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我提前回家,想给陈雪一个惊喜。推开门,迎接我的不是拥抱,
而是一股陌生的男士古龙水味,浓烈又刺鼻。沙发上,
她用我从没听过的、腻得发嗲的语气打着电话:“讨厌,你坏死了……”那一刻,
我没吵没闹。我只是默默关上门,退了出去。因为我知道,从今天起,有些东西,
必须被毁灭。而我,将是唯一的执刑人。第一章:裂痕“老公,你回来啦!
”陈雪穿着一身真丝睡裙,从卧室里款款走出。裙摆摇曳,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她像往常一样,张开双臂,准备给我一个拥抱。我叫林峰,一个平平无奇的程序员,
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技术主管。我和陈雪结婚三年,在外人眼里,我们是模范夫妻。
我工作稳定,收入不菲,她漂亮体贴,是一家公司的销售总监。我们的婚房在市中心,
一百六十平,月供压得我喘不过气,但我心甘情愿。为了她,我觉得一切都值。可今天,
我没迎上去。我站在玄关,手里提着给她买的**款包包,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笑容很甜,
但眼神里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慌乱。“怎么了?”她走过来,想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我侧身躲开了。“没什么,今天公司有点累。”我换上拖鞋,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一股味道,一股不属于这个家的味道,像无形的毒蛇,钻进我的鼻腔。是古龙水,
带着点烟草和皮革的混合气息,霸道,张扬,充满了侵略性。
绝不是我用的那种清淡的木质香。这味道,就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今天是你生日,
我特意请了假,想早点回来陪你。”我把包放在鞋柜上,抬眼看她。陈雪的脸颊微微泛红,
她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这个动作,是她心虚时下意识的习惯。“哎呀,你瞧我这记性!
最近公司太忙了,一个大项目压下来,焦头烂额的,都忘了。老公,你真好。”她说着,
就要凑过来亲我。我再次不动声色地避开,弯腰整理鞋子,“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哪怕只有零点一秒。“哦,你说这个啊,”她立刻恢复了自然,
甚至还抬起手腕闻了闻,“今天见客户,一个男客户,香水喷得跟不要钱似的,
估计是那时候沾上的。真难闻,我马上去洗澡。”这个解释,天衣无缝。如果是在一个月前,
我肯定就信了。但现在,我一个字都不信。事情是从一个月前开始不对劲的。
陈雪开始频繁地“加班”,常常深夜才归家,身上带着酒气和疲惫。我心疼她,
让她别那么拼,她总是笑着说,为了我们更好的未来。她的手机,以前随手就扔在沙发上,
现在机不离身,连去洗手间都要带着。屏幕永远是朝下扣着,我无意中瞥了一眼,
发现密码已经换了。她开始买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奢侈品。一个新款的香奈儿钱包,
一条宝格丽的项链。我问起,她轻描淡写地说是公司发的奖金,犒劳自己的。
我们家里的财务状况我一清二楚,她那点奖金,根本撑不起这么高昂的消费。最让我起疑的,
是那一次。半夜,我口渴起床喝水,路过客厅,看到她的手提包掉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
我弯腰去捡,一张消费小票飘了出来。是一家高档西餐厅的账单,消费时间是前天晚上。
那天,她告诉我她在公司通宵开会。账单上,两份顶级的惠灵顿牛排,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总消费,五千八百八十八。我攥着那张薄薄的纸,手心冰凉。通宵开会,
会开到西餐厅里去吗?一个人,能吃下两份牛排吗?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我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我需要证据,一个让她无法狡辩的,铁一般的证据。
我是一个程序员,逻辑和数据是我最擅长的武器。我开始像分析代码里的BUG一样,
分析我妻子的生活。我借口家里的网络安防需要升级,在客厅、门口这些公共区域,
装了几个最先进的针孔摄像头。这些设备伪装得很好,一个在烟雾感应器里,
一个在绿植的装饰石头里,她绝对发现不了。然后,我买了一个最小型的GPS定位器,
趁她不注意,粘在了她车子底盘的隐蔽处。我又买了一个录音笔,伪装成U盘的样子,
挂在了她常用的那串车钥匙上。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像个可悲又可笑的**。
心里那点残存的温情,正在被这些冰冷的电子设备一点点吞噬。“我洗好啦!
”浴室的门打开,陈雪裹着浴巾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
盖住了那股刺鼻的古龙水味。她脸上带着潮红,看起来格外诱人。她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我的背。“老公,对不起嘛,忘了你的生日。今晚,我好好补偿你,
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我身体僵硬,没有回应。以前,
我最迷恋她这样的温存。现在,我只觉得一阵反胃。我能想象,几个小时前,
她或许也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用同样的声音,说着同样撩人的话。“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走向卧室。身后的陈雪,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拒绝她的亲热。
躺在床上,我背对着她,双眼圆睁,毫无睡意。旁边的她,呼吸也有些不稳,显然,
我的反常让她感到了不安。过了许久,她似乎以为我睡着了。
我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我闭着眼,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她悄悄拿起手机,
躲在被子里,屏幕的光照亮了她半边脸。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着,嘴角,
还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最深的海底。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
坐在工位上,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不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而是一个GPS实时定位地图。地图上,代表着陈雪车子的那个红点,在上午十点,
离开了她的公司,一路向西,最后停在了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地方——“铂悦府”。
我查了一下,铂悦府,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之一,出入的非富即贵,安保极其严格。
她的销售业务,什么时候拓展到这种地方了?我打开了另一个软件,
那是连接着家里摄像头的实时监控。画面里空无一人。我强压着心头的翻江倒海,开始工作。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大脑却在飞速运转。一个又一个BUG被我修复,
一个又一个功能被我实现。同事都惊叹我今天状态神勇,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把所有的狂怒、屈辱和痛苦,都转化成了代码的逻辑。越是愤怒,我越是冷静。下午五点,
GPS上的红点,终于动了。它离开了铂悦府,一路朝着我们家的方向驶来。六点半,
家里的监控画面里,出现了陈雪的身影。她看起来心情很好,哼着小曲,换了鞋,
然后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一切如常,仿佛那个在铂悦府待了整整一天的女人,
根本不是她。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兴致勃勃地跟我讲着今天“签下大单”的喜悦。“老公,
你知道吗,我今天拿下的这个客户,特别难搞。我磨了他快两个月,今天总算松口了。
这个单子要是成了,我这个月的奖金,能顶你小半年工资呢!”她眉飞色舞,眼睛里闪着光。
我夹了一筷子菜,慢慢地嚼着,说:“是吗?恭喜你。哪个公司的老板这么大方?”“嗨,
说了你也不认识。一个做新能源的,叫王总。”她随口说道。“王总?
”我心里默念着这个姓氏。“对了老公,”她话锋一转,“我下周可能要出差一趟,
去趟邻市。还是这个王总的项目,要去实地考察一下。”我点点头,“好,注意安全。
”我的平静,让她彻底放下了心防。她以为,昨晚我的冷淡,真的只是因为工作太累。饭后,
她去洗澡。我借口去阳台抽烟,拿走了挂在玄关的车钥匙。我走进书房,关上门,
将那个U-盘形状的录音笔**电脑。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我戴上耳机,
点开了最新的一个音频文件。嘈杂的背景音过后,是一阵关车门的声音。然后,
是陈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哎呀,王哥,你慢点……”接着,
一个粗犷的男声响了起来,带着笑意:“慢什么?小妖精,想死我了。
”“讨厌……你胡子扎到我了……”“哈哈哈,就喜欢你这欲拒还迎的样子。说,
今天哥哥表现怎么样?”“嗯……还行吧……”“还行?光一个‘还行’可不行。来,
让哥哥再好好表现表现……”后面的内容,是不堪入耳的喘息和**。声音交织在一起,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我死死地咬着牙,牙龈都咬出了血。
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地颤抖,指关节捏得发白。录音还在继续。“……对了,
你家那个程序员老公,没起疑吧?”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蔑。“他?呵,一个木头疙瘩,
整天就知道对着电脑。我随便编个理由,他就信了。他那点工资,连给我买个包都费劲,
哪里懂我们这种生活?”陈雪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那就好。宝贝儿,
等我这个项目搞定,赚上一大笔,就跟他离了,跟我过。我给你买大别墅,买跑车,
让你天天做阔太太。”“真的吗,王哥?你可不许骗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来,
再亲一个……”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我摘下耳机,扔在桌上。世界,一片死寂。原来,
我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木头疙瘩。原来,我们苦心经营的家,
只是她通往“阔太太”生活的跳板。原来,我所有的付出,在她看来,一文不值。屈辱,
愤怒,背叛……所有的情绪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喷发,几乎要将我整个人撕裂。我想冲出去,
拿着录音笔,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我想掐住她的脖子,问她这三年来的恩爱,
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我想把那个叫“王哥”的男人揪出来,让他血债血偿!
但……然后呢?大吵一架,然后离婚?她正好得偿所愿,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而我,
除了得到一个“被戴绿帽”的可悲名声,什么都得不到。便宜了他们?不。我林峰,
不是这么窝囊的人。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胸中的火山渐渐平息,
取而代代的是一片冰冷的,如同极地寒冰般的理智。离婚?当然要离。但不是现在。陈雪,
你不是想要更好的生活吗?你不是觉得那个男人能给你一切吗?那我就要亲手,
把你所谓的天堂,变成地狱。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依仗的、炫耀的一切,
是如何化为泡影。至于那个男人……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
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笑。你碰了我的女人。那么,你就必须“死”。是那种,
比真正的死亡,要痛苦一万倍的,社会性死亡。我删掉了电脑里所有的操作痕迹,
把录音笔悄悄挂回了钥匙串上。然后,我走出书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对刚从浴室出来的陈雪说:“老婆,下周出差,我帮你收拾行李吧。”她看着我,
笑靥如花:“老公,你真好。”是啊,我真“好”。好戏,才刚刚开场。
第二章:摊牌接下来的几天,我变成了“模范丈夫”。早上,我比她起得早,做好营养早餐。
晚上,不管多晚,我都等她回家,给她放好洗澡水。她随口说起哪个牌子的口红出了新色号,
第二天,那支口红就会出现在她的梳妆台上。我的体贴入微,让陈雪彻底放下了戒心。
她眼中的那丝警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享受,
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她大概觉得,我已经彻底被她掌控了。这个可怜的男人,
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挽留即将离他而去的妻子。她越是这样想,对我来说,就越有利。
在这份温柔的假象之下,我的计划正在飞速推进。“王哥”,这是我目前唯一的线索。
我需要知道这个男人的一切。他是谁,做什么的,家庭背景,社会关系,
以及最重要的——他的弱点。白天在公司,我利用工作的间隙,像一个顶级的黑客,
在互联网的海洋里搜寻着关于他的蛛丝马迹。我从陈雪的通话记录和消费记录入手。
她以为删掉了就万事大吉,却不知道,运营商的后台和银行的服务器,会记录下一切。
我花了一点钱,找了个做数据灰产的朋友,轻易就拿到了她近三个月的详单。一个电话号码,
频繁地出现。一个叫“王浩”的名字,多次出现在餐厅和酒店的刷卡记录里。王浩。
这个名字很普通,但结合“铂悦府”、“新能源”这些关键词,范围就大大缩小了。
我侵入了铂悦府的访客登记系统。这种所谓的高端会所,在真正的技术面前,
防火墙薄得像一层纸。很快,我找到了王浩的登记信息,
以及他的座驾——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车牌号,京A·XXXXX。就是他了。
照片上的男人,四十岁上下,梳着油头,戴着金丝眼镜,笑起来一脸精明相。长得,
还真不如我。我继续深挖。王浩,天鸿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的创始人兼CEO。公司不大,
成立五年,主要做光伏项目的工程承包。这两年踩着新能源的风口,着实赚了一笔。
表面上看,他是个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但我顺着他公司的脉络查下去,
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的公司,有好几起劳动纠纷,都是拖欠农民工工资,
最后不了了之。他还牵涉到几起商业诉讼,都是关于工程质量问题的,
但最后都被他用钱摆平了。最关键的是,我查到他早期的发家史,充满了投机倒把的色彩。
他靠着倒卖劣质建材起家,坑了不少人,其中一个姓李的包工头,因为被他坑得血本无归,
还扬言要弄死他。我看着屏幕上关于王浩的一条条黑料,笑了。这是一个典型的投机小人。
这种人,最怕什么?一怕黑,二怕白。怕黑,是怕那些被他坑过的人,用江湖手段报复他。
怕白,是怕他生意里那些见不得光的烂事,被捅到监管部门那里去。他最大的软肋,
就是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他看得太重,所以他输不起。而我,一个藏在暗处的,
被他视为“木头疙瘩”的程序员,现在一无所有,了无牵挂。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
陈雪“出差”的日子到了。周一早上,我体贴地帮她把行李箱搬下楼。她要去邻市,
和王浩一起,“考察项目”。“老公,我会想你的。”临上车前,她踮起脚尖,
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那辆熟悉的白色奥迪A4,渐行渐远。我站在原地,
脸上还残留着她口红的印记,笑容却一点点变得冰冷。我转身上了我的车。打开GPS,
我看到代表陈雪的那个红点,并没有朝高速路口开去,
而是拐进了市区的一个高档小区——“观澜国际”。然后,那个红点就停在了那里,
一动不动。接着,我手机的特别关注推送响了。是陈雪发的朋友圈。九张图,
配文是:“又是忙碌的一天,出发去邻市,为我们的家努力奋斗![加油]”图片里,
有高铁站的照片,有项目工地的照片,有会议室的照片。看起来,真实得不能再真。可惜,
这些照片都是网上的素材图。其中一张工地的照片,我甚至看到了一个很小的水印,
那是某个建筑新闻网站的LOGO。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女人。连说谎,都这么漏洞百出。
我没有去“观日志”,因为我知道,王浩就住在那里。我启动车子,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我要去见的,是那个被王浩坑得最惨的,姓李的包工头。李奎。我找到他的时候,
他正在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劳务市场门口,蹲在地上,和其他工友一起等活。四十多岁的年纪,
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粗糙,满脸风霜。我把车停在不远处,走过去,
递给他一根烟。“李师傅?”他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我,“你谁啊?”“一个王浩的仇人。
”我开门见山。听到“王浩”两个字,李奎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火焰,
那是混杂着愤怒和不甘的火。“你找**啥?我跟他早没关系了!”他把头扭到一边,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我知道他坑了你一百多万的工程款,害得你妻离子散。
”我平静地说道。李奎的身体猛地一震,他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你到底是谁?
你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他面前,
“我只想讨个公道。这里面是五万块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以拿去给家里人应应急。
”李奎看着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眼神复杂。“我不要你的钱!”他把信封推了回来,
“你要是真想对付王浩,就给我句实话,你有几成把握?”我笑了。“不是几成把握,
”我说,“是十成。我要让他,比你当年惨一百倍。”李奎沉默了。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似乎想从我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把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
用脚碾灭。“好!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王浩那个**的,我巴不得他死!
”一个小时后,我离开了劳务市场。我的手里,多了一个U盘。里面,
是当年王浩偷工减料、用劣质材料以次充好、伪造验收报告的所有证据。李奎一直留着,
就等着有朝一日,能把他拉下马。我不仅有他的黑料,还有了人证。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我,就要去扇起那阵能把他吹上天的,东风。回到家,空荡荡的房子里,
还残留着陈雪的香水味。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老公……”陈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喘息,背景里,
隐约能听到水声。“在忙吗?”我故作关心地问。“啊……嗯,刚到酒店,在泡澡呢,
累死了。”她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这么辛苦啊,”我顿了顿,
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陈雪,我们离婚吧。”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寂。
过了足足十几秒,陈雪尖锐的声音才爆发出来:“林峰!你什么意思?你发什么神经!
”“我没发神经,我很清醒。”我说,“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你想要的生活,
我给不了。”“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惊慌。
“知道什么?知道你在‘出差’,
还是知道你此刻正躺在观澜国际17栋1单元2101的浴缸里?”我每说一个字,
都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呼吸急促一分。当我说出那个精确到门牌号的地址时,
我听到了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和一声男人的惊呼。王浩也在她身边。很好。“林峰!
你跟踪我?你居然跟踪我!你这个变态!”陈雪的惊慌瞬间转化成恼羞成怒的尖叫。
“是我变态,还是你**?”我冷笑一声,“穿着我买的衣服,睡在我买的床上,
却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陈雪,你真让我恶心。”“你!”电话那头,传来了王浩的声音,
带着一丝傲慢和不屑:“喂,姓林的,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陈雪爱的是我,
不是你。你一个臭写代码的,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识相的,就赶紧离婚,别耽误我们。
”“王浩,是吧?”我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的名字。王浩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
”“我不但知道你,我还知道你靠倒卖劣建材起家,知道你拖欠李奎一百二十万工程款,
知道你天鸿公司的账目有多烂。我还知道,你最怕的,就是税务和纪委。”电话那头,
再次陷入了死寂。这一次,是恐惧的死寂。“你……你到底是谁?”王浩的声音,
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只剩下惊恐。“我是谁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
我手里有能让你进去踩十年缝纫机的东西。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签了字,
你们相安无事。不签字……王总,你可以试试看,是你的关系硬,还是国家的法律硬。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摊牌,比我想象的还要痛快。
我能想象到,此刻观澜国际2101的房间里,是怎样的一片鸡飞狗跳。陈雪会惊慌失措,
王浩会暴跳如雷。他们之间那点所谓的“爱情”,在绝对的利益和恐惧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王浩会迁怒于陈雪,怪她没处理好家里的“木头疙瘩”。陈雪会发现,
这个承诺给她大别墅和跑车的男人,在危机面前,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他们的联盟,
从这一刻起,已经出现了裂痕。而我,只需要在外面,轻轻地再推一把。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