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事务所里，我刚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手机突然响起，是江临风。"晚星，我破产了。
"电话里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我熟悉的无助。我握着笔的手僵住了。十年前，他选择了事业，
离开了我。十年后的今天，我选择了离开婚姻。而他，在这个时候破产了。
第一章我看着桌上那份离婚协议，黑色的钢笔墨迹还未完全干透。"林女士，
您考虑清楚了吗？"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公事公办。"考虑清楚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三年的婚姻，我已经想了太久。陈志远从来不把我当妻子，只是当个保姆和装饰品。
昨天他甚至说，反正我也没工作，离了婚也找不到更好的。手机**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江临风。我愣了一下。十年没联系的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接吧，
或许是紧急事情。"律师善解人意地说。我滑动接听键。"晚星。"那个声音还是那么熟悉，
但听起来很疲惫。"江临风？""我破产了。"三个字，像雷一样劈在我头上。"什么？
""公司倒闭了，欠了三千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声音颤抖着，"晚星，
我想见你。"我握着手机，心跳得很快。江临风破产了？那个十年前为了创业离开我的男人，
现在破产了？"林女士？"律师在旁边轻声提醒。我回过神，发现自己还站在律师事务所里，
手里还握着刚签好的离婚协议。"我...我一会儿再回复你。"我匆忙挂了电话。
律师看了看我的表情："需要暂停办理手续吗？""不用。"我摇头，"继续吧。
"但我的心已经乱了。江临风破产了。就在我离婚的这一天。这是什么样的巧合？半小时后，
我走出律师事务所。春日的阳光很刺眼，我眯着眼睛给闺蜜苏雨打电话。"雨雨，
离婚手续办完了。""恭喜解脱！"苏雨的声音很兴奋，"今晚我们去庆祝。
""江临风破产了。"我直接说。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什么时候的事？""刚刚，
他给我打电话说的。就在我签离婚协议的时候。"苏雨沉默了更久。"晚星，
这个时机...""我知道很巧合。"我苦笑，"巧合到让我怀疑命运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他想干什么？""想见我。""你不会答应吧？"苏雨的声音提高了，"林晚星，
你可别脑子一热就...""我没那么蠢。"我打断她，"只是觉得很奇怪。"挂了电话，
我站在路边发呆。十年前，江临风选择创业，选择离开我。他说他要成功，
要给我更好的生活，但前提是我要等他。我没等。一年后我遇到了陈志远，三年前结了婚。
现在江临风破产了，而我离婚了。在同一天。我摸了摸包里的离婚协议，
心情复杂得说不出话来。第二章回到家里，陈志远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这么快就办完了？
"他头也不抬，语气很随意，像在问今天吃什么。"嗯。"我在沙发上坐下，
"你什么时候搬走？""明天。"他把西装装进行李箱，"房子归你，车我开走。
"我们像两个陌生的室友在分配物品，没有眼泪，没有争吵，甚至没有不舍。
这就是我们三年的婚姻。"志远。"我突然开口。"嗯？""你后悔过吗？娶我。
"陈志远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看我。"没有。"他想了想，"只是觉得不合适。
""那离婚呢？""也不后悔。"他很诚实，"晚星，
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父母介绍，年龄合适，条件匹配。现在分开，
对彼此都是解脱。"我点点头。至少他说了实话。陈志远继续收拾东西，我拿出手机，
看到江临风发来的消息。"晚星，我知道这个时候联系你不合适，但我真的很想见你。
就当...看在十年前的份上。"看在十年前的份上。十年前，我们是大学同学，也是恋人。
他学计算机，我学中文。那时候我们每天都腻在一起，他说要带我去看很多地方，
要给我很好的生活。毕业那年，他拒绝了几家大公司的offer，选择和同学一起创业。
"晚星，等我成功了，我们就结婚。"我等了一年。他的公司越来越忙，
我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约会他不是在看手机就是在接电话，跟我说话也心不在焉。
最后一次见面，他说："晚星，再等我两年好吗？等公司稳定了，我们就结婚。
"我问他："如果公司一直不稳定呢？"他沉默了很久。"那就...再等等。
"我知道他的选择了。所以我选择了离开。现在，江临风破产了。而我，刚刚离婚。
"你在想什么？"陈志远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没什么。"我收起手机。"有人找你？
""一个老同学。"陈志远点点头，没有继续问。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模式，表面和谐，
实际漠不关心。晚上十点，陈志远收拾完所有东西。"我先去住酒店，明天找房子。
"他穿上外套，"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好。"他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晚星，
如果...如果有合适的人，你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用因为这段婚姻觉得有负担。
"这是陈志远第一次跟我说这种话。"你也一样。"门关上了，房子突然安静下来。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是难过，也不是解脱，
就是空。手机又响了。还是江临风。"晚星，明天下午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一面。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回复："地址发给我。"第三章第二天下午，
我来到江临风约的咖啡厅。这是一家很安静的小店，装修简单，客人不多。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等了。十年没见，江临风瘦了很多，脸上有明显的疲惫。
但眼神还是那样，专注而深邃。"晚星。"他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坐吧。
"我在对面坐下。服务员过来，我点了杯拿铁。"你看起来很好。"江临风说。"还行。
"我看着他，"你看起来不太好。"他苦笑："破产的人能好到哪里去。""发生了什么？
"江临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讲他这十年的经历。大学毕业后，
他和同学创立了一家软件公司。开始几年很辛苦，但慢慢有了起色。五年前公司上了轨道，
他们开始做游戏开发，赚了不少钱。"那时候我想联系你。"他看着我，"但听说你结婚了。
""所以你没联系。""对。"他点头，"我想，既然你已经有了新生活，我就不要打扰了。
"三年前，他们的游戏项目遇到了大问题。技术漏洞导致用户数据泄露，公司面临巨额赔偿。
为了维持运营，他们到处借钱，投入更多资金。"我以为能撑过去。"江临风的声音很低，
"但是去年新项目又失败了，资金链彻底断了。""现在公司没了，我个人还欠着三千万。
"三千万。我重复着这个数字，感觉有些不真实。"你打算怎么办？""还债。
"他说得很简单，"卖了房子车子，还有两千万。剩下的一千万，我准备打工慢慢还。
""要还多久？""按照现在的收入...大概二十年。"二十年。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突然觉得很陌生。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要创业改变世界的江临风，现在坐在我面前，
说着要用二十年还债。"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江临风抬起头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因为我想跟你道歉。""道歉？""十年前，我选择了事业，放弃了你。
我以为我会成功，会给你更好的生活。"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我失败了。彻底的失败。
"我握着咖啡杯，感觉手心有些发热。"如果我当时选择了你，选择了稳定的工作，
我们现在也许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孩子。""江临风。"我打断他。
"我知道这些话现在说已经晚了。"他看着我，"但是我想让你知道，这十年来，
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没有珍惜你，后悔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咖啡厅里很安静，
只有轻柔的背景音乐在播放。我看着江临风，心情很复杂。"你昨天是怎么知道我离婚的？
"我突然问。"什么？"他愣了一下。"我昨天才办的离婚手续，你就给我打电话。
这么巧合？"江临风的脸红了。"我...我一直有关注你。""关注？""通过朋友，
通过社交网络。我知道你结婚了，也知道你最近...看起来不太开心。"原来如此。
"所以你选择在我离婚这天联系我？""不是的。"江临风急忙解释，
"我昨天是真的破产了，公司正式宣布倒闭。我当时很崩溃，就想找个人说话，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然后呢？""然后我打了你的电话，你接了。
你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太好，我就问了一句，你说在律师事务所...我就猜到了。
"我点点头，这个解释还算合理。但为什么我心里还是觉得哪里不对？第四章从咖啡厅出来，
江临风执意要送我回家。"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晚星。"他叫住我，"让我送你吧，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这四个字让我心里一酸。我上了他的车，
一辆开了很多年的本田。车内很干净，但能看出岁月的痕迹。"这车也要卖掉？"我问。
"嗯，能卖十万左右。"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经过一个红绿灯时，
江临风突然开口："晚星，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我看着前方的红灯，
想了想："没有。""那以后的打算呢？""还没想好。"我说的是实话，
"先让自己缓一缓，然后再看。""如果...如果我没有破产，你会考虑重新开始吗？
"我转头看他，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侧脸的轮廓还是那么熟悉。"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我说，"因为你已经破产了。""但如果假设呢？""江临风。"我的声音有些严厉，
"十年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他沉默了。绿灯亮了，车子继续前进。
到了我家楼下，江临风停下车。"谢谢你今天愿意见我。"他说，
"也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废话。""不客气。"我下了车，准备上楼。"晚星。
"他又叫住我。我回过头。"你会幸福的。"他的眼神很认真，"比跟我在一起更幸福。
"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江临风，你也会重新开始的。
二十年说不定很快就过去了。"他笑了，那是今天第一次真正的笑容。"好，我会努力的。
"我上楼回家，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江临风的车还停在那里，过了很久才开走。
晚上苏雨来找我。"怎么样？见到他什么感觉？"她坐在沙发上，很好奇。"很复杂。
"我给她倒了杯水，"他看起来很累，也很落魄。""有心动的感觉吗？""没有。
"我想了想，"就是觉得...很可惜。""可惜什么？""可惜他十年前的选择，
可惜现在的结果，可惜我们错过的那些时光。"苏雨点点头："但是可惜不代表要重新开始。
""我知道。""那他有说什么吗？暗示想复合之类的？""没有。"我摇头，
"他只是想道歉，想让我知道他这十年的情况。""那就好。"苏雨松了口气，
"我还担心他是想利用你的同情心呢。"利用同情心？我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但是仔细想想，江临风选择在我离婚这天联系我，确实时机太巧了。"雨雨，
你觉得...他联系我会不会有别的目的？""什么目的？""比如...借钱？
"苏雨想了想："有可能。毕竟欠了那么多钱，肯定会想办法筹钱。"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如果江临风联系我是为了借钱，那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就都变了味道。道歉，后悔，
想念...都可能只是铺垫。"晚星，你别多想。"苏雨看出我的情绪变化，
"就算他真的想借钱，你不借就是了。你又没有义务帮他。""我知道。
"但是心里还是很难受。十年了，我以为自己对江临风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但是今天见到他，看到他落魄的样子，我心里还是会疼。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曾经爱过。
那些美好的回忆还在，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晚上躺在床上，
我想起江临风说的话：如果当时选择了我，我们现在也许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也许吧。
但是没有如果。人生就是这样，每一个选择都会带来不同的结果，
而我们永远不知道另一条路会通向哪里。第五章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林晚星女士吗？""是的，请问您是？""我是江临风的朋友，姓王。
昨天他跟我提到了您，说您是他的老同学。"我愣了一下："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
临风现在的情况您应该知道吧？他现在很需要朋友的帮助。"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王先生，如果是借钱的话，我恐怕帮不了。""不不不，您误会了。
"王先生的声音很诚恳，"不是借钱，是工作的事情。""工作？
""我有个朋友在找技术总监，临风的能力您应该了解，很适合这个职位。
但是需要有人推荐，做个担保。""担保？""不是经济担保，就是品格担保。
毕竟他现在的情况...公司方面会有顾虑。"我明白了。
江临风破产的事在圈子里肯定传开了，想找工作确实会受影响。"这个担保具体需要什么？
""就是写个推荐信，证明临风的人品和能力。您是他的老同学，
又是从事相关行业的...""等等。"我打断他，"我不是从事相关行业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啊，那可能是临风记错了。不好意思打扰了。"挂了电话，
我心情很复杂。江临风告诉朋友我是从事相关行业的？我明明是学中文的，毕业后做过编辑，
结婚后就在家了。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还是说，他根本没有跟朋友说我的职业，
是那个王先生搞错了？我拿起手机，想给江临风发消息问清楚，但是又觉得不太合适。
下午苏雨来找我逛街。"你今天心情不好？"她看我试衣服都心不在焉。
"江临风的朋友给我打电话了。""想借钱？""不是，是想让我给他写推荐信，
帮他找工作。"苏雨皱眉："推荐信？你们十年没联系了，你对他现在的工作能力了解吗？
""不了解。""那怎么写推荐信？"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而且那个人还说我是从事相关行业的，但我根本不是。""这就奇怪了。"苏雨想了想，
"会不会是江临风为了让你帮忙，故意说你有相关经验？"这个可能性让我很不舒服。
如果江临风真的这样做了，说明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撒谎。那昨天他跟我说的那些话，
有多少是真的？"晚星，我觉得你需要小心一点。"苏雨的表情很严肃，
"江临风现在负债三千万，肯定压力很大。人在绝境的时候，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
""你是说他在利用我？""有可能。想想看，他为什么偏偏选择在你离婚这天联系你？
为什么要详细地告诉你他的惨状？为什么要说那些后悔的话？"苏雨的分析让我心里发冷。
"也许他是想引起你的同情，然后再一步步提出请求。先是见面聊天，
然后朋友打电话要推荐信，接下来可能就是直接借钱了。"我坐在咖啡厅里，感觉很疲惫。
昨天见到江临风时，我心里还有些波动，觉得他很可怜，也有一点点心疼。但现在想想，
也许这一切都是计算好的。"我是不是想多了？"我问苏雨。"宁可想多也不要想少。
"苏雨很认真，"晚星，你刚离婚，情绪本来就不稳定。这个时候最容易被人利用。
"我点点头。也许苏雨说得对，我需要理性一点。晚上回到家，我看到江临风发来的消息。
"晚星，谢谢你昨天愿意听我说话。我今天感觉好了很多，也有了重新开始的勇气。
"我看着这条消息，想起苏雨的话。这是在继续铺垫吗？我没有回复。第六章三天后，
江临风又给我打电话了。"晚星，你还好吗？""还好。""我听王哥说，他给你打电话了？
""嗯。"我的声音很平淡，"关于推荐信的事。""是的，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突然，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江临风。"我打断他，"你跟你朋友说我是从事相关行业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我...我可能说得不够清楚。我是说你很聪明，学习能力强，
对各行各业都有了解。"这个解释很牵强。"但是推荐信需要专业背景的人来写，
我根本不具备这个条件。""我知道，是我考虑不周。"江临风的声音有些尴尬，
"我就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我沉默了一会儿："你现在很缺钱吗？""什么？
""我是说，除了找工作，你还有其他筹钱的计划吗？"江临风似乎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
"晚星，你是不是觉得我联系你是为了借钱？"我没有否认。"我承认，
我现在确实很需要钱。但是我联系你，不是为了这个。"他的声音很诚恳，"如果我想借钱，
我不会先约你见面聊这么多。我会直接开口。""那你联系我是为了什么？
""我昨天已经说过了，为了道歉，为了让你知道我的现状。""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说不出来。"晚星，我知道你可能不信，
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目的。"江临风的声音有些急切，"如果你觉得我在利用你，
我可以不再联系你。""你不用解释这么多。""我必须解释。"他的声音很坚定，
"因为我不想让你误会我。十年前我伤害过你一次，我不想再伤害你第二次。"我握着手机，
心情很复杂。江临风的话听起来很真诚，但是苏雨的提醒也很有道理。"江临风，
你现在欠了三千万，压力这么大，你确定能保证不会向我开口借钱？""我确定。
"他没有犹豫，"晚星，我知道你不是富家女，你也没有义务帮我。我联系你，
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仅此而已。""好吧。"我最终选择相信他，"推荐信的事我帮不了，
但是如果你需要找人聊天，可以联系我。""谢谢你。"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江临风真的只是想找个人说话。毕竟十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那些美好的回忆也是真实的。晚上睡觉前，我收到江临风的消息。"晚星，
今天谢谢你还愿意接我电话。我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让人很难相信我的话，但是我希望你知道，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个人。不是因为我现在需要帮助，而是因为你确实很特别。
"看完这条消息，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不管江临风的动机是什么，这些话听起来都很暖心。
也许每个人都需要在困难的时候有个人可以说说话，江临风也不例外。第二天中午，
我正在家里看书，门铃响了。透过猫眼看到是个快递员。"林女士，您的快递。
"我没有买任何东西，很疑惑地签收了快递。拆开一看，是一束很漂亮的向日葵，
还有一张卡片。"晚星，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话。这些花代表希望，
希望我们都能有美好的未来。——江临风"向日葵很鲜艳，黄色的花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把花插在花瓶里，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房间里突然有了生气。但是我心里却很不安。
江临风现在欠着巨额债务，还有钱买花送我？这花束看起来不便宜，至少要几百块钱。
一个负债三千万的人，会在这种小事上花钱吗？我拿起卡片，反复看了几遍。
字迹是江临风的，我还记得他的字体。
但是这个举动让我想起了苏雨的话：也许这一切都是计算好的。第七章我给苏雨打电话，
告诉她花的事。"他还有心情送花？"苏雨的声音很诧异，"晚星，这更说明他有问题。
""为什么？""想想看，一个真正走投无路的人，会在这种时候浪费钱买花吗？
"苏雨的话很有道理。"要么他没有破产，要么他送花是有目的的。""什么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