。讲完后，他环视了一圈教室，
目光最后定格在我身上。「那位穿白色连衣裙的同学，请你来谈谈你的理解。」
我脑子“嗡”的一声。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我站起来，手心全是汗，
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根本就没听课。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傻子。陆屿舟就那么看着我，不催促，也不解围，
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就在我快要尴尬到窒息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坐下吧。」
声音依旧是没什么起伏的调子。「下次专心点。」我“刷”地一下坐下，
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这四个字，比骂我一顿还让我难受。下课后，
林悠悠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没事没事，他肯定不是故意针对你，就是随机抽的。」
我苦着脸，「可我就是觉得他盯上我了。」「那怎么办？要不……咱们再试试？」
她又开始出馊主意，「碰瓷不行，咱们就换个路子。」「什么路子？」「制造偶遇，
展现你的另一面。」于是，我听了她的鬼话。周末，我打听到陆屿舟有去学校图书馆的习惯。
我特意换上了一条看起来很文艺的碎花长裙，化了个淡妆，抱着一本尼采，
坐在了图书馆靠窗的位置。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我假装认真看书，
实际上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搜索他的身影。等了快一个小时，他终于来了。还是那副打扮，
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气质清冷。他在书架前停下，抽出一本书，
然后……朝着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会要坐我旁边吧？结果，
他真的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了。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干净又清冽。我紧张得连呼吸都放轻了。我低着头，
假装看书，实际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们俩谁也没说话，
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很尴尬，
但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空气中发酵。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他忽然站了起来。我心里一紧，他要走了？他拿着书，转身离开，没有看我一眼。
我松了口气，又有点莫名的失落。我正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忽然发现，他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留下了一个黑色的U盘。不对，不是U盘，是一个车钥匙。上面挂着一个很简单的银色饰品。
我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是他的。我该怎么办？追上去还给他？这不就是最好的搭讪机会吗？
我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3.我追出图书馆的时候，陆屿舟正准备过马路。「陆教授！」
我大喊一声。他闻声回头，看到我，似乎有些意外，镜片后的眸子微微眯起。我跑到他面前，
气喘吁吁，把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他。「您的车钥匙，忘在图书馆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钥匙，又抬眼看我。阳光下，他的睫毛很长，投下一小片阴影。
「谢谢。」他伸手来拿，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掌心。很凉。却像一股电流，
瞬间窜遍我的全身。我猛地缩回手，脸颊发烫。「不……不客气。」他收回钥匙，揣进兜里，
然后就没下文了。气氛又一次陷入了尴尬。我绞尽脑汁地想找点话题。「教授，
您也喜欢尼采吗？」我指了指自己怀里抱着的书。他瞥了一眼，眼神淡淡的，「随便看看。」
好吧，天又被聊死了。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那……教授再见。」
我转身想溜。「等一下。」他忽然叫住我。我心里一喜，难道有转机？
我满怀期待地回头看他。他看着我，很认真地问：「你脚好了？」我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我上次“碰瓷”摔倒的事。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啊……好了，
谢谢教授关心。」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点了点头，说：「那就好。以后走路小心点。
」说完，他转身，过马路，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扬长而去。我站在原地，风中凌乱。所以，
他叫住我，就是为了确认一下我这个“骗子”的腿脚利索了没有？我回到宿舍，
把事情跟林悠悠一说。她笑得在床上打滚。「我的妈呀，念念，你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他简直就是个钢铁直男，不，是钛合金直男！」我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悠悠，
我感觉我快放弃了。」「别啊，」她给我打气，「这才到哪儿啊。我觉得有进展。」
「什么进展？被公开处刑两次的进展吗？」「你想啊，他都记住你了，还关心你的脚。
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在他心里，已经不是一个普通学生了。」她的话，好像也有一点道理。
我心里那点快要熄灭的小火苗，又悄悄地燃了起来。「那接下来怎么办？」「得下猛药了。」
林悠悠摸着下巴，一脸深沉，「得让他看到你的魅力，你的闪光点。」「我有什么闪光点？」
「艺术节啊！」她一拍大腿，「你芭蕾不是跳得挺好吗？上啊！」我们学校的艺术节，
是每年一度的盛事。我从小练芭蕾，确实有点功底。但我性格内向，
从来没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过。「我不行，我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林悠悠怂恿我，
「你就当台下都是萝卜白菜。而且，陆教授是评委之一。」最后一句话，成功地击中了我。
4.为了能在艺术节上惊艳亮相，我豁出去了。每天下课后，我都泡在舞蹈室里。选曲，
编舞，练习。脚尖磨出了水泡，破了，又结了痂。累得跟狗一样，
但一想到陆屿舟可能会在台下看我，我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艺术节那天，
我特意选了一条白色的芭蕾舞裙。化妆师给我画了一个很精致的舞台妆。镜子里的女孩，
和平时那个灰头土脸的我，判若两人。林悠悠在我旁边，一个劲儿地夸我，「念念，
你今天美爆了！仙女下凡啊！」我深吸一口气，走上舞台。灯光打在我身上，台下一片黑暗。
我看不清观众的脸，也看不清评委席上的陆屿舟。音乐响起。我开始旋转，跳跃。
我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舞蹈里。那一刻，我忘记了紧张，忘记了学分，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我只是在跳舞，为自己而跳。一曲结束，我做出最后一个谢幕的动作。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睁开眼，看向评委席。隔着很远的距离，
我好像对上了他的目光。灯光太晃眼，我看不真切。但我有一种直觉，他一直在看我。
下台后，我累得直接瘫在了后台的椅子上。林悠悠给我递过来一瓶水，「太棒了念念！
你绝对是今晚的全场最佳！」我笑了笑，心里却在打鼓。不知道陆屿舟会给我打多少分。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我拿了第二名。第一名是音乐系的系花，弹了一首难度很高的钢琴曲。
林悠悠替我打抱不平，「凭什么啊，你跳得那么好。」我倒觉得无所谓，
能拿奖已经很惊喜了。重要的是，陆教授看到我的“闪光点”了。艺术节结束后，
学校放了两天假。我跟林悠悠去市中心逛街，吃火锅，看电影，玩得不亦乐乎。回来的时候，
已经很晚了。宿舍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灯下。是陆屿舟。他好像在等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在等我吧？我让林悠悠先上楼。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
朝他走了过去。「陆教授，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儿？」他转过身，
路灯的光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轮廓。他看着我，没说话。那眼神，比平时要深邃，
看得我有点心慌。「教授？」他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镜片后长长的睫毛。「苏念。」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有点哑。「你的脚，
还疼吗？」又是这个问题。我愣住了，「啊？不疼了啊。」「那天跳舞，」他顿了顿，说，
「很漂亮。」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是在……夸我吗？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
「谢谢教授。」「但是，」他话锋一转，「以后不要穿那么高的鞋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今天逛街，我穿了一双有点跟的短靴。「为什么？」「对脚不好。
」他说得一本正经，像个管教严格的长辈。我有点想笑，又有点甜。这算什么？
霸道教授的另类关心？「知道了。」我乖乖点头。他“嗯”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
我俩就这么站在路灯下，大眼瞪小眼。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他好像才反应过来，
「很晚了，上去吧。」「哦，好。教授再见。」我转身往宿舍楼走，走了几步，
又忍不住回头看他。他还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一刻，
我忽然觉得，这块冰，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融化。5.艺术节之后，我跟陆屿舟的关系，
似乎进入了一种微妙的阶段。他上课的时候，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偶尔，
他会点我起来回答一些比较简单的问题。我回答上来后，他会不着痕迹地夸一句，「不错。」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足以让我的心情好上一整天。林悠悠说我没救了，被PUA了。
我才不管。我开始享受这种猫捉老鼠一般的游戏。我发现他有很多“小习惯”。比如，
他喜欢在课间喝一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他写板书的时候，喜欢用右手的小指抵住黑板。
他看书的时候，会习惯性地用指关节敲击桌面。这些细节，
让我觉得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教授，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的人。
为了制造更多的“偶遇”，我开始研究他的课表。我知道他每周三下午会去健身房。于是，
我也办了一张健身卡。周三下午，我换上了一身很显身材的瑜伽服，
假装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眼角的余光，一直在门口搜索。他果然来了。
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头发微微有些湿，应该是刚冲过澡。身材……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充满了力量感。我看得有点呆。他目不斜视地从我面前走过，
去了器械区。我赶紧从跑步机上下来，也跟了过去。我在他旁边的器械上坐下，
假装认真地做着扩胸运动。实际上，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做引体向上的时候，
手臂上的肌肉绷成好看的形状。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没入衣领。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
口干舌燥。这画面，也太……**了。他做完一组，停下来休息。我抓住机会，
假装力气不支，手一滑，器械的配重“哐当”一声掉了下去。声音很大，
健身房里好几个人都看了过来。他自然也看了过来。我捂着手，皱着眉，一脸痛苦的表情。
「同学，你没事吧？」一个好心的教练跑了过来。我摇摇头，「没事，就是手滑了一下。」
陆屿舟走了过来。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器械。然后站起来，看着我，眉头微蹙。
「不会用就不要用。」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责备。我委屈地低下头，
「我……我第一次用这个。」「找教练教你。」说完，他转身就要走。「等一下！」我急了，
脱口而出，「教授，您能教教我吗？」空气瞬间安静了。连旁边的教练都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他回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我不是教练。」「可是……」我咬了咬唇，小声说，
「我怕他们笑话我。」我指了指周围。他沉默了。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叹了口气。
「起来。」我愣愣地站起来。他走到我身后，调整了一下器械的重量。然后，他的手，
扶上了我的手臂。「手肘不要外扩，沉肩，背部发力。」他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手掌很热，隔着薄薄的瑜伽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