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废王爷封后大典虐渣

重生后,嫁给废王爷封后大典虐渣

极道无界 著

《重生后,嫁给废王爷封后大典虐渣》是一部打动人心的作品,讲述了萧无衍陆云起柳如烟在面对生活考验时的成长与坚韧。萧无衍陆云起柳如烟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抉择和困境,但通过坚持和勇气,最终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和人生意义。这部小说充满温情与智慧,蛰伏的猛兽,从未真正睡去。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可以撕裂一切的机会。而我,就是那个送上利爪的人。良久,他眼中的杀意缓缓褪去,……将引发读者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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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殿之上,我未来的夫君,京城无数贵女的梦中情郎——陆云起,当着满朝文武,

    掷地有声地请求陛下,收回我与他的婚事。金丝楠木的地板冰冷刺骨,我跪在那里,

    听着他细数我的“不是”。“沈知微性情木讷,不通文墨,毫无情趣,实非臣的良配。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他身侧那位娇俏可人的尚书千金,柳如烟。

    “臣与柳家**如烟情投意合,两心相悦,恳请陛下降旨,允臣退婚,改娶如烟!

    ”满堂哗然,无数道同情、讥讽、看好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针一样扎得我鲜血淋漓。

    上一世,就是在这里,我羞愤欲绝,回家后便被父亲以“失德”为名,送入家庙,青灯古佛,

    郁郁而终。而陆云起,则风光迎娶他的白月光,平步青云,享尽荣华。

    我死前才从看守我的婆子口中得知,这一切,不过是他与柳如烟为了扫清障碍,

    联手设计的阴谋。我的死,是他们爱情故事里,最完美的垫脚石。

    烈火焚心般的恨意灼烧着我的灵魂,让我从地狱重返人间。再次跪在这屈辱之地,我没有哭,

    也没有闹。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缓缓抬起头,迎上御座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我重重叩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座大殿:“臣女,遵旨。”然后,

    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包括陆云起和柳如烟都始料未及的事。我转向那个被遗忘在角落,

    坐在轮椅上,被满朝文武视作废人的王爷——陆云起的亲皇叔,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秦王萧无衍。“臣女自请废除与陆侍郎的婚约,斗胆恳请陛下将臣女,指婚于——秦王殿下!

    ”1此言一出,满座死寂。针落可闻。所有人的表情,都像是见了鬼。陆云起的脸,

    从志得意满的潮红,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概以为我会哭闹不休,死缠烂打,

    没想到我不仅干脆利落地同意了,还转头就要做他的皇婶。柳如烟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

    也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震惊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是啊,上一世的沈知微,

    懦弱得像只兔子,被人欺负了只会掉眼泪,怎么敢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举?可这一世,

    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沈知微。我的目光,坚定不移地落在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上。

    秦王萧无衍。曾经战功赫赫,是大梁最年轻的战神。三年前,在北境之战中,他率三千铁骑,

    深入敌后,却因军中出了叛徒,粮草被断,援军未至,最终身中奇毒,双腿被废,

    困于京城这座华丽的牢笼。所有人都说,他废了。一个没有兵权、双腿残疾的王爷,

    不过是皇帝养在京城里的一只宠物,用来彰显自己的仁慈罢了。只有我知道。三年后,

    这位被所有人遗忘的废王,会重新站起来。他会用雷霆手段,揪出当年所有的叛徒,

    清洗朝堂。他会亲自推开皇宫的大门,扯下他那位“仁慈”皇兄的龙袍,

    自己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而陆云起和柳如烟,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

    都将在这场滔天权势的更迭中,被碾得粉身碎骨。上一世,我死得太早,

    没能亲眼看到他们凄惨的下场。这一世,我要站在最高处,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亲手将他们送入地狱。我要让他们跪在我脚下,毕恭毕敬地,喊我一声。皇、婶。

    2御座上的皇帝,我名义上的大伯子,此刻的脸色比调色盘还要精彩。他大概也没想到,

    一场本该是他用来敲打我父亲——手握兵权的镇北侯,顺便卖陆家和柳家一个人情的戏码,

    会被我搅成这样。把我指给陆云起,是拉拢。把我指给一个废人王爷,那就是羞辱。

    他看向我父亲,镇北侯沈威。我爹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戎马半生,最重脸面,

    今天算是被我丢尽了。“陛下,小女无状,胡言乱语,还请陛下恕罪!”他重重磕头,

    恨不得把我拖出去家法伺候。陆云起也反应过来,急忙上前一步,

    故作痛心疾首地看着我:“知微,你……你怎能如此自轻自贱!就算我们无缘,

    你也不该拿自己的终身大事赌气!秦王殿下他……他身有残疾,你嫁过去,

    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实则歹毒无比。不仅是在羞辱我,

    更是在往萧无衍的心口上捅刀子。我看到柳如烟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我冷笑一声,

    转头看向陆云起,眼神里没有半分旧情,只有冰冷的嘲讽。“陆侍郎说笑了。我与你,

    早已情分全无,何来赌气一说?我沈知微虽然不通文墨,却也知晓‘忠义’二字。

    秦王殿下为国征战,才落得一身伤病,乃是我大梁的功臣,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我敬他,

    慕他,心甘情愿嫁他为妻,照顾他一生一世。这在我看来,是无上荣光。倒是陆侍郎,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为了一个女人,背信弃义,羞辱功臣,不知‘廉耻’二字,该如何书写?

    ”字字诛心。陆云起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他引以为傲的君子风度,

    在我面前碎了一地。大殿之上,气氛已经僵到了极点。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沙哑,

    仿佛久未开口说话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你,当真愿意?”我闻声望去,

    正对上萧无衍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他坐在轮椅上,一身玄色王袍,面容清瘦,

    却难掩曾经的俊朗轮廓。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与他无关,又仿佛,

    他早已习惯了这世间的恶意与嘲讽。可我却从那片死寂的深海里,

    看到了一丝被小心翼翼藏起来的,探究。他在问我,也是在问他自己。

    我毫不犹豫地迎上他的目光,再次叩首,这一次,是朝向他。“臣女沈知微,心意已决,

    此生非君不嫁。求王爷,成全。”3圣旨最终还是下了。皇帝或许是觉得,

    把我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一个废人王爷,也算是一种制衡。既安抚了我父亲,

    又不会让秦王府再有任何崛起的可能。毕竟,镇北侯府的嫡女,配一个残废王爷,传出去,

    只会让人觉得我沈家走了下坡路。我爹气得当场拂袖而去,回府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我知道,他觉得我疯了。放着大好的青云路不走,偏要去跳一个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火坑。

    回到侯府,我被罚跪祠堂。冰冷的青石板,和前世家庙里的地砖一样,凉得透骨。但我心里,

    却燃着一团火。深夜,我最忠心的丫鬟青禾,偷偷给我送来了伤药和一点吃的。

    她哭得眼睛都红了。“**,您……您这是何苦啊!那秦王……奴婢听说,他自从废了腿,

    性情就变得暴戾乖张,府里好几个下人都被他打断了腿扔出去了!您嫁过去,可怎么活啊!

    ”上一世,青禾为了护着我,被家庙里磋磨人的婆子活活打死。重活一世,看着她鲜活的脸,

    我心中一暖,拉住她的手。“青禾,你信我吗?”她愣愣地点头。“那就信我,

    我不会让自己过得不好。相反,我会过得比任何人都好。”我看着窗外的月亮,眼神坚定,

    “欺我、辱我、害我的人,我会让他们,百倍奉偿。”青禾似懂非懂,

    但她看到了我眼中的光,那是在陆云起面前,从未有过的光。三天后,一顶小轿,

    把我从镇北侯府的侧门,抬进了秦王府。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宾客盈门。

    嫁妆是我母亲留下的全部私产,我一分没留,全都带了过来。

    这是我与萧无衍谈判的第一个筹码。秦王府,比我想象的还要萧条。府内杂草丛生,

    下人也只有寥寥几个,个个面带愁容,死气沉沉。我被直接带到了萧无衍的书房。

    他还是穿着那身玄色王袍,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卷书,却没有翻动。

    屋子里弥漫着浓重苦涩的药味。“你来了。”他没有回头,声音依旧沙哑。“我来了。

    ”我让青禾在门外候着,自己走了进去。他终于转动轮椅,面向我,那双黑眸,

    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锐利,像一头蛰伏的困兽。“镇北侯的嫡女,

    为何要自甘下嫁于一个废人?”他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怀疑。我知道,

    他不信我。一个被退婚的女人,转头就选择嫁给他这个“京城第一废人”,任谁看,

    都像是一场破罐子破摔的报复。我没有急着辩解,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

    放在他面前的桌上。“王爷,这世上没有天生的废人,只有认命的懦夫。”他瞳孔骤然一缩。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王爷腿上中的毒,名为‘断续草’,西域奇毒,

    中毒者筋脉寸断,状若残废,但并非无药可解。”“我,能治好你的腿。”4书房里的空气,

    瞬间凝固了。萧无衍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不再是审视,而是带上了凛冽的杀意。

    “你是谁?”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淬了冰的刀子。“断续草”之毒,是他最大的秘密。

    除了当年为他诊治的太医,无人知晓。而那位太医,早在一年前就“意外”溺水身亡了。

    他身边的亲信,都只当他是战时受了不可逆转的重伤。我一个养在深闺的侯府**,

    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我迎着他如有实质的杀气,平静地开口:“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帮你。”“帮你什么?帮你重新站起来,然后呢?”他冷笑,

    眼中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帮你报复陆云起?帮你重回京城贵女圈的中心?沈知微,

    你当本王是什么?你报仇雪恨的工具?”“是。”我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坦白,愣了一下。我继续说道:“王爷说的没错,

    我的确想报复陆云起,想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后悔。但这和我要帮你的事,并不冲突。

    ”我上前一步,俯下身,与他平视,声音压得更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王爷,

    难道您就甘心,一辈子坐在这轮椅上,看着您的好皇兄坐稳江山,

    看着当年背叛您的仇人逍遥法外吗?”“难道您就不想知道,三年前北境之战,

    为何粮草会晚到七天?为何您的援军,会被一道错误的军令,调往百里之外?

    ”“难道您就不想,亲手拿回属于您的一切吗?”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他心上。我看到他紧握着轮椅扶手的手,骨节泛白,青筋暴起。我知道,我赌对了。

    蛰伏的猛兽,从未真正睡去。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可以撕裂一切的机会。而我,

    就是那个送上利爪的人。良久,他眼中的杀意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

    是深不见底的算计和权衡。“条件。”他终于开口。“我要当皇后。”我直截了当。

    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废人,

    你跟我要一个皇后的位置?”“我相信王爷。”我看着他的眼睛,笃定地说,

    “我也请王爷相信我。这瓶药,是我给王爷的诚意。每日一粒,三日后,

    王爷便知我所言非虚。”“治好你的腿,只是第一步。我知道未来三年,

    朝堂上会发生的每一件大事。哪里会发生天灾,哪位大臣会贪赃枉法,谁是皇帝的心腹,

    谁又是可以拉拢的墙头草。”“我,就是王爷您,登上帝位最大的底牌。”我将前世的记忆,

    化作我最锐利的武器。萧无衍沉默了。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那目光,

    像是在剥开我的皮肉,窥探我的灵魂。最终,他缓缓拿起桌上的那个瓷瓶,

    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扔进了嘴里。他用行动,给了我答案。我们,

    成交了。5我嫁入秦王府的消息,成了整个京城最新的笑柄。人人都说,

    镇北侯府的嫡女疯了。被陆侍郎退婚后,受了**,竟然嫁给了一个残废。

    柳如烟更是春风得意,时常在各种宴会上,看似无意地提起我,

    言语间充满了“同情”和“惋惜”。“知微妹妹也是可怜,听说秦王府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

    她把自己的嫁妆都填了进去。”“唉,女人啊,就是不能太任性,一步错,步步错。

    云起哥哥待她那般好,是她自己没福气。”陆云起每次听到,

    都会露出一副愧疚又无奈的神情,引得一众贵女为他心疼不已,越发觉得我不知好歹。

    他们把我当成一个笑话,一个反面教材。我对此,置若罔闻。因为此刻,

    我正忙着给未来的皇帝陛下,治腿。“断续草”的毒,霸道无比,解毒的过程也凶险万分。

    我根据前世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方子,改良了药方,除了内服的药丸,

    还需要每日用烈酒和数十种药材熬制的药汤为他擦拭双腿,辅以金针刺穴。第一次施针,

    我让他褪去长裤。他一个久经沙场的大男人,竟然耳根泛红。“男女授受不亲。

    ”他别扭地说道。我一边准备金针,一边头也不抬地回他:“王爷,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再者说,在我眼里,你现在只是个病人。”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好沉着脸,任由我摆布。

    他的腿,因为常年没有知觉,肌肉已经开始萎缩,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旧伤疤。可以想象,当年的战神,是何等的英勇。我心中微动,

    手下的动作却依旧沉稳。金针刺入穴位,他依旧毫无感觉。但我知道,药效正在慢慢起作用,

    重新激活他那些坏死的经脉。这个过程,很慢,很痛苦。整整一个月,

    我几乎都泡在药房和他的寝殿里。府里的下人,从一开始的轻视和戒备,慢慢变成了敬畏。

    因为他们发现,自从我来了之后,那个喜怒无常、动辄打骂下人的王爷,脾气竟然好了不少。

    虽然脸还是那么臭,但至少,不会再随便拿人出气了。而萧无衍,

    对我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全然戒备,多了一丝复杂。他会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忙碌,

    在我因为疲惫打瞌睡时,悄悄给我披上一件外衣。会在我研究药方到深夜时,

    让下人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宵夜。我们之间,没有温情脉脉的对话,却有一种诡异的默契,

    在悄然滋生。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个深夜。我照例为他施针,

    当最后一根针刺入他膝盖上的“血海穴”时,他一直紧闭的眼,猛地睁开,闷哼了一声。

    我心中一喜:“有感觉了?”他没有回答,额头上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牙关紧咬,

    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我立刻明白过来。经脉复苏,知觉恢复,随之而来的,

    是积攒了三年的伤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忍住!”我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

    却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这是好事!说明你的腿,有救了!”他看着我,漆黑的眸子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痛苦,隐忍,还有一丝……脆弱。那晚,他疼了一整夜。

    我便陪了他一整夜。天亮时分,他终于沉沉睡去。我累得几乎虚脱,趴在他床边,

    也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一只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地,抚上了我的脸颊。

    6从那天起,萧无衍的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先是有了痛觉,然后是麻痒,再到后来,

    他已经能感觉到我手指的温度。他眼中的坚冰,也在一点点融化。他话依旧很少,

    但看我的眼神,却不再像看一件工具,而是多了几分……温度。我们依然分房而睡,

    但府里所有人都默认了,我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我利用镇北侯府的渠道和母亲留下的嫁妆,开始暗中为他联络旧部,采买粮草,招兵买马。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京城里,陆云起和柳如烟也终于定下了婚期,就在下个月。

    陆家和柳家联姻,一时间风光无两。陆云起官运亨通,已经被提拔为吏部侍郎,

    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他似乎已经把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前未婚妻,忘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那一天。初夏,京郊的皇家马场,举办了一年一度的马球赛。皇帝携文武百官出席,

    我和萧无衍,自然也在受邀之列。这是我嫁入秦王府后,第一次公开露面。

    也是萧无衍“残废”后,第一次出现在如此盛大的场合。我们一到场,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我扶着萧无衍的轮椅,坦然地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或同情,或讥讽的目光。

    柳如烟穿着一身火红的骑装,挽着陆云起的手臂,袅袅婷婷地向我们走来。“知微妹妹,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她笑得温婉,眼底却藏着幸灾乐祸。陆云起看着我,眉头微蹙,

    眼神复杂。他大概是觉得,我一个侯府千金,如今却要像个丫鬟一样,伺候一个残废,

    实在是丢脸。“皇婶安好。”他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朝我行了个礼。这一声“皇婶”,

    叫得他牙根痒痒,却让我心情舒畅。我还没开口,身旁的萧无衍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陆侍郎,见了本王,为何不跪?”萧无衍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压。

    陆云起脸色一僵。按照礼制,外臣见王爷,的确该行跪拜之礼。但萧无衍如今是个废人,

    早已失势,平日里大家见了他,最多也就拱拱手,没人会真的去行那份大礼。可今天,

    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规矩说事。这分明,是在给我撑腰。陆云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尴尬地杵在那里。还是柳如烟反应快,

    连忙娇笑着打圆场:“王爷说笑了,云起哥哥也是见到知微妹妹,一时高兴,忘了礼数。

    云起哥哥,还不快给王爷赔罪。”她轻轻推了陆云起一下。陆云起咬了咬牙,

    心不甘情不愿地,屈膝跪了下去。“臣,参见秦王殿下。”我站在萧无衍身后,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陆云起,你也会有今天。这,

    还只是个开始。7马球赛上,陆云起大放异彩。他骑术精湛,意气风发,

    为他所在的队伍连连得分,引得场边的贵女们尖叫连连。柳如烟坐在他家人的席位上,

    满脸骄傲,仿佛自己已经是陆家未来的女主人。每当陆云起进球,她都会若有若无地,

    朝我的方向瞥一眼,眼神里的炫耀,毫不掩饰。仿佛在说:看,沈知微,

    这就是你放弃的男人。你后悔吗?我懒得理她,只专心致志地给萧无衍剥着葡萄。

    “今年的雨水少,南方的荔枝怕是要减产了。”我一边剥,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

    萧无衍接过我递过去的葡萄,眼皮都没抬一下:“嗯。”“听说工部前些日子刚上报,

    说是今年风调雨顺,江南一带必将大丰收,还提议减免当地商税,以示皇恩浩荡。”我又说。

    萧无衍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了我一眼。我朝他微微一笑。前世,就是这一年。江南大旱,

    赤地千里。朝廷因为误信了工部的报告,非但没有提前储备粮食,反而减免了商税,

    导致粮价飞涨,饿殍遍野。最后,是陆云起的父亲,户部尚书陆正德,提议开仓放粮,

    又亲自去江南赈灾,才稳住了局面。陆家因此,在民间获得了极高的声望,也更得皇帝倚重。

    可没人知道,这场天灾,背后却有人祸的影子。工部之所以会错报,

    是因为收了江南粮商的巨额贿赂。而那些粮商,早早就囤积了大量粮食,就等着大旱之后,

    发一笔国难财。陆家,就是其中最大的粮商之一。所谓的开仓放粮,不过是他们自导自演,

    左手倒右手的一场好戏罢了。这一世,我怎么可能,再让他们如愿。三天后,

    萧无衍递给我一份奏折。上面详细罗列了江南几大粮商暗中勾结,囤积居奇,

    意图扰乱市场的证据。奏折的最后,还附上了一份天气预测,精准地指出,未来三个月,

    江南将滴雨未下。“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我。“我自有我的办法。”我没有多做解释,

    “王爷只需将这份奏折,交给御史台的张大人即可。”张御史是朝中有名的犟骨头,

    刚正不阿,最是看不得这些腌臜事。而且,他也是皇帝用来制衡朝臣的一把刀。这把刀,

    现在该为我们所用了。8奏折递上去的第二天,朝堂就炸了锅。张御史在朝堂上,

    声泪俱下地痛斥江南粮商丧尽天良,罔顾人命,并直指工部尚书失察之罪。

    工部尚书吓得屁滚尿流,当场就把那几个收了钱的下属给供了出来。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户部尚书陆正德,也就是陆云起的父亲,主动请缨,负责调查此事。他大概是想借此机会,

    把自己家给摘干净。可他万万没想到,萧无衍早已派人,在他家粮仓的暗格里,

    找到了那本记录着所有肮脏交易的账本。人赃并获。陆家完了。消息传来的时候,

    我正在给萧无衍新做的腿部支架上,雕刻花纹。那支架是用百炼精钢打造的,有了它的支撑,

    他已经可以勉强站立,甚至走上几步。“陆正德被下了天牢,陆家所有产业,一律查封。

    陆云起……被革去了吏部侍郎之职,如今只是个白身了。”青禾兴奋地跑进来,

    向我汇报着最新的消息。我手上的动作没停,脸上却露出了快意的笑容。这才哪到哪。

    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让他们丢官罢爵。“柳家呢?”我问。“柳尚书第一时间就上奏,

    说自家女儿柳如烟,与陆云起情意深重,早已私定终身。如今陆家遭此大难,

    柳如烟痛不欲生,日日以泪洗面,怕是……也活不长了。”青禾撇了撇嘴,一脸鄙夷,

    “奴婢看,他们是怕被陆家牵连,想赶紧退婚呢!”我冷笑。柳如烟啊柳如烟,

    你不是最爱陆云起的风光无限吗?怎么,他一落魄,你就避之不及了?果然,不出三日,

    柳家就以“八字不合,恐有相克”为由,单方面解除了与陆云起的婚约。

    曾经京城最令人艳羡的一对璧人,如今成了最大的笑话。而陆云起,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秦王府门口。我知道,他想见我。这个曾经对我弃之如敝履的男人,

    在我亲手把他从云端拽下来之后,终于开始想起我的“好”了。可笑,又可悲。

    我一次都没见他。直到有一天,他喝得酩酊大醉,在秦王府门口大吵大闹,被下人拦住。

    “知微!沈知微!你出来见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退你的婚!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你以为你嫁给一个废人,就能报复我吗?他能给你什么!

    他什么都给不了你!”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我站在王府的角楼上,

    冷冷地看着他发疯。这时,萧无衍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

    他也看着楼下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眼神幽深。“后悔了?”他忽然问我。我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我失笑:“王爷觉得,一堆被狗啃过的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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