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五岁生日那天,我的私房钱刚好存够52万。
闺蜜苏晴比我还开心:“就该让陈默那个王八蛋人财两空!”离婚那天我笑得特别洒脱,
陈默却突然抱住我:“晚晚,其实我……”三个月后我找苏晴要钱,
她摸着孕肚冷笑:“什么钱?你有证据吗?”直到我在陈默的书房发现胎心监护仪,
还有张B超单写着“男胎,孕18周”。
我笑着把证据塞进他们公司上市路演大屏幕:“惊喜吗?你的事业和儿子一起完蛋。
”1女儿五岁生日蛋糕上的爱心烟花呲啦燃烧,她开心得蹦了起来。我端着切好的蛋糕,
指尖冰凉,视线却黏在玄关置物柜最顶上那个蒙尘的饼干铁盒上。那里面,
刚刚又塞进去三万块崭新、硬挺的红色钞票。第一百万。手指碰到冰凉的奶油时,
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心脏也跟着狠狠一抽,像是被那冰凉感**到了。“妈妈!
快给我蛋糕!”女儿琪琪清脆的声音将我的心神拉回了现实。我赶紧扬起笑脸,
把最大那块带着粉色小兔子的蛋糕递到她的小胖手里。“慢点吃,宝贝。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她回报的甜美笑容让我心头的抑郁散了些许。
“叮咚——”门铃响得突兀又急促。不用猜,是苏晴。她脚步轻快的跑过来,
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她熟练地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
她扑过去在琪琪沾满奶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留下个鲜红的唇印,
不停的夸琪琪比城堡里的公主还要漂亮可爱,惹得琪琪咯咯直笑。下一秒,
她已经像没骨头似的挨着我瘫在沙发上,手臂亲昵地环住我的肩膀。“哎呦我的晚晚大宝贝,
”她把头靠过来,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钱藏好了没?今天这份儿,
够厚实吧?”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鞋柜顶上的饼干盒,喉咙有点发干,点了点头:“嗯。
”苏晴用力一拍我大腿,力道不小,拍得我皮肤一麻。“这就对了!
就得这么治陈默那个王八蛋!”她咬牙切齿,仿佛陈默欠了她几百万。“让他狂!
让他觉得天底下就他能挣钱?呸!这钱,你辛辛苦苦攒的,一分也不能便宜了他!放我这儿,
万无一失!等离了那火坑,姐原封不动还你,气死他!”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像是已经看到了陈默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震惊挫败的神情。她的话像滚烫的熨斗,
烫平了我心里最后那点犹豫和不安。是啊,陈默。我的大学同学,我五岁女儿的父亲,
他那个小公司每年账面上流水似的滚进几百万。而我,朝九晚五在超市收银,一个月五千块,
数着别人的钞票过活。家里的开销像无底洞,永远填不满,永远是我在精打细算。他呢?
应酬,投资,换新车,给老家盖房子......钱花得理所当然。争吵像家里的背景音,
从琪琪还不会说话时就开始了,为了钱,为了他晚归,
为了他手机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短信.......感情?
早就被这些鸡毛蒜皮磨成了满地渣子。离婚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
从那些争吵的缝隙里悄无声息地爬出来,缠绕住我,越来越紧。而苏晴,
就是那个递给我剪刀的人。她离了婚,拖着行李箱从那个富二代前夫家净身出户,
哭得眼睛红肿住进了我家客房。同是天涯沦落人,她懂我的憋屈,我的不甘。
“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晚晚,你得为自己打算!趁他还没防备,
把钱弄出来,放我这儿,神不知鬼不觉!”她当时的话,
带着同仇敌忾的愤慨和一种过来人的精明,精准地戳中了我心里最隐秘也最现实的那点算计。
是苏晴一次次地给我打气,分析利弊,告诉我这不算错,这只是拿回我应得的那份安全感。
我信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信了。于是,每月16号,成了我固定的“行动日”。
揣着刚从银行取出来、还带着油墨味道的三万块现金,像做贼一样,避开所有可能的熟人,
辗转几条街,溜进苏晴租住的单身公寓。
看着她把那厚厚的几沓红票子塞进她床头那个巨大的、印着俗气玫瑰花的保险箱里,
听着那沉重的“咔哒”落锁声,我悬着的心才会稍微放下一点点。仿佛那落锁的声音,
锁住的是我飘摇不定的未来。2时间在攒钱和争吵的拉锯中过去,我和陈默之间,
除了关于琪琪的必要交流,只剩冰窖般的沉默。
那个曾经在篮球场上意气风发、会笨拙地给我写情书的少年,
如今只剩下一张冷漠而疲惫的侧脸。提出离婚那天,天气倒是出奇的好。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把昂贵的实木地板晒得暖洋洋的。
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上面关于财产分割的部分,
只有明面上那点少得可怜的存款和这栋还在还贷的房子。
我甚至没提他那蒸蒸日上的公司股份——这是苏晴的主意,说这样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尽快签字。陈默低着头,手指捏着那份薄薄的纸,用力得指节泛白,
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客厅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墙上古董钟摆单调的“嗒、嗒”声。过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争吵时一样暴怒或者讥讽时,他却突然抬起头。
那双总是带着疏离和审视的眼睛里,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浓得化不开的墨,
里面混杂着我看不懂的痛楚、挣扎,还有一丝…茫然?他猛地站起身,
动作大得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在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几步跨到我面前,
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力道,一把将我死死地抱进怀里!他的手臂箍得我生疼,
像是要把我的骨头勒断,下巴重重地抵在我头顶。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
鼻尖充斥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烟草气息。
这个拥抱来得太突然,太不合时宜,也太…陌生了。自从琪琪出生后,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拥抱过了?久到我已经忘了他的怀抱是什么温度。
“晚晚…”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磨过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压抑的震颤,
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发顶,“其实…我…”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跳了好几拍,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尖。他后悔了?他是不是…也舍不得?
这个念头荒谬又微弱地闪了一下。然而,
就在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未尽的话语搅得心乱如麻,几乎要产生一丝可悲的动摇时,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客厅玄关镜里的自己。镜中的女人,脸色苍白,
眼神里带着一丝被这意外拥抱惊扰的脆弱和茫然,但嘴角,
却因为最终卸下婚姻重担的解脱感,而本能地向上弯着。那抹笑意,像一根冰冷的针,
瞬间刺破了我心头刚刚泛起的那一点点涟漪。林晚,你在想什么?他抱你一下,
说半句含糊不清的话,你就忘了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忘了那些冰冷的夜晚,
忘了自己偷偷摸摸攒下的五十二万?忘了这场蓄谋已久的逃离?我深吸一口气,
那熟悉的、混杂着昂贵家具和尘埃的空气涌入肺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冷意。几乎是同时,
我感觉到他紧箍着我的手臂,那紧绷的力道,也极其短暂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松了一瞬。
仿佛那拥抱的冲动耗尽了力气,又或者,是某种刻意的表演终于到了尾声。“陈默,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轻快,清晰地回荡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
也清晰地打断了他那未曾出口的下半句,“协议你签了吧。琪琪归我,其他的,都好说。
”我轻轻但坚定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了他环在我背后的手。他的手臂垂落下去,
指尖似乎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我没有再看他,只是挺直了脊背,
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份协议书上,脸上那抹刚刚被镜子捕捉到的、解脱般的笑意,
此刻被我刻意地放大,显得格外明媚,也格外刺眼。“祝我们,”我顿了顿,清晰地说,
“都解脱。”他站在原地,像一尊骤然失去支撑的石像。那句被硬生生截断的话,
终究是无声地消散在暖洋洋的阳光里,没有留下任何回响。空气重新凝固起来,
比拥抱之前更加冰冷沉重。3三个月,像指缝里的流沙,无声无息就漏光了。
新租的小公寓收拾得整洁温馨,琪琪也渐渐适应了没有爸爸的生活,
虽然她偶尔还会眨着大眼睛问“爸爸什么时候来看我”。日子似乎终于摆脱了过去的泥泞,
开始走向新的轨道。是时候拿回那笔钱了,那笔支撑我迈出这一步的底气——我那五十二万。
给苏晴发了好几条信息,都石沉大海,打电话,也总是转接到冰冷的语音信箱。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感,像藤蔓一样悄悄缠上心头。
苏晴最近的朋友圈倒是更新得很勤快,晒的都是些精致下午茶、新做的美甲,
还有一张模糊的、只能看到昂贵水晶吊灯一角的**,配文写着:“新生活,新期待。
”照片里她笑容灿烂,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满足感。这不对劲。我太了解苏晴了,
她不是那种会刻意冷落朋友的人,尤其是在我离婚、她明知我急需用钱的时候。
除非…一个极其阴暗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又被我狠狠压下去。不会的,
她是我唯一信任的闺蜜。心里的不安却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周五下午,我直接请了假,
按着记忆找到苏晴租住的那个中档小区。电梯上行时,金属厢体映出我紧抿着嘴唇的脸。
站在熟悉的深棕色防盗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清脆的**在门内回荡了好几遍,
才听到踢踢踏踏的拖鞋声由远及近。门“咔哒”一声开了。门外的光线涌进去,
照亮了门内的人。苏晴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粉色孕妇家居服,腹部已经高高隆起,
形成一个圆润饱满的弧度。她的头发随意挽着,脸上未施粉黛,
却透出一种被精心滋养的红润光泽。看到是我,她脸上没有一丝惊讶,
反而慢悠悠地挑起了一边精心描画过的眉毛,嘴角勾起一个慵懒的弧度。“哟,稀客啊。
”她斜倚在门框上,一手无意识地、带着一种母性的炫耀姿态,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
丝毫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我被她这副姿态和那个刺眼的孕肚钉在原地,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声音干涩得厉害:“晴晴…我来拿钱。琪琪要上小学了,
学区房那边需要定金…”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自然。“钱?
”苏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嗤笑。
她微微歪着头,那双曾经盛满对我的同情和同仇敌忾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裸的戏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什么钱?林晚,你睡糊涂了吧?
”她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恶意。我浑身的血液“嗡”的一声冲上了头顶,
又在瞬间退得干干净净,手脚一片冰凉。“苏晴!”我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开什么玩笑?我放在你这里的钱!五十二万!每月三万,
我亲手交给你的!就在你那个保险箱里!”我伸手指向屋内她卧室的方向,指尖都在抖。
苏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混合着鄙夷和怜悯的冰冷表情。
她甚至向前微微倾了倾身体,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
清晰无比地砸进我的耳朵里:“林晚,说话要讲证据的。空口白牙就想讹我几十万?
你穷疯了吧?”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脸上,“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
”她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自己隆起的肚子,那动作充满了挑衅,“我老公会缺你那仨瓜俩枣?
”“老公”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震得我头晕目眩。老公?哪个老公?
那个她哭诉着如何抛弃她的富二代前夫?还是…一个更可怕、更恶心的可能性瞬间攫住了我,
让我几乎窒息。“你…”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阵阵发黑。
苏晴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重新挂上那抹慵懒又得意的笑,像欣赏一件失败的作品。“行了,赶紧走吧。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以后啊,也别联系了。”她轻飘飘地丢下最后一句,然后毫不犹豫地,
“砰”地一声,在我面前重重关上了门!沉重的撞击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也彻底震碎了我过去几年赖以支撑的、对“闺蜜”的最后一点信任。
冰冷的防盗门板像一堵绝望的墙,隔开了两个世界。4我背靠着冰凉粗糙的墙壁,
身体一寸寸滑下去,直到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
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撕扯般的剧痛蔓延开来,
冷意顺着脊椎爬满全身。苏晴那张带着鄙夷笑容的脸,还有她抚摸孕肚时那充满炫耀的姿态,
像电影慢镜头一样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一个名字,一个我拼尽全力想否认的名字,
带着血淋淋的真相,硬生生挤了出来——陈默。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上疯长的毒刺,
瞬间缠绕住我所有的理智。苏晴住进我家是什么时候?半年前!她离婚后无处可去,
是我收留了她!那段时间,陈默对我尤其冷淡,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借口永远是公司应酬、项目太忙…而苏晴,
那时总是用那种混合着同情和微妙羡慕的语气对我说:“晚晚,陈默这么拼,
也是为了你们这个家呀。唉,比我那个只会花天酒地的死鬼前夫强多了。”现在回想起来,
她每次夸赞陈默时,眼神里闪烁的光,根本不是羡慕,而是…一种隐秘的得意和炫耀!
还有那次!三个月前,我因为超市盘点被临时安排出差三天。回来时,家里异常干净,
陈默破天荒地在家,还做了饭,只是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和…不自在?苏晴则脸颊绯红,
眼神躲闪,说感冒了有点发烧…当时我只觉得奇怪,现在想来,那分明是心虚!
是偷情后的慌乱!更让我浑身发冷的是琪琪几天前无心的一句话。
我带她去新开的儿童乐园玩,她指着旋转木马上一对带着小男孩的夫妻,
突然仰着小脸天真地说:“妈妈,苏阿姨说,等妈妈走了,爸爸就会给我生个小弟弟,
像那个小朋友一样,我们一起当小公主!”我当时只当是小孩子听岔了话,还笑着纠正她。
现在想来,那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所有的碎片,
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那些不合常理的地方,此刻都带着狰狞的面目呼啸着扑来,
拼凑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真相:我掏心掏肺收留的闺蜜,在我出差时,在我家里,
灌醉(或者根本不需要灌醉)了我的丈夫,爬上了他的床!然后,她怀孕了,
并且通过某种非法途径(这种途径本身就令人不寒而栗)知道了肚子里是个男孩!于是,
一个恶毒的计划诞生了——利用我对她的信任,唆使我转移婚内财产,
让陈默以最小的代价(甚至可能是零代价)摆脱我和琪琪,然后他们拿着我的血汗钱,
一家三口,和那个“带把的”宝贝儿子,共享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