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风波起成为高知**后,白月光校草终于跟我表白了。
少年的时候厉衡芜就和我说过,你这样没背景的家庭,当心爬得太高摔下来没人给你兜底。
现在他的话似乎应验了,作为这所顶级学府的系里第一,因为一条和男人接吻的视频,
我成了一个**,一个小三,一个不爱惜自己、给学校丢脸的**。我被开除了。
被开除当天,厉衡芜故意卡着时间来和我告白。被全校最邋遢的人轻薄的时候,
追了我三年的学生会长厉衡芜就在不远处。他遥遥看着我刚伸出的想要打招呼的手无动于衷,
下一秒,我被甲仁一边推搡一边扯开衣领。“什么年级第一的学生榜样,
背着我们在外面给外国人当小三!学校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什么?”我捂着脸,
眼里冒着金星,手忙脚乱地扣上被甲仁扯开的衣扣。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真是看不出来啊,还以为多清纯呢,
结果喜欢跟已婚男玩那种花样。”不远处的厉衡芜还在打电话,
不知道什么消息对他来说比我还重要。我很疑惑:“你在说些什么?”他不耐烦地打开手机,
上面是我前不久出去玩跟一个混血帅哥亲密的视频。说实话,在亲他之前,我不知道他已婚,
我甚至现在才知道他已婚,毕竟只是途中相遇,谁会关心一个路人的背景。现在好了,
我为自己的花心付出了代价——不仅眼光不济亲了个乱传视频的崽种,还被苍蝇臭虫盯上了。
“还想装不知道吗?”倒数第一捏住我衬衫领的一角很用力地拉扯,
毫不在意地问:“多少钱一晚?少爷我有点小钱。”我看向厉衡芜,
十几步开外的他还在盯着手机回消息,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好吧,很多时候,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蓄足力一巴掌抽了上去,围观的人群惊呼,
这个邋遢的倒数第一怒了。“操!你敢打我?”“怎么,打你要收费?多少钱一巴掌?
富婆我有点小钱。”甲仁怒发冲冠想要还手,旁边同学拦都拦不住,我后撤一步,
没让那一巴掌落到我的脸上。“理亏还敢还手,怪不得常年稳坐倒数第一,
分数便宜人也便宜。”“你?!”“我怎么?我占你便宜了?力可是相互的,你辱骂造谣我,
我心受伤,我扇你两巴掌,你脸受伤,很公平啊,细算起来我还亏呢,打你手疼。
”甲仁平时本来就不讨人喜欢,周围没人帮他说话,大部分都是在看笑话,我想了想,
这种谣言传到甲仁这种人嘴里,估摸着消息早就满天飞了,
我得先找那个私自发我视频的崽种算账。我擦擦手,无视围观同学的唏嘘,
质问他从哪看来的这条视频,倒数第一轻蔑一笑:“你就等着被处罚吧!这儿可是爱丁堡,
你们女的敢做这种事,也不怕被浸猪笼。”我恍然大悟,觉得他说的对,这里可是爱丁堡,
我得小心点。“那两巴掌你就不用道谢了,算我赏你的。”甲仁被我气得翻了个白眼,
好似要昏过去。2反击的巴掌这人平时就不爱锻炼,也不学习,
除了挂科就是喜欢道听途说女人的八卦,见识比头发还短,现在好了,
两三句话就要气晕过去,我可害怕极了,这可是爱丁堡,别真出什么事。“喂,甲仁同学,
你别生气啊,你看,你不先上来犯贱,我怎么会说你呢?你得想开点啊。”甲仁更生气了,
他躺在地上哀嚎,比水池里的鸭子叫的还难听。唉,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哄不好算了。
我打算抬腿就走,想不到他同僚这时候赶到了,拽着我不让我走。我仔细一瞧,嘿,
是甲仁上铺那哥们南晃,去年因为**袜子鞋一起扔公共洗衣机里出名的那个。
这人人高马大,正面硬碰硬,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又想到了厉衡芜,
他就在距离我几十步开外的晨读亭里。“往哪看呢?学生会长也是你能看的?
别以为你考了个第一就了不起,都是因为你考的这个第一,
我们学校已经被传成高知**发源地了!”关于厉衡芜在追我的事全校没几个人知道,
毕竟在大家眼里,他是个对谁都很友好的三好学长,奶茶要给全班每人点一份,
军训用的防晒也是女孩子们人手一瓶。只有我知道,他每次看似雨露均沾的福利里,
我的那份奶茶是单独少冰的,我的那份防晒,也是乳液一份、喷雾一份的。
厉衡芜追我追得很低调,我也不会对外炫耀他的示好,这导致全校0个人知道厉衡芜喜欢我,
也间接导致我除了学习好,没有人会为我撑腰。不过新世纪女人么,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
我不指望厉衡芜,一直以来我都只指望自己。深吸一口气,我摆出友好的笑脸:“哟,
三拼哥,来给你兄弟撑腰?”周围人一听到“三拼”就都哄笑成一团了,这不怪我,
外号是群众给取的,我只是拿来灵活称呼一下。南晃把篮球扔地上一弹,
气势很足地走到我面前,汗味熏天到我没忍住,直接皱眉捏住了鼻子。“不是,
你这么样出招是不是有点太下流了。”大家又哄笑起来,南晃仗着身高优势提起我的衣领,
我被熏得没招了,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知道错了。”“哼。”他高冷地哼了一声,
似乎在模仿我校知名帅哥兼学生会副会长方驰。哇靠,那个**男你也模仿?也是没品。
我等他松了手赶紧戴上口罩,想逃之夭夭,却又被抓住了后衣领。“给他道歉。”他说。
“凭什么?”“你打他了。”“他还骂我了呢!”“你先动手了。”“他先动嘴的!”“你!
”南晃也是个不长脑子的,对付这种弱智,我有丰富的线下经验。三两句话就能把他说没电。
“总之打人就是不对,你先道歉!”“那造人黄谣就对了吗?”“他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你呢,你直接动手打人!”我点点头:“好吧,我道歉,对不起,我要打你了。
”然后伸手给了他一巴掌。南晃懵了。“真是抱歉,我还没打完。”我准备再伸手,
下一秒直接被南晃抓住了手腕甩倒在地上。我有些晕乎乎地站起来摸了一下额头,
粘热的液体就沾了一手。然后听到旁观者的尖叫。“她流血了!
”3舆论的漩涡南晃吓得后退了一步,我下意识往晨读亭的方向看去,
厉衡芜已经背过了身体。“你少来这套唬人啊,我告诉你,我不是吓大的!
”南晃的语气还很冲,顺手又推了我一把。围观的同学们终于看不下去了,纷纷来劝架。
“唉别打了别打了,大家都是同学,有那个必要吗?
”“就是啊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本来出了那种事情对名声就不好,以后谁还敢要你。
”“看着挺老实的怎么动起手来那么凶,看来那条视频是真的了,那她玩的真的花,
已婚男的都敢明目张胆地亲。”我突然有点头晕,原来双拳难敌群嘴是这种感觉,
一个人想要污蔑你尚能辩驳,一群人想要污蔑你真是百口莫辩。
“难道不应该是传视频的那个人做的不对吗?没经过他人同意就上传私人视频,
难道不是违法的吗?”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在浑浊的空气里劈开一条清晰的路。我抬头,
是个我不认识的女同学。“就是啊,而且他已婚这件事,说不定丰然还不知情呢,
你们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对人进行这样的羞辱吗?”我再抬头,
是我的另一个同班女同学秦瑶光,我们平时甚至没说过几句话。“对啊,
谁听见这么造谣能忍住不动手不还嘴的啊,要不是甲仁挑衅在先,丰然怎么会忍不住动手,
她平时那么开朗爱笑的,总比甲仁强很多吧。
”“可是她给已婚男当小三可是板上钉钉的丑事!这点你们洗不白吧!”“当小三?
这年头小三都那么容易当了,亲一口就是小三啊?”“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拍更过分的视频呢!
”“你这么笃定,你躺丰然床底下看了?那我要报警你私闯民宅了。”“搞笑,
只是有理有据地推测罢了,正常男人谁能忍住亲完什么也不做?你能拒绝亲完不做?
”“行了。都别吵了。”阻止的声音干净温润,我回头,是厉衡芜过来了。不知为何,
我心里的委屈和不满更多了。下一秒,我一拳朝南晃脸上招呼过去。
厉衡芜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一双凌厉凤眼斜睨着我。
“再闹下去你有百张嘴都说不清了。”什么叫再闹下去?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
厉衡芜都看在眼里,他在隔岸观火吗?那以前那么多他对我的专属照顾算什么?
“有什么区别?反正我现在也说不清了。”我压抑着情绪努力想要挣开他,
厉衡芜却死死抓着我的右手皱眉。“停手丰然,学校的处分马上下来了,
再打下去只会对你更不利。”啪!清脆的一响过后,厉衡芜诧异地捂住右脸看着我。
差点忘了,右手被他抓着,我左手还空着呢。男的就是烦人啊,不论对错,
也不管是不是在追你,任何时间都永远统一在一条战线上。我深吸一口气,
友好地道了个歉:“不好意思,您是会长也不能拦我。”“丰然!”厉衡芜终于有些急了,
他长这么大,似乎还没被这么当众下面子过。
任何事情在他一帆风顺的人生里都是可控的、在他的安排之下的。而我不同,
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有关于我的事情,厉衡芜从来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也因为如此,
即便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厉衡芜也不顾他家里人的反对,执着地追求着我,
直到我们上了大学还是这样。“丰然,你冷静一点,我刚才就是在为你的事情跟校领导周旋,
这件事可大可小,等待会儿广播通知,你跟我去校长那里认个错写个公开致歉书,
我保你没事!”厉衡芜诚恳地看着我,我静静瞧着这个曾经的确让我心动过的男孩子,
心里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差点忘了,他一向就是这样哄人的。中学时我与人发生冲突,
他也是这样让我冷静,听学校通知,安慰我不是我的错,最后呢?我被学校记大过,
先动手打我的那个少爷毫发无伤地转学走了。厉衡芜靠着家中的势力护着我,
让全校都以为我能不被学校开除,都是厉衡芜的功劳。一开始我还蛮感动的,
直到一次全省模拟高考时我的总分远远超过了他,拿了省里第一。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我开心地代表优秀学生发言过后,厉衡芜拿着奶茶送到我身边,笑眯眯地说:“然然,
你要小心点,以你家的背景,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当心摔下来的时候没人接。”当时年少,
还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听着不舒服。后来我才明白,厉衡芜怕我抢了他的风头,
让我觉得他不如我,以后就不要他了。我不禁理解他这种想法,一直都不理解。这是喜欢吗?
这是....爱吗?厉衡芜只是想控制我罢了,以前是,现在也是。
否则他怎么会在甲仁嘲讽我的时候看手机,南晃打我的时候背对着我打电话?
一切都还和几年前那次在中学时候的事情一样。厉衡芜从来都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好,要我说,
他甚至比不上那个常年冰山脸的副会长方驰。起码人家不会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
“xx系丰然,由于作风不端,学校决定开除处理,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丰然听到广播后请到校长办公室办理退学手续。
”4校长的决断回忆被突如其来的广播打断,我回过神,厉衡芜依旧皱眉看着我。来真的?
小学校我真是给你脸了。我转身就往校长室去。“丰然!你别冲动!
”从校园大门口到校长室的路不近,我收到了一路的注目礼,
以及跟在我后面苦口婆心劝我的厉衡芜。“丰然,你听我说,我家有在这所学校的投资,
算能说得上点话,你态度好点,不至于被开除。”“丰然,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总不能让它变得更坏了对吧?”“丰然,想想你家里人,
要是误会了这件事你又该怎么办?”我停下了脚步,想起了我妈和我爸。“丰然,乖,乖,
冷静下来了吗?待会儿态度一定要好点,别跟校长他们硬刚,你就先低个头,
我会宣布你是我女朋友,做厉衡芜的女友,背靠厉家,以后不会有人敢再欺负你。
”我沉默了,我没想过厉衡芜迟来的表白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不喜欢吗?
那我说我正在追你,怎么样?然然,你说句话,就算你不接受我,那再想想你父母,
他们能接受这样的你吗?”厉衡芜私底下跟我说话向来好声好气,加上长得又帅,
温柔得不容人拒绝。但让我想起我那个酗酒的爸和隐身的妈,我只会火上加火。“厉衡芜。
”我抬头,眼里有点酸酸的。“你家世好,从小养尊处优地长大,
应该没体会过爹不疼妈不爱的日子吧?”“我......”“我体会了二十年。
”厉衡芜哑巴了,我竟有些小小的得意,看吧,
纵使是不可一世的学生会主席、城大的校草、人人都爱的白月光,
在我不堪的家庭面前也只能哑火。“可是丰然,这不是你和陌生人接吻的理由。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认识呢?”我反问他,厉衡芜的眼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以前还上中学的时候,厉衡芜和我总会在食堂碰到,那时候课业繁忙,
我们俩都有利用午休时间复习的习惯。厉衡芜向来温润,我一直浑身带刺。可在这件事之前,
我从来没对他发过脾气。“厉衡芜,你以为你是谁,你很了解我吗?”“丰然!
”我转身就走,却被厉衡芜拽住了手腕,男的果然力气大,只要他想,我就怎么挣都挣不开。
“你到底想干嘛?”“你......你和视频里那个男的认识?
”我挑眉:“这和你有关系吗?”厉衡芜喘得厉害,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知道,
他是个最讨厌自己情绪失控的性子,先前在晨读亭旁边已经有过一次,今天,
他不会允许自己再失控第二次。可关于视频里和我接吻的那个人,老实说,我并不算认识。
他只是我暑假旅游期间偶然有点来电的一个旅人,我们一起度过了愉快的三天,
在我快走的时候,他用蹩脚的中文问我能不能留个和联系方式。我笑了笑,凑上去吻他,
告诉那个混血帅哥:“这样就算留个纪念吧,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我很开心。
”混血帅哥将这段吻拍下,还发了我一份,说希望我可以记住他,我们还会再见面。
可这些都和厉衡芜有什么关系?“是,和我没关系,但是他现在到处散播你们接吻的视频,
已经影响到你和学校的声誉了,这还和我这个学生会主席没关系吗?”“厉衡芜,
我到现在都还没看到那条发布在平台上的视频文案,
你就已经认为区区一个吻就能影响到所谓的声誉了?
这些东西难道不都是围观的人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吗?”我越说越愤怒,
要不是手机没电充电器还落在教室,我也不至于这一路都这么被动。懒得和他再多说,
我拖着厉衡芜拽着我的那条手臂,硬生生挪进了校长办公室。一进门,
厉衡芜的手就神奇地松开了。校长看见我,脸拉得比长白山还长,
白纸黑字的开除证明被他拍在桌面上,让我去签字。我说我不签。“丰然呐,
你这个事情情节实在太严重了,我也是没办法保全你,学校一向是爱护学生的,
如果不是你有错在先睡了已婚男人,又怎么会被开除呢?”“睡?
我什么时候跟已婚男人睡了?”校长将电脑屏幕一转,
无良媒体的大字报文案一头撞进我眼帘:城大高材生暑假幽会已婚男,
先亲再睡丢尽学校颜面。配图是我和那个混血帅哥接吻的视频。我沉默了一下。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沉默。“校长,丰然只是和他有接吻行为,原视频出处我看了,
并没有提及......其他的事情,这是无稽之谈,莫须有的罪名。”“亲都亲了,
怎么可能没睡过,没睡过那媒体能报道吗?”我冷笑:“几个向来就臭名昭著的新闻媒体,
几句连证据都没有的不实言论,就能指挥您的脑子认为您学校的学生品行不端了,
原来校长这么好当的。”“丰然!你不要口出狂言!你这样哪还像个学生?
”校长气得脸红得像喝多了一样,我觉得更好笑了。“说我跟人睡过,证据呢?光凭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