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百万和三十万我都没要，只把合同丢给江婉柔说要考虑考虑。走出办公室，门还没关，
就看见了苏明远已经凑到江婉柔身边，亲昵地搂着她的腰。真是迫不及待啊。
回到销售部办公室。苏明远来了之后，我的东西就被丢到了销售部的格子间。
陈婷坐在我的座位上。「怎么？谈判怎么样？」当初江婉柔创业的时候，
我的钱和她的钱加起来都不够，陈婷是我姐姐的朋友，也是做风投的，在我的牵线之下，
才给了江婉柔投资。不过到现在，江婉柔都觉得是自己的创业书打动了陈婷，
不知道陈婷与我的关系。小张抱着手机跑过来。「笙哥，陈总，
网上有人扒出来江总和那个男人的事情了。」江婉柔和苏明远的那段视频在网上有一定热度，
有人扒他们的过往也很正常。有人自称是两人的高中同学。
给网友讲述了一个凄美的校园爱情故事。那会家境清贫的江婉柔，身为学霸女神，
一直默默暗恋家世优越又才华出众的校草苏明远。但她自觉配不上苏明远，
一直不敢表明心意。高中毕业后，苏明远出国，江婉柔再没有机会将心意说出。
直到后来公司步入正轨，江婉柔才通过朋友联系上国外的苏明远。据说苏明远这次回国，
就是江婉柔劝说的。看完之后，我只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瞎了，
怎么就肝脑涂地跟在这个渣女身边这么多年。我在为了公司应酬到住院好几天时，
她在和白月光蜜里调油。我辛辛苦苦给公司赚的钱，她大手一挥全部花在白月光身上。妙啊，
简直是太妙了！小张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笙哥，你就这么忍心让这两个人这么膈应你？」
公司创立第一年后，小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他是最清楚我为公司的付出。
陈婷忽然插嘴一句：「你刚刚不是跟江婉柔去谈提成的事情吗？怎么样了？」
我咬牙切齿地把江婉柔准备只给五百万，以及股份一点都不准备分给我的事情，告诉了她。
陈婷猛地一拍桌子，「她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转念一想，
陈婷有些愧疚地看着我：「阿笙，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但是我手上只有35%的股份，
话语权还是在那个**手里，不过你放心，有什么我能做到的，你尽管开口。」
我笑了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我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对公司造成一定的损失，
到时候你不要阻拦我就行。」陈婷摆摆手，「这有什么的，这个小公司，若不是你姐拜托我，
我还看不上呢。」6江婉柔和苏明远的视频在网上爆火，加上公司新品预售在即，
俩人一合计，这不是白给的宣传机会吗？借着时机，他们俩拍了不少秀恩爱的视频。
江婉柔不惜花费大量公关费用，来买水军吹捧他们的爱情，顺便为公司造势。
整个季度所有的宣传预算都花在这上面了。我看着这两人作，一点也不着急。
不知道是江婉柔买的水军起了作用，还是大家真的被两人的爱情感动了。一段时间，
只要手机打开短视频软件，就能看到什么「白月光爱情」。连看了几条，全都是这样的。
江婉柔为了营造自己的深情人设，连发了好几条视频。什么我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奔向你。
什么今天的成就，全都是为了能够与你并肩。什么想到终点是你，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我气得差点摔手机。你俩的恋爱，凭什么苦的累的是我这个冤种？
我看起来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不过仔细想来，
现在再看到他们俩恶心人的视频，我已经没有了最开始心酸的情绪。
有的只是为自己的付出感到不值。不过我是谁？我陆笙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该属于我的，
我都要拿回来！7项目被苏明远抢走，我也不心疼，直接把做到一半的方案丢给他，
就准备当我的甩手掌柜。没想到苏明远拿着项目过来找我。「阿笙啊，
这个项目你们都做了一半了，肯定还是你们比较了解，你看看，为了公司着想，
你们团队就继续把这个项目做完，最后我辛苦一下去跟对方沟通。」我把面前的文件一推，
「你的意思是，项目我来做，但是名字写你的呗？」周围的同事都鄙夷地看着苏明远。
他这梦不要做得太美。苏明远面露难堪，他忽然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委屈：「阿笙，
我知道你怪我一回来就好像抢了你的位置，但是我和婉柔之间是真爱，你要怪就怪我，
不要迁怒到公司头上，我这也是为了公司好。」我满脸问号，正准备问苏明远是抽了什么风。
身后一股气势压来，江婉柔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脸色冰冷。「陆笙，给明远道歉！」
我瞪大了眼睛：「我？道歉？」苏明远连忙拉住江婉柔的手臂，「婉柔，没事的，
阿笙也是心里有气，我知道他不跟我对接项目不是故意为难我的，这样吧，
这个项目我一个人肯定是做不下来的，不如你再帮我招一些人进来，我留学认识了不少精英，
把他们招进我团队一起做这个项目吧。」江婉柔对苏明远几乎是百依百顺，立刻便点了头。
我看着苏明远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忽然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8果然，
在苏明远把他所谓的精英带进公司之后，江婉柔以各种借口，开始对销售部裁员。
整个销售部，裁员的裁员，降薪的降薪。谁不知道销售部都是我陆笙的心腹，江婉柔这么做，
无非是想要削弱我的势力，告诉大家她的态度。江婉柔从前就轻视销售环节，
之前若不是我还有几分分量，销售部早就被她边缘化了。她就是一个只懂技术研发，
对市场运作和公司管理一知半解的人罢了。面对这两个癫公颠婆的挑衅，我按兵不动。
不是说公司离了我也照样发展得好好的吗？那我就在公司原地养老呗！
苏明远带着他的团队为了项目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我带着关系好的人一起在办公室喝茶闲聊。
他们每天忙到晚上办公室灯还亮着的时候，我带着销售部剩下的员工到点下班。
那些被裁员降薪的员工，我私下联系他们，给了一笔钱，让他们等我的消息。苏明远那边，
原本只是接着我做好的部分继续做下去，就可以直接签合同了。但不知道怎的，
合同一直签不下来。预售的时间却不能拖。预售开始当天，江婉柔和苏明远忙得脚不沾地。
有了他们前段时间的造势，这一次产品预售竟然比预期还要多出一倍还多。
可工厂那边甚至原料还没有到位开始生产。江婉柔来质问我在干什么。我装傻充愣，
「项目不是交给苏副总了吗？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江婉柔捏着拳头，有气发不出，
最后只能抓走几个总监去开会。会议一直开了一整个下午。总监们个个垂头丧气跑到我跟前。
「阿笙，你真的就不准备管了吗？」「阿笙，再怎么说公司也是你一手拼出来的，
总不至于一直袖手旁观吧？」「阿笙，你再摆烂下去，恐怕公司真的就没有你的位置了。」
「阿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反击啊？我现在都害怕公司撑不下去了。」我品了口茶，
「好茶当然是要多泡一会，等着吧，江婉柔撑不了多久了。」9到了约定发售的时间，
苏明远那边却连供应商都还没有搞定。网友纷纷来到江婉柔微博底下控诉。
甚至连苏明远的私人账号都被扒出来，底下全是叫嚷着退款赔偿的。
江婉柔从顶楼办公室屈尊下来。她猛拍我桌子，「公司遇到这么大的事情，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我慢条斯理拂去茶杯上的浮沫，吹散表面热气，轻抿一口，
露出满意的表情，这才看向江婉柔。「你说什么？」「公司这次产品不能按时发售。」
「那就该道歉道歉，通知延期呗。」江婉柔脸色有些难看，「供应商那边要求涨价，
如果按照预售价格来的话，我们至少要亏一个亿。」我掏掏耳朵，「供应商涨价？
价格之前不都谈好了吗？」江婉柔心虚地说：「谁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出尔反尔。」
谁知道呢？我当然知道。这个供应商就是我找来的。原本价格都谈好了，只要后面继续跟进，
签完合同就完事了。苏明远那个蠢货，偏偏说我谈的价格太高了，他有把握能再谈下来一些，
为公司节省成本，结果他拿着他们团队做的那狗屎一样的计划书，去找供应商，
期间还不满意供应商的态度，当众给对方老板摆脸色。这合作还怎么谈下去？
对方老板并没有当即发作，而是一直拖着合同不肯签，直到快过了预售时间，
才提出要提高一倍的价格。WY临时难以找到别的合作商，要么彻底得罪顾客，
取消所有订单，要么以更高额的价格，签下这个合同。见我没有反应，
江婉柔黑着脸让所有高管去开会。我嘛，我只是一个普通员工，自然是不需要去的。
后来听说，江婉柔在会议上面，让苏明远就按照我之前的合同，去想办法给供应商签下。
可苏明远涨红着脸控诉，指责江婉柔明明知道供应商在饭局上故意刁难他，
为什么还要他去谈。江婉柔只说了一句，凭什么陆笙可以谈下来，而他苏明远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