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我发现未婚夫和闺蜜在婚房厮混。“她太单纯了,好骗。
”未婚夫的手抚过闺蜜后背,“等结完婚,钱到手就离。”我安静关门离开,
没惊动这对野鸳鸯。肩头的小白蛇却突然暴躁,冰凉的蛇身勒得我生疼。
它总在我胸口盘着睡觉,挑食到只喝我喝过的牛奶。后来我收集证据准备复仇时,
影帝沈书白突然找上门:“苏**,谈谈你非法饲养‘宠物’的事?”他指尖捏着的,
正是小白蛇褪下的鳞片。而卧室里,喝空了的牛奶杯旁——我养的小白蛇不见了。
1客厅里精心布置的玫瑰和“MarryMe”字母气球,
此刻在苏晚眼里褪尽了所有浪漫,只余下一片刺目的猩红。未婚夫陈浩的手机定位,
像一颗冰冷的图钉,
死死扎在属于他们婚房的地址上——那个本该在明天承载她一生誓约的地方。
而她最好的闺蜜林婉婉,半小时前发来的那条撒娇语音“宝贝晚晚,
明天当你的伴娘太激动了,今晚我要美美睡个美容觉啦,关机咯!”,
此刻每一个甜腻的字眼都变成了淬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苏晚的心口。
一种冰冷粘稠的窒息感,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肩头却传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心安的冰凉触感,伴随着几乎无法察觉的沙沙声。
盘踞在那里的小白蛇,似乎感知到了她血液里的风暴,细长的身体微微动了动,
光滑微凉的鳞片蹭过她**的颈侧皮肤。苏晚下意识地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
轻轻碰了碰它精致小巧的脑袋。小家伙立刻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
两颗黑曜石般的豆豆眼在昏暗的车内光线下,竟流转着一丝奇异的光彩,仿佛无声的慰藉。
“宝宝,”苏晚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你说,里面等着我的,
会是什么?”小白蛇自然不会回答,只是更紧地贴着她温热的肌肤,
尾巴尖极轻微地甩动了一下。电梯平稳上升的数字,像倒计时的秒表,
敲打着苏晚紧绷的神经。十八楼。光滑冰冷的金属门无声滑开。婚房的大门虚掩着,
没有关严。里面没有开主灯,只有暧昧不明的光线从卧室方向流淌出来,
伴随着一阵压抑的、属于女人的娇笑声。那笑声太熟悉了。熟稔到曾贯穿了苏晚整个青春,
分享过她所有秘密的林婉婉的声音。苏晚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又在下一秒轰然冲上头顶,烧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她像个被无形丝线操纵的木偶,脚步虚浮,
悄无声息地靠近那扇半开的卧室门。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门缝里透出的景象,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留下终生无法磨灭的耻辱印记。
她的未婚夫陈浩,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睡裤,慵懒地靠在属于他们新婚的大床上。
而林婉婉,
情趣的那件真丝吊带睡裙——那柔滑的、泛着珍珠光泽的烟粉色衬着林婉婉精心保养的肌肤,
此刻却刺眼得令人作呕。林婉婉背对着门口,整个人几乎依偎在陈浩怀里,陈浩的一只手,
正肆无忌惮地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摩挲游移。“……她太单纯了,宝贝,什么都写在脸上,
好骗得很。”陈浩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慵懒,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毒箭,
精准射穿苏晚的心房。他低头,吻了吻林婉婉的发顶,“再忍忍,等明天婚礼一过,证一领,
她爸妈承诺的那笔‘嫁妆’进了我的口袋,就什么都好说了。到时候找个由头,
踢开她还不容易?”林婉婉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声音甜得发腻,
带着一丝假惺惺的矫情:“可是……晚晚对你那么好,掏心掏肺的,
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她微微侧过脸,
苏晚能看到她唇角勾起的那抹毫不掩饰的得意弧度。“过分?”陈浩嗤笑一声,
手指恶意地捏了捏林婉婉的腰,引得她又是一阵娇笑,“是她自己蠢!太好哄了,
几句甜言蜜语就晕头转向。再说了,”他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你不也演得挺投入吗?
我的好婉婉,一边当她的知心好姐妹,一边睡她男人,是不是特别**?”林婉婉没有反驳,
只是笑着用拳头轻捶了他一下,默认的姿态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苏晚仅存的理智。
就在这时,肩头的小白蛇毫无征兆地躁动起来。它猛地昂起小小的头颅,
细长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根骤然拉满的弓弦,冰凉的鳞片死死勒进苏晚肩颈的皮肉里,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窒息感。它小小的嘴巴张开,露出里面**的口腔和微小的牙,
朝着门缝里那对纠缠的身影,无声地吐着信子,
黑豆般的眼睛里竟翻涌着一种近乎暴戾的凶光!苏晚猛地倒抽一口冷气,不是为肩上的痛,
而是为小白蛇这从未有过的激烈反应。它仿佛比她更愤怒,更无法忍受眼前这肮脏的一幕。
这股突如其来的、属于另一个生命的剧烈情绪,像一盆冰水,
兜头浇熄了苏晚脑中那根即将崩断的、想要冲进去撕碎一切的弦。不能出声!不能被发现!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压制住喉咙里翻涌的腥甜和尖叫。右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另一只手则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力道,
迅速而轻柔地按住了肩头躁动不安的小白蛇。小家伙的身体在她掌心下剧烈地颤抖着,
冰凉的鳞片传递着汹涌的怒意,但它似乎也感受到了苏晚濒临崩溃的意志,
勒紧的力道微微松了一瞬,只是那双黑豆眼,依旧死死盯着门缝内,寒光凛冽。
苏晚最后看了一眼那对沉浸在背叛**中的男女,眼神里的痛苦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种可怕的平静。她抱着小白蛇,
像抱着这绝望深渊里唯一一块浮冰,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后退,
离开了这个刚刚被她亲手判了死刑的“家”。
2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彻底隔绝了那个弥漫着背叛气息的空间。
走廊里声控灯惨白的光线刺得苏晚眼睛生疼。她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墙壁,
身体控制不住地向下滑去,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瞬间抽走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尖锐的痛楚,喉咙被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死死堵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肩头的小白蛇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愤怒,细长的身体不再勒紧,却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
紧紧缠绕着她的手臂,冰凉坚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细微的战栗。它昂着头,
小小的信子急促地吞吐着,黑豆眼警惕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走廊,
仿佛在防备着随时可能从那个罪恶房间里冲出来的敌人。苏晚大口喘着气,
试图压下那股灭顶的眩晕感和呕吐欲。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
小心翼翼地抚上小白蛇光滑微凉的脊背。小家伙立刻感应到她的触碰,
紧绷的身体奇异地放松了一点点,它扭过头,用冰凉的小脑袋蹭了蹭苏晚冰冷的手指,
发出极其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嘶嘶”声,像是在笨拙地安抚。这细微的依赖和回应,
像黑暗里透进的一缕微光,瞬间击溃了苏晚强撑的堤坝。
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砸落在手背上,也溅落在小白蛇雪白的鳞片上。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丝呜咽,只有肩膀无声地剧烈抽动。
委屈、愤怒、被至亲之人捅刀的剧痛,还有对明天那场盛大婚礼的荒谬感,
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灭顶。小白蛇似乎被她汹涌的泪水惊到了,缠绕的力道彻底松开。
它有些无措地在她肩颈处游移,冰凉的小脑袋蹭过她濡湿的脸颊,
又试探性地伸出分叉的信子,轻轻碰了碰她下巴上的泪珠,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笨拙又真诚。
手机在死寂的走廊里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刺眼地亮起,显示着“林婉婉”三个字。
苏晚的哭声戛然而止。所有的脆弱和痛苦,在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
被一股从地狱深处升腾起的寒意冻结、粉碎。她盯着那闪烁的名字,
眼神一点点地冷却、沉淀,最后凝固成冰原深处万载不化的寒冰。
嘴角甚至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
而是一个淬了剧毒的、宣告战争开始的信号。指尖划过屏幕,挂断。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一丝犹豫。下一秒,她点开通讯录,找到了那个标注为“唯爱晚晚”的号码,
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每一个字都像在冰水里淬炼过:“阿浩,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一个委屈的表情),今晚我补偿你好不好?亲手给你煮你爱的醒酒汤。
(爱心)”发送。几乎是立刻,手机屏幕再次亮起,陈浩的回复跳了出来,
字里行间透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自以为掌控一切的虚伪体贴:“没关系的宝贝,
知道你忙婚礼累坏了(抱抱)。今晚就算了,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做我最美的新娘!
我可能要加班处理点紧急项目,别等我了,爱你(亲亲)。”“加班?”苏晚盯着这两个字,
从齿缝里挤出无声的冷笑。公寓隔音那么好,她刚才在门外的崩溃和呜咽,
里面的两人恐怕一无所知。此刻的陈浩,大概正搂着林婉婉,
得意地炫耀着自己如何将她苏晚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何用一个“加班”的借口就能轻易搪塞过去,好继续他们的偷情盛宴。
“那你要注意身体哦,别太累了(心疼)。明天见,我的新郎。
”苏晚面无表情地打下这些甜腻的字符,点击发送。每一个表情符号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肩头的小白蛇似乎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杀意,它安静下来,不再躁动,
只是将小小的身体更紧地盘绕在她温热的颈侧,像一条沉默守护的银链。它昂着头,
黑豆眼望着苏晚冰封的侧脸,里面似乎翻涌着复杂的、不属于一条蛇的情绪。
苏晚抱着这唯一的、散发着微弱凉意的“盟友”,缓缓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
如同风雪中不肯折腰的青竹。眼泪早已干涸,只在脸颊上留下冰冷的痕迹。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象征着背叛与耻辱的婚房大门,眼神锐利如刀,
然后决绝地转身,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稳定、一步步走向复仇深渊的回响。3第二天,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泼洒在“云顶”高端婚纱定制工作室的VIP室内,
给纯白的蕾丝、闪耀的水晶和光滑的丝绸镀上了一层虚假的金辉。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氛和咖啡的混合气息,背景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一切精致、优雅,
符合一个准新娘婚前最后试妆的完美氛围。林婉婉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走进来时,
脸上洋溢着恰到好处的兴奋和关切,
仿佛昨夜那个穿着真丝睡裙在别人婚床上翻滚的女人只是苏晚的一场噩梦。“晚晚!我的天,
你穿这件简直美炸了!”她夸张地捂住嘴,快步走过来,
眼睛上下打量着苏晚身上那件缀满碎钻的奢华主纱,语气真诚得毫无破绽,
“陈浩看到眼珠子非得掉出来不可!昨晚是不是紧张得没睡好?看你眼底有点青,
不过没关系,化妆师肯定能搞定!”她亲昵地伸出手,
想帮苏晚整理一下并不存在的头纱褶皱。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苏晚手臂的瞬间,
一直安静盘踞在苏晚特意穿着的高领蕾丝内衬衣领里的小白蛇,猛地探出了它雪白的小脑袋!
速度快得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嘶——!”一声短促而充满警告意味的嘶鸣,
伴随着它骤然张开的、露出**口腔和细小尖牙的嘴,直冲林婉婉伸过来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