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把整座城市浇得像个漏水的筛子。我刚送完今天的第18单，浑身湿得能拧出水来，
狼狈地站在金碧辉煌的商场门口。手里攥着那个我省了三个月饭钱才买下的廉价项链，
金属的凉意刺痛了掌心。1被甩了还被塞了张“米其林体验卡”？周晴出来了，
挽着她新来的男同事，妆容精致，笑得花枝乱颤。看到我，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陈默？你来干什么？”我迎上去，摊开手心：“晴晴，
我们……”她看了一眼项链，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尖锐地笑出了声：“就这？
九十九包邮的破烂玩意儿？陈默，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浑身馊味，
跟捡破烂的有什么区别？你连打车送我回家的钱都舍不得花，还想让我跟你过一辈子？
”周围的同事和路人投来探究的目光，我感觉自己的脸在被无形的手掌反复抽打。
她甩开我的手，转身亲密地挽住男同事的胳膊，钻进了旁边一辆缓缓停下的保时捷。
车窗降下，男同事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而周晴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心里。
“送外卖的，麻烦让让，别挡着道。”保时捷的尾灯消失在雨幕中，我僵在原地，
像一尊被全世界抛弃的雕像。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一道冰冷的机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职业外卖员系统已成功绑定，
正在发放新手大礼包……】【功能激活：精准定位。】【功能激活：菜品优化。
】我猛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鲜红的紧急订单框就弹了出来。【紧急订单！
客户“苏晚”位于苏氏大厦B3层应急办公室，经检测，客户存在严重低血糖昏迷风险！
送达时限：8分钟！】苏氏大厦？地下三层？那地方连地图上都只标注了停车场。
我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于大脑行动，这是我刻在骨子里的职业本能。我抓起外卖车，
脑中“精准定位”功能瞬间展开了一幅3D地图，一条匪夷所思的近路清晰地标示出来。
我抄小道冲进大厦后门，沿着消防通道一路向下狂奔，
七拐八绕地抵达了一个布满灰尘、连指示灯都忽明忽暗的地下三层。应急办公室的门紧锁着。
我从保温箱里拿出那份客户早就点好的皮蛋瘦肉粥，系统提示再次浮现。
【检测到客户生命体征异常，是否启动“菜品优化”功能？】“是！”我咬着牙在心里吼道。
话音刚落，手里普普通通的粥瞬间变了样。一股无法形容的浓郁米香混着肉香扑鼻而来，
原本平平无奇的粥变得色泽晶莹，宛如艺术品。没时间犹豫了！我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只见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倒在办公桌旁，脸色惨白如纸。我扶起她，用勺子撬开她的嘴，
将那碗神仙粥喂进去两口。她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原本涣散的眸子，在看清我之后，瞬间写满了震惊。我松了口气，转身就想走。【叮！
客户苏晚好感度+65，当前好感度72/80。】【危险预警：走廊西侧30米处，
监控摄像头被人为遮蔽，有两名不明身份人员正在快速接近！】我心头一凛，刚回头，
两个保安已经堵在了门口，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闯进来的！”我看着他们，
冷冷一笑：“你说我怎么进来的？我送外卖的，这城市里，就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
”话音未落，身后的苏晚已经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声音还有些虚弱，
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是我叫的外卖，让他走。”保安立刻恭敬地退到一旁。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任务完成。奖励“防狼辣椒水”x1。
好感度达标，永久解锁“危险预警”功能。】我摸了摸口袋里凭空多出来的小喷雾，
在无人处低头笑出了声，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却再也不觉得冰冷。
原来……老子不是什么穷鬼。是个隐藏款的外卖侠。第二天中午，
刺眼的阳光驱散了所有阴霾，我的手机订单提示音再次响起，这一次，
地址和要求都有些特别。【加急单！客户地址：沈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订单菜品：红烧牛肉盖饭一份。】2辣椒水喷出个女总裁的黑卡手机嗡嗡震动，
一条加急单跳了出来，来自沈氏集团顶楼，备注只有三个字，加了三个感叹号：快！快！快！
我拧动车把，电瓶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十五分钟后，
我提着餐盒冲进沈氏集团金碧辉煌的大堂，无视前台惊愕的目光，直奔顶层专用电梯。
电梯门一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神情倨傲的女人就等在那，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餐盒。
她叫赵秘书，我送过几次餐，每次都像我欠她几百万。“五分钟内，必须送到董事长办公室。
”她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指着走廊尽头，“迟一秒，扣你五十！”我懒得跟她废话，
拔腿就往里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心头一紧，也顾不上敲门，一把推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一个穿着紧身黑衣的男人，正将一个女人死死按在墙上。
那女人我认识，沈氏集团的铁腕总裁，沈星。此刻她俏脸涨得通红，正奋力挣扎。
而黑衣男人的另一只手里，明晃晃的美工刀闪着寒光，已经划破了她真丝衬衫的领口，
刀尖正对着她白皙的脖颈。几乎是同一时间，我眼前一道血红色的虚拟弹窗炸开。
【危险等级S！客户遭遇致命暴力袭击！】【系统激活紧急预案！
奖励物品【高浓度辣椒水】已发放至随身口袋！】【警告！请在10秒内使用，
否则客户生命垂危！】9...8...7...我来不及思考，右手闪电般伸进口袋，
果然摸到一个冰凉的金属小罐。没有丝毫犹豫，我猛地向前一个滑步，身体压低，
绕到黑衣男人的侧面。“谁！”他显然没料到会有人闯进来，下意识地回头。就是现在！
我拔掉保险，对着他的眼睛狠狠按下喷头。“滋——”“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办公室。黑衣男捂着眼睛痛苦地嘶吼，手里的美工刀当啷落地。
沈星得了喘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没有尖叫逃跑，
反而顺手抄起办公桌上沉重的金属签字笔，对准男人握刀的手臂狠狠扎了下去！“噗嗤！
”男人又是一声惨叫，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我上前一脚踹在他膝弯，将他踹得跪倒在地，
顺势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他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几分钟后，警察赶到，
拷走了那个被查明是竞争对手派来的职业杀手。办公室里，沈星靠在沙发上，
一边揉着自己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淤青，一边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我。半晌，
她从包里抽出一张没有任何数字和标识的纯黑信用卡，推到我面前。“拿着，
算我私人的感谢。”我扫了一眼那张卡，摆了摆手：“我是外卖员，不搞潜规则。
”沈星一愣，随即那张冰山似的脸上，竟绽开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有意思。
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敢拒绝我黑卡的男人。
”她转头对一旁脸色发白的赵秘书吩咐：“去查他的资料，从今天起，我的所有餐，
只准他一个人送。”刚走出沈氏大楼，同事王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焦急：“默哥，
不好了！刚才有人拍了你进沈氏的照片，发到‘同城骑手圈’里，
都说你……说你被富婆包了，靠女人上位！”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眼前恰好又弹出一个系统提示。【客户沈星好感度加78，当前累计好感度83/80，
达标奖励已发放：现金5000元。】我嘴角一扬，
从口袋里摸出那张被我顺手揣进来的黑卡，对着它拍了张照片，直接发了个朋友圈，
配文是：“客户非要给，拒收三次无效，
只能勉为其难帮她花掉了——今天全城外卖兄弟的午饭，我请。”评论区瞬间炸锅。
而在城市另一端某个阴暗的房间里，
一个面容俊美的男人正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我的朋友圈截图，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划掉照片，拨出一个号码，声音冰冷：“去查这个人，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谁。
”我正刷着评论区里一片“默神牛逼”的赞叹，一条特别的消息弹窗，
却让我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那是一个我几乎已经屏蔽的同城生活群，
而刚刚发布长文的那个头像，我再熟悉不过。3绿茶造谣反被外卖单打脸那条炸裂的长文，
标题带着三分刻薄七分嫉妒：「我前男友当外卖员装清高，结果天天往女总裁办公室跑，
一顿饭收八千小费，现在成了苏氏沈氏双料小白脸！」配图是我穿着外卖服，
站在苏氏集团金碧辉煌的大厦门口，抓拍角度刁钻，看起来确实有几分鬼祟。
群里瞬间炸了锅，几百条信息刷得我手机发烫。「**，真的假的？送个外卖能成这样？」
「周晴，这不你前男友陈默吗？可以啊，出息了！」「笑死，
现在的小年轻为了走捷径什么都干得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站点刘胖子的私聊就弹了出来，语气焦急得像催命：「陈默！你惹上**烦了！赶紧辞职，
别连累我们整个站点！」我关掉对话框，面无表情。当晚，一阵敲门声响起，是楼下的李婶，
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眼神里满是担忧：「小陈啊，我孙子刚才刷短视频，
说你是什么……‘外卖凤凰男’，说得可难听了。你，你没事吧？」我笑着接过粥，
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没事婶儿，一点误会。」关上门，我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
在眼前的虚空中，一个只有我能看到的系统界面正静静悬浮。我意念一动，
调出了那两天的完整订单记录。【苏晚订单：送达时间20:17，
检测到客户因急性低血糖昏迷，启动紧急施救，耗时12分钟。菜品经系统优化，
补充必要糖分及微量元素，消耗能量1点。客户支付18元，追加感谢打赏200元。
】【沈星订单：送达时间12:03，检测到客户正遭遇持械骚扰，启动自卫反击程序，
辣椒水使用记录已存档。客户支付35元，无打赏。】八千块小费？我冷笑一声，眼珠一转，
将所有订单明细、系统优化记录、监控视频精确到秒的时间戳，全部截图，
行云流水般整合成一份加密PDF。第二天，我把文件打印了三份。一份，
同城闪送给了苏氏集团总裁办的苏晚。一份，给了沈星。最后一份，
我亲自走进了周晴工作的超市，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它钉在了员工公告栏最显眼的位置。
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你说我是小白脸？来，对账单啊。」我还附上了一个二维码，
扫开是我录的语音：「周晴，你说我收八千小费，那我的银行流水你敢不敢直播看？
要不要现在就查我的手机，看看那两位女总裁的联系方式在不在里面？」
全城骑手群的风向瞬间反转。有人直接把公告栏的照片发了出来，
还配了句调侃：「人家送的是命，你送的是脸？」苏晚的秘书很快打来电话，
语气恭敬：「陈先生，苏总看到了您的文件，她轻笑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