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书虫9527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现代言情小说《卧底假少爷:拽真少跳海收网!》,主角林砚顾琛的故事充满了悬疑和神秘。故事中的奇遇和挑战让读者欲罢不能,每一页都充满了惊喜和谜团。”陈伯的声音平淡无波,微微躬身。厚重的房门在林砚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房间内压抑的喘息和昏黄的光线。走廊里铺着吸音的地毯……。
豪门夜宴,真少爷顾琛浑身是血撞破大门。假少爷林砚捏碎酒杯冷笑:“哪来的野狗?
”无人知晓他耳麦里正传来警方急报:“目标人物出现!计划有变!
”他亲手为顾琛包扎伤口,绷带下却摸到窃听器。“哥,”顾琛突然抓住他手腕,
“你身上有警徽的味道。”林砚反手扣住他喉咙按在墙上:“想活命就演好你的傀儡。
”当顾老爷将走私文物浇进跨海大桥时,林砚终于收到行动代码。
火光中他拽着顾琛跳海:“抱紧我,真少爷——该收网了!
”1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绝望的痕迹,像凝固的血泪。林砚指骨发白,
几乎要将掌中这脆弱的水晶捏成齑粉。宴会厅里,香槟塔流淌着金色的光,
悠扬的小提琴声在巨大的水晶吊灯下盘旋,衣香鬓影,笑语晏晏。
这是顾氏集团五十周年的庆典,整个海城最顶尖的名流都在这里,
空气里浮动着金钱与权势特有的、令人微醺的甜腻气息。他是顾氏唯一的继承人,“顾砚”。
一个被精心雕琢、浸淫在顾氏这潭深水二十年的假货。阴郁,傲慢,带着一丝被宠坏的残忍,
是他在这个魔窟里赖以生存的完美伪装。耳蜗深处,微型接收器里传来的声音却冷硬如铁,
刺破这浮华的表象:“‘夜莺’,目标人物‘归巢’!重复,‘归巢’出现!原定计划终止,
立即执行‘庇护’预案!不惜一切代价,确保目标安全!收到回复!
”林砚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了,血液似乎都涌向四肢,又在指尖变得冰凉。归巢…顾琛!
那个真正的顾家血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可能活着出现在这里?计划全乱了!
就在这时——“轰——!”宴会厅那两扇沉重的、镶着黄铜鸢尾花纹饰的大门,
被一股野蛮的力量狠狠撞开,发出濒死般的巨响。所有的音乐、所有的谈笑,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掐断。死寂。一个身影踉跄着扑了进来,
重重摔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他像一袋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身上那件早已看不出原色的破烂衣衫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的皮肤上交错着狰狞的鞭痕、烙铁留下的焦黑印记,
还有大片大片干涸发黑、与新鲜伤口渗出的鲜红交织在一起的血污。
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皮肉腐烂的甜腥气息,瞬间盖过了空气里昂贵的香水味。
他艰难地抬起头,乱发黏在额前,遮不住那双被恐惧和痛苦熬得通红的眼睛。那目光,
像濒死的幼兽,在奢华得令人眩晕的灯光下茫然地扫过一张张惊愕、嫌恶或纯粹看戏的脸孔,
最终,竟带着一丝微弱的、不合时宜的希冀,落在了林砚身上。时间仿佛凝固了。“啪嗒。
”清脆的碎裂声打破了死寂。林砚松开了手,被他捏得死紧的酒杯终于承受不住压力,
碎裂开来。猩红的酒液和玻璃碎片溅落在他的黑色手工皮鞋上。他看也没看地上的狼藉,
薄削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刻毒、带着无尽嘲弄的弧度。他向前踱了两步,
锃亮的鞋尖停在那个蜷缩的身影前,居高临下,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钻进每一个屏息凝神的宾客耳中,像淬了毒的冰针:“哪来的野狗,脏了顾家的地?
”主位方向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气。林砚眼角的余光瞥见顾鸿生——他名义上的父亲,
顾氏帝国的掌舵人——握着古董茶杯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泼洒出来,
洇湿了他昂贵的丝绸唐装前襟。那张保养得宜、惯于掌控一切的脸上,
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种混合着巨大惊愕和某种更深沉、更阴鸷的东西。那不是纯粹的震惊,
更像是一种精心布置的棋局被意外搅乱的震怒,以及……一丝被触及某种禁忌的阴冷杀机。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如梦初醒,立刻凶神恶煞地扑上来,
像拖拽死物般抓住地上人的胳膊,粗暴地就要往外拖。“等等。”林砚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慵懒命令。保镖的动作僵住。他慢条斯理地蹲下身,
昂贵的西裤裤线绷紧。他伸出手,动作看似随意,却精准地避开了地上人最严重的几处伤口,
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强迫那张沾满血污和尘土的脸抬起来,
完全暴露在刺目的灯光下。手指下的皮肤滚烫,带着濒临崩溃的颤抖。林砚的目光锐利如刀,
一寸寸刮过对方肿胀的眼角、破裂的嘴角、深陷的颧骨。这张脸,即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那眉骨的走向,鼻梁的弧度,
旧透着一丝执拗的眼睛……都与顾鸿生书房里那张尘封多年的、真正的顾夫人年轻时的照片,
诡异地重合了。真的是他。顾琛。
那个在襁褓中就被“意外”掉包、被顾鸿生视为污点、被组织推测早已死于灭口的真少爷。
林砚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耳蜗里,
微型通讯器传来陆组长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
背景是急促的键盘敲击和模糊的命令:“‘夜莺’,确认目标!‘庇护’预案启动!稳住他!
稳住局面!我们正在重新部署!”他捏着顾琛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
指腹下的皮肤传来细微的战栗。林砚眼底的阴鸷和嘲弄更浓了,像一层化不开的墨。
他猛地甩开手,仿佛沾上了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极致的轻蔑。“啧,
”他发出一个清晰的、嫌恶的音节,随手将染上一点污渍的手帕丢在顾琛身上,“拖下去。
找老吴看看,别让他死在这儿,晦气。”他站起身,对着满场宾客,
脸上重新挂上那种掌控一切的、略带残忍的假笑,“一点小插曲,扫了各位雅兴。继续。
”音乐声小心翼翼地重新流淌起来,但气氛已然彻底变了调。
惊疑、揣测、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实质,黏在顾鸿生微微抽搐的脸上,
也黏在转身走向酒塔、背脊挺得笔直的林砚身上。林砚拿起一杯新的香槟,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火焰。顾鸿生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杀意,
像毒蛇的信子,在他脑中反复闪现。老吴?
那个顾家用了十几年的、医术精湛却背景成谜的家庭医生?他信不过。“父亲,
”林砚端着酒杯,踱步到主位旁,声音不高,带着恰到好处的、为家族颜面着想的“关切”,
“这种来历不明的野狗,丢给老吴,万一身上带着什么脏病,传出去不好听。
还是…送到我那儿吧。顶楼的套间空着,我亲自看着他,也省得他再跑出来,惊扰了客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顾鸿生阴沉的脸,补充了一句,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正好,
我最近…也缺个新玩具。”顾鸿生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锐利的审视目光如同钢针,
刺向林砚。片刻,那紧绷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冰冷,
带着一种洞悉的残忍。“呵,”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意义不明的气音,“随你。玩物,
就要有玩物的样子。别玩脱了手。”林砚微微颔首,
脸上依旧是那副对“新玩具”饶有兴味的、漫不经心的表情:“父亲放心。”他转过身,
对着垂手侍立在一旁、如同影子般无声无息的老管家陈伯,语调恢复了惯常的命令式,
“陈伯,把人弄上去。洗干净点,我嫌脏。”“是,少爷。”陈伯的声音平淡无波,
躬身退下。顶楼的套间隔绝了楼下宴会厅虚伪的喧嚣。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将房间切割出大片的阴影。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持续了很久。门开了,氤氲的水汽涌出。
两个穿着顾家统一制服的强壮女佣,面无表情地架着一个几乎虚脱的人走了出来。
顾琛被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明显是林砚尺码的丝质睡衣,过于宽大,衬得他越发形销骨立。
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苍白的额角,那些可怖的伤口在洗去血污后,更显狰狞刺眼。
他被女佣几乎是半拖半抱地扔在了那张巨大而柔软的床上,身体陷进去,
像一片失去重量的落叶。女佣无声地退了出去,房门轻轻合拢。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林砚站在阴影里,背对着床,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剪,金属的冷光在他指间跳跃。
他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只有胸腔里那颗疯狂搏动的心脏,泄露着他此刻承受的巨大压力。
耳麦里一片沉寂,陆组长那边显然也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和重新评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只有顾琛微弱而痛苦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终于,林砚动了。他转过身,
走向那张大床,脚步无声。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线条,没有任何表情。
他像一个即将进行精密手术的医生,在床边坐下,
打开旁边早已准备好的、陈伯送上来的医药箱。碘伏刺鼻的气味弥散开来。他拿起镊子,
夹起浸透消毒药水的棉球,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直接按向顾琛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裂伤。“呃——!”顾琛的身体猛地弹起,
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喉咙里挤出破碎的痛呼。他下意识地蜷缩,
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睁开,撞上林砚近在咫尺的、毫无波澜的眼眸。那双眼睛里,
只有一片冰封的湖,深不见底,映不出任何属于人的温度。“疼?”林砚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手下的动作却更加用力,镊子刮过翻卷的皮肉,“忍着。
顾家的狗,这点痛都受不了,不如趁早扔出去喂野狗。”顾琛死死咬住下唇,
牙齿深深陷进苍白的皮肉里,渗出血丝。他不再发出声音,
身体却因为剧痛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丝质的睡衣。他看着林砚,
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恐惧、屈辱、一丝茫然,
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想要抓住什么的微弱祈求。林砚对他的痛苦视若无睹,
动作精准而冷酷地处理着每一处伤口。消毒、上药、覆盖纱布。
当处理到顾琛后背一道靠近肩胛骨的、被烙铁烫伤的焦黑伤口时,林砚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伤口边缘红肿溃烂,周围皮肤因感染而灼热异常。他戴上无菌手套,
镊子尖端小心翼翼地探入那溃烂组织的深处,清理坏死的部分。
就在镊子接触到某个硬物的瞬间,林砚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不是骨头碎片。
那触感……冰冷,规则,微小。他面不改色,镊子灵巧地在血肉中一探、一夹。
一枚比米粒大不了多少、沾满血污的黑色微型装置,被夹了出来。微型窃听器。
林砚的心脏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他眼角的余光极其隐蔽地扫过房间的天花板角落——那里,
一个针孔摄像头正闪烁着极其微弱的红光。顾鸿生从不吝啬于监控,
尤其是对他这个“儿子”。他没有任何停顿,仿佛只是清理掉了一块无用的坏死组织,
顺手将那枚微型窃听器丢进了旁边盛放废弃棉球和污血的金属托盘里。
托盘底部残留着深褐色的碘伏溶液,瞬间将那小小的装置淹没。处理完所有伤口,
林砚摘下手套,扔进托盘。他拿起一卷干净的白色绷带,开始包扎顾琛胸前那道最长的鞭痕。
他的动作依旧没什么温度,但比起刚才处理伤口时的粗暴,此刻的缠绕显得稳定而…专业。
绷带一圈圈绕过顾琛单薄的胸膛,微微勒紧,带来压迫感的同时,
似乎也带来了一种奇怪的、被束缚住的稳定感。顾琛紧绷的身体,在绷带的缠绕下,
奇异地放松了一丝丝。他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
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又像是在积蓄着什么。
就在林砚打好最后一个结,
准备直起身的刹那——一只冰凉、瘦得只剩骨头、却异常有力的手,
猛地攥住了林砚正要收回的手腕!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顾琛睁开了眼睛。
那双被痛苦折磨得通红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的光芒。
他死死盯着林砚,胸膛剧烈起伏,用尽全身力气,
从干裂的唇齿间挤出几个嘶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字:“哥……”这个称呼,
像一颗子弹射入林砚的耳膜。他从未被这样称呼过,在这个魔窟里。
“……你身上……”顾琛的声音破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拗,每一个字都像在滴血,
“……有警徽的味道!”死寂。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冻结,沉甸甸地压下来,令人窒息。
壁灯昏黄的光线似乎都凝固了,在两人之间拉出长长的、扭曲的阴影。
林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以及耳蜗深处,
微型通讯器里传来陆组长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警徽的味道?他是“夜莺”,
是潜伏在顾氏心脏最深处的影子。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浸透了顾家的黑暗,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表演出的阴鸷与腐朽。警徽?那东西早已被他深埋,
埋得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形状!这句低语,是试探?是陷阱?
还是这个流落在外、受尽折磨的真少爷,在绝望边缘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顾鸿生精心设计的又一个残酷游戏?那个微型窃听器……它真的被碘伏彻底毁掉了吗?
天花板角落那个微弱的红点,是否正贪婪地记录着这里的一切?
无数念头电光火石般掠过脑海,每一个都指向最坏的结果。
冷汗瞬间浸湿了林砚后背的衬衫布料,黏腻冰冷。但他脸上,
那副属于“顾砚”的、冰冷坚硬的面具,却纹丝未动。甚至,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一丝被冒犯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暴戾,正以惊人的速度凝聚。下一秒,林砚动了!
动作快如鬼魅!被顾琛攥住的那只手腕猛地一翻、一扣!五指如铁钳,
瞬间反制住顾琛那只骨瘦如柴的手腕,巨大的力量将对方的手狠狠压向床面!同时,
他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张开,带着千钧之力,精准无比地卡住了顾琛的咽喉!
“呃——!”顾琛的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硬生生从床上提起,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喉骨被死死扼住,空气瞬间被剥夺,
肺叶像要炸开,眼前阵阵发黑。他徒劳地挣扎,双腿踢蹬,双手想去掰开那只铁钳般的手,
却撼动不了分毫。林砚的脸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顾琛的鼻尖。壁灯的光从他背后打来,
将他整个面容笼罩在浓重的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如同深渊里燃起的鬼火,
冰冷、暴虐,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杀机。“警徽?”林砚的声音压得极低,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冰碴,带着刻骨的嘲讽和残忍的警告,
清晰地送进顾琛因窒息而张开的嘴里,“顾琛,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顾家!
是我的地盘!”他扼住喉咙的手指再次收紧,
满意地看着顾琛的脸因为极度缺氧而迅速涨红发紫,眼球痛苦地凸起。“想活命?
”林砚的嘴角扯开一个令人胆寒的弧度,气息喷在顾琛脸上,冰冷刺骨,
“那就给我记住——你只是一条捡回来的、不听话就会死的野狗!乖乖演好你的傀儡,
当好你‘真少爷’的摆设!再敢胡言乱语……”他微微侧头,
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天花板角落那个闪烁着微光的红点,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我不介意亲手把你拆成碎片,扔去喂鱼。听明白了吗?
”强烈的窒息感让顾琛的意识在模糊的边缘挣扎。墙壁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渗入骨髓。
林砚眼中那毫不作伪的、淬炼了二十年的阴鸷与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
刺穿了他所有的试探和那一丝微弱的希冀。那不是伪装,是真正的黑暗深渊。
濒死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没了他。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
艰难地、极其微弱地点了一下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气音。
林砚眼中的暴戾并未褪去,但卡在顾琛喉间的手指,
却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冷酷压力,松开了半分。“记住你今天的位置。
”林砚的声音依旧压得极低,如同诅咒,“想活着,就闭上嘴,管好你的眼睛。
”他猛地一甩手,像丢弃一件肮脏的垃圾。顾琛的身体失去支撑,
软软地顺着冰冷的墙壁滑落,瘫倒在厚厚的地毯上,蜷缩成一团,剧烈地呛咳起来,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辣地疼。他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将那些痛苦的呜咽和咳嗽死死堵在喉咙深处,只有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像一片在寒风中即将破碎的枯叶。林砚看也没看他,直起身,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因为刚才动作而微微凌乱的衬衫袖口,动作优雅从容,
仿佛刚才那个暴戾的施虐者只是错觉。他走到门边,拉开门,
对着外面阴影里如同雕像般侍立的老管家陈伯,
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命令口吻:“陈伯,看着他。没我的允许,
不许他离开这个房间一步。也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语气带着施舍般的随意,“给他弄点吃的,别饿死了。”“是,少爷。
”陈伯的声音平淡无波,微微躬身。厚重的房门在林砚身后无声地合拢,
隔绝了房间内压抑的喘息和昏黄的光线。走廊里铺着吸音的地毯,死寂无声。
林砚没有立刻离开。他背靠着冰冷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橡木门板,
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廊尽头壁灯的光线昏暗,将他挺直的背影拉得长长的,
投在对面墙壁上,像一柄孤峭的剑。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
耗尽了他在宴会上强撑的全部心力。扼住顾琛喉咙时,对方眼中纯粹的恐惧和绝望,
像针一样扎进他心底最深处。他扮演“顾砚”二十年,早已习惯了用阴鸷和残忍作为盔甲,
但如此近在咫尺地、亲手将暴虐施加在一个无辜的、遍体鳞伤的人身上……那感觉,
像亲手把自己的灵魂也撕裂了一块。喉头泛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被他强行咽下。他闭上眼,
努力平复着胸腔里翻腾的惊涛骇浪。警徽的味道?顾琛怎么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句低语,究竟是绝望的试探,还是……一个指向他身份的巨大危机?耳蜗深处,
微型通讯器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电流杂音,
随即是陆组长刻意压低、却难掩紧绷的声音:“‘夜莺’!目标情况?是否安全?
刚才…怎么回事?
道(或许是顾琛体内某个尚未失效的备用追踪器生命体征监测)感知到了房间内剧烈的冲突。
林砚没有立刻回答。他微微偏头,眼角的余光极其锐利地扫过走廊两端。空无一人。
只有墙壁上昂贵的壁灯散发着柔和却冰冷的光晕。他保持着背靠门板的姿势,抬起手,
看似随意地整理了一下领带结。指尖在领带夹背面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上,
用特定的节奏轻轻敲击了三下。摩斯密码:【安全。可控。需确认目标背景。
】“一条不听话的野狗,刚学会认清主人。”林砚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响起,不高不低,
带着一丝处理完麻烦后的慵懒和不耐烦,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他迈开脚步,
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轻响,朝着走廊深处、属于他自己的那间主卧走去。
“叫得有点吵,打了一顿,现在老实了。”他推开自己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反手锁死。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房间里一片黑暗。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黑暗中,
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耳麦里沉默了几秒,陆组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收到。目标背景复杂,初步情报显示其被境外某势力控制多年,
近期才逃脱。‘归巢’动机不明,警惕性极高。他身上携带的信息可能极其关键,
也可能极其危险。‘庇护’优先级不变,务必稳住他,获取信任!重复,务必获取信任!
但首先,确保自身安全!‘灯塔’计划核心数据仍未定位,时间紧迫!
”林砚在黑暗中无声地点了点头,尽管对方看不见。他缓缓抬起手,在眼前摊开。这只手,
刚刚扼住了一个无辜者的喉咙,沾着碘伏和血腥的味道。获取信任?
在扼住对方喉咙、差点将其掐死之后?在顾鸿生无处不在的监控之下?这钢丝,
比他预想的还要细,还要锋利。他慢慢握紧了拳头。黑暗中,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2顾琛被囚禁在顶楼的第三天。
阳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在地毯上切割出一道刺眼的光带,
空气里浮动着消毒水和昂贵熏香混合的奇怪味道。顾琛蜷缩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
身上穿着林砚那件依旧显得过于宽大的睡衣,露出的手腕细得惊人,
上面青紫的扼痕尚未完全消退。他像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偶,
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被切割成条状的灰蒙蒙的天空。
陈伯送来的精致餐点原封不动地摆在旁边的小几上,已经冰冷。门锁轻响。
顾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下来,恢复了那种死寂般的麻木。
他甚至没有回头。林砚走了进来,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家居服,
手里随意地拎着一个半旧的药箱。他径直走到顾琛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将顾琛完全笼罩。“手。”林砚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是命令,不是询问。顾琛沉默着,
像没听见。空洞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某处虚无的点。林砚眼底掠过一丝冷意,直接俯身,
一把抓过顾琛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手腕。动作不算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顾琛的身体猛地一颤,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挣扎。他垂着眼睑,
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林砚熟练地解开昨天缠绕的绷带,露出下面那道深长的、边缘还有些红肿的鞭痕。
伤口恢复得不算好,甚至有些地方因为之前的粗暴处理和缺乏营养而微微泛白。
他拿起碘伏棉球,动作依旧干脆利落,消毒时没有丝毫减缓力道的意思。
棉球按上伤口的瞬间,顾琛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
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死死咬住下唇,咬得几乎见血,才将那声痛呼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别开脸,拒绝去看林砚的手,也拒绝去看林砚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冰冷面具。
林砚面无表情地进行着换药。绷带拆开,消毒,重新涂上药膏,覆盖上干净的纱布,
再用新的绷带缠绕、固定。整个过程高效、精准,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专业”,
没有任何多余的触碰或言语。房间里只剩下绷带拉扯的轻微沙沙声,
和顾琛压抑不住的、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当处理到顾琛手臂上一处被铁器刮擦、已经有些化脓的伤口时,
林砚的镊子稍稍用力挤了一下脓液。“嘶——!”顾琛终于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身体猛地向后缩去,试图挣脱那只铁钳般的手。林砚的手指纹丝不动,牢牢扣着他的手腕,
力道甚至加大了几分。他抬起眼,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鞭子,
抽在顾琛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躲什么?”林砚的声音不高,却像冰水浇头,
“这点疼都受不住,怎么有胆子跑回来当你的‘真少爷’?嗯?