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苏**，您的未婚夫醒了。"护士的话让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手里的咖啡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我跑向病房，推开门的那一刻，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正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他的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如纸，
但那双深邃的眼睛依然那么迷人。"顾凌？"我试探性地叫他的名字，声音颤抖。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我，眼中没有任何熟悉的光芒，反而带着戒备："你是谁？
"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我是苏晚，
你的......"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未婚妻"三个字。
医生在一旁解释："由于车祸造成的脑部撞击，患者出现了逆行性失忆症。
他可能忘记了车祸前几年的记忆，但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暂时的。"几年的记忆，
恰好包括了我们相识相恋的全部时光。顾凌皱着眉头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苏晚？
这个名字我没有印象。你说你是我什么？""朋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是你的朋友。"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来看他，试图唤起他的记忆。
我给他看我们的合照，讲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情，甚至把我们的聊天记录都翻给他看。
但他始终是那副礼貌而疏离的样子，就像在配合一个陌生人的表演。"苏**，
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但我觉得..."顾凌欲言又止。"你觉得什么？
""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不然的话，我不可能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话很直接，但语气很温和，"如果我们真的有过什么特殊关系，
我很抱歉现在无法回应你的期待。"我点点头："我明白。"其实我不明白，
我只是不想让他为难。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她有着精致的五官，长发如瀑，眼中带着担忧。
"顾凌，你还好吗？我一听说你出车祸就立刻赶回来了。"她的声音轻柔动听。
顾凌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睛亮了。那是我这几天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光芒。
"你是......"顾凌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是林诗雨，
你的......"女孩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你的朋友。"但我清楚地看到，
当顾凌听到这个名字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光芒。那一刻，我明白了。
他没有完全失去记忆，他只是忘记了我。而她，林诗雨，他的白月光，他依然记得。
我默默地退出了病房，在门外靠着墙壁，听着里面传来的对话。"诗雨，我感觉我们见过，
而且......"顾凌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和期待。"是的，我们见过很多次。
你还记得大学时代的那棵梧桐树吗？"林诗雨的声音温柔如水。
"梧桐树......"顾凌喃喃自语，"我记得！我记得那棵树！
还有你穿着白裙子在树下等我......"我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听下去。原来如此。
他失忆了，但潜意识里最深刻的记忆还在。而那个记忆里的人，不是我，是她。
是他永远的白月光，林诗雨。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连在他失忆后的潜意识里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拿出手机，
给顾凌的主治医生发了一条微信："请帮我保密，不要告诉顾凌我是他的未婚妻。
"医生很快回复："您确定吗？这样做对他的记忆恢复可能不利。"我看着手机屏幕，
打字删除，删除再打字，最后只发了两个字："确定。
"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那我就成全他。成全他和他真正爱的人。
第二章从医院回到家，我坐在客厅里发呆。这套房子是我们一起挑选的，
每一个角落都有我们的回忆。沙发上还放着顾凌上次看到一半的书，
茶几上是他喝了一半的茶，早已凉透。手机响了，是我闺蜜沈小雅打来的。"晚晚，
顾凌怎么样了？"我深吸一口气："他醒了，但是失忆了。""失忆？严重吗？
""他忘记了我们所有的过往，完全不记得我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可怕。"什么？那医生怎么说？能恢复吗？""医生说有可能恢复，
也有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我顿了顿，"小雅，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林诗雨？""嗯。""该死的！她不是去国外了吗？
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沈小雅愤怒地说道。我苦笑："也许这就是命吧。顾凌忘记了我，
但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晚晚，你不能放弃啊！你们都订婚三年了，
马上就要结婚了！"是啊，我们订婚三年了。三年来，我以为我们的感情足够深厚，
足够战胜一切。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那个白月光。"小雅，我累了。
"**在沙发上，"如果他真的爱她，那我何必强求。""可是......""没有可是。
"我打断了她，"你帮我联系一下律师，我想解除和顾凌的订婚协议。""苏晚！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我只是想通了。既然他不记得我，既然他看到她的时候眼中有光，
那我为什么要强行留在他身边，成为一个尴尬的存在？与其让三个人都痛苦，
不如我一个人承受。第二天，我再次去了医院。这次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去看望病人，
带了一束花和一些水果。推开病房门，果然看到林诗雨坐在病床边，正在给顾凌削苹果。
两个人说说笑笑，画面温馨得让人心疼。"苏**，你来了。"顾凌看到我，
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我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我把花放在床头柜上，"这位是...？
""我是林诗雨，顾凌的朋友。"林诗雨站起来，伸出手，"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他。
"我握了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软，很温暖，是那种一看就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子的手。
"应该的，我们都是朋友。"我微笑着说道。"苏**，诗雨说她以前和我是大学同学，
我们......"顾凌看着林诗雨，眼中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们以前好像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继续保持着微笑，
"能想起一些过往，说明你的记忆在慢慢恢复。"林诗雨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苏**，你人真好。我听顾凌说，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他。
""没什么，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顾凌，
你好好休息。"走出病房，我在走廊里遇到了主治医生。"苏**，我需要和您谈谈。
"医生说道。我们走到办公室，医生关上门："关于顾先生的病情，我有些担心。
""怎么了？""他的失忆症有些奇怪。通常这种外伤导致的失忆，是没有选择性的。
但顾先生的情况......"医生皱着眉头，"他忘记了近几年的事情，
但对更早期的记忆却很清晰。而且，当那位林**提到一些大学时期的事情时，
他的反应非常强烈。"我心中一惊："医生，您的意思是...？
""我怀疑他的失忆可能不完全是外伤造成的，也许有心理因素。"医生停顿了一下，
"换句话说，他可能是潜意识里选择了忘记某些人和事。"我感觉血液倒流，整个人都冷了。
潜意识里选择忘记我？"那...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他恢复记忆吗？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医生摇摇头："如果真的是心理性失忆，那只能靠他自己。
外人再怎么努力，如果他潜意识里不想记起，就永远不会记起。"走出医院，我站在大街上，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原来，他是选择了忘记我。第三章回到家后，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开始整理我们三年来的所有回忆。
照片、情书、聊天记录、订婚戒指、结婚筹备的资料...每一样东西都让我心如刀割。
我想起三年前的那个下午，顾凌单膝跪地向我求婚。"苏晚，嫁给我好吗？
我会用一生来爱你。"那时候的他眼中全是我，那时候的我以为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可是现在，他宁愿选择性失忆也不愿意记起我。也许我一直都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而林诗雨才是他心中永远的主角。手机响了，是顾凌打来的。"苏**，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他的声音有些紧张，"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我们...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我握紧了手机："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整理我的东西时，发现了一些照片。
照片里的我们看起来...看起来不像是普通朋友。"我的心跳加速。他发现了什么？
"还有，我的手机里有你的号码，备注是......"他停顿了一下，
"备注是'我的挚爱'。"我闭上眼睛，眼泪滑落。那个备注是他亲手设置的，
他说这辈子我就是他的挚爱。"苏**，你还在吗？""在。"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也许我们以前确实有过一段感情，但那都是过去了。现在的你不记得了，那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顾凌。"我打断了他，"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他沉默了很久："我觉得我可能喜欢诗雨。看到她的时候，我心跳很快，
有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那就够了。"我微笑着说道，哪怕他看不到，
"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既然你现在喜欢她，那就追求她吧。至于我们的过去，
就让它过去吧。""你...你不会难过吗？"会的，会撕心裂肺的难过。但我不能说。
"不会的。"我撒了谎，"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挂掉电话后，我瘫坐在椅子上，
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第二天，沈小雅拉着我去了律师事务所。"苏**，
根据你们的订婚协议，如果单方面解除订婚，需要承担一定的违约责任。"律师说道。
"多少钱？""五百万。"沈小雅倒吸一口气："五百万？当初是谁坚持要写这个条款的？
"我苦笑："是我。我担心顾凌会后悔，所以坚持加上这个条款。
没想到最后用来约束的是我自己。""而且，"律师继续说道，"根据协议，
订婚期间购买的共同财产，包括房产、车辆等，都需要重新分配。
"我想起我们一起挑选的那套房子，一起选购的家具，一起规划的未来。"我全部放弃。
"我说道，"房子、车子，还有公司的股份，我都不要。我只要解除这个订婚关系。
""苏晚，你疯了！那些财产价值上千万！"沈小雅急了。"钱能买来爱情吗？"我看着她，
"如果能，我早就买下顾凌的心了。"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们坐在咖啡厅里。"晚晚，
你真的决定了？"沈小雅问道。"决定了。"我喝了一口咖啡，"其实你知道吗，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是他的最爱。""什么意思？""我和顾凌在一起三年，
但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过结婚。是我催着他订婚的，是我催着他准备婚礼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怎么会不想娶你？"沈小雅沉默了。"而且，
这三年来，每次提到林诗雨，他的表情都会变得很复杂。我问过他，他说他们只是大学同学。
但是你知道吗，一个人提到普通同学的时候，不会是那种表情。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因为我爱他。"我的声音很轻，
"我以为时间能够冲淡一切，我以为我的真心能够感动他。但是我错了。"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是苏晚**吗？我是林诗雨。
"我愣了一下："林**，你好。""我想和你见个面，可以吗？"我看了看沈小雅，
她冲我点点头。"可以，什么时间？""现在方便吗？我就在你们楼下的咖啡厅。
"我低头看了看窗外，果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孩站在路边。她竟然跟踪我？
第四章十分钟后，林诗雨走进了咖啡厅。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长发披肩，妆容精致，
看起来就像是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女主角。沈小雅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但还是礼貌地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林诗雨坐在我对面，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苏**，谢谢你愿意见我。"她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紧张。"林**，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直接问道。她咬了咬嘴唇，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是她和顾凌，两个人站在大学的梧桐树下，顾凌抱着她，两个人都在笑。
照片的背面写着：诗雨，我爱你。——顾凌。我看着这张照片，心如刀割。
"这是我们大学时期的照片。"林诗雨说道，"苏**，我想你应该知道，顾凌爱的人是我。
"我点点头："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她欲言又止。"还要什么？
""医生告诉我，你是顾凌的未婚妻。"林诗雨直接说出了真相。我心中一惊，
但表面上还是很镇定："医生告诉你的？""我问过医生关于顾凌病情的事情，
医生说家属有知情权。然后我说我是他女朋友，医生告诉我，顾凌已经有未婚妻了，就是你。
"我沉默了。"苏**，我不是来跟你抢男人的。"林诗雨说道，"我只是想搞清楚，
你和顾凌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订婚三年了，下个月就要结婚。"我如实说道。
林诗雨的脸色有些苍白："那你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他的未婚妻？
""因为我看得出来，他不爱我。"我苦笑道，"林**，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他失忆后唯一记得的人就是你。""可是......""可是什么？可是我们已经订婚了，
所以我应该霸占着他，不让他去追求真爱？"我看着她，"林**，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林诗雨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苏**，你是个好人。""我不是好人，我只是认命了。
"我站起身，"林**，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好好照顾他。我会解除和他的订婚关系。
""等等！"林诗雨叫住了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什么问题？
""顾凌的车祸...真的是意外吗？"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林诗雨咬着嘴唇："那天晚上，顾凌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他要来机场接我，
但是我告诉他我已经改了行程，不回来了。""然后呢？""然后他就出车祸了。
"林诗雨的眼中有泪光，"我总觉得...总觉得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他才会开车撞到护栏。"我脑中一片空白。顾凌那天晚上去机场接林诗雨？
但是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是去公司加班的。他还给我发了微信，说工作很忙，
让我不要等他，早点睡觉。"林**，你确定吗？他真的说要去机场接你？""确定。
他还说......"林诗雨停顿了一下，"他说他想清楚了，他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要给我一个答复。"什么答复？我感觉头有些晕："林**，
你能把那天的通话记录给我看看吗？"林诗雨拿出手机，翻到通话记录："你看，
5月15日晚上11点23分，他给我打的电话，通话时长6分钟。"5月15日，
那正是顾凌出车祸的那一天。但是那天晚上11点，我记得他刚刚从公司回到家，
我们还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他什么时候给林诗雨打的电话？"林**，你们都聊了什么？
""他说他很想我，说这三年来每一天都在想我。他问我愿不愿意回来，
他说他想和我重新开始。"林诗雨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我告诉他，
我在国外有了新的生活，让他不要再联系我了。
然后他就......"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原来如此。原来那天晚上，
在我以为他在家陪我看电视的时候，他竟然在给林诗雨打电话。原来他出车祸，
是因为被林诗雅拒绝后情绪失控。原来我一直都只是他的一个替代品，
一个用来填补林诗雨空缺的替代品。"苏**，你没事吧？你脸色很不好。
"林诗雨担心地看着我。我摇摇头："我没事。林**，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匆匆离开了咖啡厅，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
我拿出手机翻看那天晚上的聊天记录。5月15日22:30，顾凌：晚上加班，你早点睡，
不要等我。5月15日22:45，我：好的，注意身体，我给你热了汤放在保温盒里。
5月15日23:15，顾凌：我到家了，谢谢你的汤。5月15日23:20，
我：我在看电视，你要一起看吗？5月15日23:22，顾凌：好，我马上来。
但是根据林诗雨的通话记录，23:23分，他给林诗雨打了电话，通话时长6分钟。
也就是说，他一边给我发微信说要和我一起看电视，一边却在给林诗雨打电话表白。
这就是我深爱了三年的男人。这就是我以为的忠诚可靠的未婚夫。第五章回到家，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将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都重新回想了一遍。
我记得他回家后确实陪我看了一会儿电视，但看起来心不在焉，一直在看手机。
我还问他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急事，他说没有，只是有些累。大概看了半个小时电视，
他就说要去洗澡。然后他在浴室里待了很长时间，我还以为他累了在里面泡澡。现在想来，
他很可能是在浴室里给林诗雨打电话。洗澡出来后，他就说头疼，要早点睡觉。
我还体贴地给他**，哄他睡觉。凌晨两点多，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吵醒。
他翻身接电话，我迷迷糊糊听到他说"我马上过去"。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公司有紧急情况，
需要马上过去处理。我看了看时间，觉得奇怪，大半夜的能有什么紧急情况？但我没有多想，
只是叮嘱他注意安全。他匆匆穿好衣服就出门了，然后就出了车祸。现在我明白了，
根本没有什么公司的紧急情况。他是因为和林诗雨通话后情绪激动，睡不着觉，
才会大半夜开车出去。而且，他去的方向是机场。林诗雨说她改了行程不回来，
但他可能还是想去机场等等，万一她改变主意呢？就是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因为情绪失控，
车子撞向了护栏。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交警队的电话。"您好，
我想查询一下5月15日的一起车祸，
当事人是顾凌......"交警很快给了我答复："顾先生的车祸发生在凌晨2点47分，
地点是机场高速上，车辆失控撞向护栏。现场没有其他车辆，
初步判断是疲劳驾驶或者注意力不集中导致的单方面事故。"机场高速。我的心彻底凉了。
他真的是去机场的。在和我订婚三年，即将结婚的前夕，他竟然因为白月光的一个电话，
就可以抛下一切去机场追她。我算什么？我这三年的青春算什么？
我对这段感情的所有付出算什么？手机响了，是沈小雅打来的。"晚晚，
那个林诗雨跟你说什么了？你走得太急了。"我把林诗雨告诉我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沈小雅愤怒的声音："这个渣男！这个十足的渣男！晚晚，
你千万不能便宜了他！""小雅，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我疲惫地说道。"不行！
你不能就这么算了！他骗了你三年，把你当备胎三年，凭什么让你净身出户？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有一个朋友是**，
我让他查查这个顾凌和林诗雨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他们敢算计你，
我们就要有足够的证据反击！"挂掉电话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这个城市依然繁华热闹，只有我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黑暗中。这三年来，
我以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情侣。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旅行，一起为未来做计划。
我以为他对我的温柔和体贴都是真心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一直活在一个谎言里。
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我家境不错，性格温和，不会给他太大压力，
是一个适合结婚过日子的女人。而林诗雨才是他真正的爱情。怪不得他从来不主动提结婚，
是我一直在催促。怪不得他总是说"再等等，时机还不成熟"，
原来他一直在等林诗雨回心转意。怪不得我们在一起三年，
他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最多只是说"我很在乎你"。
原来"在乎"和"爱"真的是两回事。第二天早上，我去了公司。
作为一家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我有太多工作要处理。但我发现自己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满脑子都是昨天林诗雨告诉我的那些事。助理小陈敲门进来："苏总，
顾先生的秘书打电话来了，说顾先生想见您。"我愣了一下："他找**什么？
""秘书没说，只是说很重要，希望您能抽时间去一趟医院。"我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上午十点。"告诉他们，我下午三点会去医院。"下午三点，我准时到了医院。
推开病房门，看到顾凌一个人坐在床上，林诗雨不在。"你找我有什么事？"我问道。
顾凌看着我，眼神很复杂："苏晚，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