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假死我改嫁

夫君假死我改嫁

木棉花的春天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昭渝驯马 更新时间:2025-08-08 13:30

《夫君假死我改嫁》此书作为木棉花的春天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仿佛昭渝昨夜猎回的银狐正用死寂的目光盯着我。“少夫人,这狐皮是二公子特意吩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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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守丧细雨浸透侯府青砖,檐角垂落的水珠在石阶前织成雾帘。

    我跪在昭渝旧居的青玉阶前,膝下的蒲团早被雨水洇透,衣襟下摆也洇出深色水痕。

    “少夫人,天凉,回屋罢。”秋玲的帕子湿透,替我拂去发间雨水时,手指都在发颤。

    我凝视着阶前那道车痕——那是昭渝最后一次离府时,马车碾碎晨露的印记。“锦舒,

    你是个好孩子。”婆母的声音穿透雨幕,她青绸裙裾拂过积水,扶我起身时,

    珍珠指甲嵌进我腕肉,“只是蘅之的身体……”我仰头,雨丝钻进眼眶:“只要裴家不弃我,

    我便守着昭渝的衣冠冢。”婆母叹惋,珠链在颔间轻晃:“也不是不行,

    只是蘅之他……”她骤然住口,远处廊下的侍女们跪成一片,头顶伞骨在雨中如绽开的墨莲。

    “老夫人,二公子带回的西域绸,给少夫人裁衣。”首席嬷嬷捧着锦盒,

    绸面金线织就的并蒂莲,在雨光中刺得人眼疼。我指尖触到婆母袖中密信时,

    纸捻硌得掌心发颤。信封檀香混着昭渝惯用的墨汁味——他竟在丧期未满时,遣人送信回府?

    雨帘外传来马蹄声,十六名佩刀侍卫开道,朱漆大轿停在栖梧苑门前时,

    轿帘上还沾着猎场的草腥味。昭渝跃下轿,玄色箭袖沾着尘土,腰间玉带却系得端正。

    “锦舒。”他摘下湿透的笠帽,发梢坠着水珠,“京郊猎场无所得,

    倒是遇着个驯马的好姑娘。”我捧着汤药的手微抖,铜勺磕碰瓷碗沿,溅出苦褐色药汁。

    昭渝袍服上的马厩腥气与怀中驯马女的泪咸味,在烛火下蒸腾成雾。“二公子,

    云姑娘的脚伤得重,怕是不能……”侍卫的声音发颤。昭渝拂去我发间沾着的药渍,

    指尖凉得像停云观雪夜他猎狐归时贴在我手背的银狐尾:“你放心,我定将你接回裴府。

    ”2迎娶栖梧苑的梧桐叶在风中簌簌作响,叶尖凝着的露水坠落在青石板上,

    碎成细密的水珠。我望着廊下新挂的银狐标本,那双玻璃眼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仿佛昭渝昨夜猎回的银狐正用死寂的目光盯着我。“少夫人,这狐皮是二公子特意吩咐制的。

    ”秋玲抚过标本脖颈处的银毛,指尖在箭伤处顿了顿,“说是要挂在此处,日日瞧着。

    ”我嗅到狐皮上残留的松脂香与昭渝袖间的檀香混在一处,忽想起他出征前夜,

    曾在此处教我辨认星图。那时他指尖沾着同样的松脂味,却暖得像停云观雪夜的炭火。

    “秋玲,把药端来罢。”我望着窗棂上蜿蜒的雨痕,

    喉间药苦如悟——那苦味从舌尖蔓到肺腑,恰似昭渝袍服上气味的变化:马厩的腥气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驯马女泪水的咸涩,与西域沙棘的燥热。婆母的迟疑在晨光中化作一封密信。

    她遣来的嬷嬷捧着描金喜帖,帖上“裴蘅之”三字被烛泪晕染,恍若未干的墨迹。“少夫人,

    二公子说,要八抬大轿迎您入门。”轿帘掀起时,我瞥见昭渝立在府门前,

    玄色锦袍上绣着银狐追月的暗纹。他腰间新系的玉带缀着云纹佩,

    与我腕上守丧的素镯相映成寒。迎亲队伍过街时,孩童抛洒的桂瓣落在他肩头,

    他却浑然未觉,目光只凝在轿内我手中那盏未熄的长明灯。栖梧苑内,红烛高烧。

    昭渝拂去我发间沾着的桂瓣,指尖抚过鬓角时,

    我嗅到他袖间多了一丝陌生的香气——像是驯马女脚踝伤药的味道,混着西域特有的乌沉香。

    “锦舒,蘅之虽不能……”他斟酒的手微颤,酒液在杯中漾出涟漪,“但我会护你如旧。

    ”杯中酒映着银狐标本的冷眼,忽让我想起他出征那日,曾在此处与我共饮送行酒。

    那夜他醉后吐露的“云姑娘驯马如驯风”之语,此刻竟在烛火中化作真实的影子。深夜,

    我伏在案前抄录《孝经》,药碗在案角凝着冷霜。昭渝推门而入时,

    袍服上驯马女的泪咸味更浓,甚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她的脚伤得重。”他解玉带时,

    腰间一道旧疤在烛下泛白,像是箭伤,又似刀痕,“京郊猎场那日,皇子箭偏,

    若非她挡在我马前……”他骤然住口,

    却已足够让我看清那道疤的位置——正是出征时“战死”的伤口所在。

    我握笔的手在宣纸上洇出墨痕,仿佛看见栖梧苑的梧桐叶在风中化作银狐的尾。

    驯马女习惯受鞭打的秘密,昭渝“接回裴府”的承诺,还有那腰间的旧疤,

    在夜色中织成一张致命的网。药汁溅出碗沿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昭渝俯身擦拭墨渍的刹那,我瞥见他袖中露出的半截密信——信角印着“云”字,墨迹未干。

    3猎场猎场的风裹挟着草腥与沙砾,刮过裴府马厩的青砖墙。我立在廊下,

    望着驯马女赤足踩过碎石,脚踝处的鞭痕在夕阳下泛着紫红。

    她驯马时的鞭声与昭渝出征前夜教我的琴曲节奏诡异地重合,

    仿佛那曲《断鸿》早预言了今日的狼藉。“少夫人,这姑娘日日受训,

    说是要驯那匹西域烈马。”秋玲压低声音,指尖发颤地指向马厩深处,

    “方才我听见鞭子抽打声……像是有规矩的。”我嗅到空气中浮动的药味与汗腥,

    驯马女甩鞭时的动作利落如刀,马匹嘶鸣声里竟藏着某种暗哑的顺从。

    昭渝曾说“她驯马如驯风”,此刻那驯马女脖颈处的红痕,

    分明是鞭子反复抽打同一处的印记。夜半,药碗在案头凝着冷霜。

    我抄录《孝经》的手忽被昭渝握住,他掌心有马场的粗茧,却仍故作温柔:“锦舒,

    蘅之的病需静养,你莫要忧心。”烛火摇曳间,他袖中滑落半枚玉佩,

    玉质纹路与驯马女腕间的那枚竟是一对。我拾玉时指尖微抖,

    玉面刻着的“云”字在火光中灼眼——正是密信残角的那个“云”。

    “那驯马女原是西域商贾遗孤。”昭渝斟酒的手顿住,酒液溅出杯沿,

    “她父亲曾助我寻得军需粮草,临终托我照拂。”我望着杯中酒影里的银狐标本,

    忽觉那冷眼正盯着玉佩上的“云”字。

    驯马女的鞭痕、昭渝腰间的旧疤、皇子猎场的箭偏……碎片在喉间药苦中渐渐拼凑成形。

    出征那日,他醉后吐露的“假死换前程”之语,此刻在脑中炸响如雷。

    秋玲夜探马厩带回的消息更如寒刃刺心:“驯马女受鞭时,

    总念着‘坠崖、换衣、藏尸’……像是某种暗语!”我攥着药碗的手骨节发白,

    碗沿裂出细纹——昭渝出征“坠崖而死”的真相,或许就藏在驯马女的鞭痕里。晨光初露,

    昭渝披甲离府,玄色铠甲上银狐纹在日光下泛着诡谲的光。我借口为蘅之抄经,潜入他书房,

    在暗格里寻到一卷密信:信中赫然写着“坠崖后换衣,云氏接应,藏尸于猎场北崖”。

    药汁溅在信纸边缘,苦味熏得眼眶发烫。

    踝的鞭痕、昭渝腰疤的位置、信中“云氏”与玉佩的关联……所有疑点如银狐尾般缠绞成网。

    他假死并非为战功,而是为借“殉国”之名,让云姑娘以“救命恩人”身份光明正大入府!

    栖梧苑的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银狐标本的玻璃眼珠映着满地碎影。

    我忽觉这苑中处处皆是陷阱:昭渝以痴情之名囚我于此,

    用驯马女的鞭痕训练她成为假死计划的棋子,甚至借裴蘅之的病躯,

    将永宁侯府的血脉与裴家权势死死捆缚。药碗终于坠地,瓷片裂声如心碎。昭渝回府时,

    我正俯身拾碎片,指尖被瓷锋划出血珠。他慌忙揽我入怀,袖间驯马女的药味更浓:“锦舒,

    莫伤了自己。”我仰头望他,泪珠凝在睫尖:“昭渝,驯马女的鞭痕……为何总在左脚踝?

    ”他瞳孔骤缩如银狐遇敌,揽我的手臂僵如铁钳:“她旧疾罢了。”那夜,我饮下药汁时,

    喉间苦味终于化作了刃。

    驯马女的暗语、昭渝的铠甲银狐纹、书房密信……所有线索在脑中织成复仇的弓弦。

    栖梧苑不再是囚笼,而是布局的棋局。我要将每一枚棋子,都摆成刺向他心脏的利箭。

    4夜归子时三刻,栖梧苑的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银狐标本的冷眼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我伏在窗棂后,药碗碎片攥在掌心,指尖被瓷锋刺出的血珠凝成暗红。

    昭渝的铠甲声自廊下传来,混杂着云姑娘踉跄的脚步。她脚踝的鞭痕在月光下泛着紫,

    却仍被昭渝半揽着推进书房。门缝透出的光里,

    我嗅到他们衣襟上混着的血腥味与西域沙棘的燥热。“坠崖那日,

    必须让皇子亲眼‘射杀我’。”昭渝的声音冷如刀,“云璃,你驯马时念的暗语,

    要确保每个环节无误。”云璃?我心跳如擂鼓。驯马女竟有如此名讳,

    与密信中“云氏接应”的关联骤然清晰。她沙哑的嗓音透过门缝:“箭偏三寸,

    换衣后从北崖秘道撤离……我已训练三个月,鞭痕位置正是藏尸标记。

    ”药碗碎片在掌心割出更深伤口,血滴溅在窗棂上。

    昭渝的计划远比我想象更狠毒:借皇子之箭“殉国”,以云璃接应假死,

    再借永宁侯府的势为他铺权路。而我,不过是这棋局中稳住裴家的傀儡。

    “锦舒那边……”昭渝的叹息里藏着刀刃,“她若察觉,便用蘅之的病牵制。

    那孩子不能生育,正好成全我们的血脉计划。”云璃轻笑:“她如今日日抄《孝经》,

    药碗不离手,倒像真的痴情守丧。”门缝光影骤动,我慌忙将碎片藏入袖中。血珠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